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皇子:送瘟神啊送瘟神~ 大陽:我們明年還來啊~~表太想我~~ 大皇子:這誰家小崽子! 第376章 開竅 大陽很實在的惡心了大皇子一回, 算是給他爹出了口惡氣,以至他爹也不介意肥兒子一來京城就有叛變危險啥啥的了,秦鳳儀把肥兒子拎出來與自己一道騎馬, 父子倆騎馬上, 秦鳳儀就一手摟著肥兒子, 一面給兒子說路兩畔是什么樹, 田里種的是稻是麥,其實,后面這個還是秦鳳儀到南夷后接觸民生后才了解的, 他小時候做大少爺?shù)囊膊粫缘? 故而要把自己淵博的知識傳授給兒子。秦鳳儀興致上來,還會伸手掐一段柳枝,摘掉枝上柳葉, 截去或太粗或太細的兩端, 輕輕撫弄, 之后, 做個柳笛出來,一長一短的吹調(diào)子給兒子聽。 大陽也要學(xué),秦鳳儀把柳笛給兒子,聽著兒子鼓起雙頰吹的起勁兒,秦鳳儀亦是心情大好。大陽這笛子吹的,壽哥兒都不肯在車里坐著了,也要出來騎馬,李釗只好也把兒子帶出來騎馬。壽哥兒也想吹柳笛, 李釗甭看傳臚出身,侯府嫡長,啥好東西沒見過啊,這柳笛兒他就沒玩兒過。李釗道,“等一會兒爹教你吹笛子吧?!?/br> 大陽就說了,“舅,笛子不如這個好。”說著還一長一短的又吹了兩聲,伸出小胳膊,把自己的柳笛遞給阿壽哥,大陽道,“阿壽哥,你吹我這個,我看,舅肯定不會做,我再叫我爹做一個就是了?!?/br> 壽哥兒道,“你吹吧,我爹肯定會做的。是不是,爹?”說著,壽哥兒一幅很有信心的瞧向自己爹。 結(jié)果,李釗真是給這什么柳笛兒難住了。 秦鳳儀嘿嘿怪笑,跟壽哥兒道,“這柳笛,只有探花會做,你爹是傳臚,所以,他是不會滴。”秦鳳儀得瑟地在馬上再折了枝柳枝,給壽哥兒做了個柳笛,壽哥兒高興的接了,“謝謝姑丈。”然后,他也學(xué)著大陽一長一短的吹了起來。 一時間,外頭都是大陽與壽哥兒的柳笛聲。 大美在車里板著小臉兒,時不時的伸著小rou脖子往車窗外瞅一眼,一會兒就哼一聲,一會兒再哼一聲,然后,越哼越氣憤,忽然,大美爆發(fā)了,大叫一聲,“我,吹!” 大美那大嗓門兒,秦鳳儀一瞧,閨女倆眼盯著哥哥們手里的柳笛兒要噴火了,就知道閨女是聽著哥哥們吹笛不樂意了,她也要吹。秦鳳儀忙又做了一個柳笛兒給閨女,大美這才不生氣了,然后,一直吹了一路,哥哥們吹累了,她還吹呢。一直吹到晚上睡覺,秦鳳儀勸閨女,“閨女你歇歇吧,明兒早再吹。” 大美哼唧一聲,“我,吹,好?!币馑际撬档淖詈?。 秦鳳儀點頭,“那一定啊,我家大美最會吹柳笛兒了?!?/br> 大美便晃晃腦袋,露出個得意又高興的模樣,這才把柳笛兒交給她爹,躺床上準備睡覺了。 孩子們?nèi)胨騺砗芸欤伉P儀摸摸兒子的胖臉,再摸摸閨女的小圓臉兒,道,“咱大美真好強誒?!?/br> 李鏡笑,“大美今天可羨慕大陽能在外頭跟你一道騎馬了,可她還太小,又不能坐馬背,今天可是郁悶了一天?!?/br> 秦鳳儀笑,“明天你騎馬帶著大陽,我?guī)е竺溃潭痰淖粫簾o妨的?!?/br> “太麻煩了。” “這可怎么了,不麻煩。明天中午就能上船了,騎馬也沒多少功夫。”秦鳳儀一向很寵溺孩子,既然閨女這么想騎馬,那一定要滿足的。 李鏡便應(yīng)了。 