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9:55:00 讀者“閔禾”,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8:49:08 讀者“鎮(zhèn)決”,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8:44:46 讀者“少女粉”,灌溉營養(yǎng)液 320171219 08:43:22 讀者“mayoca”,灌溉營養(yǎng)液 1020171219 03:48:57 讀者“摯友當(dāng)然是b”,灌溉營養(yǎng)液 1020171219 02:23:43 讀者“摯友當(dāng)然是b”,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2:23:38 讀者“摯友當(dāng)然是b”,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2:23:36 讀者“摯友當(dāng)然是b”,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2:23:35 讀者“摯友當(dāng)然是b”,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9 02:23:32 第六七章 因?yàn)樯斤L(fēng)吹得很緊, 第二日兩個人都醒得頗早, 盡管天還沒有亮,屋主人卻已起身燒水喂雞了。 楊晉打算出去探探路, 趁現(xiàn)在時間充裕, 哪怕進(jìn)展不順利,至少也可以趕在天黑前回來。 他尋了些舊衣衫把聞芊的傷腿固定住, 盡可能的給她多穿一點(diǎn), 仔細(xì)將房間恢復(fù)到原本的模樣,又向老者要了點(diǎn)干糧,這才準(zhǔn)備動身。 這一天兩晚對老人家打攪甚多, 楊晉本想許他銀錢作為答謝,但對方執(zhí)意不要, 覺得自己能夠活到現(xiàn)在乃是仙人眷顧, 應(yīng)當(dāng)多行善事,倘若收了錢反而破了戒。 他說得振振有詞,并強(qiáng)烈譴責(zé)了楊晉這種膚淺的且好心辦壞事的行為。最后沒有辦法, 楊晉只好在床邊留了一把匕首,這也是他身上唯一有點(diǎn)用處的東西了。 他們告辭離開時,老人家正捧出一塊木牌在院中虔誠的跪拜。 聞芊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那牌子好似有些年頭了, 輪廓斑駁,上面依稀刻著什么鬼畫符,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老者拜得尤其認(rèn)真,連和他倆道別的空閑也沒有, 楊晉不欲打攪他,輕手輕腳的掩上門。 一直按著原路返回,走著走著,暗沉沉的四周也逐漸變得通明起來,楊晉先去山洞看了看——官府也不知是沒發(fā)覺,還是正在趕來的途中,密道仍舊坍塌得不成形狀,和幾日前并無分別,他只好放棄了這個選擇,打算從山洞上面繞過去。 楊晉以為,老人家尋不到別的出口,大約是因?yàn)樵S多地方難以攀爬,而他有輕功傍身,只要不是懸崖峭壁,要翻過一座山應(yīng)該不難。 他于是背著聞芊朝崎嶇的山道緩慢進(jìn)發(fā)。 越往前走,腳下的荒草越是茂盛,像是由于無人踏足所以更加肆無忌憚的瘋長,好些個漫過膝蓋的蒿草在風(fēng)里東倒西歪的招搖。 聞芊趴在他背上小睡了一會兒,隱約感覺到斑駁的晨光透過頭頂蒼天蔽日的枝葉縫隙打在了臉頰,她恍惚睜開眼。 帶著潮氣的濃霧繚繞在草木與山石上,遠(yuǎn)處高大的青山和近處曲折的夾道朦朧不清,甫一看去,有種置身在黃泉路邊,奈何橋旁的詭秘錯覺。 聞芊從楊晉背后支起身,攤開手在周遭無形的白霧里掠過去,忽然低低道:“阿晉,霧好像變大了?!?/br> 山中清晨多霧,這并不奇怪,聞言楊晉只嗯了聲,未曾停下腳步。 “不會又是什么迷藥吧?”她都快對帶煙的東西有陰影了。 他鼻中發(fā)出一絲輕笑:“同一個坑你還能跳第三次?” “你跳第二次的時候估計也是現(xiàn)在這么想的。 “記得在總督府地牢里那會兒,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井口的通道,你哪有那么容易抓到唐石……”說到這里,聞芊想起了什么,摟著他的脖頸,“誒,我再給你說個恐怖故事啊?!?