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管了,兩三個月沒見到鏟屎官,并且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讓他很暴躁。 他現(xiàn)在急需見到鏟屎官,然后給他一串無影貓貓拳,以此來平復(fù)自己的內(nèi)心。 余嘉棠趁戴伍不注意的時候,撥了白君洲的私人號碼,在心里反復(fù)背著要說的臺詞。 然而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接聽! 特喵的!余嘉棠炸了,繼續(xù)點重撥,足足點了十幾次,都沒人接,最后余嘉棠轉(zhuǎn)去打李澤遠的手機—— “喵喵喵!!” “俏俏?是俏俏嗎?我是李澤遠,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九龍路附近的……”李澤遠快速說了一個具體地址。 李澤遠又道:“俏俏,你待在那別動,白總剛剛一得到確切消息,就朝你那趕過去了。千萬別動!” 說完李澤遠就匆匆掛了電話,也不知是一起來找余嘉棠了,還是去忙別的事。 余嘉棠聽到白君洲正在朝他這里趕過來,貓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一旁把他這個表情收進眼底的戴伍:“……”嚇尿了。 戴伍中午吃飯的時間過去,他要立即回店里上班,剛拿起鑰匙和裝東西的提包要走的時候,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開門!快點給我開門!” 余嘉棠支棱起耳朵:?? 戴伍一聽這聲音,緊張的直冒汗,連忙朝余嘉棠壓低聲音喊:“乖寶快去躲起來,快!” 余嘉棠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還是依言鉆進床底下躲了起來。 戴伍把床上的被子都掀開弄亂,然后邊角落下來,遮住一部分床底與地板的縫隙。 余嘉棠聽到他走過去開門的聲音,接著是他和外面那個人的交談聲。 余嘉棠打算側(cè)耳朵聽時,一扭過臉,對上一張同樣長毛的灰黑色尖嘴臉。 臥槽!有老鼠??!嚇?biāo)镭埩耍?/br> 余嘉棠差點嚇得跳起來掀翻床! 想到外面還有陌生人來,余嘉棠硬是忍住沒有叫喚出聲。 那老鼠對上余嘉棠的臉,也是嚇得不輕,連爪子抱著的半塊糖餅都不要了,嘰嘰叫著就竄了個沒影兒。 余嘉棠:“……” 外面剛才敲門的男人不顧戴伍的阻攔進了臥室。 “趕緊把你那只貓給我弄出來,當(dāng)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你帶人回來住都沒問題,但不能帶寵物?!?/br> “你要是買的貓還好,至少現(xiàn)在都能打針除蟲什么的,但我聽其它幾個這里的租客說,你這是帶回來的流浪貓!” “你知道流浪貓身上多少病菌不?你是想讓這里一整個居民樓都被傳染上疾病嗎!” 那男人的語氣聽起來異常憤怒,不停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翻東西,余嘉棠還聽到了凳子被他踹翻的聲音。 戴伍著急的說:“錢房東,你是不是弄錯了啊,我根本沒養(yǎng)過什么流浪貓啊?!彼巡寂计綍r不怎么睡的紙箱,還有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布偶被人馴養(yǎng)過,通人性,戴伍養(yǎng)它除了伙食費讓人rou痛,除此之外還真沒什么費心思的。沒時間給它做飯,叫點外賣,它一樣吃的干干凈凈,不挑剔。 家里除了貓碗和擦洗貓毛的毛巾,貓刷之類的物品,沒有多少養(yǎng)貓痕跡。 錢房東自己對貓毛有很輕微的過敏,如果屋子里有養(yǎng)貓,就是被藏起來,他也應(yīng)該有點感覺,但他進來后,一點異樣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得到的消息有誤? 錢房東不知道的是,余嘉棠的身體改造過后跟普通的貓根本不一樣,也基本不掉毛。 “小戴,要是你現(xiàn)在把貓弄出去,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你繼續(xù)在這住著,頂多這月我多收你點房租,當(dāng)賠償我和其他租客精神損失。”