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第二天上午,肖曦就乘飛機趕到了首都國際機場。 第280章 愛屋及烏 在赴京之前,肖曦本來準(zhǔn)備聯(lián)系張雅玲,讓她開車去機場接自己的,但因為他原來的手機已經(jīng)丟失,張雅玲在京城的新手機號碼完全不記得了,只隱隱約約記得她與黃姐合伙開的養(yǎng)生館,在燕京博物館附近的一條巷子里,名字叫“月桂巷”。而楊正強在燕京開辦的一個武術(shù)館,正好也在月桂巷內(nèi)。 于是,走出機場后,肖曦叫了一臺的士,徑直駛往月桂巷。 在月桂巷下車后,肖曦步行進入胡同內(nèi),左顧右盼地脧尋兩邊的店面名字,看有沒有什么養(yǎng)生館。 步行了十幾分鐘后,肖曦忽然聽到前面?zhèn)鱽砹艘魂嚦橙侣暎渲杏幸粋€女人的聲音格外清脆高亢,仔細(xì)一聽,正是張雅玲的聲音。 “楊館長,你們還講不講理了?當(dāng)初我跟你的前任楊洪術(shù)館長簽了協(xié)議,有兩項內(nèi)容:第一,三年內(nèi)我們可以使用‘混元功’三個字做店子的名字,為此我們向你們武術(shù)館繳納了冠名費三萬元;第二,聘請楊洪術(shù)館長做我們的坐診醫(yī)生,每月到我們店子里上班六天,每天的坐診費是兩千元。 “你已經(jīng)看了我和楊洪術(shù)館長簽訂的合同,冠名費已經(jīng)一次交了三萬元,那就表明我們在三年內(nèi),可以繼續(xù)使用‘混元功’三個字做店子的名字。雖然現(xiàn)在楊洪術(shù)館長已經(jīng)走了,但這冠名合同我們可是跟你們武術(shù)館簽的,不管誰來當(dāng)館長,合同的這一部分仍是有效的,對不對?” 肖曦躲在人群背后,往張雅玲站的地方一看,只見她上方有一塊店牌,名字就叫“混元功養(yǎng)生館”,心里不由啞然失笑:看來,張雅玲是從自己的“混元養(yǎng)生功”中嘗到了甜頭,所以在京城新開一家養(yǎng)身館后,仍用了這個名字,而且還從楊家堡的武館中請來了一個武術(shù)教頭做坐診醫(yī)生,看來她確實是一把經(jīng)營的好手…… 那個新來的武術(shù)館館長聽到張雅玲理直氣壯的話,板著臉回應(yīng)說:“張小姐,我的前任楊洪術(shù),觸犯了我們的門規(guī),已經(jīng)被召回楊家堡治罪了。他不經(jīng)無極門總舵主同意,擅自轉(zhuǎn)讓‘混元功’的冠名權(quán),這是嚴(yán)重違反門規(guī)的行為。所以,他跟你們簽訂的冠名轉(zhuǎn)讓合同,是無效的。你們現(xiàn)在必須將招牌上的‘混元功’三個字去掉,否則的話,我們就要強行拆除你們的牌匾了!” 另外一個武館的人說:“張小姐,現(xiàn)在楊洪術(shù)館長已經(jīng)回楊家堡領(lǐng)罪去了,你這里也不可能有會混元功的人來給你們當(dāng)坐診醫(yī)生,你現(xiàn)在再掛著‘混元功養(yǎng)生館’的牌子,那是掛羊頭賣狗rou,純屬欺騙顧客的行為,對你們的生意影響也不好吧!所以,我勸你還是將牌子去掉,換一個店名?!?/br> 張雅玲高聲說:“誰說我們店子里沒有會混元功的醫(yī)生坐診?實話告訴你:我男朋友就是一個混元功高手。只不過,他現(xiàn)在出去辦事去了,說不定這幾天就會回來了。他的混元功力可比你們強多了,而且他還學(xué)過中醫(yī),懂得怎么用混元真氣給人診病治病。只要他回來了,我們這里就是貨真價實的混元功養(yǎng)生館,誰說是掛羊頭賣狗rou了?” 那個館長和跟隨他的徒弟都笑了起來,用揶揄的語氣說:“張小姐,你男朋友是混元功高手?他是何方人氏?姓什么?在哪里學(xué)的混元功?” 張雅玲卻不知道肖曦的師承來歷,翻了翻眼珠子,答道:“我男朋友叫肖曦,他的師父是一個道士,也是一個混元功高手。你們?nèi)绻恍?,過幾天他到我這里來了,可以去試試他的功夫?!?/br> 那個館長聽說她男朋友姓肖,臉上不屑的表情更濃了,說:“張小姐,實話告訴你:這世界上三級以上的混元功高手,只可能有四個姓氏:要么姓楊,要么姓柳,要么姓白,要么姓花。