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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闕在線閱讀 - 第203節(jié)

第203節(jié)

    傅浩倘不是對秦鳳儀的立場做過研究,如何能對著秦鳳儀說出讓他盡早平叛山蠻之策,甚至,讓秦鳳儀將目光放在更遠的云貴之地。

    秦鳳儀想通這一點,心便稍稍的安了些,想著這傅浩雖則嘴硬,卻是早對他南夷有過細致的關(guān)注。可一時之間,秦鳳儀卻也沒有更好的留人的法子。

    一時沒有法子,秦鳳儀按捺住性子,既到晌午,便先命人置了酒菜,與傅浩一道用飯。

    既在江上,吃的便是江鮮了。

    秦鳳儀笑道,“我都說三月的魚蝦最好吃,不過,五六月的魚蝦也湊合。頭一回去你那里,看你在吃醉蟹,我今日命人帶了一壇?!?/br>
    秦鳳儀是揚州人,醉蝦醉蟹的倒不陌生,不過,醉蝦他向來不吃的,蝦還活著呢,怎么吃啊。便是醉蟹,如傅浩,直接剝來就吃了,秦鳳儀吃的那一份卻是命人蒸來的。傅浩道,“直接吃才鮮,你這樣蒸了來,大失其味?!?/br>
    秦鳳儀道,“怎么能吃生的東西呢?”

    傅浩搖搖頭,大覺秦鳳儀無口福。倆人一面用些魚蝦,傅浩就提起建鳳凰城之事。秦鳳儀建鳳凰城,不要說傅浩這遠在杭州,消息不全的。先時就是京城諸位大員,都想不透這里頭的道道。如今傅浩提及,秦鳳儀便知他是好奇,便與他大致說了說,秦鳳儀只是說了個大概,不想傅才子真是天縱英才,完全不必秦鳳儀細述,便明白秦鳳儀整套的把戲了。傅浩再三贊嘆,“這法子,我在家里參祥再三總是想不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br>
    傅浩不吝贊美,“殿下這一手,真是神來之筆?!?/br>
    “都是難出來的,我想三天三夜,才想出來的法子?!鼻伉P儀舉杯,“來,吃酒。”

    秦鳳儀不提請傅浩之事,傅浩覺著,自己馬上就要走了,也就不擺那臭架子了,二人反是說說笑笑,極是自在。待到傍晚,傅浩以為,秦鳳儀會在附近碼頭停靠,不想秦鳳儀完全沒有這意思,傍晚一并吃過酒,傅浩見天色已晚,道,“殿下親自相送,已盡地主之誼,我就在此下船吧?!?/br>
    “干嘛,還怕我綁架你啊?!鼻伉P儀笑,“先時修碼頭修官道,聽說是都修好了,我還沒親自看過。正好借著送你的機會,一并看看。行了,我又沒強留你。咱們也是能說到一處的,你就當借我賺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聲唄?!?/br>
    說到此事,傅浩心有不滿,道,“你倒是得好名聲,怎么不想想別人,我這些天給你擠兌的還不夠??!”傅浩其后還加了一句,“好像就你一人要名聲似的!”

    秦鳳儀笑嘻嘻地,“反正你本來就名聲不好,再差一點也沒關(guān)系啊~”

    傅浩簡直給秦鳳儀這無恥話氣死,秦鳳儀看他這立要下船的勁兒,立刻拉住他道,“看吧看吧,還真生氣啦。我今年二十四,你今年四十五吧,你二十一的時候,我剛出生,你跟我生氣啊?!?/br>
    秦鳳儀又道,“要不,我給你賠個禮?!闭f著就要一揖,傅浩連忙攔住他,秦鳳儀又笑,“你可真實在,這屋里又沒別人,我就是給你作個揖,也沒人看到啊?!?/br>
    傅浩給秦鳳儀這無恥氣得不輕,哼道,“虧得外頭傳得你如何如何賢德能干,叫外頭人瞧瞧你這樣兒吧?!?/br>
    “唉喲,原來外頭人是這么夸我的啊?!鼻伉P儀美滋滋的表示,“他們也勉強沒算說錯。”

    秦鳳儀問傅浩,“誒,當初閩王怎么請你的?”

