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不想余嘉棠接下來一句話讓寇大帥哥的笑臉頓時僵住。 “你確實是笨?!?/br> 寇潮陽:“……” “我記得當初一道三角函數(shù)的題,我給你講了一個月,我自己都快講吐了,你還是沒整明白?!?/br> 寇潮陽:“……” 不提三角函數(shù)我們還是好同學。 寇潮陽清咳一聲,略有尷尬地道:“我天生腦子不快,跟你這種學神級別的人是真比不了的?!?/br> 余嘉棠自嘲道:“學神什么啊,還不是無業(yè)游民?!逼鋵崙{余嘉棠的學歷找個工作不難,就是他最近身體不大對勁,不敢經(jīng)常在外面走動。 寇潮陽立刻接過工作的話頭,跟余嘉棠聊起來,還十分熱情地想邀請余嘉棠到自己的公司工作。 余嘉棠后知后覺地感覺有點不大對勁,說好的舉辦同學會是想追求當初心目中的“女神”呢? 這貨怎么坐在他身邊不走了? 見余嘉棠聊天興致不高,寇潮陽也體貼地沒有過分多話,只時不時地跟他說上幾句,保證兩人之間氣氛不過于冷淡。 臨聚會結(jié)束,余嘉棠跟寇潮陽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先給對方轉(zhuǎn)了十萬過去。 “剩下的錢,我每月給你一些,爭取早點都還給你?!?/br> 寇潮陽點點頭,縱然他心里沒想讓余嘉棠還錢,但他清楚對方的性格,怕自己拒絕反而會引起對方戒備,便應(yīng)了下來。 “我看你住的地方有點偏,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余嘉棠婉拒謝過,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回到出租房,余嘉棠洗漱完把自己丟在床上,沒過一會屋子里就響起了貓一般的呼嚕聲。 第二天還沒睡醒,章霖的電話就把余嘉棠給吵醒了。 “大魚,你救下的那位先生找我要了你的地址,要去找你當面表示感謝,現(xiàn)在已經(jīng)往你那去了,你要是沒起床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免得在人家面前形象丟人。” 余嘉棠一下就被嚇醒了,暗罵一聲章霖不厚道,從床上跳下來直奔浴室。 剛洗完澡出浴室,外頭門鈴就響了。 余嘉棠怕人久等,隨便套了一件短袖短褲跑去開門。 一開門頓時愣住。 門外,站著的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他,臉上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是那天想給自己解圍的帥大叔。 帥大叔目光落在余嘉棠身上,停駐了一兩秒,很快露出笑容道:“你好,你是余先生? 第174章 為你而在 余嘉棠愣愣地點頭:“我是。” “我姓聶,聶振,是替我侄子來向你道謝的,你當初在山上救了他,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你,本來你出院那天我們就該來拜訪你的,又怕你需要休養(yǎng),打擾到你,所以等了幾天才過來?!?/br> “我侄子本想親自過來,但他的腿不巧受了傷,直到現(xiàn)在還在床上養(yǎng)著,實在沒法來,我這個做叔叔的就替他走一趟?!?/br> “聶海和他父母過兩天還會親自來拜訪你,這是他們讓我轉(zhuǎn)交的一點心意……” 余嘉棠把人請了進來,看著聶振推給自己的禮物和卡,有點頭疼。 一言不合就送金卡什么的,余嘉棠表示壓力很大,他是該矜持地拒絕,還是接過來? 感覺怎么做都不太對的樣子。 “其實不用的……”余嘉棠為難地道,“我當時根本沒想那么多。”只是沒想到他條件發(fā)射的伸手一拉,人雖救回來了,自己卻掉下去了。 聶振含笑看著面前的青年,青年面部輪廓柔和精致,是極顯嫩的樣貌,此時剛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有點濕,時不時有水珠順著烏黑的發(fā)絲滴落在淺色的短袖領(lǐng)口,暈濕了胸前的一大片,變成透明色貼在皮膚上,連胸前兩處都有些明顯…… 聶振不像是個話多的人,不知怎地跟余嘉棠卻輕易聊了起來。 他來的時候就十點多了,現(xiàn)在不知不覺都快到了飯點。 “你喜歡吃魚么?”聶振注視著他問,“我知道一家菜館,老板有道拿手的糖醋桂魚,十分好吃,不知你喜不喜歡?他們家最擅長做魚,除了糖醋桂魚,別的魚菜也做得很地道美味?!?/br> 在魚rou面前一切矜持都沒卵用,余嘉棠都不帶猶豫地立刻點頭:“我很喜歡吃魚?!?/br> 說完就站起來,一副就這樣出去的架勢:“那我們這就過去?” 聶振扶額低笑,低沉的聲音性感又磁性,讓青年不禁一陣面紅耳熱。 “……嘉棠,雖然我很喜歡看你這樣穿,但真這么穿出去,怕是不妥。” 余嘉棠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著平時當睡衣來穿的短袖短褲,在家里穿穿還行,要是穿到外面,指不定回頭率多高。 余嘉棠沒敢看聶振的表情,悶頭進屋換了一套正常外穿的衣服出來。 余嘉棠很喜歡聶振這樣從容又穩(wěn)重內(nèi)斂的人,聶振似乎也挺喜歡他,因為聶海的事,聶振又上門了幾次,兩人慢慢有了來往,成了朋友。 一年多過去,余嘉棠和聶振幾乎無話不談,聶振有時工作累了,又不想回家,便在余嘉棠的出租房里借住,時間一長,余嘉棠家里竟然也慢慢有了很多聶振的東西,兩人像是在同居一樣。 余嘉棠已經(jīng)很久沒再做夢,他剛從昏迷中醒來那段時間,天天晚上做夢,夢醒卻又什么都不記得,認識了聶振后,應(yīng)該是有了一位摯友,心情變好的緣故,竟然慢慢的不再做夢了。 