其他的姓氏,即使學(xué)過混元功,那也是門外弟子。 “據(jù)我所知,在無極門所有的門外弟子中,混元功力超過兩級的寥寥無幾。即使你男朋友學(xué)過混元功,也可能是略知皮毛而已,怎么可以冠以高手兩個字?如果你真的讓他來你店子里坐診,用混元功給人看病治病,萬一治死了人,混元功的名聲都會被你們搞臭。所以,你這塊店牌更加要改。” 說到這里,這個館長將手一揮,喝道:“來人,將她們的牌子摘下來砸爛?!?/br> 張雅玲橫身攔在這幾個人面前,圓瞪杏眼斥道:“你們敢!這里是首都,大白天的你們就敢打砸搶嗎?誰敢動店牌,老娘就跟他拼命?!?/br> 肖曦見雙方劍拔弩張,自己再不出面不行了,于是越眾而出,對那個館長抱抱拳,笑嘻嘻地說:“楊館長好,各位同門好,我就是這位張小姐的男朋友,姓肖,名曦,剛從外地回來。不瞞各位:我確實習(xí)練過混元功,是無極門的門外弟子。請各位同門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息息怒火,有什么事我們進屋里談?!?/br> 原來,肖曦想要看看這位新來的館長到底品行怎么樣,也想看看他解決問題的能力,所以便不先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做出一副謙恭的樣子,邀請他進屋里談。 張雅玲猛然間看到肖曦現(xiàn)身,不由喜出望外,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也不顧周圍有很多人在看熱鬧,縱身撲進肖曦懷里,一邊用手拍他的肩膀,一邊哽咽著埋怨道:“你這小冤家,這兩個月到底去哪里了?電話也不打一個給我,我打電話過去又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天天在想你嗎?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說著,她的眼眶里已經(jīng)滿含淚水,臉上卻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在旁若無人地傾訴了一番后,她從肖曦懷里抬起頭,用手挽著肖曦的胳膊,身子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粘在他的身上,抬眼看著楊館長,用驕傲的語氣說:“楊館長,這就是我的男朋友。剛剛他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他也是你們無極門的混元功高手,與你們是同門,這下你們應(yīng)該相信了吧!” 楊館長名叫楊洪斌,是楊旭的徒弟,屬于“洪”字輩,算起來是肖曦的師侄。在半個月前那場與毒刺軍的大戰(zhàn)之中,他一直跟隨楊旭在楊家堡南邊阻擊毒刺軍的佯攻,并沒有看到參加那次堡民大會,也沒有看到肖曦打敗楊正強、當(dāng)上總舵主的過程。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都只知道新總舵主名叫楊曦,卻并不認(rèn)識他。 而楊洪斌帶來的這幾個武館的教練,雖然也是楊家子弟,但他們都一直呆在燕京,并沒有趕回楊家堡,所以也不認(rèn)識肖曦這個新總舵主…… 楊洪斌見肖曦自稱是楊家堡門外弟子,又見他和張雅玲在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地親熱,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表情,冷冷地問:“小伙子,你自稱是無極門門外弟子,那我問你:你的師父是誰?他是什么輩分?你師父現(xiàn)在在哪里?” 肖曦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仍是笑嘻嘻地答道:“楊館長,我?guī)煾甘切^一位云游天下的修道者,因為他老人家多次叮囑,所以我暫時不方便透露他的名字。來來來,我們先到里面去,喝杯茶聊聊天,商量一下關(guān)于這個店子冠名的問題?!?