    傅浩正色道,“當年我雖婉拒了閩王,也不好這許多年后背后說他不是。”

    秦鳳儀擺擺手,隨意道,“行啦,你這人傲氣的不行,就是王爵,又如何在你眼里呢?不過,不說就不說吧,我是想夸夸你,你當初拒絕閩王,眼光算是不錯的?!?/br>
    傅浩道,“我拒絕你,眼光更好。”

    “那是那是,你是誰啊,你是傅大才子?!鼻伉P儀連忙夸了傅浩幾句,還問傅浩,“按理,揚州離杭州也不遠,傅兄,你去過揚州沒?”

    “自然去過。”

    “那你應(yīng)該很早就認識我啊?!鼻伉P儀道。

    傅浩不解的看向秦鳳儀,眼神中流露出明明白白的意思是:你是哪棵蔥啊,我要認識你!

    秦鳳儀似是看懂傅浩的眼神,他道,“我可是揚州城的鳳凰公子,你到揚州,竟沒有聽說過我?我一出門,全揚州的女娘們都要圍觀的,你真去過揚州?”

    傅浩:……

    秦鳳儀不可思議,“你到揚州,竟然不認得我,這跟沒去過揚州有什么兩樣啊。”

    秦鳳儀嘀嘀咕咕感慨個沒完,仿佛他是什么了不得人的人物一般,天知道,那時他不過是商賈家的公子好不好。傅浩看他嘆個沒完,仿佛不認識他這位鳳凰公子就是瞎子一般,傅浩忍無可忍,“我又不是那些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娘!”

    秦鳳儀瞥傅浩一眼,還道,“一般不受女娘歡迎的人,都是這樣嫉妒我的美貌的?!?/br>
    傅浩怒,“誰說我不受女娘歡迎的?”

    秦鳳儀打量傅浩一眼,很是有些懷疑的說,“你雖個子還算高,皮膚也算白,但你有點胖了,眉眼也就是個中等,性子又不好,肯定不會討女娘們開心,真的女娘喜歡你嗎?”

    傅浩氣的,“起開起開,我要去睡了,明兒咱們就分開走!”然后,大踏步的回自己艙室睡覺去了。

    秦鳳儀把傅浩氣跑,心下一樂,走出小廳,見到傅才子的書僮出來,秦鳳儀還和顏悅色的叮囑那書僮幾句,“傅才子心情不大好,你好生服侍。把那龍涎香給傅才子點上一爐,免得他晚上睡不好?!?/br>
    于是,連傅才子的書僮都覺著,自家老爺脾氣這樣臭,難得親王殿下這般包容。服侍他家老爺?shù)臅r候,難免說了幾句親王殿下的好話,傅浩冷笑,“你哪里知道那小子的jian滑之處!”

    書僮老老實實的道,“不說別個,小的覺著,親王殿下心胸就很不一般?!本退依蠣斶@臭脾氣,親王殿下還沒砍他家老爺?shù)念^,而是吩咐他好生服侍他家老爺,書僮就覺著,親王殿下人很好。

    傅浩見書僮都被秦鳳儀這巧言令色慣會裝樣的家伙收買了去,頓時更是郁悶。待第二日,他起床后也不出艙室,秦鳳儀亦不去理他。秦鳳儀發(fā)現(xiàn),客客氣氣的請人,只能收到傅才子客客氣氣的回絕,那他還客氣個毛??!因著天氣極好,秦鳳儀在外吹吹江風,還有些公文要批一批,之后,又給家里寫了封信,讓媳婦安心帶孩子,他決定把傅才子拐回鳳凰城。同時,也給趙長史章巡撫寫了一封信,讓他們看著處理事務(wù),過些天他再回城,倘有什么急事,可問王妃。

