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那你要哪個?”林羽璃疑惑道。 “匕首?!狈饨B鈺無語的道。 “啊……”若是平時,林羽璃早該反應(yīng)過來的,但她一天一夜又困又乏,又冷又餓的,現(xiàn)在能維持清醒已經(jīng)很是勉強(qiáng)了。要不是身上濕漉漉的太過難受,她早就睡過去了! “匕首!”封紹鈺稍稍提高了音量,語氣很是無奈。 “啊,這個……”林羽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剛才讓我給非樂防身用了?!?/br> 封紹鈺默默的瞪了她半晌,確定她沒有開玩笑,他這才吐了口氣,無奈道:“在這等著!”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林羽璃一見他要走,當(dāng)即也顧不得腰酸腿痛了,趕緊手腳并用的爬起身來跟了上去。 “嘖!”封紹鈺神色一冷,沉聲道,“我出去把兔子收拾一下,你跟著做什么!” “我,我也一起幫忙吧!”林羽璃不好意思說自己待在那里太過害怕。這深山野林的,萬一來只豺狼虎豹的,那她只有被吃的份。 封紹鈺瞥了她一眼,沒多說什么,只是手放在腰上按了一下,而后忽然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長劍來。林羽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無奈腳下絆了一下,她驚呼一聲,便甚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封紹鈺看向她的那個眼神就跟看傻逼似的,他原本長相偏冷,再加上手里握著一把長劍,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冷冽的簡直跟地獄爬上來的勾魂使者有得一拼。 “我就是,腳軟!腳軟而已!呵呵……”林羽璃訕訕一笑,趕緊爬起來討巧的立在一旁。 “好歹也是定遠(yuǎn)將軍的夫人,膽子小的跟只兔子似的!”封紹鈺說著,不再搭理她,轉(zhuǎn)身提劍走了出去。 林羽璃猜想這把劍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軟劍,平日里被他放在腰間做腰帶用,危急時刻,可以取出來作為御敵的武器。只是使用這種軟劍的人需要有一定的內(nèi)力,不然這把劍軟綿綿的根本當(dāng)不了武器。這種軟劍的造價頗高,而且還需特殊材料,特殊工藝才能制成,所以對習(xí)武之人來說,比金銀還要珍貴。 剛才他向她要匕首是為了處理兔子的尸體,可她好巧不巧的把匕首給了非樂,無奈之下,他只能取出這把對武者來說無比金貴的軟劍,充當(dāng)菜刀用!真是暴殄天物啊!估計他劈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不過現(xiàn)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林羽璃只能硬著頭皮跟他走出去看他利落的把那只肥美的兔子剝了皮,而后林羽璃自發(fā)的接過他剝好皮的兔子,借著雨水把內(nèi)臟掏出來,把血水沖洗干凈。 封紹鈺瞥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把另一只也剝好。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簡直就像是慣常做這種事情的廚子似的。要不是早就知道他皇族的身份,林羽璃絕對沒法把他和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聯(lián)系到一起。 “你為什么會做這些?”林羽璃忍不住問道,“看起來你好像常做這種事?!?/br> 封紹鈺并沒有回答她,只是把那些內(nèi)臟掏了出來丟到了一側(cè)。林羽璃覺得有些尷尬,看來他挺不待見她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而后聞到手上那一股子血腥氣,她趕緊就著一側(cè)的衣袖把鼻子上的血跡擦干凈。 封紹鈺瞥了她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淡聲道:“從前參軍學(xué)會的?!?/br> “你?參軍?”林羽璃不太明白,“你不是西疆的皇子么?” “我們西疆不同于你們大鴻,即便是皇子公主也少不了要?dú)v練一番。”封紹鈺輕描淡寫的帶過,而后把清洗好的兔子丟給了林羽璃。 林羽璃下意識的接住,抬眼看到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開了,她也趕緊一手一只兔子跟在他的身后,踉踉蹌蹌的跟了上去。 “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找柴火烤熟它們?”想到這兩只兔子香噴噴,外焦里嫩的模樣,林羽璃頓時垂涎欲滴。 封紹鈺嗤笑一聲,冷聲道:“你能在這濕漉漉的山林里尋到干柴么?” 林羽璃面色微滯,頹然的垮下了肩膀。的確不能!那總不能生吃吧!即便是現(xiàn)在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林羽璃也對著兩只生兔子下不了口。 