果然第二天,秦鳳儀帶著閨女坐馬上,大美很是高興,半日都是歡歡喜喜的,上船后還親了她爹兩口,就坐在艙里,一長一短的捏著柳笛兒吹了起來。 然后,壽哥兒大陽也過來一起吹,還有大勝,說來,大勝這孩子,比大美還要大好幾個月呢。結(jié)果,走路說話都不如大美伶俐,連吹柳笛兒都比不上,崔氏都說,“大勝怎么學(xué)的這么慢啊?!?/br> 李鏡道,“男孩子是要慢一些的。大陽小時候也是這樣,大妞只比大陽大倆月,大妞說話伶俐干脆的時候,大陽還單字往外嘣呢。” 崔氏道,“看著真著急?!庇终f,“壽哥兒小時候可不這樣。” “要不就是天生的慢性子。”李鏡看內(nèi)侄兒們都是很順眼的,道,“孩子不用急,現(xiàn)在看著慢,以后不見得慢?!?/br> 倆人說著話,實在是叫孩子們這柳笛兒吵的不行了,李鏡道,“大陽壽哥兒,你們帶著弟弟meimei,找你們爹去玩兒?!?/br> 孩子們忽啦啦的去了,就是秦鳳儀這最寵愛孩子們的,也受不了四人聯(lián)吹。李釗干脆道,“你們都大了,很該念幾句書了?!备纱嘟毯⒆觽兡顣?/br> 別看秦鳳儀自小是個不愛學(xué)習的,大陽不一樣,李釗一教千字文,大陽嘰哩呱啦就背出來了,李釗贊道,“不錯,先時教的還沒忘?!?/br> 大陽臭顯擺道,“舅,我還會背子曰哪。”他呱啦呱啦又背了一通。 秦鳳儀大驚,“兒砸你咋會背這許多???”相對于他少時,他兒子就是個天才啊。 “祖父檢查阿永哥背書,我學(xué)會的?!贝箨柕?,“我還學(xué)會了好幾首詩?!闭f著,大陽就扯著小嫩嗓背給他爹聽了,其中一首還是他爹的小酸詩,他舅連忙道,“最后一首就不用背了?!?/br> 秦鳳儀頓時不滿,“大舅兄你啥意思啊,我的詩多好啊?!泵鹤哟箢^,“乖兒子,明兒爹還教你背詩?!?/br> 秦鳳儀道,“壽哥兒會不會背姑丈的詩。” 壽哥兒道,“不會,我會背李太白的詩?!?/br> “來,背給姑丈聽聽。” 壽哥兒由于守著個傳臚爹,而且,他爹是那種很注重兒女教育的人,故而,甭看小小年紀,早便開蒙了,秦鳳儀這才發(fā)現(xiàn),人家壽哥兒已是一肚皮的學(xué)問啦。秦鳳儀怪心疼壽哥兒的,私下還問壽哥兒,“累不累啊,學(xué)了這許多書?!?/br> 壽哥兒道,“不累,都是偶爾學(xué)的?!?/br> 秦鳳儀怪心疼的,私下還跟媳婦說,“壽哥兒這孩子可真懂事,讀書多累啊,難為他小小年紀就讀了一肚子的學(xué)問?!?/br> “世上的事,有哪樣是不累的?做紈绔也累呢?!崩铉R笑著掖揄一句,給秦鳳儀倒了盞溫茶,“孩子愛學(xué)習,再好不過?!?/br> 秦鳳儀道,“我是說,孩子小時候沒必要這么累?!?/br> 李鏡道,“又不是成天拘在家里念書,偶爾學(xué)一點罷了。蒙學(xué)有什么累的,難不成,都像你小時候似的,不老實上學(xué)。你可別把那一套教給大陽啊,我看咱大陽很喜歡念書。” “哎,大陽這一點看來像大舅兄?!?/br> “外甥像舅么,總要有一點像的?!崩铉R道,“咱大陽念書靈光吧?” “比我當年還靈光?!鼻伉P儀道,“教一遍就會。”說著,還有些竊喜,“我覺著,比壽哥兒記性要更好些?!?