    把這些事務(wù)都安排好,秦鳳儀閑著無事,便令人取出他的琵琶,坐在船頭彈起琵琶來。秦鳳儀的琵琶彈得極好,只是,別人請才子軍師的,怎么也要彈個高山流水啥的吧,秦鳳儀不一樣,秦鳳儀彈的是《鳳求凰》,傅才子在船艙聽到有人彈《鳳求凰》,還以為是船上的使女彈的呢。心說,可真是個多情的使女。再想到秦鳳儀的相貌,傅才子哼哼兩聲,不就生得俊嘛,別人生得俊都知道謙虛,就這位,自己生得俊不夠,還要笑話別人生得丑,竟有這樣的人!

    傅才子聽過一曲柔婉多情的《鳳求凰》,想著大好秋光,他窩在這船艙里做甚!正好出去看看這忒多情個使女,聽聞鎮(zhèn)南王妃是個母老虎,這使女的心思,怕是不能遂愿了。這么一想秦鳳儀有個母老虎媳婦,先時傅才子因為被秦鳳儀批評生得丑的郁悶竟忽地煙消云散了。縱秦鳳儀那等天香國色又有何用,家有胭脂虎,怕秦鳳儀便是身在外亦不敢染二色的。傅才子偷笑了一回,便打開門出去了,結(jié)果,到得船頭,正看到秦鳳儀坐在椅中調(diào)弄琵琶,傅才子頓時啞口,良久方道,“剛剛,是殿下在彈琵琶?”

    “我彈得如何?”秦鳳儀問。

    “不錯?!备挡抛与m然性情差些,卻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子。

    秦鳳儀問,“想聽什么?”

    傅才子似乎仍在沉浸在秦鳳儀《鳳求凰》的曲聲中,隨口道,“殿下隨意便可?!?/br>
    秦鳳儀隨意撥弄琵琶弦,時而輕快,時而激昂,時而還要停下來,尋思片刻,再復(fù)挑琵琶弦。秦鳳儀平日里的自戀、嘴壞,但,當他沉浸在琵琶曲時,那種安靜美好,便是傅才子這樣壞脾氣的性子,都不忍打擾。

    秦鳳儀一般是上午處理公文,偶有不能決斷之事,他現(xiàn)在身邊并無近臣,便問一問傅才子的意思。傅才子原想推托,但,秦鳳儀那樣坦誠的目光,微鎖的長眉,以及,傅才子不想承認的,俊美絕倫的臉龐,都讓傅才子不忍含糊。便是傅才子每日回艙室睡覺時都暗暗琢磨,是不是又上這小子套兒了。不過,秦鳳儀并未說一句相留的話,傅才子也不能這樣大咧咧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傅才子都會安慰自己,待下船就好了,這就當付船資好了。

    結(jié)果,他委實沒料到,下船后,秦鳳儀還要繼續(xù)送他,傅才子極力道,“殿下,您送我到這里,仁至義盡,賢德無雙,請殿下切勿再送草民了。”

    秦鳳儀笑,“不是送你,大瘐嶺這段路,我來的時候可是吃了大苦頭,一天走不了五里地。當時經(jīng)過這里時,我就暗自決定,一旦到了南夷城,必然先修此路?;ㄣy子修了路,還沒來過呢。我微服出行,先生隨意便可?!笔疽庵皇乔『靡坏馈?/br>
    傅才子實在無法,秦鳳儀做到這般地步,便是傅才子,也再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只得一道了。

    秦鳳儀與傅才子說著就藩時一路上的事,秦鳳儀道,“那時真是千辛萬苦,當時章巡撫出城三十里接我,我想著,當天還不能進城嗎?結(jié)果,道路難行,走了一天也沒能進城,半路還在野外安營歇了一宿。”