錢房東皮笑rou不笑的道。 “要是你再遮遮掩掩,可就別怪我把事做絕了。” 戴伍不明白錢房東到底為什么一定要抓到貓,他知道對方?jīng)]證據(jù),因此咬死不認自己在家養(yǎng)了貓。 錢房東見他這樣,當(dāng)著他的面打了幾個電話,找人來這找貓。 那幾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準(zhǔn)備好的,錢房東的電話一過去,沒兩分鐘他們就來了,接著就開始在屋子里一通亂翻亂砸。 戴伍氣得要報警,卻被他們把手機奪走砸了個四分五裂。 “你行啊你,還想報警?”說著一個男人抬腳就把戴伍踹得后退幾步,捂住肚子摔在離床不遠的地方。 “我讓你報警!讓你報!報??!”那人滿臉兇相,正要繼續(xù)上去打戴伍,卻猛地眼前一花,接著就慘叫出聲,疼的他滿地打滾。 其他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另外一個黑瘦男人湊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同伴臉上幾道血rou翻裂,鮮血直流的傷口橫貫左右,看那形狀,竟像是兇猛型獸類的爪痕! “怎么會這樣?黑猴,全子怎么受的傷?你們誰剛才看清楚了?” 黑瘦男人正要回頭跟錢房東說自己不清楚,而在他轉(zhuǎn)頭看過去的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貓!小心貓!” 錢房東驚疑不定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還沒看清楚,就被一股大力撞飛出去,趴在地上吐個不停,胃里沒消化的東西,連帶著少許血,一股腦被吐出來。 其他人也看到了那只看起來漂亮圓潤的布偶貓。 “逮住它!不然它還會傷人!黑猴,你那不是帶了麻醉槍,逮住它!” 黑猴被那雙湛藍的眼睛死死盯著,緊張害怕的心直跳,他剛才親眼看到過這只貓怎么襲擊的錢房東,如果不用麻醉槍制住它,他們今天被這只貓咬死在這都不奇怪! 余嘉棠戒備的看著他手里拿出的東西,這房子地方太小,適合偷襲,但不適合正面跟這些人交鋒。 戴伍撐著站起來朝他擺手喊:“乖寶,別管我,你快跑,別被他們逮著!” 余嘉棠來回躥跳,不讓那個拿著麻醉槍的人瞄準(zhǔn)自己。 就在好幾個人逐漸逼近他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卻穩(wěn)健的腳步聲。 第55章 布偶(13) 余嘉棠早就聽到一批人在向這里靠近,白君洲失明時和復(fù)明后的步伐頻率輕重不太一樣,他一時沒有辨認出來。 當(dāng)白君洲出現(xiàn)在門口后,余嘉棠激動的沖過去撲到他身上…… 朝著他那張俊臉,好一頓臭揍。 “喵喵!!”別問朕為什么揍你,朕就是想揍! 白君洲挨了他幾下,然后把貓爪子包進手里,低頭看著懷里炸毛的布偶貓。 余嘉棠對上他眼睛那一瞬間,某種熟悉的感覺將他包圍…… 他一直不能確信這個世界的白君洲,就是他前兩個任務(wù)中遇到的鏟屎官,直到這一刻對上白君洲復(fù)明后的那雙眼睛,他確信—— 白君洲就是他的鏟屎官! 上一個世界還沒結(jié)束,他就從大王那里套出話來,他遇到的兩個鏟屎官其實是另外一個做任務(wù)的宿主,具體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王也不清楚,再細一點的事情,大王也沒有權(quán)限告訴他。 但第一次遇見是緣分,第二次也算是巧合,但一連三個世界都遇到同一位宿主,余嘉棠不認為會有這么巧的巧合!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后的任務(wù)世界,還會遇到他的鏟屎官? 想到這余嘉棠的心情就激動難以平復(fù),不過,重遇鏟屎官讓他很高興,可不代表他會忘記之前的事情。 白君洲把他晾在外邊,自己跑去參加娛樂節(jié)目,余嘉棠知道他就是“錚錚”、“老聶”后,這火氣撒的就更順溜了,抽出爪子縮成拳頭狀,就是好一陣小拳拳砸胸口。 