/br> 李鏡很會調(diào)理侄子,沒幾天就把壽哥兒調(diào)理的大變樣,原本壽哥兒念書也不慢,只是不比大陽這過耳基本不忘的。李鏡大約是自己聰明,于是,對自家孩子們要求便高,教導(dǎo)壽哥兒,“把這些念會了,就出去玩兒?!惫粔鄹鐑耗顣蚀笤?。 姑嫂說話時,崔氏都說,“你大哥還說呢,你比他更會教?!?/br> 李鏡笑道,“念書跟做事一個理,得給孩子們個奔頭兒,告訴他們,念會這些就能去玩兒了,自然精力集中,何況,壽哥兒原就是個乖巧孩子?!?/br> 一路坐船南下,多是孩子間的事。 倒是行至第三日,遠遠的自京城過來一艘快船,上面是景安帝的親衛(wèi),過來給秦鳳儀送了兩筐櫻桃。秦鳳儀謝過賞賜,心下覺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給我送兩筐櫻桃啊?” 李釗道,“你素來愛這一口。想是因此,陛下著人送了些給你吃。” 秦鳳儀道,“他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哪回見他給我送吃的了?” 李釗一時也參祥不透,“可這櫻桃,也就是個吃食啊。”而且,秦鳳儀現(xiàn)下勢頭正好,景安帝是親爹,總不可能弄個水果謎叫秦鳳儀來猜吧。在李釗看來,景安帝如今更傾向于與秦鳳儀修補父子關(guān)系。所以,這櫻桃也就是個吃食罷了。 秦鳳儀對于景安帝的了解卻是更深,景安帝可不是這種人都走了,他又大老遠的過來送櫻桃的性子。景安帝根本不是這樣rou麻的人,此人別看面兒上和煦,性子頗是冷酷,更不屑于惺惺作態(tài)之事。不然,這樣的手段,如果景安帝愿意用,早前幾年就用了,斷然等不到這會兒。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人的性情,是不可能突然改變的。 秦鳳儀與大舅兄商量片刻,也沒商量出個一二三來,秦鳳儀就去找媳婦商量了,李鏡沉默半晌,道,“說出來,只怕你生氣?!?/br> “只管說就是,不就是兩筐櫻桃么。” 李鏡道,“若我沒有猜錯,該是大殿下的主意?!?/br> 秦鳳儀險沒飆出句贓話,瞪眼道,“他這是吃錯藥了吧?” “不是吃錯藥,是蠢人開了竅!”李鏡亦頗覺惋惜,感慨道,“以往,大皇子因自幼受人奉承,性子頗是高傲,故而,與你的不合,都是擺在面兒上的??勺詮脑蹅冸x京前,他親自請旨過來行賞,然后又特意討了送別咱們的差使,我就覺著他這性子與以往不大相同了。他呀,想是要做個兄友弟恭的樣兒出來?!?/br> 秦鳳儀繼續(xù)瞪眼,“還沒完沒了了!” “若是他真的開了竅,這就只是個開始?!崩铉R嘆道,“畢竟,陛下希冀的儲君,必要是兄友弟恭之人?!?/br> 秦鳳儀險沒把后槽牙咬碎。 秦鳳儀對于大位還沒拿定主意,但,秦鳳儀又不傻,他與大皇子的恩怨,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代人的事。這一旦大皇子上位,秦鳳儀縱是據(jù)江南半壁,大皇子也絕不能讓他過痛快日子的。 每念及此,大位之爭,秦鳳儀得不得此位再說,可頭一樣,秦鳳儀是絕不能讓大皇子登上此位的! 可結(jié)果,還真叫李鏡說中了,待到第五日,景安帝又打發(fā)人送一套御制新書,不是給秦鳳儀的,是給大陽的。