第52節(jié)
總是吃不夠的,又不能打包帶回來。 讓人牽腸掛肚得很。 和他這個人一樣。 可能是睡的了,她恍恍惚惚地陷進了情緒中,理智都被剝離出去了。 心情變了幾變,末了,她輕聲問“你學(xué)這個做什么?” “做給你吃么,”成九嘆說。 周璘沒講話,抽了抽鼻子。 成九嘆看著她的委屈樣兒,嘆了口氣:“過來,我跟你說?!?/br> 周璘聽話地走到他身前,低著頭看他。 眼睛有點紅:“你都不要我了,做菜有什么用啊?!?/br> 成九嘆怪心疼的。 看了她會兒,攬過腰把她往前帶了過來。 他頭貼在她腰間,聲音低澀,“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就是這件事?!?/br> “我很怕,周璘,”他說:“我很害怕。怕我一直就那么完蛋下去了,怕我再也抱不著你了?!?/br> 屋里很安靜。 腰上有濡濕漸漸浸開。 周璘的手垂在身側(cè),指尖動了動。 她的眼前蒙上了層水露。 成九嘆低聲說著:“我真的特別后悔。我沒有你勇敢,我差點放棄了。” “去掉差點,”周璘硬著心思:“你就是放棄了。” 成九嘆一手抱著她,一手去拉住她垂著的手,緊緊握了上去,像是抓住了什么最緊要的東西。 “不會了,死也不會了,”他說。 周璘吸了吸鼻子,手指伸進他短短的頭發(fā)里:“你敢再這么跟我分一次,我就敢殺 了你?!?/br> 成九嘆把她拉了下來,坐在自己腿上。 兩個人的眼睛都是濕的。 他親了親她的眼淚:“好?!?/br> 灼熱的唇烙在臉上,打開了封印一般,兩個人壓抑著的久違渴望在身體里一寸寸蘇醒。 周璘把臉仰了上去,成九嘆的嘴唇壓了下來。 一個真正的吻。 想念著的,埋怨著的。 痛苦,委屈,還有最底層的那點甜。 全部噴薄而出,交織在一起。 他起初是溫柔的,緩慢而熟練地把舌尖探了進來,糾纏著她。 漸漸就失了力度。 把她的腦袋更用力地按向自己,動作急切,呼吸漸重。 周磷被他吻到缺氧,任憑他的手探進衣服。 掌上的薄繭在裸背上劃過,激起一陣顫栗。 她摟緊了他的脖頸。 成九嘆的手掌在她身體上四處流連,最后停在了內(nèi)衣搭扣上:“要么?” 周璘氣息不穩(wěn):“我說不要的話,你停嗎?” 成九嘆在她頸上輕咬了一口。 然后看著她:“沒關(guān)系,我都憋習(xí)慣了?!?/br> 瞳仁黑沉,嗓音低喑,眉眼間全是沒收拾好的意亂情迷。 周璘的心狠狠地跳了幾下。 真他媽的性感。 她想起了什么,捏起來他的下巴,問:“你有沒有跟別人做過?” 成九嘆笑了笑,在她凹下去的腰線上掐了一把,沒講話。 周璘被他的沉默搞得有點沒底兒。 她又問了遍:“有沒有? 六年,這中間,你有沒有找別人?” 成九嘆握住她的手:“有?!?/br> 周璘簡直想直接掐死他。 他眼睛瞇了瞇:“跟夢里的你,做過很多次?!?/br> “要不要臉!”周璘叫了一聲,耳尖熱了起來。 成九嘆笑著,在她手背上捏了捏: “下來吧大小姐,再在腿上坐會兒,我就沒譜了?!?/br> 周璘松開手,又兇巴巴地補充:“你要是敢騙我,我也殺了你?!?/br> “嗯,”成九嘆懶洋洋地:“命給你了?!?/br> 菜已經(jīng)冷了。 成九嘆端著放到微波爐里給加熱,自己進了衛(wèi)生間。 在嘩嘩的沖澡聲中,周磷把熱好的菜吃了。 做得很好,完美還原了那個洋氣的維多利亞家的味道。 她沖浴室喊了聲:“喂,你這菜在哪兒學(xué)的?” 成九嘆沒回答她。 好半天,才裹著條浴巾走了出來。 大概是這些年知道健身了的緣故,不再像大學(xué)時那么瘦弱,他身上長出了些肌rou成熟的、充滿力量的線條勾勒出個寬肩窄腰來。 周璘趕緊移開了視線:“衣服呢!“ “一身油煙味,換一個,”成九嘆說著,往臥室里走,又拿出套新的換上了。 周璘咽了口唾沫,戳著盤子里的菜,小聲咕噥:“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洗個澡洗這么久,菜都又涼了?!?/br> 成九嘆走了回來,坐下夾了口菜:“還行,溫溫的?!?/br> 他看了看周璘,又補充了句:“我在干嘛你不知道?“ 周璘窘得跳腳:“那是個語氣詞,不是個疑問句! 誰要管你干嘛了!“ 成九嘆笑起來,安靜吃飯。 周璘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咕噥:“整天跟個精神分裂似的,一會兒一個德行?!?/br> 成九嘆佯作未聞,問她:“你剛才問我什么來著?” 周璘便又問了一遍:“你這菜學(xué)得很正宗啊。” “那是,”成九嘆說:“我是去店里跟著后廚學(xué)的?!?/br> “什么時候啊,”周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有這時間?!?/br> “大四,”成九嘆說:“本來是想退學(xué)的當時,我爸死活不同意,我就在學(xué)校又呆到 了畢業(yè),心里空得難受,閑下來的時候就丟跟著學(xué)學(xué)。” 周進皺了皺鼻子:“哦?!?/br> 直到成九嘆把碗筷收拾起來,她都沒再講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九嘆走到椅子背后,兩只手伸出來兜著她的下巴:“怎么了?” 周璘往后仰著腦袋:“是不是很辛苦?” 成九嘆的心又軟了下來。 他在她下巴上撓了撓:“你不能這樣寶貝兒?!?/br> “什么樣?”周璘問。 成九嘆說:“把你的喜歡都收好了,少給我點。以后我疼你?!?/br> 周璘的腦袋靠在他身上:“那你能有多疼我啊?” 成九嘆笑著低下頭:“你想讓我多疼你啊?” 周璘彎著眼睛樂了會兒:“成九嘆你現(xiàn)在可真rou麻?!?/br> 成九嘆拍了她一下:“爬起來,去客廳沙發(fā)上等我。” “做啥,”周璘一張嘴,又打了個哈欠出來。 “哎喲可給你困的,”成九嘆說:“是不是被豬精附身了。” “滾蛋!”周璘站了起來,惱道:“一秒鐘前我還是寶貝兒,一秒鐘后就成豬精了,你有沒有良心的,成渣渣?!?/br> 成九嘆摟著她的肩膀把人推到了客廳,按到沙發(fā)上:“不是豬精不是豬精?!?/br> 等他把廚房收拾好,周璘又快睡著了。 挺迷糊的,還記著問剛才的問題:“等著你干嘛?” “解解饞,”成九嘆倚了上去,把她困在沙發(fā)里,抱了過來。 周璘的意識又模糊起來,剛要飄遠,聽到成九嘆的手機響了,他壓低聲音應(yīng)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