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楊正懿把桌子上那枚印章也拿起來,舉在眼前認真比對了一下,又將另外的兩老和四隱叫過來,再次對兩枚印章進行比對確認。 當比對完后,楊正懿眼睛盯著楊宗旺,說:“三叔,我可以確認:這兩枚印章確實是一對,你們的看法呢?” 其中一位隱士也點點頭,但楊宗旺卻皺著眉頭說:“正懿,你不要被這小家伙騙了。你想一想啊,楊正堅十幾年前就將自己囚禁在潛龍溝下面的密室中,根本不可能出來,外人除了代理掌門人之外,也沒有辦法進入那個密室。既然這枚印章是他隨身攜帶的,這小朋友又是怎么得到的?難道他可以隔空取物?” 另外一個被楊正強買通的隱士也說:“三叔,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可以造假,這小施主的印章,也許是某位高手用玉石造假的手段造出來的,所以色澤和紋理都與真的印章一模一樣。不然的話,總舵主隨身攜帶的東西,怎么會在他身上?他又是怎么進入地下密室見到總舵主的?” 楊正懿被他們這樣一質疑,也有點猶豫起來,便轉過頭問肖曦:“小施主,你剛剛也看到了,楊正強已經(jīng)出示了總舵主給他的玄元令,而且也通過了驗證,證明他手里的玄元令是真的,這一點你怎么解釋?” 肖曦冷笑一聲說:“很簡單:因為他的玄元令是假的,用來驗證玄元令的驗令盒也是假的。” 此言一出,楊正強父子的臉色立即變了,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肖曦,要不是有三老四隱在場,他們早就撲上去圍攻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了…… 楊正懿臉上也流露出驚訝的神色,轉頭看了一眼仍擺在桌子上的“玄元令”和驗令盒,問道:“你說這玄元令和驗令盒都是假的,有什么依據(jù)?” 肖曦從懷里掏出玄元令,舉在手里,對楊正懿說:“這就是依據(jù)。我手里這塊鐵牌,才是真的玄元令!” 這一下,臺上臺下再次一片嘩然,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肖曦手里的那塊鐵牌,開始議論紛紛。 楊正懿抬手往下面壓了壓,示意大家先安靜,隨后,他盯著肖曦手里的鐵牌,又問:“你怎么證明你的玄元令是真的?” 肖曦很從容地說:“大師,這個也很簡單:真的玄元令和驗令盒,是用一種世所罕見的玄鐵制造的,這種玄鐵堅硬異常,用它制作的東西,任你用多大的力氣刀砍斧劈,都不會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而且,即使是混元功練到了最高級別的人,也無法徒手扭曲這種玄鐵制作的東西,對不對?” 楊正懿點點頭說:“沒錯,真的玄元令確實是刀砍無痕、斧劈無印,而且也無法用混元真氣扭曲或者折斷它?!?/br> “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來檢驗一下這兩塊玄元令的真?zhèn)?!?/br> 在說話的同時,肖曦忽然抓起桌子上那塊假的“玄元令”,用右掌握住,氣運掌心,“嘿”地一發(fā)力,只見那塊看上去非常厚實、非常堅硬的鐵牌子,在他掌心里就像一坨軟泥巴似的,漸漸地開始扭曲變形,最后竟然被他扭曲成為了一個小圓筒。 這手硬功一露,一下子震懾住了全場所有的人:因為即使是一塊普通的鐵牌子,要用掌力將它扭曲成這個樣子,那也非得有極為強勁的內力不可! 楊正懿等人都是混元功高手,見識過很多功夫高強的人,但當看到肖曦竟然輕描淡寫地將那塊鐵牌捏成了一個圓筒時,臉上還是駭然變色! 第246章 小騙子 楊應麟詭計多端,眼見肖曦將他們制作的那塊假“玄元令”捏成了一個圓筒,而真的玄元令則在他另一只手上,眼珠子一轉,忽然指著肖曦對楊正懿說:“五叔,他就是一個會耍魔術的小騙子,剛剛他用詭異的手段,將兩塊玄元令掉了包。 “剛剛他扭曲的那塊假玄元令,其實就是他從自己懷里拿出來的那一塊,我們的真玄元令現(xiàn)在就在他手里!而且,如果不是魔術師,他怎么能夠用掌力就將一塊這么厚的鐵牌子扭曲成一個圓筒?五叔,您的混元功功力超過了五級,試問:如果您只用一個手掌握住這塊鐵牌子,能用混元功將這塊牌子扭曲嗎?” 楊正懿愣了一下,搖搖頭說:“不能!像這樣一塊鐵牌子,即使是普通的鐵質,但憑一只手掌的握力,即使是六級混元功高手,估計也很難將其扭曲,除非這個小施主的混元功等級達到七級以上!” 楊應麟聽到這個回答,得意地仰天狂笑,邊笑邊用揶揄的語氣對楊正懿說:“五叔,您覺得這小子像是個七級以上的混元功高手嗎?