    傅才子道,“我今年來的時候,這路已是很好了?!?/br>
    “路好了,南夷外的東西才能進來,南夷的東西才能出去?!鼻伉P儀道,“到義安、到敬州的官道都在修了。修好了各府的官道,便是各縣的,百姓們唯有多見世面,開闊眼界,日子方能富庶?!?/br>
    待過了大瘐嶺這段路,又要換水路,秦鳳儀著人安排的船只。雖不是龍船的規(guī)格,也是一艘寬敞的大船。直待再行便要出南夷了,秦鳳儀方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如今分離,不知還有沒有相見之時。傅兄一路保重。”

    秦鳳儀幾百里相送,傅浩以為,秦鳳儀終是會提的,結(jié)果,秦鳳儀終是未提。傅浩心中一時不知是何滋味,對著秦鳳儀深深一揖,想說些什么,以傅浩之口齒,此時竟覺什么都說不出。秦鳳儀擠兌他,拿他當牌坊搏賢名兒,嘴還壞,還批評他的相貌……但,傅浩知道,秦鳳儀留他的心是真的。正因為這份心真,反是沒有開口。

    傅浩行禮之后,帶著書僮換了另一艘大船。

    及至換了船,傅浩回頭,見秦鳳儀正站在船頭看向他,秦鳳儀一身玉青長袍,秋風吹拂時,帶起他寬袍長袖,飄然欲仙。秦鳳儀雙眸柔亮,眼中帶笑,對傅浩擺擺手,傅浩又是一揖,船只開行,終是離秦鳳儀的大船而去。

    秦鳳儀要來琵琶,坐在船頭,五指輕劃,頓時琵琶聲起。那樂聲是歡快又輕靈的,激昂時似乎帶著主人強烈的情緒,但最終,仍是舒緩的,柔和的、寬容與祝福的。

    一曲結(jié)束,傅浩的船已只余一帆遠影。

    秦鳳儀輕嘆,吩咐道,“回去吧?!苯K是沒留住這位大才子??!

    秦鳳儀鮮有這樣失敗的時候,不過,縱是失敗,他也已是盡力了。這樣都留不住傅浩,可見傅浩并無輔佐之意,強留亦是無用,倒不如放這位大才子還鄉(xiāng),從此自由自在吧!

    秦鳳儀正感慨哪,就聽近侍歡喜稟道,“殿下,您看,是不是傅才子的船回來了?!?/br>
    秦鳳儀跑到船頭,見一艘大船正順江往他們的方向趕來,瞧著還真是傅浩所乘船只,秦鳳儀頓時心下大喜,立命停船。傅浩眼圈還有些紅,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哭過的。傅浩趕上來,踩著船板到了秦鳳儀的船上,望向秦鳳儀滿是驚喜的眼神,亦是難掩激動,傅浩沒有半句廢話,他直接道,“若殿下不嫌臣性情反復(fù),臣愿追隨殿下!”說著一揖,行了大禮。

    秦鳳儀連忙雙手將傅浩扶起,喜動顏色,“我盼先生久矣,一直不敢開口相留,只怕先生婉拒?!?/br>
    傅浩亦是動情道,“殿下的琵琶,臣都明白?!?/br>
    傅浩換了船,聽到秦鳳儀琵琶聲的時候,便明白了秦鳳儀多少未訴諸于口的話。秦鳳儀的確沒有說過一字要留他在南夷的話,但,這一路行來,秦鳳儀心事若何,傅浩心知肚明。秦鳳儀對傅浩的才華有所欣賞,傅浩何嘗不為秦鳳儀的才干驚嘆。如果秦鳳儀是那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野心勃勃的梟雄,傅浩不一定會動容,這樣的野心家,傅浩見過??汕伉P儀不是,秦鳳儀是那種會說“軍中的將士一樣是別人的兒子別人的丈夫”的人。秦鳳儀這樣的才具,又這樣的心軟。他對他幾百里相送,從水路換到陸路再換至水路,一直送到江南西道,他不開口留他,是因為知道,留不下他。當琵琶聲起的那一刻,傅浩才知道,這一曲,是為自己所作。

