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你不用急,只要他倆配合調(diào)查,洗清自身的嫌疑就好,”顧恒皺了皺眉頭,“已經(jīng)有兩個人死了,我不想看到第三個人死亡。要是這殺人兇手就隱藏在我們之中,我們毫無防備之心的和他相處。而他就如一個獵人,冷不丁就向我們這些獵物放冷槍,想想就可怕,不是嗎?” 溫卓然坦蕩蕩地道:“你們有什么要問的,就盡量問吧?!?/br> “對,你們盡快問吧,清者自清,”孟博被人平白無故懷疑,有些氣了,“假使我真的有狼牙,也說明不了什么,有可能兇手也有狼牙呢。我和平潔真的沒有說謊,可憐平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害,都不能為她自己辯解幾句?!?/br> 顧恒沒把他的辯解放在心上,“我們對你們的懷疑不是空xue來風,事實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平潔死后,這尸體才搬到了那屋里。這或多或少能說明一個問題,是兇手在極力營造一種是外人殺了她的假象。目的是什么?就是讓我們認為平潔被殺是外人所為,讓我們放下防備的心??上沙勺玖?,這恰恰證明了兇手就在我們當中。那么,現(xiàn)在最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孟博,理由已經(jīng)在一早就說過了。因著溫卓然剛才對孟博的掩護行為,我們也有了懷疑你的理由。若是懷疑錯了,還請你們理解。” 孟博抬了抬他的左腳,“糊涂,我的左腳腳崴了,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怎么可能把平潔搬到那么遠的屋子里?!?/br> 顧恒一愣,先前在懷疑孟博的時候,他并沒有把其腳崴的事情考慮在內(nèi)。 “沒準你還有幫兇呢。”澤維爾接過了話茬。 孟博張了張嘴巴,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唇間掛著一抹無力的笑容。 看來,他現(xiàn)在是說什么都百口莫辯了。 “平潔不是自己去找那個兇手被殺的?”溫婷婷顯得尤為震驚,“你們是從哪里知道的?” “去你們原來住的小屋的路上,有一塊地方特別泥濘,只要經(jīng)過了那里,鞋底或多或少會沾上那邊的爛泥。你們可以去看看平潔的鞋底,十分干凈?!?/br> 溫卓然詫異地挑了挑眉,“我去看看?!?/br> “我也去?!?/br> “一起?!?/br> 溫卓然等人快步朝擺放著平潔和畢志成尸體的健身房走去,過了一會兒,他們?nèi)齻€人回來了。 溫卓然率先開口,“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就盡快問吧。我想盡快洗清自己的嫌疑,找出真兇?!?/br> 顯然,顧恒剛才的一番話,勉強讓他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我也會把知道的,通通說出來,”孟博附和道,末了,他道,“在洗清我的嫌疑之前,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吧。聽顧恒說的話,我倒有些懷疑黃金飛了,畢竟是黃金飛說他半夜下來見過平潔,平潔對他說要去那屋子里,是他引導我們朝平潔去找殺人魔被殺害這方面想,不是沒有黃金飛自導自演了這場好戲的可能。我認為有可能有兩個兇手,一個殺了畢志成,另一個是黃金飛,殺了平潔,嫁禍給了我和平潔看到的那個狼人?!?/br> “不急,會一個個問過去的,希望好人能洗清嫌疑,而壞人能露出馬腳吧。” 孟博說的這一點,和顧恒先前說的想到一塊兒去了,只不過顧恒認為黃金飛和孟博等人是一伙的。 而現(xiàn)在,他不確定了。 難道島上真的有其他人,他恰好撿了孟博的筆,并且和在這座房子的某個人達成了協(xié)議,里應外合,殺死屋里的一些人。 聽了孟博的一番話后,顧恒覺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越發(fā)撲朔迷離。真相面前是層層迷霧,他看不清。 澤維爾的話打斷了顧恒的思考,他問,“就不問畢志成死的那晚,你去哪兒了,平潔死了,隨便你怎么說。挑個近的,昨天晚上,你在哪兒。” “昨天晚上?我吃完飯就回了房間,看了會兒書,就睡了。”孟博緊抿著唇角道。 “沒出去過?” 孟博想了一瞬,道:“其實出去過一次,洗完澡之后,我把衣服拿到樓下的洗衣房里去洗了?!?/br> “期間有遇到過什么人嗎?” “沒有,我當時看書看得入迷了,將近十點去洗澡的,拿著臟衣服去樓下的時候,樓下沒有人了?!?/br> “抱歉,”澤維爾聳了聳肩,“我還是不相信你把狼牙筆給丟了,我能檢查一下你的屋子嗎?” 孟博苦笑道,“檢查吧,若是我拒絕了,你們肯定會認為我做賊心虛?!?/br> “在此之前,我想先搜一下你的身子。” 孟博不假思索地脫了外套,張開雙臂道:“來吧?!?/br> “我們?nèi)ハ词珠g檢查。” “洗手間?” 澤維爾點點頭,“嗯,我想檢查地細致點。” 孟博猶疑了一瞬,道:“隨你吧?!?/br> 他轉(zhuǎn)身朝洗手間走去,而澤維爾撈起了他放在沙發(fā)上的外套,一邊檢查口袋,一邊跟在孟博背后。 …… 十分鐘后,澤維爾回來了,背后跟著臉色難看的孟博,一副便秘的樣子。 他腳崴了,走路本就一停一頓的,現(xiàn)在拐得厲害。 