諸皇孫都有,這是大陽的一份兒。 這一下子,秦鳳儀不咬后槽牙了,直接與媳婦道,“他還真學(xué)會了這裝模作樣的一套啊?!?/br> 李鏡道,“添一大敵?!?/br> 秦鳳儀就奇怪了,“這笨蛋怎么開的竅???” 李鏡道,“你這話說的,大殿下身邊未嘗沒有能人。若真是他身邊人勸導(dǎo)之故,倒還好說。倘是他自己開了這竅,他的勢頭,怕是要起來了?!?/br> 秦鳳儀緩緩的沉下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壽哥兒拿著一把柳枝找姑丈:姑丈姑丈,能教我做柳笛兒么? 姑丈:可以啊。 壽哥兒學(xué)會做柳笛兒,私下跟大陽道:我以后必是探花。 大陽不解的眨巴眨巴大眼睛,壽哥兒得意的跟大陽解釋:姑丈說了,傳臚不會做柳笛,探花會。姑丈會,我也會了。 第377章 羅朋,大理 要說這人哪, 就怕開竅。 相對于秦鳳儀的不痛快,大皇子這些天簡直順風順水。 如當年秦鳳儀,為了娶上媳婦, 被岳父大人逼著開了竅, 從此有一個游手好閑的大紈绔一躍成為有志青年探花郎。而今的大皇子, 就相當于當初開竅的秦鳳儀啊。與秦鳳儀是被岳父逼著開的竅不同, 大皇子是被秦鳳儀給憋屈的。 實在是,秦鳳儀身世沒有暴露之前,大皇子過得是順風順水的皇子生涯。誰曉得秦鳳儀突然暴出這等討厭身世??! 大皇子先時覺著自己挺不錯, 他爹的嫡長子, 他自己也稱得上文武雙全啦。但叫個討厭的秦鳳儀比的,大皇子自幼亦是名師教導(dǎo),他自己也是個好強的人, 學(xué)問當真不錯。只是, 大皇子這個不錯, 跟秦鳳儀這種經(jīng)受過科舉檢驗的人來比, 他不見得學(xué)識就不如秦鳳儀,但大皇子也不能自己親自下場考個探花郎啊! 再說,秦鳳儀的探花是有水分的! 大皇子心下時常這樣吐槽,事實上,這在科舉界也不是什么秘密,由于神奇的血緣作用,當年景安帝一眼就相中了秦鳳儀并點為了探花。實際上,秦鳳儀的水準, 完全夠不到探花的。但,庶吉士散館考試時,秦鳳儀的學(xué)問便已是很不錯了,這也是仕林公認的。 再說武功吧,這個,大皇子一直在他爹身邊學(xué)問,外家還是大景朝第一武門,對于軍政大皇子自認為還是有些了解的。只是,大皇子這種了解相對于秦鳳儀兩番來京獻俘,就有些不夠看了。 再加上秦鳳儀他娘才是景安帝元配,以至于,出身上竟然也叫秦鳳儀壓了一頭,可想而知,大皇子這幾年過的是什么日子了。 人與人,就怕比。 尤其是,有一個討人嫌的秦鳳儀還不算,弟弟們也漸漸大了,像老三老六且不提,這倆人反正一直與他不大好,如墻頭草老四老五,在秦鳳儀越發(fā)耀眼時,竟然也開始同秦鳳儀示好起來。 大皇子這樣的天之驕子,就在越發(fā)惡化的政治環(huán)境下,他,開竅了! 先是忍著惡心討了給秦鳳儀行賞的差使,然后,發(fā)現(xiàn),竟也把秦鳳儀惡心著了。大皇子便覺著心下大暢,雖然送秦鳳儀時又叫秦鳳儀家那更加討人嫌的胖子給惡心了回來,大皇子卻是覺著尋到了改變自身處境的辦法。 接著宮里開始供奉櫻桃,永哥兒提了一句,“可惜大陽弟弟走了,不然,他也很喜歡吃櫻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