    那一刻,傅浩忽然明白,為何史書上會有那些愿意為君上嘔心瀝血、甘愿赴死的臣子;那一刻,傅浩終于明白,自己等到了想要效忠的主君。

    雖然,主君的性子,那啥,還不大穩(wěn)重啦。

    這個時候,做主君的,不應(yīng)該多說幾句感動人拉攏人的話嗎?瞧瞧他家主君說的是什么喲,秦鳳儀歪頭打量傅浩的眼睛,八卦兮兮的問,“老傅,不會是叫本王的琵琶感動哭了吧?”

    傅浩立刻如一只被說中心事的老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惱羞成怒,“我哪里有哭,不過是江風大,迷了眼罷了!”

    “哦哦,江風大,迷了眼。”秦鳳儀竊笑幾聲,拉著傅浩的手道,“這就感動啦,以后咱們干一番事業(yè),感動的時候多著哪!我再說一事,你肯定更感動。我跟我媳婦那么好,我都沒給我媳婦寫一首曲子,咱們在一處也沒多少時日,不知為何,我就寫了這一曲。曲因情而生,老傅,你可別告訴我媳婦,不然,我媳婦吃醋怎么辦?。俊?/br>
    傅浩直翻白眼,“能怎么辦,反正殿下懼內(nèi)之名天下皆知。”

    “知道什么,男人就是得讓著女人?!鼻伉P儀忽想起一事,道,“老傅,要不要把嫂子、孩子們都接來南夷吧?”

    傅浩想了想,“這也好?!?/br>
    秦鳳儀道,“你就別回去了,搬家的事兒,你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你修書一封,我著人去幫你都搬來就是?!?/br>
    傅浩自然不會矯情,他在信里千萬叮囑媳婦,什么都可以不搬,他那三屋子書一定要一本不落的搬過來。秦鳳儀著一個親衛(wèi)帶一隊親兵,傅浩又打發(fā)書僮跟著親衛(wèi)一并去,免得妻子心里沒底。把這些瑣事處理好,秦鳳儀便挽著傅浩的手道,“老傅,剛剛那首曲子,還沒名字,我想,就叫《相送》。你說,好不好?”

    傅浩笑,“殿下說好,自然是好的?!?/br>
    “我再為你彈一曲。”

    這一回,便是《高山流水》了,饒是傅浩已然猜到,聽到此曲時,仍是不由會心一笑。

    第324章 老虎

    秦鳳儀一出門大半個月, 總算是把傅大才子給請了回來, 當下闔府歡慶。趙長史章顏李釗方悅等人都是面帶喜色,深覺秦鳳儀這送人沒白送, 把人給送回王府了。

    傅浩見幾人喜悅的神色, 心下亦是一暖, 到了傅浩這個年紀, 哪怕脾氣臭,人情世故也是明白一些的。如秦鳳儀這樣的身份地位,身邊人多了,競爭自然是會有。傅浩向有才子名聲,而且, 他這名聲不是白得的,傅浩早就見過趙長史等人, 知道秦鳳儀身邊近臣是什么樣的風格, 對秦鳳儀早有估量,很多時候,謀士近臣的風格,也代表了主君的喜惡。傅浩自己這脾氣, 就不是那種陰險人物, 也是考慮到秦鳳儀身邊的人心思比較直正, 比較好相處是真的。