/br> 楊洪斌聽他提到“玄元觀”,又提到“修道者”,心里不由也疑惑起來:玄元觀是楊家堡一個很隱秘的修道場所,除了楊家堡本門弟子,外人很少知道楊家堡有這么一個所在。但是,面前這個年輕人卻很隨意地提到了它,那就表明:這個人至少與楊家堡有關(guān),說不定真的是哪位隱修者的門外弟子…… 于是,他點了點頭,帶領(lǐng)幾個手下跟隨張雅玲和肖曦走進養(yǎng)生館里面。 張雅玲此時與肖曦重逢,心里已經(jīng)被喜悅和甜蜜占滿,什么店牌的名字倒放到其次了,聽肖曦口口聲聲稱楊洪斌他們?yōu)橥T,便愛屋及烏,剛剛對他們的怒火和怨氣頃刻間煙消云散,笑容可掬地請楊洪斌他們就坐,并親自去給他們泡茶。 在喝茶的時候,肖曦動問道:“楊館長,你們?yōu)槭裁春鋈灰筮@個養(yǎng)生館去掉‘混元功’三個字?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一位你們上面的要求?” 楊洪斌看了肖曦一樣,很矜持地端著茶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小伙子,你既然是無極門的門外弟子,難道不知道我們無極門已經(jīng)新?lián)Q了總舵主嗎?我們的新總舵主不僅雄才大略、武功蓋世,而且德行高尚、處事公平。他要求我們只能以混元功濟世救人,但不能打著混元功的幌子牟取暴利、欺世盜名。 “所以,我們二少爺楊旭受總舵主之托,不遠(yuǎn)千里趕赴燕京,對我們的武館和藥材公司開展整頓,要求我們清除武館和公司里的害群之馬,規(guī)范我們的經(jīng)營行為,不能再以混元功的名義,對外進行所謂的冠名授權(quán),也不能私自在外高價傳授混元功,以免一粒老鼠屎打壞一鍋湯,損害楊家堡和無極門的形象。” 肖曦故意問:“楊館長,我是無極門弟子,如果多出一些冠名費,可不可以繼續(xù)以混元功的名義開這個養(yǎng)生館?” 第281章 孤枕難眠 楊洪斌聽肖曦說可以多出一些冠名費,好像有點動心了,思忖了一下,問肖曦:“你們可以出多少冠名費?如果你們出的費用配得上‘混元功’這三個字的品牌價值,而你又確實是我們無極門的門外弟子的話,我可以將情況向我們的楊旭少爺反映一下,看能不能做特例處理?!?/br> 肖曦點了點頭,對張雅玲眨眨眼。 張雅玲心領(lǐng)神會,馬上走出養(yǎng)生館,到外面的商店買了四個紅包,每個紅包里封了兩千元錢,然后走進來,先到楊洪斌面前,將紅包塞進他手里,笑著說:“楊館長,你榮調(diào)到燕京擔(dān)任武館館長,我一直沒來向你表示祝賀。 “我們既是鄰居,又是合作單位,理應(yīng)先來拜訪你的,但因為這一段時間事情比較多,還沒來得及。今天正好你和三位兄弟過來了,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一來是祝賀楊館長上任,二來是請楊館長在你們少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爭取保留我們的店名?!?/br> 楊館長是新近從楊家堡調(diào)過來的,沒見過什么世面,看到那四個鼓鼓囊囊的紅包,估計里面的錢最起碼都有兩千,抵得上他在楊家堡自衛(wèi)軍當(dāng)中隊長時三四個月的津貼,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不已的神色。 不過,出于矜持和面子的考慮,他還是很不堅決地推辭了幾下,但最后在張雅玲巧舌如簧的勸說下,還是半推半就地接下了紅包,并將它揣進了褲袋里。 另外三個隨從也收下了紅包。 正所謂“拿人的手短”,楊洪斌在接下了紅包后,態(tài)度立即變得熱情起來,向肖曦出主意說:“兄弟,你如果想要獲得冠名授權(quán),光是我們?nèi)フ覘钚裆贍斦f情還不行,你應(yīng)該親自去找他,說明你是無極門的弟子,并答應(yīng)多給一些冠名費給我們武館。這樣的話,他也許會看在你是本門弟子的份上,網(wǎng)開一面,允許你們的店子繼續(xù)使用混元功的名號?!?