近一百年來,無極門中混元功等級達到了第七級的,只有我大伯楊正堅。而我大伯是百年難出一個的武術奇才,但他也到六十歲才突破混元功第七級。 “這小子就是從娘肚子里開始習練混元功,也不過二十多年。就算他有大伯那樣的天賦,也像大伯那樣日日勤學苦練,但在短短的二十多年時間內,他能夠練到七級以上的功力嗎?這顯然是天方夜譚,對不對?” 楊正懿點點頭說:“沒錯,我也絕對不相信這小施主的混元功力會超過七級?!?/br> 楊正強在旁邊接口說:“正懿,據(jù)我觀察,這個小子的混元功等級絕對不會超過三級。而且,他曾親口告訴我:他的師父是玄元觀一位應字輩的修道者。你想想看,玄元觀里面有哪位修道者的功力超過了六級?如果他師父的功力都沒超過六級,他怎么可能練到第七級去? “所以,這小子明顯是在撒謊。正如應麟剛剛所說,他在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玄元令時,用了什么障眼法,將他的假玄元令和我的真玄元令掉了包。然后,他又使用了一種什么魔術方法,將他那塊假牌子扭曲,妄圖混淆視聽、蠱惑人心?!?/br> 楊正強雖然明知道自己那塊玄元令是假的,但也不相信肖曦手里是真的玄元令。而且,他對自己辨識混元功等級的能力非常自信,堅信肖曦的混元功等級不會超過三級。剛剛他扭曲那塊鐵牌子,肯定是一種什么魔術手法,而不是他的功力真的有多高…… 楊正懿聽完楊正強的分析后,定睛看了一下肖曦的眼睛和臉上的氣色,見他目光中的精氣并不是很強盛,臉色也樸實無華,確實不像是個混元功高手,忍不住搖搖頭,心里已經(jīng)有點相信了楊正強父子的話,感覺肖曦確實是個會魔術的小騙子了。 于是,他溫言問肖曦:“小施主,你剛剛用一只手掌扭曲那塊鐵牌子,用的是混元功嗎?” 肖曦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答道:“五師祖,剛剛我確實是用混元功將那塊假玄元令扭曲的?!?/br> “那你的混元功是誰教的?你說你父親是楊應龍,但他離開楊家堡時,混元功等級不到六級。即使他在你剛出生時就教你習練混元功,也不可能讓你在短短的二十多年時間內,功力就提高到可以單掌扭曲一塊鐵牌子。這個你怎么解釋?” 肖曦用很莊重的語氣答道:“五師祖,先父應龍公從我八歲開始教我習練混元功,我十六歲時,先父被人謀殺,當時我的混元功等級還不到三級。但后來我又得到了總舵主的親自指點,功力等級快速提升。現(xiàn)在,對我來說,扭曲一塊鐵牌子只是小菜一碟,并不是什么魔術手法!” 當他說到最后那句話時,楊正強父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忍不住仰天狂笑。 笑完后,楊正強用手指著肖曦,用揶揄的語氣說:“小子,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你曾經(jīng)得到過總舵主的親自指點?” 肖曦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沒錯,總舵主親自指點我練功一個月,并傳給了我一套快速提升混元功功力的方法,使我的功力等級突飛猛進。而且,他還親自給我寫了一道傳位敕令,讓我接任他的總舵主職位!” 此言一出,不僅令楊正強父子臉上嘲笑的表情更濃,就連臺上的楊應彪、楊應虎以及臺下的楊旦等人,臉上都露出了失望至極的表情,不住地搖頭嘆息。 原來,剛剛肖曦用掌力扭曲那塊鐵牌子時,楊應彪、楊應虎、楊旦等人,以為他真的擁有很高深的混元功力,而且他還親口說他是楊應龍的兒子,令他們這些處于絕境的人心里頓時生出了巨大的希望,期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幫手將楊正強父子打敗,重新奪回對無極門和楊家堡的控制權。 但是,當聽到楊正強父子對楊正懿所說的那番話后,他們心里也有點懷疑起來:楊曦這么年輕,即使真的是楊應龍的兒子,他怎么可能練到七級以上的混元功功力? 而且,這么多年來,這個年輕人從來沒來過楊家堡,也從來沒聽說過楊應龍在外面結婚生子的消息,他怎么突然就冒出來這么一個兒子?難道他真如楊正強父子所說的,就是一個會點小魔術的小騙子? 正在他們心存疑慮的時候,猛然又聽到肖曦說他曾經(jīng)得到過總舵主的指點,而且總舵主還寫了一道傳位敕令給他,讓他接任無極門總舵主和楊家堡掌門人,不由全都失望地長嘆一聲,心里已經(jīng)認定:這個年輕人確實就是個小騙子總舵主已經(jīng)在地下密室中囚禁了二十年,他怎么可能會得到他的親自指點?又怎么可能得到他的傳位敕令? 