    所以, 甭看傅浩先時百般拒絕,他對于秦鳳儀是有一個具體而全面的分析的。

    其實,傅浩想得多了, 秦鳳儀現(xiàn)在的情況,以后若能一飛沖天,跟著秦鳳儀的這些人自然能夠雞犬升天??上鄬τ陔u犬升天,秦鳳儀倒灶的機會更大,畢竟,秦鳳儀這明擺著已封了藩王,朝中哪位皇子上位的機會都比他大,畢竟,人家是皇子,前程未定,秦鳳儀這個,已是鐵板釘釘?shù)逆?zhèn)南王。就像傅浩說的,有秦鳳儀這元嫡出身的皇子身份,還有他兒子大陽那青龍?zhí)ビ?,不論誰上位,秦鳳儀這支想得個善終都不容易。秦鳳儀能把趙長史、章顏、李釗、方悅這些人攬在身邊是秦鳳儀的本事,但,連李釗都為了過來,世子之位的冊封都被朝廷駁了回去,可見如果秦鳳儀倒灶,他身邊的人會是何下場了。所以,大家現(xiàn)在一條心的把秦鳳儀扶上位都忙不過來呢,如傅浩所想的,爭權(quán)奪利的事真是沒有。相反,見到傅浩這樣的大才子過來,說啥也不能叫走啊,所以,幾人才一遍遍的在秦鳳儀耳根子邊叨叨個沒完,就是為了要秦鳳儀親自出馬把傅浩留下。

    今見傅浩與秦鳳儀歸來,更是人人歡喜,一則為即將成為團隊中一員的傅浩而高興,一則便是為秦鳳儀的能干暗暗叫好,果然秦鳳儀只要豁出臉,簡直沒有搞不定的人??!

    秦鳳儀直接就讓傅浩做了右長史,王府的長史司有兩位長史,趙長史是左長史,右長史的位子一直空著,如今秦鳳儀給了傅浩,無人不服。傅浩卻是推卻道,“浩寸功未建,當不得此位?!?/br>
    秦鳳儀挽他的手,“說這話就外道啦,大舅兄和阿悅過來的時候,也是辭了官的白身,老趙那會兒,也是在家賦閑多年,就是我,做官兒做藩王也沒幾年。官職不過是個名頭兒罷了,具體還得看做事,你素來灑脫,可千萬別拘泥啊,老傅?!?/br>
    傅浩一笑,當下也不在推辭,受了這右長史之位。

    安置好傅浩,秦鳳儀方回內(nèi)宅見妻兒。

    大陽不在家,在公主府玩兒呢。李鏡早就在院子里來回遛噠著等人,見到丈夫回來,不禁迎上前,笑道,“總算是回來了,我聽說,把傅才子留下了?!币娬煞虿]有消瘦,且神采更好,李鏡方是放下心來。

    “留下了!”秦鳳儀挽著妻子的手,二人一道進屋說話,秦鳳儀忍不住與妻子道,“別說,先時是我走了眼,覺著老傅就是脾氣大。我們在船上說起話來,才知道,老傅是名不虛傳哪。我當時就想著,再不能放他走的?!?/br>
    侍女捧上溫水,秦鳳儀先洗漱過,換了身家常袍子,與媳婦道,“總算是把他留下了?!?/br>
    秦鳳儀要留傅浩的事早就寫信給他媳婦了,不過,在信上,秦鳳儀并未細說,如今人回來了,李鏡自然要問一問。秦鳳儀打發(fā)了侍女,這才一長一短的與妻子說了,秦鳳儀道,“咱們這幾年,南夷總算是有些個樣子了??汕奥啡绾危沂冀K沒想好,倒是與老傅在船上一番相談,叫我有了點兒主意?!?/br>
    李鏡聽的也直點頭,道,“可見人如其名?!?/br>
    “是啊,當時我就想,怎么著都得把傅才子留下?!?/br>
    李鏡好奇,“傅才子如何才答應(yīng)的?你先時可是把他擠兌得不輕?!?/br>
    秦鳳儀想到自己相留傅浩之事,心下亦是得意,他的性子,便是李鏡不問,他也憋不住不說的。此時媳婦一問,秦鳳儀便細細的與媳婦說了一遍,秦鳳儀自己都說,“我真的以為他就要走了,哪里想到他能改主意回來。哎,老傅這人,哎,就是嘴壞,其實心里比誰都重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