/br> 肖曦端起茶杯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不動聲色地問:“我以什么名義去見楊旭少爺?去見他時,要不要帶什么見面禮?” 楊洪斌說:“今天正好有一個機會:中午一點,在燕京的所有無極門弟子,尤其是那些沒有趕回楊家堡參拜過新總舵主的弟子,會聚集在我們武館后面的廳堂里,由楊旭少爺主持參拜新總舵主的儀式。同時,楊旭少爺還要代表總舵主訓(xùn)話,并闡述楊家堡在燕京做生意的一些原則和規(guī)矩。 “你既然是無極門門外弟子,也可以一起進去參拜新總舵主,順便跟楊旭少爺說說你店子的事情。至于見面禮的問題,我們楊旭少爺在這方面好像有點固執(zhí),可能不會收受你的任何禮物。不過你放心,我們幾個人會在旁邊給你敲邊鼓幫忙的?!?/br> 肖曦聽說楊旭在中午一點的時候會舉行參拜總舵主儀式,心里詫異萬分,忙問:“楊館長,難道你們知道新總舵主已經(jīng)到了燕京嗎?不然的話,你們怎么參拜?” 楊洪斌忙解釋說:“我們不是參拜新總舵主本人,而是他的圣像。這是我們楊應(yīng)虎老爺?shù)闹饕猓簽榱俗屇切┥形磪葸^新總舵主的門下弟子認(rèn)識他的尊顏,楊應(yīng)虎老爺專門請紅楓鎮(zhèn)的一位照相館老板到楊家堡,給新總舵主照了幾張標(biāo)準(zhǔn)照。以后如果有弟子要參拜新總舵主,而總舵主又不在場的話,就將他老人家的圣像掛出來讓弟子參拜,效果也是一樣的?!?/br> 肖曦這才記起:自己快要離開楊家堡時,楊應(yīng)虎確實叫來了一個照相師傅,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當(dāng)時自己還疑惑他忽然給自己照相干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用途…… 于是,他又問楊洪斌:“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新總舵主的照片嗎?” “沒有。新總舵主的圣像,平時是不掛出來的,只是在眾弟子參拜時才臨時懸掛,所以我們至今還不知道我們的新總舵主的尊顏。今天也算你運氣好:作為一個門外弟子,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能夠見到總舵主圣像的,但恰好今天我們要進行集體參拜,你又遇到了我,可以帶你進去出席參拜儀式,這是你的福氣!” 肖曦心里好笑,便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楊館長,我跟隨我?guī)煾笇W(xué)過算卦看相的技術(shù),剛剛我給你算了一卦,你的福氣也不淺,說不定今天可以見到新總舵主本人呢!哈哈哈!” 楊洪斌以為他在開玩笑,也笑道:“兄弟,你這卦算得就有點離譜了。我們新總舵主現(xiàn)在仍在楊家堡,處理無極門和楊家堡的一些事務(wù),怎么可能來燕京?再說了,如果他老人家真的來了燕京,一定會到我們武館去歇腳休息,我這個館長怎么會不知道?看來你這算卦的水平還是差了一點啊,哈哈哈!” 他手下那幾個人也笑了起來。 肖曦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楊館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要不我們先出去吃點飯,到一點中的時候請你帶我進去行嗎?” 楊洪斌忙說:“吃飯就沒必要了,參拜儀式結(jié)束后,楊旭少爺會舉辦一個宴會,宴請在燕京的全體無極門弟子。在宴席上,楊旭少爺還會給所有人敬酒,要求大家團結(jié)一心,齊心協(xié)力搞好創(chuàng)收工作,為振興無極門和楊家堡做出貢獻。據(jù)說,這也是新總舵主提出來的戰(zhàn)略?!?