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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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昨天一晚她都快把我酒窖里的酒喝完了。” 行謙嘆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道:“別管了?!?/br> 引信認(rèn)真的攔住行謙道:“不是我不想管,我知曉木槿的心意才費(fèi)盡全力把你帶回來,不是為了叫你傷她的心的,她要什么,你都給她不就行了?” 行謙看著魔界上空慢慢升起來的紅日,苦澀的難以言喻,害怕吵醒木槿的說道:“她想要的最簡單了,可我偏偏連這最簡單的都給不了呢。” 又望向引信,“你或許不應(yīng)該把我?guī)Щ貋怼!?/br> 引信啞口無言。 木槿渾身綿軟無力,朦朦朧朧的感覺自己被一團(tuán)溫柔的水包圍,誰在一旁輕輕的用帕子給自己擦洗著身體,微瞇著一只眼,一頭白發(fā)出現(xiàn)在面前,木槿不由自主的卷了一束。 在手上把玩著,看著白發(fā)把自己的手指緊緊的纏繞,木槿的手被嘞痛了些,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俊俏擔(dān)憂的臉,望著他溫溫如玉的眼睛,木槿便不由自主的心酸。 “你不要離開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許離開我的?!?/br> 行謙看著木槿還未醒酒,依舊在胡言亂語,急忙安撫,可又想到木槿說的那句關(guān)于諾言的理論,把那句絕不離開的誓言咽了回去。 “乖木槿,喝了酒難受,洗了洗就好了?!?/br> 木槿忽然抓住行謙的手。 “你愛我不愛我?” 木槿的眼神中充滿祈求,仿佛是一個游走在懸崖邊緣的將死之人,而行謙的下一句話,便能夠決定她是該跳下去,還是該轉(zhuǎn)身跑遠(yuǎn),離懸崖遠(yuǎn)遠(yuǎn)的。 行謙握緊了木槿的小手,白皙無骨的小手在沾上水之后,變得濕滑無比,行謙把那手放在胸膛,好似一件最珍貴的寶貝。 “愛,我當(dāng)然愛你。” 可木槿的下一句話,叫行謙鼻尖也酸了。 “那你怎么舍得離開我呢?師傅!就算三界毀滅,我們也不管好不好,恩?”木槿忽然起身,抱住了站在木桶外的行謙,全然不顧自己是赤身裸體:“你不是與我說過嗎?你說,想要與我找一個地方,就我們兩人,不管這世間的一切,三界毀滅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擁有彼此就夠了,不是嗎?” 行謙緊貼著木槿,木槿柔軟的胸脯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帶著酒氣渾身散發(fā)的美人香,帶著淡淡清新的木槿花,在行謙的血脈中綻放出最鮮艷的花朵,行謙血脈曲張,抱住木槿,疼惜的吻著木槿昨夜在引信那里哭腫的雙眼。 漸漸的,他微涼的唇也不在限制于那里,木槿柔軟火熱的紅唇是他的著陸點(diǎn),帶著地獄最迷惑人心的曼陀羅的香氣,大手雖然冰涼卻在木槿身后,光滑毫無一絲贅rou的背上點(diǎn)著火。 春日里早晨的空氣還帶著一絲冰涼,行謙的手也是冰涼,卻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出花朵,最火熱的一朵朵。 木槿筆直白嫩的雙腿在溫?zé)岬乃校碜颖┞对谕?,難以忍受的癢叫她不禁摩擦雙腿,克制住自己想要叫出來的沖動,期間被行謙帶走呼吸的她,為了找到呼吸,抬起頭來望著行謙迷離的眼,一顆淚滑落眼角,毫不猶豫的又吻了上去。 行謙感受著那道淚,從二人貼緊的皮膚一直蔓延滴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行謙一把把木槿橫抱起來,低吻著木槿,不愿離開。