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她看了眼號碼,的確是燕悠然的號,她問,“你是誰?” 姜姍開了外放,立刻把臺燈給開了?!?/br> “姜小姐,我是顧恒,我們以前見過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也是這層的住戶,咱倆還真是有緣?!?/br> “哦。” 姜姍冷漠臉,就是那個白吃了她咖啡館一個月食物的男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以前從未在這個樓層見到過顧恒。 ☆、第二十二章 姜姍穿好衣服就要出門,想到去醫(yī)院難免要付各種醫(yī)藥費,畢竟燕悠然現(xiàn)在拿不出那么多錢,又重新回房間拿了錢包。 她出去后,見到燕悠然家的門大開著,而顧恒就在旁邊候著。 她仔細鎖好了門,往他的方向走去,一邊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進來再說?!?/br> 姜姍依言走了進去,顧恒朝在走廊外看了幾眼,隨后關(guān)上了門。 …… 明亮的白熾燈下,燕悠然的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的臉顯得他的唇色異常艷麗,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你來了?!?/br> 燕悠然支著手肘想要坐起來,姜姍立馬就制止了他的行為,“躺著說話,小心扯到傷口?!?/br> “嗯,”燕悠然垂眸,眉宇間浮起些憂郁的味道,“不好意思,這一次又得麻煩你了。大晚上把你叫醒,還得陪我去醫(yī)院一趟。錢你幫我墊著吧,等我有錢了,一并還你?!?/br> “不麻煩的,”姜姍替他蓋好被子,“你身體感覺如何?” 燕悠然道,“無大礙?!?/br> “今晚是怎么回事?” 姜姍進來時在地上見到了破碎的玻璃杯,棒球棒,還有一本辭海,上頭插著一把尖刀。 瞧這架勢,這房間經(jīng)歷過一場亂斗。 “我替他回答吧,”顧恒見燕悠然細弱蚊聲,便主動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他來借網(wǎng)再到燕悠然發(fā)現(xiàn)歹徒,倆人和歹徒搏斗,“事情就是這樣?!?/br> 燕悠然低聲說道,“小澄見過這個小偷?!?/br> ……小澄見過?! 姜姍不語,只是看著燕悠然清亮的眸子,示意他接著往下講。 “不知道小澄是否和你提起過,她在電梯里碰到了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是有那么回事?!?/br> 燕悠然說:“今天闖入我家的歹徒的裝扮,和小澄描述的相差無幾。我估摸他傍晚是過來踩點的。我一開始認為來人是小偷,因為我放在房間抽屜里的錢包不翼而飛了,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我覺得有一絲怪異之處,我才剛搬過來沒幾天,也沒多少錢,按理說他是不會盯上我的。論錢來說,顧恒比我多,論武力值,在外人看來,你和鄭澄是女孩子,更好對付。怎么也輪不到我啊!” “你懷疑他進來別有所圖?” “沒錯。”燕悠然皺眉。 “你分析的挺有道理,也有一種可能,我家已經(jīng)被偷了,正好我不在家,他輕易得手。之后就偷到了你家,若我家沒有進過小偷,”顧恒頓了頓道,“那有極大的可能性,那歹徒2確實是針對你的?!?/br> 他起身,“我回家去瞧瞧,馬上回來?!?/br> …… “我家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里面的貴重物品一樣未少,”顧恒回來后說道,“那小偷沒有進去過。” “那就是沖著我來的,”燕悠然眉宇神態(tài)間皆是厲色,不過一瞬,又恢復(fù)平靜,看向顧恒,“今晚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就把命給丟了。” 顧恒擺了擺手,“是我該做的。” 姜姍見燕悠然精神不濟,“你在這兒睡一會兒,等醫(yī)生來了,我會過來叫醒你,”又轉(zhuǎn)頭對顧恒說,“我們?nèi)ネ忸^?!?/br> …… 客廳略顯狼藉,因著要等警察過來勘查,所以沒有收拾。 倆人坐在了桌子旁,顧恒這一夜沒合上過眼,歹徒來時精神高度緊張,也消耗了不少體力,這會兒倦意上來了,昏昏欲睡,因此沒話找話地和姜姍聊起了天,“沒想到你也住在這里,我倆還真是有緣?!?/br> 是有些緣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從未在這個小區(qū)見過你?!?/br> 顧恒笑了笑,眸子清亮,“我前幾年在海外開拓市場,兩個月前才回來。最近在整頓公司,早出晚歸,估計我倆進出小區(qū)時間岔開了?!?/br> ……看樣子顧恒的公司經(jīng)營的不怎么樣,不然也不會那般精打細算了。 …… 警察來得比救護車要快. 顧恒去上廁所時門鈴響了起來,姜姍走上前去,透過貓眼見到門口站了三個警察,有一個姜姍在上午的時候就見過,正是鹿仁非警官。 她便把門給開了。 鹿仁非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小小的本子,問,“我們在十一點四十五分接到報警,503室有歹徒入侵,傷害了住戶之后逃脫?!?/br> “沒錯。”顧恒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你也在這里!”鹿仁非見到他時有一絲訝異。 在姜姍看來,倆人似乎是舊識。 