白君洲被他揍的吃不住,尤其是連續(xù)性的貓拳,即使沒用多少力氣,都跟重錘似的。 他早就見識過這貓的力氣,簡直貓中金剛。 眼看就要被自己的貓捶昏過去,白君洲連忙出聲阻止:“大寶,冷靜冷靜!” 聽到這個稱呼,余嘉棠呆了。 是他聽錯了? 白君洲是帶著保鏢一起來的,錢房東他們這些人對上專業(yè)訓(xùn)練的保鏢,根本沒贏面,他們制住后,直接被押著送去了警局。 這些人一看就來路不正,這么犯事絕對不是第一回 ,進了警局,要想沒一點事出來,那根本不可能。 “小戴,你跟這位老板求求情,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們會出手傷人啊,我只是不想讓你養(yǎng)貓而已?!卞X房東身上有剛才被布偶貓撞出來的傷,但他這會根本不敢走,一走,等從醫(yī)院出來,就是他進監(jiān)獄的時候。 戴伍剛從白君洲突然出現(xiàn)事情中回神,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到錢房東這句話。 “房東先生,你是覺得我傻嗎?要換成普通的貓,你會特意大老遠的跑來這一趟?之前也不是沒租客在這養(yǎng)過貓,你連理都懶得理,這次不僅親自跑過來,還帶上這些人,買了專門抓貓狗的麻醉槍,我要是還不知道你是存的什么心思,就白長了這顆腦袋!” 錢房東還想解釋,就被他旁邊的隊友給出賣了:“老錢,你當(dāng)初找我們商量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出事了,你就想把罪名都推到我們頭上?真當(dāng)兄弟們是給你賣命的?”他們也只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會接這筆生意,錢房東跟他們這些人并沒多深厚的交情。 等把這些人全都弄走,戴伍和白君洲懷里抱著的布偶貓對視一眼,后知后覺的想到,難道這只布偶就是白先生丟的那只? 怪不得他每次一提到白先生,布偶的反應(yīng)就怪怪的! 余嘉棠突然從白君洲懷里跳出來,焦糊色的貓臉上認真而凝重,哪怕戴伍和白君洲看著這樣的布偶很想笑,但出于對主子的尊重,他們還是忍住了。 “老聶?”白君洲這是有了老聶的記憶?不然他怎么會喊自己“大寶”? 白君洲卻像轉(zhuǎn)頭就忘記自己剛才的話一樣,“別亂叫了,跟我回去?!?/br> “白先生,白富美它真的是您的貓?” 白君洲回味了一下“白富美”這個花名兒,覺得挺不錯的,姓跟自己的都一樣,他點頭道:“確實是我養(yǎng)的那只,前段時間,由于我的失誤,讓它流浪在外面,這幾個月多虧你照顧了?!?/br> “俏俏它毛病多,脾氣大,吃起東西來就是個飯桶,你能把它養(yǎng)的這么有精神,可見多用心。對此,我非常感謝?!卑拙逌睾腿逖?,說起話來總給人誠意十足的感覺,而此時他是真心感謝這個年歲不大的戴小哥。 一旁莫名被黑的余嘉棠:“……白總,說話要有證據(jù),飯量大,我認,我什么時候毛病多,脾氣大了?” 他對著鏟屎官最有耐心了好嗎,每次喊他起床一喊就是一兩個小時,從沒上過爪子,這點還不足以看出他溫和的脾氣? 戴伍照顧余嘉棠這幾個月確實砸了不知多少銀子進去,積蓄都快掏干了,要是白君洲再不找來,或許他倆很快就得一塊喝西北風(fēng)。 白氏旗下也有餐飲公司,戴伍喜歡做餐飲服務(wù)的工作,白君洲為了感謝他,便將他安置在白氏的餐飲店,給了他一個掛名的小分店副店長職務(wù),沒有實權(quán),暫時先領(lǐng)著工資,等他接受教導(dǎo)培訓(xùn)完之后,再正式負責(zé)管理。 戴伍一開始絲毫不敢接受,無功不受祿,他不過是給布偶貓做做飯,洗洗澡,哪里當(dāng)?shù)闷疬@么重的謝禮。 白君洲卻是商場練出來的口才,三兩句雞湯下去,戴伍就跟熱血少年一樣,被點燃了雞血,干勁十足的去新人訓(xùn)練基地接受培訓(xùn),培訓(xùn)完競爭上崗。 “白總,你知道你昨晚做夢說了什么嗎?” 一大早醒來,白君洲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被布偶貓蓬松的大尾巴蓋了個嚴(yán)實。 怪不得他做夢一直夢到自己想打噴嚏打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