腳步一步步很堅(jiān)定的走進(jìn)了床邊。 把木槿小心的放在床上,吻著木槿閉緊雙眼卻還抑制不住溢出來的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 木槿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行謙愧疚無比的神情,心里的某一處被擊打的更疼了。 “你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我不想聽這三個字了,下次說三個字,只能說我愛你?!?/br> “好,我愛你?!?/br> 木槿淚崩,纖細(xì)的臂膀環(huán)繞住行謙,小聲的抽泣慢慢隨著行謙的深入變?yōu)閻偠鷦勇牭穆曇?/br> 幸福的背后,所帶來的只有無盡的酸楚與絕望。 不是杞人憂天,可這一天總在不管你準(zhǔn)備好,還是沒有準(zhǔn)備好的時候,猶如千軍萬馬席卷而來、 木槿在酒醒之后,便一直躲著行謙。 行謙也知道為何,也許這樣也好。 早日看清自己,早日能夠解脫。 不知過了幾天,行謙只知道他在屋內(nèi)無聊時描繪木槿的丹青已厚厚一層,門外傳來一聲喧囂之音,先是野獸的怒吼般,接而是千軍萬馬! 行謙一驚,焦急的朝門外趕去,卻發(fā)現(xiàn)門上早已被人下了結(jié)界。 淡紅色的結(jié)界他一時半會絕對不會打開。 阿才卻能夠從屋外隨意的跑了進(jìn)來。 “尊上,不好了!” “怎么了?” 阿才懷里還抱著之合,之合苦著臉還沒有等阿才說話,便哭著道:“外面來了好多好多的妖怪,之合好怕!” 行謙疑惑的看著阿才。 阿才解釋道:“是妖王,帶著妖界所有的妖獸對魔界宣戰(zhàn)了!” 行謙在木槿從望?;貋碇螅阆氲綍羞@一天。 “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阿才深呼了口氣:“情況很不好,但有木槿在不會出事的,她有弒神之力” 阿才還未說完,就被行謙罵了回去:“弒神之力也不能以一人之力對抗萬千妖獸??!上次她在望海得手,是因?yàn)闅⒘艘粋€措手不及!這次妖界是有備而來,不行!我要出去” 第二百八十三章 恢復(fù)記憶 阿才趕緊攔住行謙,把懷中的之合塞進(jìn)了行謙懷里:“尊上,你修為還未恢復(fù),雖然用神體能夠抵制住萬火靈海的火氣,但你的修為還不如我,出去只會叫木槿分心,她說了,叫你帶著之合呆在這里,哪里也不能去!” “妖界起兵的理由并不是還有一個,便是要來搶你手上的之合啊!”阿才語重心長的長嘆一聲。 行謙咬著牙! 恨自己如今竟然無用至此! 阿才能夠明白行謙的感受,忙勸慰道:“尊上是因?yàn)閯倓偦貋?,你不必如此的難過。我還要去前面幫忙,你聽我的,尊上一定不要出去,一定不要把之合帶出去!” 阿才一直交代著行謙,卻忘記了木槿非常嚴(yán)肅的告訴自己:“阿才,你也不許出來!照顧好之合!” 可阿才卻覺得,他不出去怎么行呢? 在魔界千年有余,雖然一直美之戀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但是阿才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不在魔界,這一千年沒有九思尊上的一千年,他該何去何從。 他有時候,在夜里望著魔界上空漆黑的夜幕上的那輪明月,在想,尊上只不過是派他完成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wù),如果這個任務(wù)他完成了,他也便回來了。 可看見木槿對引信癡迷那樣,阿才緊張不已。 只覺得辜負(fù)了九思對自己的期望。 他們守護(hù)了自己這么多年,就算是對抗妖界,能夠出自己一份綿薄之力也算是報(bào)恩了。 阿才趕到前面時,木槿身上花花綠綠的,各個妖獸的血五顏六色的沾染在木槿身上。 “尊主!”阿才沖向木槿,因?yàn)槟鹃鹊纳砗笠话褞е械牡墩龤怛v騰的朝著木槿砍去! 木槿當(dāng)然意識道身后的殺氣,她面上茫然的表情是看見了阿才。 不是叫這廝隨著行謙一起帶著那個失了結(jié)界的屋子里么? 騰空一躍把拿著刀的妖獸牛頭砍掉,木槿才想到,她是用弒神之力封印那處,而阿才的體內(nèi)有兩成的弒神之力,結(jié)界根本困不住他!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快走!”木槿飛身到阿才面前惡狠狠道! 阿才給了木槿一個放心的笑容,“尊主放心吧,我這一千年也沒閑著,你殺大的,我殺小的!” 木槿咬著牙,“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阿才哪里聽木槿說什么,手上已經(jīng)提出劍來:“尊主你放心,我在九神山的時候,劍法可比你好多了!” 木槿擊倒一個阿才背后的張牙舞爪的蝦兵,氣喘吁吁對阿才道:“你聽話好嗎?快點(diǎn)走!去躲起來,你不能來這里!” 阿才卻不聽勸,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一定要為魔界做什么,才能報(bào)了這份恩情吶! 木槿瞅著半空中灰紫色妖云上的那一位神秘女子,心里只能默默乞討,希望戰(zhàn)場混亂不堪,她感受不到阿才的氣息才好! 所謂擒賊先擒王,木槿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她也不是沒有越上妖云,想要?dú)⒘四敲芍婕喌呐?,可那女子卻每次都在木槿到面前時,突然消失。 這個女子逇本體并沒有在這里,留在這里的一定就是她的虛空幻影罷了。 但木槿還是探測到,這女子的氣息與旁人不同,在她的神識探來也十分熟悉,就好像是在萬火靈海與故玭,影如風(fēng)消失不見的那個氣息! 阿才在不遠(yuǎn)處奮力殺敵,木槿故意不過去刻意的幫助阿才,若是被別人看去,一定會以為阿才是很重要的角色,她現(xiàn)在帶不走阿才,也沒法在妖界的眼皮子底下護(hù)著阿才。 只能在遠(yuǎn)處偷偷看著,希望阿才的修為在這一千年里真的有所長進(jìn)! 木槿現(xiàn)在的對手是一個能夠制造幻境的很美的女子,木槿一直覺得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是誰,當(dāng)用銀劍戳進(jìn)對方的身體之后,才忽然想起來。 這是當(dāng)時自己在記憶時空中變作的那白兔精啊! 白兔精似乎對自己的意見很大,已經(jīng)脫離了劍朝著木槿擊來,木槿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妖界不會用人,沒有一個人是發(fā)揮自己真正的力量。 這樣制造幻覺的能力只適合善后,而不適合上場打架! 木槿不知道的是,白蘭其實(shí)是故意要求要上戰(zhàn)場的。 她這一千年來,最大的心愿便是殺了木槿! 終于在千年之后的今天有了這個機(jī)會! 她怎么能錯過! “廢物,受死吧!” 而木槿輕松的閃躲開,很認(rèn)真的問道:“你是第二個叫我廢物的人!你也是無界的人?” 她真的什么都忘了! 明明九思那么愛她! 雖然最后因?yàn)榛煦缰畾舛捞欤伤谷贿x擇忘了他? 為何所有的好事都被她一起占去? 有那么多人愛她還不夠,她還不知道珍惜,一直一直的任性。 有些事情是想忘記便忘記的么? “我今天便要教你什么叫珍惜!” 白蘭這千年來修成了一種強(qiáng)大的控制思想的法術(shù),只要她能暫時控制住木槿的話,便能在眨眼之內(nèi)進(jìn)入木槿的身體,控制她的思想,并且能夠叫木槿失去的記憶全部恢復(fù)過來! 木槿聽白蘭說此話,稍微愣了下:“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