就在他們往山洞走的路上,遠(yuǎn)處的林子里忽然炸起了一朵絢爛的煙花。 林羽璃一怔,喃喃道:“那是什么?” “信號!”封紹鈺雙眸微斂,緊盯著那個地方。那里應(yīng)該是剛才祁王埋伏的地方,而剛才的那一記煙花,顯然是暴露了他們的方位。 第一百一十章 是你害死了我 “誰發(fā)的信號?”林羽璃心中忽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應(yīng)該是你那個婢女?!狈饨B鈺也沒多加解釋,抬步便往山洞走去。見林羽璃還愣在原地,他嘖了一聲,伸手把她給拉了進(jìn)去。 “那她……”林羽璃艱澀的開口道,“還能活嗎?” “不能?!狈饨B鈺的回答近乎冷血無情,且沒帶一絲感情起伏,“她敢于釋放信號,想必也是在最后的關(guān)頭了。你該慶幸我們走得快,不然現(xiàn)在死在那里的就是我們了?!?/br> 雖然跟非樂相處的不久,也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不久之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此時卻有人告訴她,她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若說沒有心理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林羽璃之前從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也絲毫體會不到戰(zhàn)爭的殘酷。從前聽說傷亡多少人的時候,充其量也就是個數(shù)字。因為不是他身邊的人,所以對她并無多大的觸動。但是現(xiàn)在,雖然沒有親眼得見,但戰(zhàn)爭的殘酷,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 “你也無需傷心,她也算死得其所。”封紹鈺輕飄飄的說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山洞。 林羽璃倒是沒有因著他這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而生氣,畢竟對于封紹鈺那種皇子來說,不過是死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奴婢罷了!更何況,他對非樂又沒有什么感情,說實話,非樂在他眼里或許還不如一匹馬重要! 可她的心里著實堵得慌,物傷其類! 林羽璃又站了片刻,直到封紹鈺不耐煩的把她給拉進(jìn)山洞,她才恍然回神,望著他,半是疑惑,半是悲戚的道:“為什么要有戰(zhàn)爭?” “為了利益,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封紹鈺望著洞外潺潺的雨簾,眼神變的邈遠(yuǎn)深沉,“這是人類的原始本能!無法避免!” 洞中的氣氛有些凝滯和壓抑,林羽璃席地而坐,微垂著頭看著地面出神。是啊!即便是動物都會為了爭奪地盤或者配偶而爭斗,人雖然比它們高級,但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動物的一種。從古至今,人類發(fā)動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不計其數(shù),戰(zhàn)爭的確是無法避免的存在。哪怕能延緩,終歸到最后還是免不了一戰(zhàn)! 其實對于非樂,林羽璃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要不是她的拖累,或許非樂就不會死,她是趙云琛派來保護(hù)她的。要是她足夠強(qiáng)大,無需別人的保護(hù),那么也就不必帶著非樂來了! 同時,林羽璃又不免慶幸,幸好她沒有帶紫瑩一起來。對于那個小丫頭,她的感情比對非樂的深,要是當(dāng)時得知紫瑩留在軍營中,而且很可能有危險的話,她必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心等在這里。 紫瑩對于她來說,不止是丫鬟,更是家人!關(guān)于這一點上,林羽璃還是很感激趙云琛的!幸好他阻止自己帶著紫瑩前來!這種情況下,幾乎是她帶誰誰就會死。 “原本你那個婢女就是趙云琛培養(yǎng)的死士,就算不是死在這里,終歸也會死在別的地方?!贝蠹s是看她的情緒實在是低迷,封紹鈺便好心的勸慰了幾句,“況且,她們那種人,早就有隨時赴死的覺悟了。” 林羽璃點了點頭,看了看外面有些微微泛白的天色,幽幽道:“天亮,一切就結(jié)束了嗎?” “應(yīng)該會?!狈饨B鈺看了看獵場的方向,“現(xiàn)在兩軍已經(jīng)開打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fù)來了?!?/br> 林羽璃點了點頭,兩人皆沒再多說什么。封紹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聲道:“累了一夜,你先睡會兒吧!我守夜!” “那辛苦你了?!绷钟鹆б矝]再推辭,現(xiàn)在她的確是沒有什么力氣了。她迫切的需要休息,養(yǎng)足力氣,這樣才不會繼續(xù)給他拖后腿。 