在他們失望嘆氣的時候,有一個人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激動。 這個人就是楊旭。 原來,他曾經(jīng)試探過肖曦的混元功,知道他的功力深不可測,楊正強父子加起來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F(xiàn)在聽他說曾經(jīng)得到過師祖楊正堅的指點,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也堅信他確實就是大伯楊應龍的兒子…… 楊正懿心里也已經(jīng)認定肖曦就是個騙子,但他宅心仁厚,不想讓他受到宗門規(guī)矩懲處,于是便和藹地勸肖曦:“小施主,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今天你已經(jīng)擾亂了會場、破壞了門規(guī),本應受到懲處的。不過,顧念你年輕不曉事,且又是杜家堡郎堡主的女婿,我等下跟其余六位族老和隱士求求情,讓他們饒你一次。你快下臺去吧!” 肖曦知道楊正懿怕自己吃虧,心里很是感激,但臉上卻露出堅毅的表情,搖搖頭說:“五師祖,我今天上臺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楊正強接任總舵主。請您相信我,剛剛我所說的全部都是實話,沒半分虛假。您如果不信,我可以將總舵主寫給我的傳位敕令給您看!” 楊正懿見他又準備去掏口袋,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搖搖頭阻止他道:“小施主,你不用拿出什么敕令來了??偠嬷鳜F(xiàn)在就在地下密室中,怎么可能給你寫傳位敕令?又怎么可能將總舵主職位傳給你?你口袋里的敕令,多半也是偽造的,對不對?” 肖曦還沒答話,早已不耐煩的楊宗旺在旁邊陰惻惻地說:“正懿,你跟他嗦什么?這小子剛剛不是說他得到了總舵主的指點,混元功功力提升得很高嗎?干脆就讓應麒或者應麟試一試他的混元功功力,看他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如果他真的練到了七級以上的混元功,那正強就應該主動讓賢,讓他來做這個總舵主,也算是實至名歸嘛,對不對?” 楊正強那一伙人聽到楊宗旺這番陰陽怪氣、滿含嘲諷的話,全都哄笑起來,有人開始在下面高喊:“小子,你自稱是總舵主的孫子,又得到過他老人家的親自指點,功夫肯定很高對不對?那你跟我們麒大爺或者麟二爺比劃比劃,你要是能在兩位大爺手下走過十招,我們就承認你是總舵主的孫子。哈哈哈!” 還有個人在前排尖聲怪氣地嘲諷道:“也不知道哪里鉆出來這么一個野小子,就算你是杜家堡的女婿,也不能冒充總舵主的孫子對不對?你實在想要做孫子,就喊我一聲爺爺怎么樣?” 下面那些楊正強的幫兇聽到最后那句話,轟然大笑起來。 但是,他們的笑聲還沒落音,正在主席臺左側警戒的杜蘭自衛(wèi)軍1團三營營長,忽然帶領幾個士兵沖上去,揮起手里的槍托,猛地砸在那個讓肖曦喊他爺爺?shù)臈顟柰降茴^上,砸得他額頭鮮血直冒。 隨后,三營長一揮手,附近的杜蘭自衛(wèi)軍士兵忽然圍過來,將洞洞的槍口指向那幾個起哄的人。 三營長圓瞪怪眼,厲聲喝道:“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王八蛋,敢侮辱我們姑爺,不想活了嗎?都給老子乖乖站著別動!不要以為你們有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子只要一揮手,你們就是大羅金剛附體,也會被槍彈打成馬蜂窩!” 第247章 文斗 在三營長發(fā)飆用槍托砸傷楊應麒那個徒弟時,主席臺右邊的楊晟帶了一隊士兵正想過去幫忙,卻被張翔云和阿彪率領的幾十個杜蘭自衛(wèi)軍橫槍攔住出路。 楊晟瞪圓眼喝道:“怎么回事?你們是來楊家堡幫忙抵抗毒刺軍的,難道想幫助臺上那小子造反?” 張翔云冷笑一聲說:“小子,臺上到底是誰想造反,你難道看不出嗎?楊正強父子想篡權奪位,你們卻助紂為虐,想用槍桿子鎮(zhèn)壓不服他們的人。楊曦是我們杜家堡的姑爺,他現(xiàn)在主持正義,揭穿楊正強父子的陰謀。你們誰敢動一動,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們只認識我們姑爺,誰跟我們姑爺作對,我們就跟他們血拼到底!” 此時,那些散布在會場周圍巡邏的杜蘭自衛(wèi)軍士兵,也一齊趕過來,將楊晟那一百多號人團團包圍,只等三營長一聲號令,就要跟楊晟的部隊火拼。 