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陸小白不想跟她解釋了,“明天下午記得收快遞,我給你寄了東西。” “什么東西。” “好東西,收到了你就知道了?!?/br> 阮星辰撇了撇嘴,“臭小白?!?/br> “行行行,你香?!标懶“妆蝗钚浅降挠薮罋獾眯那槎疾惶昧?,“明天是你mama忌日了,今年我不能陪你,我舅會陪你去嗎?” 阮星辰點頭,“大叔說陪我一起去?!?/br> 陸小白語氣緩和了不少,“這就對了,娶了人家女兒,好歹去見見人家的母親?!?/br> 阮星辰小臉發(fā)燙,“小白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大叔又沒有結(jié)婚?!?/br> 她才十八歲,大叔還沒有娶她呢,見什么母親。 陸小白一聽便知阮星辰還被瞞在鼓里,也懶得和阮星辰解釋,叮囑了幾句要小心阮舒晴和衛(wèi)書雁之后,便掛斷了的電話。 …… 阮星辰打掃完衛(wèi)生,洗完衣服晾曬好后,便提著包包出了門。 想著陸靖遠(yuǎn)為了陪她,在學(xué)校里吃了將近半個月的食堂飯菜,打算去菜市場買點兒菜,好好犒勞他。 下午沒什么人過來買菜,阮星辰很快就買完了自己想要做的菜。 離開菜市場,正打算去搭地鐵,不遠(yuǎn)處的人群里有兩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阮星辰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看清里面的情況,阮星辰傻了眼。 只見阮舒晴正和一個女人撕扯互罵著,打得不可開交。 蔣珩則站在一旁,事不關(guān)己的抽著煙。 “賤人,我讓你出來勾引男人,今天我非得在這里打死你不可!” “我沒有,蔣少快將這個瘋婆子拉開啊?!?/br> “還敢狡辯!想你這種勾引被人男人的人,就應(yīng)該拉去浸豬籠!” “你放開我,我沒有……啊,你放手,放手!” 阮星辰無語的看著那兩個扭打成一團的女人。 特別是聽著阮舒晴說的話,就更加覺得無語了。 這么說來,她阮舒晴好像也是勾引別人男人的人吧。 她們這些長在豪門里的富家小姐難道都是喜歡賊喊抓賊的么。 蔣珩看見了阮星辰,抽煙的動作一頓,丟掉手中的煙頭,大步走到阮星辰面前,看了眼她手中提著的菜,雙眸暗了暗,“買菜回去給陸靖遠(yuǎn)做飯?” 阮星辰點了點頭,望向打得起勁的阮舒晴,“你不過去幫幫她嗎?” 再怎么說,阮舒晴現(xiàn)在也是他的準(zhǔn)未婚妻啊,他們都快舉辦訂婚宴了。 讓她當(dāng)街跟別的女人打在一起,他不覺得丟人么。 蔣珩看了眼阮舒晴,淡聲道:“隨她喜歡。” 這時阮舒晴也看到了阮星辰,猛地用力推開了那個女人,氣沖沖的朝兩人走了過來,“阮星辰,離蔣哥哥遠(yuǎn)點!” 那個女人見狀,趁機一溜煙跑掉了。 她什么都不是,阮舒晴可是阮家的大小姐,和她再鬧下去吃虧的只是自己而已。 蔣珩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阮舒晴面前,沉聲喝道:“鬧夠了就上車回家?!?/br> “蔣哥哥你讓開!”阮舒晴像是打架打上癮了,通紅著雙眼瞪著躲在蔣珩身后的阮星辰,“你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護(hù)著這個……” “阮舒晴!”沒等阮舒晴將那兩個字罵出口,蔣珩冷聲打斷了她,低聲警告:“你忘了蔣鶯和衛(wèi)書雁的下場了?” 阮舒晴果然有些害怕了。 那個男人的確很可怕,蔣鶯也就算了,竟然連衛(wèi)書雁也動了。 她可不想像衛(wèi)書雁一樣,被人將裸照丟上學(xué)校論壇。 不然到時候就是她是天皇老子的女兒,蔣夫人也不會再接受她這個兒媳婦了。 這個阮星辰,倒是找了個好靠山。 哼,她就等著陸靖遠(yuǎn)對她的新鮮期過了,狠狠的拋棄她,看她怎么死! 阮星辰見好戲散場了,也沒有多留,看也沒看蔣珩和阮舒晴一眼,轉(zhuǎn)身朝地鐵口走去。 早知道就不過來看熱鬧了,阮舒晴根本就是個瘋子。 …… 晚上,阮星辰和陸靖遠(yuǎn)說起了這件事。 陸靖遠(yuǎn)沒有發(fā)表什么感想,只是道:“以后離他們遠(yuǎn)點。” “我也覺得。”阮星辰贊同的點了點頭。 陸靖遠(yuǎn)俯身輕吻了一下阮星辰的額頭,“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去看你mama?” “不用那么早?!比钚浅狡擦似沧?,“我們下午再去?!?/br> 陸靖遠(yuǎn)看了阮星辰半響,沒有再說什么。 盡管嘴上說著要下午才去,但第二天,阮星辰還是起了個大早。 陸靖遠(yuǎn)沒有去上班,在公寓里陪著她,見她吃完早餐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隨口問了句:“真的打算下午再去?