說完這些,林羽璃便尋了處相對干燥的地方,依靠在山洞巖壁上,合上眼睡了過去。畢竟是這種情況下,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而且還斷斷續(xù)續(xù)的做了許多夢。 時而夢見非樂被敵軍捅成蜂窩的模樣,時而又看到清兒渾身是血,衣衫破碎的朝她爬來,她的身后拖了一條長長的血印子,分外駭人!但更讓人膽寒的是她臉上那怨毒恨怒的表情,她的雙眼瞪得很大,眼中滿是紅血絲,臉上青腫一片,顯然被虐待的不輕。 她這副樣子,不用猜林羽璃也知道她遭遇到了什么凄絕的痛苦,虎狼般的士兵,如花似玉的女孩…… 她一直向自己爬著,嘴里還不停的控訴道:“是你害了我……” 林羽璃一個激靈便被嚇醒了,醒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身上一片潮濕,不知道是冷汗還是雨水。夢里的可怕的景象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她抹了把臉,長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看著外面已經(jīng)大亮的天色,林羽璃夢中的心悸才緩緩的褪去。終歸對清兒還是有些愧疚的,要是當(dāng)初沒買下她,也就不會害她遭遇此等慘狀。雖然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死的那么凄慘,但照封紹鈺的說法,她基本上是沒有什么活路了,到底還是她害了清兒! 昨天那一番折騰,又加上沒好好休息,此時林羽璃渾身簡直痛的不行!她扶著腰輕輕的扭了扭舒活舒活筋骨,猛然間,她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對勁! 而后她轉(zhuǎn)頭看去,洞中卻不見了封紹鈺的影子!難道他拋下了她,自己跑了嗎? 思及此,林羽璃心中一緊,也顧不上腿疼腰酸了,直接一瘸一拐的快步跑了出去。洞外封紹鈺正在練劍,一套劍法被他使得行云流水,鏗鏘有力。 林羽璃的心這才緩緩落了回去,還好,還好!他還在!雖然兩人沒什么交情,也算不上多么熟悉,但在這危機(jī)重重的荒郊野外,能有個同類陪伴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尤其是這同類還是個武功高強(qiáng)的男人,那安全感簡直爆棚! 林羽璃沒有打擾他,只是瞇眼看著東方的朝陽。雨后的山林空氣分外的清爽,她做了個深呼吸,似乎心頭的郁結(jié)之氣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封紹鈺也沒有理會她,只是顧自武完了一套劍法,這才收劍回鞘,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甚是干凈利落。林羽璃崇拜的看著他,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欽佩的目光里,不緊不慢的把那把軟劍重新放到腰上放好。 待他這一套動作做完,林羽璃完全看不到他那把軟劍的痕跡了!當(dāng)真是神奇! “你放在那里,會不會不小心割傷了?”林羽璃疑惑道。 封紹鈺嗤笑一聲,不屑的道:“這把軟劍放在你的手里連根頭發(fā)都切不斷!你以為它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么?” “不就是需要內(nèi)力嗎?”林羽璃哼聲道,“有內(nèi)力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光你有?!?/br> 她的聲音不大,但封紹鈺習(xí)武之人,聽力好,所以把她這話一字不漏的聽進(jìn)了耳中。 “是沒什么了不起的?!狈饨B鈺諷笑道,“以宣和郡主你的資質(zhì),也就是練習(xí)個五十年就能達(dá)到孤現(xiàn)在的水平了?!?/br> “你少來!”林羽璃不滿的回道,“我也就是懶得練習(xí),不然我早練成武林高手天下第一了,哪里還有你在這里說話的份!” 封紹鈺冷嗤了一聲沒再理會她,天色已經(jīng)放晴了,也聽不到什么打斗的動靜了,想必兩方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截止到目前他也沒收到信號,所以暫時只能在此觀望,不宜回營查看。 “我們要不要撿點干柴把那倆兔子烤一烤??!”林羽璃捂著肚子提議道。 未待封紹鈺說什么,拴在洞口的那匹馬卻忽然躁動起來。林羽璃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心道這馬不會是聽懂了她的話了吧?難道它也吃兔子rou? 可未容她深想,封紹鈺忽然沖過來攬著她的腰,腳尖一點翻身上馬,而后解開韁繩便對著馬屁股狠狠的抽了一下。“啪”的一聲林羽璃聽了都覺得rou疼,這馬痛的嘶鳴一聲,撩開蹄子便狂奔起來。 林羽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有些發(fā)懵,她心道這家伙不是向來愛馬如命的嗎?剛才那一下子照他昨天的行為看來,可謂是虐待了啊!