/br> 肖曦點了點頭,心想楊旭這人還真不錯,做事雷厲風(fēng)行,貫徹自己這個總舵主的意圖也很果斷迅速,看來自己的眼光還算可以…… 張雅玲見肖曦要去參加無極門弟子的聚會,便笑著讓楊洪斌他們稍等,然后將肖曦拉到店子后面的臥室里,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灰色的夢特嬌西服和一條金利來領(lǐng)帶,催促肖曦?fù)Q上,并說:“這套西服我早就買下了,就等你過來給你穿。這次你去見你的同門,一定要打扮得體面一點、光鮮一點,不能讓他們看笑話?!?/br> 待肖曦?fù)Q好西服、系上領(lǐng)帶后,張雅玲一邊細(xì)心地給他整理衣袖和衣領(lǐng),一邊喋喋不休地叮囑他:“你這個人貌似和氣,其實是一條犟驢子,驕傲得很,犟得很,脾氣來了天王老子也不怕。這次我們是去求人家,你一定要克制一下你的脾氣,不許任性胡來。 “如果那個什么楊旭少爺不肯讓我們繼續(xù)使用混元功的名稱,你也不要跟他們爭吵,更不能跟他們打架。你雖然武功也不錯,但他們都是職業(yè)武把式,而且都跟你一樣,練的是混元功。你再厲害,但好漢架不住人多,要是把你打傷打殘了,我會傷心死的。所以,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千萬別跟他們爭吵,聽到?jīng)]有?” 肖曦笑道:“雅玲,楊旭一定會同意讓你的店子繼續(xù)冠名的,他們也絕對不敢跟我爭吵,說不定還會以最隆重的儀式歡迎我呢!哈哈哈!” 張雅玲以為他在吹牛皮寬她的心,伸手在他的嘴巴上擰了一把,低聲笑罵道:“你這張嘴,一會兒正經(jīng)一會兒油腔滑調(diào)的,吹牛皮不用打草稿,臉皮也越來越厚了。下次我要用刀子在你臉上戳一戳,看你的臉皮到底厚到什么程度。”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抱住了肖曦,將臉微微揚起,雙眼微閉,紅唇上翹,滿臉紅暈地低聲說:“小壞蛋,快吻我!跟你分別兩個月,姐都快想死你了” 肖曦低下頭,敷衍了事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吻,便推開她說:“楊館長在外面等我,我們快點出去吧!” 張雅玲見他吻得很潦草,心里大為不滿,可又不敢指責(zé)他,只好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手,又說:“晚上你得到我這里來睡,不許去賓館,聽到?jīng)]有?” 肖曦見她雙頰暈紅,媚眼如絲,知道她又動了春心,便笑著低聲調(diào)侃道:“雅玲,這兩個月我不在你身邊,是不是有點孤枕難眠?是不是每天晚上要想想我才能夠入睡?” 張雅玲被他說中心事,臉更加紅了,輕輕啐了他一口,罵了他一聲“自作多情”,然后便跟他一起來到外面。 楊洪斌等人見肖曦西裝革履出來,更加顯得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心想這小伙子真的是個大帥哥,難怪這個漂亮的老板娘對他如此依戀,看來男人長得漂亮,也是一種資本…… 從張雅玲的養(yǎng)生館出來后,再往西走六七分鐘,就到了武館的門口。 肖曦先抬頭看了一下武館的扁牌,上面寫著“混元堂”三個鎏金大字,下面是一幅對聯(lián):“天地初開,一片混沌育真氣;玄元始降,萬道金光固本源。” 肖曦仔細(xì)咀嚼了一下這幅對聯(lián)的含義,感覺到還算有點意思,便又多看了幾眼,直到楊洪斌提醒他該進去了,這才跟著他步入了“混元堂”里面。 此時,武館的外廳里面,已經(jīng)來了很多無極門的弟子。這其中,有些人是從另外的兩個武館趕過來的,有些人是從藥材公司趕過來的,大部分人都彼此熟悉,正在三三兩兩地扎堆聊天。 由于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直在燕京待著的弟子,所以誰也不認(rèn)識肖曦,都熱情地跟楊洪斌打招呼,并沒有人去注意跟在他身邊的肖曦。 第282章 寬宏大度 肖曦悄聲問楊洪斌:“楊旭少爺呢?怎么沒看到他?” 楊洪斌說:“他在后堂查看參拜儀式的準(zhǔn)備情況,等下我們直接去后堂進行參拜?!?/br> 大概十分鐘后,楊旭派人出來傳話,要求前廳的人排好隊,依次進入后堂舉行參拜儀式。 