/br> 楊晉連頭也沒抬,兀自接話道:“這次又是什么?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人在山里走,那個女人伏在他背上要講故事,男人聽得入迷,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背了個女鬼?” 話音剛落,突然感覺到聞芊環(huán)在頸項(xiàng)的力道驀地一收,“阿晉,你看背后?!?/br>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換新把戲了?” “不是。”聞芊伸手把他腦袋往后扳,“你自己看——來路不見了。” 楊晉被迫轉(zhuǎn)過身子,還未及說話,卻驟然語塞。 他們身后原本彎彎曲曲的道路竟在盡頭驟然消失,極目是瘋長的蒿草和參天的大樹,好像山路被草木半途腰斬。 “你確定沒中迷藥?”聞芊取出那瓶解藥,放在二人鼻下各自嗅了嗅,強(qiáng)忍住辛辣酸澀的苦味,再抬眼時蒿草還是蒿草,古樹還是古樹,一切如舊。 周圍的草叢里不知是微風(fēng)或是別的什么,隱隱傳出窸窣的動靜。 聞芊壓低了嗓音:“附近有人?!?/br> 楊晉謹(jǐn)慎地后退了一步,雙目飛快掃過濃霧彌漫的四周,那些乍一看去都一個樣的景致在他視線里倏忽疾逝,化成了白練似的殘影。 他單手托著聞芊,右臂握上了腰刀,突然間目光一凜,猛地朝難以視物的白霧中心砍過去。 “嗆”的一聲輕響,兩片利刃相交,忽明忽暗的刀光在霧氣中游走。 楊晉與對方堪堪交手時就感覺此人不容小覷,顧及到聞芊的安危他不得不加大力道,以求速戰(zhàn)速決。 然而就在此時,白霧在刀風(fēng)下漸漸散開,戰(zhàn)績赫赫的繡春刀恰逢敵手,白刃映著架在刀身上的重劍,長刀對面是楊凝同樣如臨大敵的眉眼。 二人神色初初交匯,一時間滿身的鋒利沒來得及收,各自都有點(diǎn)懵,到底還是背后一個咋呼的聲音打破僵局。 “哥!” 施百川跳了出來,撥開兩柄蓄勢待發(fā)的刀摟著他肩膀上下打量,“你沒事兒吧!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和聞jiejie真被埋在洞里了!” 朗許從他背后的霧氣里顯出真形。 楊晉收了刀,略覺訝然地打量他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說來話長……前天那不是我和聞jiejie趕來支援你們么,救了凝兒姐以后我們倆不放心,打算跟過來瞧瞧,誰知道才走了一半路密道就開始塌……” 說話間,朗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楊晉背上的聞芊,他臉色一變,急忙跑到她跟前,大概是想看她哪里受了傷,可又不便動手,只能站在遠(yuǎn)處手舞足蹈的比劃。 聞芊一面笑一面安撫他,“沒什么大礙的……好了好了,你慢慢說,不要急?!?/br> 楊晉挑了塊干凈的大石將她放下,五人索性席地而坐,權(quán)當(dāng)作短暫休息。 “我和凝兒姐見情況不對,趕緊往回趕,但是來路也被封住了,我們倆沒頭蒼蠅見縫就鉆,那洞里跟個千佛窟似的,也不知鉆到了哪兒,悶頭跑了沒多久,迎面就看見了大個子……”施百川指指朗許,“然后我們仨就開始一起跑,從洞口出來便到了這個山里頭?!?/br> 楊晉和聞芊聽完對視。 大概沒料到他們?nèi)齻€人湊到一塊兒會是這種風(fēng)格。 施百川說著就苦,“這山是真邪門啊,簡直一迷宮,我以為底下那洞窟就夠迷了,想不到這山別看能一眼望到頭,我們足足走了一天一夜都沒找到回去的路,連東西也沒吃,都快餓死了……謝謝哥?!?/br> 他接過楊晉遞來的干糧,三個人勻一勻,很快便分完了。 聞芊喝著水問道:“怎么個迷宮法?” 施百川一抹嘴,神神秘秘地湊近她,“聞jiejie你知道嗎……這山里的路,它自己會變?!?/br> 聞芊意味不明地?fù)P起眉。 他見狀連說帶比地解釋:“就是那前面明明看著是條平坦的大道,隔了一陣再抬頭忽然變成了密林,要么就是高山石壁,怪石嶙峋。 “古怪吧?若不是遇上你們,我們還以為鬼打墻了呢?!彼路鹫一匾粭l命,欣慰的嘆出了口氣,覺得楊晉肯定比自己的腦子好用,不禁安心道,“這下好了,和你們匯合,鐵定就能出去了?!?/br> 聞芊笑而不語地把水囊封好,支起下巴同情地看著他:“那可能要叫你失望了?!?