虐待他心愛的馬,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但這些想法也不過是在林羽璃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身后封紹鈺的身體繃的很緊,連他周身的氣場都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壓抑緊張之感,她可沒心大到現(xiàn)在開玩笑! “怎么了?”林羽璃話音方落,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陣類似于狗叫的聲音。 她身子一僵,這聲音怎么這么特么的耳熟……就像是當(dāng)日她遭受了狼群攻擊一樣!她繃著神經(jīng)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沒讓她魂飛魄散!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把衣服脫了 后面竟然跟著一群兇惡的狼!少說也有二十頭!它們距離這馬屁股也就是不足十米的距離,而且看上去那距離還在縮短! 狼群的攻擊力林羽璃是見識過的,也難怪連一向云淡風(fēng)輕的封紹鈺都變了臉色!現(xiàn)在別說抽馬一鞭子,只要能擺脫這些兇殘的狼群,就是在馬屁股上點上火箭她也不反對! 原本馬的速度相較于狼來說就快步到哪去,再加上它還馱著兩個成年人,這速度更是被拖累了不少。眼看狼群越來越近,林羽璃緊張的頭皮幾乎都要炸了! “你不會把我扔下去吧?”林羽璃忍不住擔(dān)憂的道。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封紹鈺作為西疆的皇子沒理由為了她連自己都給搭進(jìn)去!要是他把自己扔下去,那么一會兒她的死相想必不會好看! 回答她的是封紹鈺輕飄飄的一聲冷笑,由于離的近,縱使在這種雜亂的情況下,林羽璃也聽的很是清晰。她拿捏不準(zhǔn)封紹鈺這是什么意思,不過她也不敢全身心的信任他,畢竟兩人實在算不上很熟,所以她只能暗暗的伸手扯住了韁繩。 林羽璃想的是,如果一會兒封紹鈺真的要丟下她,她會死死的扯住韁繩,屆時很可能兩人就一起被這匹馬給摔下去了!有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封紹鈺和自已一起在狼群里,那至少她生存的幾率還會大一些。 狼是一種耐性很強(qiáng)的動物,尤其是狼群,協(xié)作能力特別強(qiáng)。剛才這一路追過來,那些狼儼然已經(jīng)對他們形成了半包圍之勢。此刻無需林羽璃回頭,她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兩邊分散著五六只狼。但它們并沒有急于撲上來,而是急速的趕到他們的前方,看樣子要對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靠!這些狼成精了吧!”林羽璃無語且驚悚的望著它們,這些畜生也太鍥而不舍了吧!至于為了這一口rou狂追十幾里嗎? 封紹鈺也意識到這樣不行,而且此處是山林,那匹馬越跑越吃力,這樣下去,不出半刻鐘,他們便會被狼群給包圍了!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必須出手先把周圍的狼給清除了!可這匹馬身上只余寥寥幾只箭,弓已經(jīng)丟了。無奈之下,他對林羽璃道:“抓緊韁繩!” 林羽璃一怔,心道他不是要這么無私舍己為人,以身飼狼來為她贏取生機(jī)吧?緊接著,她忽然感覺背上一空,封紹鈺顯然已經(jīng)從馬背上跳了起來。 林羽璃驚鄂的回頭望去,雙手下意識的扯緊了韁繩。卻見封紹鈺隨手揮出了幾支箭矢,頓時,伴隨著幾道破風(fēng)聲,有幾匹離他們最近的狼應(yīng)聲倒地。緊接著,封紹鈺如法炮制,又有四只狼被他給放倒。 眼看同伴倒下,剩下的狼好似無知無覺似的繼續(xù)沖著他們跑來。原本這箭筒里的箭就沒剩下幾支,剛才雖然封紹鈺準(zhǔn)頭很好,一支也沒有浪費(fèi)的情況下也不過才殺掉了七匹狼,還有兩匹雖然中了箭,卻不致命,它們繼續(xù)不要命的跟著同伴跑了上來。 林羽璃欲哭無淚的看著那兩匹插著箭流著血,眼中卻精光未減的惡狼,要不要這么拼命?。∷麄冇植皇羌敝菨{,干嘛要追他們??! 封紹鈺自然也注意到了狼群的反常!這些狼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狼群可以比擬的了!且不說普通的狼群沒有這么大的規(guī)模,就說這些狼的體力,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了普通的狼! 剛才狂追了這么久,它們的速度卻未減分毫!而且它們的毅力也太強(qiáng)了,一般來說,若只是為了捕食的話,在追了這么久的情況下,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它們自會權(quán)衡利弊,也不會再這般不要命的追上來。 狼是種很聰明很有耐性的動物,它們完全可以潛伏起來,等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的一擊。而非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們窮追不舍!這不符合狼的習(x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