楊晟見三百多杜蘭自衛(wèi)軍官兵將他們圍住,個個臉上殺氣騰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不由心驚膽寒,知道自己這邊的人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人員素質方面,都與對方相差甚遠,只要一動手,自己這方必定死傷慘重。 更何況,在他們附近,還有很多不服楊正強父子的宗族子弟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尤其是楊旭,已經(jīng)將很多楊應彪的徒弟召集到了一起,只要一動手,就是一場混戰(zhàn),而自己這個領頭的指揮官,肯定會第一個被消滅…… 想至此,他臉上的冷汗如雨點般滾落下來,趕緊對他那些手下?lián)]揮手,喝道:“都把槍收起來!杜蘭自衛(wèi)軍的兄弟是來幫我們抵抗毒刺軍的,我們不能自相殘殺!” 隨后,他轉過頭看著張翔云和三營長,強裝笑臉說:“兩位兄弟,我?guī)诉^來只是來看看情況,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三營長哼了一聲,說:“臺上爭權奪利的事,那是你們楊家堡的內部事務,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今天你們誰如果傷害了我們姑爺,那我們就要血洗楊家堡!” 他這番話說得很大聲,臺上的楊正強等人也聽到了,不由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懼的表情。 但是,楊正強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奪得無極門總舵主職位,雖然明知道得罪了肖曦,可能會引起大亂,甚至可能會引發(fā)楊家堡和杜蘭部落的大規(guī)模沖突,但對權力的極端渴望,已經(jīng)完全將他的理智焚毀,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于是,他抬眼看著肖曦,惡狠狠地說:“小子,你聽到了祖爺爺?shù)脑拞??你如果想證明你是楊應龍的兒子,而且得到過總舵主的指點,那就跟你麒大爺或者麟二爺比劃比劃,你只要勝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們就承認你是楊應龍的兒子,也承認你確實得到過總舵主的指點。你如果不敢與他們比試,那就趁早滾下臺去,別在這上面丟你岳父的臉!” 肖曦還沒答話,一直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的楊應彪,忽然對他招招手,用虛軟的聲音喊道:“孩子,你過來一下!” 肖曦見師叔叫他,不知他要跟自己說什么,忙走過去叫了一聲師叔。 楊應彪站起身,撫摸了一下他的頭,凄然說:“孩子,不管你是不是我大哥的兒子,你今天能夠上臺來主持正義和公道,我們全家都感激你。你這么年輕,就是功夫練得再好,也絕對打不贏你兩個叔叔的。你是杜家堡郎堡主的女婿,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趕快下去吧,不要吃眼前虧!” 肖曦見他臉色枯黃,神情萎頓,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心里不由一陣酸痛,含淚低聲說:“師叔,他們把你害成這副樣子,今天我一定要懲治他們,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你放心,我真的見到了總舵主他老人家,他也確實指點了我的武功,我一定可以打敗他們的!” 楊應彪?yún)s以為他仍在演戲,搖搖頭說:“孩子,你可能沒來過楊家堡,不知道我父親的情況。他老人家已經(jīng)在地下密室中囚禁了十幾年,而且雙腿殘廢,根本無法走出那間密室,你怎么可能見到他?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過你二爺爺:因為他每隔三天就要下去見我父親一次,也知道他不可能外出傳授你功夫。所以,這場戲你別再演下去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肖曦此時無法告訴他真相,只好說:“師叔,有些事情不是您能夠料想得到的。