/br> 施百川莫名地嚼著餅子。 她笑吟吟道:“因?yàn)槲覀?,也迷路了呀?!?/br> “……” 所以眼下他們不過是從三個人瞎轉(zhuǎn)悠變成了五個人瞎轉(zhuǎn)悠,還把僅剩的干糧全吃完了! 施百川在驚愕悲憤之余本想留一點(diǎn)備用,頓了頓,見朗許和楊凝都吃得毫不動搖,也就自暴自棄地繼續(xù)低頭進(jìn)食。 趁他們幾人用飯的空閑,楊晉三言兩語解釋了這兩天的經(jīng)過,他雖然語氣平淡,用詞盡管平鋪直敘,眾人卻也從這片言只字里感受到了難以名狀的兇險和遺憾。 楊凝解開聞芊纏著腿的布條查看傷勢,她臉色沉得厲害,動作利索地給她做了簡單的包扎,隨后正色地朝楊晉道:“她情況不太妙,骨頭肯定是斷了的,至于傷得有多嚴(yán)重我不好說,總而言之必須得盡早治療。” 楊凝一向不會刻意說安慰的話,這一句于她而言已經(jīng)算是溫和委婉了。 施百川和楊晉當(dāng)即意識到事態(tài)的緊急之處,聞芊的傷需得趕緊看大夫,但他們此刻又陷在這找不到首尾的大山之中,簡直進(jìn)退兩難。 事不宜遲,眾人聽了這話也休息不下去了,稍作收拾便起身趕路。 考慮到楊晉自己的傷還沒痊愈,聞芊見他伸手過來,只不著痕跡的朝旁避開,“你歇會兒,讓小朗背我?!?/br> 朗許背她瞧著就比較輕松了,幾乎是用一條胳膊便將整個人托了起來,還能騰出一只手來提大包小包的物件。 這山中的霧氣哪怕到了正午也沒有要消散的意思,楊晉同楊凝在前面開道,他看著身側(cè)浩如滄海的白煙,心中其實(shí)已有了些許猜想: “若我沒看錯,這山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坑,所有的布局都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方位進(jìn)行變化的,有幾分奇門陣法的影子。 “好在但凡是陣法,皆有其薄弱之處,我們只要找到關(guān)鍵的位置想必就能破陣?!?/br> 他們這一行,不學(xué)無術(shù)的有很多,奇門遁甲這種一聽就很高深的玩意兒更是從沒碰過,于是四個人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把他望著。 “奇門中,共有‘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開、休、生’三門為吉,景門是除了此三門外唯一的吉門。我不過略懂皮毛,并不精通,只能一個一個試試了。” 楊晉說到這里,足下一頓,“首先開門居于西北乾宮,我想西北方向應(yīng)該會有不同于周遭環(huán)境之物?!彼谇懊孀?,眾人在后面跟。 很快便瞧見一株矮小的枯木扎根在地上,楊晉上前敲了敲——空心的,好似金屬所制,五指攤開正好能將樹干握住。 “開門五行屬金,這棵樹興許就是控制哪里的機(jī)關(guān)?!?/br> 他言罷,暗想:我拔下來看看。 這個念頭才剛蹦出來,手臂已經(jīng)先動了,只聽“哐”的一聲,枯樹被他連根拔起,與此同時,那樹根下仿佛還連著什么,一并隨著枯朽的根莖被攔腰扯斷。 有好一陣,四下里清清靜靜的,什么也沒發(fā)生。 隨后,遠(yuǎn)方的密林間,飛鳥從梢頭撲棱開的動靜仿佛一陣風(fēng)朝這邊迅速逼近,聞芊抱著朗許的脖子,已然能感覺到腳下大地的震動。 楊凝不解地打量周圍:“成了?” 地動逐漸清晰,伴隨著樹枝被碾壓折斷的聲響,施百川抬頭一看,巨大的滾石順著斜坡下來,一路銳不可當(dāng),摧枯拉朽,直接從碗口粗的樹林中破開了一條險惡的道。 “快跑!”他大喝出聲,五人急忙朝旁邊躲避。 滾石擦著朗許的衣角堪堪滑過,還沒等松口氣,緊接著又是一個滾石呼嘯砸下,纏綿的霧氣被巨石的來勢洶洶破開,依稀能看見那后面居然接二連三的還跟著一大堆連成串兒的石頭! 聞芊在掀起的煙塵滾滾中迷得睜不開眼,若非腿還傷著,她只怕已經(jīng)在地上跺腳了,自己認(rèn)真聽楊晉掉了這么久的書袋,還當(dāng)他有多能耐,想不到這個“略懂皮毛”真的是童叟無欺,半點(diǎn)沒有摻假。 作者有話要說: 【基哥:我重啟一下試試】 阿基身體力行詮釋了豬八戒背媳婦這一典故…… 我以為能把這段五人團(tuán)冒險寫過去,沒想到還是差了一點(diǎn)【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