顧恒淡淡道:“就是我報的警,準(zhǔn)確的說,我就是當(dāng)事人之一?!?/br> “跟我談?wù)劸唧w的情況?!甭咕倌弥恢ЧP,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等聽完顧恒的講述后,他和其余兩位警官勘察了現(xiàn)場,把那歹徒用過的尖刀,還有極有可能沾了歹徒皮膚組織的棒球棍一一放到了證據(jù)袋子里。 顧恒同鹿警官講了燕悠然的猜測,道,“他懷疑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入室盜竊演變成的故意傷人案,覺得兇手另有所圖。” “他還醒著嗎?我必須和他聊聊?!?/br> …… 燕悠然腹部一直隱隱作疼,哪里會睡得著。 見到鹿仁非進來的時候,燕悠然輕笑,“我們又見面了。” 鹿仁非先是關(guān)心了他的身體一番,而后道,“我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br> “這是一件有預(yù)謀的案件,就是不知所謀何物。這個歹徒打架有章法,是個練家子。就在昨日,有人跟我說過這棟樓進了一個衣著奇怪的人,形容的打扮和闖入我家的歹徒相差無幾?!?/br> 鹿仁非聽完深思了一會兒,“你最近可有結(jié)仇,或者你擁有珍貴的物品,和旁人提起過。” “都沒有?!?/br> 燕悠然來現(xiàn)代后,因為沒有摸清這個世界的情況,一心想要安定下來,倒也是安分守己,不曾和人起過沖突。唯一的口角,就是那個老鴇了,可她前兩天就被殺身亡了。倘若她活著,他覺得她也不會向他滋事挑釁,她混到這份上,明白人前留一線的道理。 歹徒為財而來就更不可能了,他最近窮的都吃不飽。要是有珍貴物品,早就給賣了。 見他如此確定的說道,鹿仁非說,“你在這兒休息吧,我去查監(jiān)控錄像?!?/br> 他離開,替燕悠然合上了門。 …… 鹿仁非帶著兩個警察離開了,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了顧恒和姜姍二人。 姜姍想到她待會兒隨救護車離開后,這一晚基本是不會回來了。自己家里就只剩下鄭澄一個人,對屋才剛剛被歹徒闖入過,她放不下心。 瞧著對面坐著的顧恒,她思索起這人是否靠譜,值得托付。 顧恒敏銳地發(fā)現(xiàn)姜姍在打量他,目光中帶著些許思索,大致猜到了她有事想要拜托自己,現(xiàn)在是在評估他這個人是否靠譜,“你有什么事但說無妨,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姜姍見他風(fēng)光霽月的樣子,目光清澈,便道,“我的meimei一個人在家里睡覺,我待會兒隨燕悠然去醫(yī)院了,有些擔(dān)心她的安全。所以她能不能在你家住半晚,早上我會過來接她上學(xué)的。 “小澄嗎?住在我家沒問題,”顧恒對那個小姑娘印象蠻深刻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把長鳴的臉給抓花了,幸好沒留疤。長鳴這個混世小魔王一點都不計較,反而讓他不要追究,“你早上不用特地趕過來,我直接送她去上學(xué)了,我以前送過長鳴好幾次,知道位置?!?/br> 姜姍見顧恒不僅應(yīng)了下來,且主動表示要送小澄上學(xué),對他的感觀好了不少。 “謝謝你了,”姜姍起身,“我去把小澄給叫起來?!?/br> …… 姜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把睡得正香的鄭澄給叫醒,大致跟她講了下今晚發(fā)生的事情。 “你待會兒就睡到顧哥哥家去,早上他會送你去上學(xué)的。你見過他的,就是高長鳴的表哥?!?/br> “可以不睡過去嗎?我可以隨著你去醫(yī)院的,那邊也有床給我睡。到時候我自己乘公交車去學(xué)校?!鳖櫤惝吘故莻€成年男子,鄭澄有些拘束。 見鄭澄不樂意,姜姍沒有過多勉強,“你現(xiàn)在起床,把睡衣給換了,穿厚一點的衣服,夜里外頭冷,把書包也給背上?!?/br> 鄭澄下床,拉開了衣柜考慮該穿什么衣服,“燕悠然傷的嚴重嗎?” “不清楚,得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才知道。” “希望他能早日康復(fù)。” 姜姍笑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澄竟然關(guān)心起他來了?!彼浀们疤煨〕芜€對燕悠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我可沒關(guān)心他,”鄭澄嘴硬道,“他住院了,錢肯定是你付的。他早日康復(fù)的話,你就能少付一點錢了?!?/br> …… 等鄭澄收拾妥當(dāng)后,姜姍便和她出了門。 正巧見到醫(yī)生抬著擔(dān)架,上頭躺著燕悠然,而顧恒就站在門口。 “小澄怕生,我想了想,就讓她隨我去醫(yī)院了。”姜姍同顧恒說道。 顧恒開玩笑道,“明天不用送鄭澄上學(xué)的話,那我可以睡個大懶覺了,”他同姜姍告別,“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去休息了?!?/br> 后來醫(yī)生把燕悠然放到了救護車里,而姜姍則開車跟在救護車后頭。 …… 幸虧那時燕悠然當(dāng)機立斷倒下來,刀入的不深,里面的器官并沒有受損。 醫(yī)生替他止完血,仔細縫上了傷口后,基本沒有大礙了。就是失血過多,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