肖曦緊跟著楊洪斌走進后堂,抬眼一看,只見在最前方的墻上,掛了一張18左右的半身彩照。照片上的人穿著白色中山裝,劍眉星目、鼻直口方,正是自己在楊家堡照的那張標(biāo)準(zhǔn)照。 楊洪斌跟所有人一樣,一進入后堂就抬眼盯著前方的總舵主照片,心里不由一驚:這個新總舵主,怎么這么眼熟? 仔細(xì)地回想了一下后,他才猛然醒悟過來:照片上的總舵主容顏,幾乎與剛剛自己帶進來的那個門外弟子一模一樣,怪不得自己一看照片就覺得有點似曾相識。 于是,他轉(zhuǎn)過頭用怪異的目光看看肖曦,又轉(zhuǎn)過頭看看墻面上的總舵主照片,越看心里越是驚疑不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不過,盡管心里詫異萬分,但他仍然沒有想到肖曦就是總舵主因為他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總舵主此刻還在楊家堡,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即使他來了京城,肯定也會跟楊旭在一起,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那個養(yǎng)生館里面…… 此時,楊旭已經(jīng)站到了肖曦的相片下面,用威嚴(yán)的目光掃視了下面的人一眼,抑揚頓挫地說:“各位同門,今天我將大家召集過來,有兩個目的:第一,舉行參拜新總舵主儀式,讓大家見識一下我們這位神武蓋世的總舵主的風(fēng)采;第二,傳達(dá)新總舵主關(guān)于整頓和規(guī)范楊家堡經(jīng)營活動的指示,并對相關(guān)部門的負(fù)責(zé)人進行調(diào)整?!?/br>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用莊重的語氣說:“參拜新總舵主儀式正式開始,請各位跪下,向新總舵主圣像行叩拜大禮!” 他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便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單單剩下肖曦挺直身軀站在原地,格外刺眼醒目。 楊旭見有人竟敢不跪下,不由勃然大怒,倉促之間也沒看清他的面容,厲聲喝道:“大膽狂徒,你是誰的門下?見了總舵主圣像竟敢不跪,你想犯上逆亂嗎?” 肖曦笑道:“楊旭,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楊旭聽到這熟悉的嗓門,再定睛一瞧肖曦的面容,不由大驚失色,嘴里“啊呀”一聲,趕緊奔跑過來,跪在地下說:“屬下不知總舵主尊駕光臨,有失迎迓,請總舵主責(zé)罰!” 楊洪斌等人聽到楊旭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齊刷刷地抬起頭,注目凝視著肖曦,然后又轉(zhuǎn)頭看看墻上的總舵主“圣像”,臉上漸漸露出了敬畏和驚喜的表情…… 肖曦忙將楊旭扶起來,說:“這個怪不得你,是我沒有事先通知你。現(xiàn)在我既然來到了這里,這個參拜儀式就不要搞了。等下聚餐的時候,我敬所有在場的同門一杯酒,大家就認(rèn)識我了,沒必要搞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禮儀。” 隨后,他又指指前面那張總舵主“圣像”,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以后你們再不要在聚會場所掛我的相片了。我年紀(jì)輕輕的,這么早就被人將相片掛到墻上供奉參拜,會折壽的?!?/br> 楊旭誠惶誠恐地說:“屬下謹(jǐn)遵總舵主訓(xùn)示,以后再不敢這樣做了?!?/br> 肖曦見其他弟子仍然跪在地上,便高聲說:“大家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