我只告訴您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今天晚上,那些陷害你的人就要遭到報應了!” 楊應彪聽到他這鏗鏘的話語,想起自己這數(shù)年來人不人鬼不鬼的屈辱生活,只覺得心里一陣酸痛,禁不住淚如泉涌…… 肖曦退后一步,躬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向楊應彪鞠了一躬,然后轉身在主席臺中央站定,用鋒寒的目光盯住楊正強,喝道:“來吧,今晚讓你們領教一下我父親和爺爺新創(chuàng)的功夫!” 一直萎頓地坐在地下的楊應虎,見肖曦真的準備與楊正強父子動手,也擔心他遭到毒手,忙用嘶啞的嗓門喊道:“小兄弟,你的心意我們已經(jīng)領了,快點下臺去吧!楊正強父子心如蛇蝎,手段毒辣,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會吃大虧的!” 肖曦轉頭望著他,朗聲說:“師叔,您別為我擔心,稍微忍耐一下,等我打敗這幾個陰jian小人,就來給您解開xue道療傷!” 楊正強見他這時候還在裝腔作勢胡說八道,心里恨不得一掌將他打個稀爛,可又顧忌臺下的杜蘭自衛(wèi)軍,只好強忍心中極端的仇恨,對楊應麟揮揮手說:“應麟,你去向他討教幾招,注意一點分寸,他是杜家堡郎堡主的女婿,如果傷了他,郎堡主面上不好看!” 楊應麟冷笑一聲,走到肖曦面前,大剌剌地站定,說:“小子,你號稱是楊應龍的兒子,又說得到過總舵主的指點,但我看你這樣子,估計連混元功都沒有練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混元功。 “你放心,看在郎堡主和諾梅公主的面子上,我不會傷害你的,不過拳腳不長眼,只要是比武,就難免有小傷小痛,到時候你可別哭爹叫娘,那樣會丟了郎堡主和諾梅公主面子的!” 肖曦沉著臉聽他說完,目光里露出不屑的神色,不耐煩地對他揮揮手說:“你功力太差,經(jīng)不起我三拳兩腳,打起來不過癮,給我退到一邊去,讓楊應麒或者楊正強上來!” 楊應麟見他竟然嫌棄自己功力太差,氣得臉上的胡須根根豎起,目光里殺機陡現(xiàn),身子跨前一步,將混元真氣布滿全身,作勢便要撲向肖曦。 楊正懿擔心他狂怒之下真的打傷了肖曦,忙橫身攔在他們中間,說:“大家都是同門,不可手足相殘。比試武功有很多種方式,不是非得拳腳相交拼個你死我活不可?!?/br> 隨后,他轉頭看著楊正強,說:“二哥,今天他們兩個比武的目的,是要測探一下這位楊曦小施主的混元功力高低,對不對?既然這樣,為了避免在打斗中誤傷對方,我建議他們采取文比的方式?!?/br> 楊正強詫異地問:“什么是文比?” 楊正懿讓肖曦和楊應麟各自退開幾步,然后用右腳腳尖在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各畫了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圓圈,解釋說:“等下應麟和楊曦兩個人分別站在這兩個圓圈里,然后雙方比拼掌力。在比拼的過程中,雙方都不允許主動踏出這個圓圈,誰如果被對方掌力逼出了圈子,誰就算輸。這樣的話,既可以測試出楊曦的混元功等級,又可以避免誤傷?!?/br> 楊正強雖然恨不得讓楊應麟一掌擊斃肖曦,但終究有點忌憚臺下的杜蘭自衛(wèi)軍,只好點點頭說:“行,就按你的方式讓他們比劃比劃!應麟,就按你五叔的意見文比吧!” 楊應麟雖然心有不甘,但見楊正懿發(fā)了話,只好骨嘟著嘴巴點點頭,踏進了那個小圓圈。 肖曦知道楊正懿一番好意,生怕自己被楊應麟打傷,倒也不好忤逆他的意見,便也施施然走進那個圈子,與楊應麟面對面站定。 隨后,他很瀟灑地將左手反背在后腰,用右手指著楊應麟說:“我說過了,你的混元功功力跟我不在一個等級,我即使打敗了你,也勝之不武。不過,既然你執(zhí)意要討打,那我就代替我爺爺教訓你這個陰jian小人一頓。 “為了公平起見,我現(xiàn)在只用一只右手跟你對掌,你可以雙掌齊發(fā)。如果我被你逼出了這個圈子,或者在比試時使用了左手,那就算我輸。進招吧!” 臺上臺下的人見他如此托大,竟然說要用一只手掌與楊應麟的雙掌比拼,忍不住發(fā)出一陣驚呼聲。 楊應麟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再也忍耐不住,忽然揮起右掌,裹挾著一股凌厲的勁風,徑直朝肖曦的臉頰上擊去…… 第248章 轉守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