下午太陽可能會很大?!?/br> “沒關(guān)系,下午再去?!比钚浅胶芄虉?zhí),寧愿坐著發(fā)呆,也不愿提前去。 陸靖遠(yuǎn)見狀,便隨她去了。 中午吃完飯后,阮星辰又磨磨蹭蹭了許久,才肯出門。 前往墓地的路上,陸靖遠(yuǎn)特的開車去了趟花店,買了一束花。 外頭的天氣就如陸靖遠(yuǎn)所說,十分的熱。 陸靖遠(yuǎn)打著太陽傘,牽著阮星辰往墓地里面走。 阮星辰捧著花束,時不時往四周張望著,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阮星辰母親的墓地前。 墓碑前面,擺著一束鮮花,很顯然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 阮星辰扁了扁嘴,蹲下身,拿起那束花往旁邊一丟,將自己懷中捧著那那束擺了上去。 陸靖遠(yuǎn)看著阮星辰的動作,隱約猜到了什么,“阮建才來過?” 阮星辰很不開心的點了點頭,“mama死后,每年mama的忌日他都會過來送花。” 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驚訝,到了后來阮星辰索性就避著他了。 一提到自己的母親,阮星辰就覺得很討厭阮建才。 明明都娶了別的女人了,還假惺惺的來她母親墓地前送花。 她母親想不想見到他不說,這種做法對阮夫人也是一種不尊重。 真是個可惡的男人,比起蔣珩可惡多了。 陸靖遠(yuǎn)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微微的怔了一怔,淡漠的黑眸逐漸的沉了下來。 一年才來一次,阮星辰似乎和她的母親有說不完的話,嘴巴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厭其煩的說著這一年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時憤怒的控訴阮舒晴的惡行,一時羞澀和照片上的人介紹身旁的那人。 陸靖遠(yuǎn)撐著傘替阮星辰擋著熾熱的陽光,安安靜靜的聽她嘮叨。 小蘿莉跟不熟的人沒什么話說,可是一面對自己熟悉的人,就能說到再也想不到話說為止。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阮星辰似乎說累了,終于停了下來。 抓著陸靖遠(yuǎn)的手,站了起來。 只是長時間蹲著,阮星辰的腿有些酸軟發(fā)麻,才站起來差點兒又跌了下去。 陸靖遠(yuǎn)將傘塞進(jìn)阮星辰手里,轉(zhuǎn)過身,蹲了下來。 阮星辰看著那人寬闊的背,咧嘴笑了。 彎著眼睛,嘴巴咧到最大限度,顯眼很開心。 撐著傘,俯身趴在了陸靖遠(yuǎn)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大叔,你真好。” 陸靖遠(yuǎn)稍稍一用力,將阮星辰背了起來,唇角微勾,“嗯,我很好。” “大叔你真臭美。” “難道我不好?” “好不好是人家說了算,自己說了不算數(shù)的?!?/br> 這句話,還是蔣珩以前對她說的。 她覺得很有道理,就一直記到了今天。 陸靖遠(yuǎn)柔和了面色,背著阮星辰慢步走下階梯,“你小的時候,阮建才有沒有去找過你母親?!?/br> “有啊?!比钚浅交卮?,“阮先生來找過我mama,不過他們好像不想讓我看見,所以每次都是趁著我去念書的時候阮先生才過來的?!?/br> 陸靖遠(yuǎn)輕笑,“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隔壁的鄰居說的?!比钚浅狡擦似沧?,“而且有一次學(xué)校提前下課,我回家的時候也看見了。阮先生不要臉,家里有了阮夫人,還跑來偷親我mama。” 陸靖遠(yuǎn)點了下頭,沒有再問。 只是一雙眸子卻愈發(fā)的暗沉下來。 回到梧桐公寓后,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阮星辰去廚房里準(zhǔn)備晚飯,陸靖遠(yuǎn)拿著手機走出了陽臺,將陽臺的落地窗關(guān)上后,才淡聲問:“何挽琴的事情查的怎么樣?!?/br> 只聽對方回答:“boss,我親自去問過當(dāng)年住在附近一帶的人,有個老人看見那個晚上阮先生去找過夫人的母親,兩人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吵了起來,夫人的母親一氣之下抱著夫人出了門,阮先生也跟了上去。” 對方頓了頓,“第二天早上便有人發(fā)現(xiàn)夫人的母親躺在河邊斷了氣,夫人也渾身濕噠噠的像是被人從河里撈出來一樣。那個老人見阮先生非富即貴,怕惹事上身,當(dāng)年警察問起來的時候沒敢說實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