澤維爾知道大家都想知道檢查結果,道:“他身上沒有那只筆,我們?nèi)巧习??!?/br> 溫卓然走在孟博身邊,關心道:“你摔了?” “沒有,你不要問了?!泵喜缀跏菑难例X里蹦出了這幾個字。 “我扶你吧。”溫卓然攙起了他的胳膊。 孟博搖了搖頭,“我腿沒什么大礙。” “那你為何拐得那樣厲害?” 孟博深深地嘆了口氣,“估計他也要搜你的身,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吧,讓你心里有個準備,”他的唇附在溫卓然的耳邊道:“他檢查地太細致了,媽的連菊花都檢查了一遍,誰會在排毒的地方藏東西?!?/br> 話落,孟博就朝前面走去。 溫卓然睜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盯著孟博的屁股久久不能回神。 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澤維爾是用什么東西檢查那個部位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姜姍和顧恒等人仔仔細細、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孟博的房間,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姜姍看了陽臺一眼,上頭晾著些衣服,大概就是孟博所說,半夜下樓去洗的那些衣服吧。 不知不覺中,太陽隱在了烏云后頭,天色昏沉,飄起了小雨。 她看著沉沉的天空,心情沉甸甸的。 她回到房間,問道:“你昨天看的小說是哪一本?” 孟博指了指床頭,“就是那一本《活著的故鄉(xiāng)》。” 那本書姜姍也看過。 姜姍走到床頭,拿起了那本書,隨意翻了翻,發(fā)現(xiàn)中間有折痕。 她問道:“能說說這本書講了什么嗎?” 孟博點頭,清了清嗓子,講起了這本書看到的內(nèi)容,說了幾分鐘,其中夾雜著他對這本書的見解,末了,他道:“我還沒看到結局,能說的就這么多了。” 他說得內(nèi)容,和姜姍看到的無異。 或許,他昨天沒有說謊,真的看書到了半夜,隨后去了樓下洗衣服。 姜姍道:“我沒有話要問了,”她看向顧恒和澤維爾,“你們倆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問他吧?!?/br> 澤維爾聳了聳肩膀,“沒什么可問的,暫時查不出什么,不代表就能洗清他的嫌疑。” 孟博有些惱了,“你們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證明我的清白?!?/br> 他現(xiàn)在屁股還在隱隱作疼。 “暫時就這樣吧,”顧恒看向溫卓然,“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睡覺,這一點婷婷可以為我作證。”溫卓然不假思索地道。 溫婷婷忙不迭地道:“我作證,卓然他一直和我待在一塊兒,志成被殺的那天也是?!?/br> “期間有出去過嗎?” 溫婷婷遲疑地看了溫卓然一眼,只開口說了一個字:“沒……” 就被溫卓然打斷了話,他道:“有出去過?!?/br> “你怎么……”溫婷婷詫異地看著溫卓然。 溫卓然指責地看著她,道:“你都說了孟博有狼牙了,我以為你會大義滅親,說我出去過,不如自己說了,顯得坦蕩一點?!?/br> “卓然,你在生我的氣?”溫婷婷的眼神頗為收拾,她道,“我至始至終都相信你是清白的,不希望你被別人誤會?!?/br> “你難道就不相信孟博是清白的?”溫卓然反問。 “他是你的室友,不是我的朋友,我對他還不夠了解。在這個時候,我不敢相信他?!?/br> 在這種隨時隨地有人被殺死的環(huán)境里,她除了她自己,還有男朋友,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澤維爾沒有耐心看小年輕演苦情劇,打斷了他倆的話,“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半夜的時候,我肚子疼了起來,怕上廁所會熏到婷婷,披了件衣服下樓了?!睖刈咳惶故幍?。 澤維爾盯著他的臉,道:“去了多久?” “最起碼有一個小時,”溫卓然不露怯,任憑其打量,“我也記不清了,那個時候大概是一點左右去的,回來的時候是兩點多了。” “這么久?” 溫卓然點頭,“站起來肚子就疼,坐下來肚子疼就緩和了。沒辦法,只好一直待在廁所了。” 姜姍道:“你在樓下的時候,有聽到什么動靜嗎?” “沒有,安靜的很。要是我有聽到什么動靜,早就跑上樓了,”他頗不好意思地道,“雖然一樓放的是我朋友的尸體,但我還是怵得慌?!?/br> “嗯?!睗删S爾淡淡道。 溫卓然怕他不信,“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去翻廁所的紙簍好了,大半的紙巾都是我昨天放進去的?!?/br> “好啊。” 另溫卓然沒想到的是,澤維爾竟然說了聲好。 真是個檢查的細致的人,怪不得連孟博的那處都會仔細檢查了。 他要去檢查就去檢查吧,反正惡心的不是自己。 未想,澤維爾的下一句就是,“你翻給我看?!?/br> 那么臟的東西,澤維爾可不會用他那雙拿鵝毛筆,彈鋼琴的手去碰。 溫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