余嘉棠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為別人做一些收費課業(yè)輔導(dǎo),他幾乎什么科目都教一些,所以賺地還不少,在小圈子里有些名聲。 欠寇潮陽的錢前段時間已經(jīng)還完了,還攢下不少??艹标柦?jīng)常打電話邀請他出去吃飯或者玩,余嘉棠去過一次,感覺不是很喜歡他去的那種場合,之后就沒再應(yīng)過。 他還不知從哪兒弄到了余嘉棠的地址,經(jīng)常跑來找余嘉棠,老同學之間聯(lián)系勤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余嘉棠也不想把人得罪死了,就沒多說。 后來有一回寇潮陽喝醉,跑來家里跟余嘉棠表白,當時聶振也在,余嘉棠拒絕地很干脆,就是實在尷尬地很。 后來連帶著聶振都躲了一段時間。 “嘉棠?!?/br> 電話里傳來聶振好聽的聲音。 余嘉棠趴在陽臺吹著夜風,感覺耳朵有點發(fā)熱。 “幾個老朋友邀我去非洲打獵,怕是要出去好一段時間,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余嘉棠下意識要拒絕,聶振卻先一步道:“那里有不少你喜歡的大貓,真的不考慮考慮?” 余嘉棠心動了,他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沒怎么考慮便點頭:“我很想去,就是擔心太麻煩你了?!碑吘故锹櫿窈团笥训木蹠切┤怂⒉徽J識。 “你人到就好了,別的不用顧忌,都有我?!?/br> 聶振的行動力很快,沒多長時間就把余嘉棠的護照和簽證等一系列手續(xù)給辦好了。 本來是兩人要坐國際航班,聶振他朋友催的急,聶振也不喜歡人多,干脆帶余嘉棠坐私人飛機,飛了過去。 余嘉棠對自己的淡定簡直佩服,明明他見都沒見過私人飛機,卻一點都不怯,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以前坐過不少次似的。 能被聶振稱為老朋友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一個照面就差點閃瞎余嘉棠的眼,就算余嘉棠從沒接觸他們那個圈子,也認出來幾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金融頻道,或者官報志刊上的人物,身邊陪同的女伴,有兩個也是大熒幕上的熟面孔。 “聶五爺,這位就是你經(jīng)常提起的你們家小朋友?”一個穿著迷彩服,身材中等中年男人朝聶振擠眼笑道。 聶五爺? 余嘉棠心里反復(fù)念著這個稱呼,感覺有種……很微妙的熟悉感,好像他以前就認識一個叫“聶五爺”的人。 聶振攬住余嘉棠,將人往懷里輕攬,這是一個極具安撫和保護性的動作,他朝對方笑道:“老張,嘉棠性子靦腆,我可是哄了好久才把人哄來的,你可注意別把我家嘉棠嚇跑了。” 張議員顯然跟聶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家伙,老牛吃嫩草還吃出優(yōu)越感來了?!?/br> “小朋友,我實話跟你說,你身邊這個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好一招扮豬吃老虎,你可別被他騙了……” 張議員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姓董的部長給拉走了,后者邊走邊罵道:“你這沒眼力見的,沒見聶五正跟他家那位熱乎著呢,你湊上去招什么嫌?” 余嘉棠一開始不太習慣跟這些人相處,他們帶來的女伴有想跟他招呼的,不過見余嘉棠沒有跟她們接觸的意思,也就識趣地沒再湊過來。 一行人熟了之后,余嘉棠發(fā)現(xiàn)……這群在人前看似一個比一個高大上,不接地氣的人物,其實私底下一個比一個還……幼稚。 就說張議員,跟聶振簡直相愛相殺,張口就是你損我我損你,你戳我痛處,我揭你黑歷史,聽得余嘉棠滿頭黑線。 余嘉棠見識了他們的真實面目,實在對他們怕不起來,反倒是最自然的一個。 見到張議員和其他人犯蠢,還會出聲直言提醒,一點也沒留面子。 非洲不比國內(nèi),這草原上處處危機,即使有專業(yè)的向?qū)Ш捅Wo人員,也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余嘉棠多年學霸不是白叫的,即使沒來過這地方,但對這里的物種卻并不陌生,有些向?qū)Р恢赖膭又参镏R甚至自然氣候,地形環(huán)境等,余嘉棠也能說出個一二來。 聶振的槍法很好,經(jīng)常打到獵物,至于余嘉棠…… 雖然他在此之前沒摸過獵槍,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動態(tài)視力、身體素質(zhì)絕對超出一般人,別說打獵,就算讓他徒手去捕殺,他也有把握捕到。 傍晚,余嘉棠正在幫張議員生火,無意間朝不遠處聶振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煞白,心臟緊張地快從胸口跳出來了! 張議員察覺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瞬間臉色大變。 其他在附近的人紛紛注意到聶振那邊的情形,連聶振自己也有所察覺了,只是比起旁人的緊張,他倒是鎮(zhèn)定地很,保持原來的動作,安靜地站著一動不動,沒有驚動不遠處躲在草叢里窺視的家伙。 “媽的,不是說這里只是邊緣,而且事先檢查清場過,不會出現(xiàn)貓科野獸嗎?” 余嘉棠嘴唇緊抿,死死盯住遠處草叢里的豹子。 那是一只花豹,按說不會出現(xiàn)在這一帶,也不知他們怎么這么倒霉給碰上了。 花豹的戰(zhàn)斗力是貓科動物中數(shù)得著的,草原上的貓科動物除了獅子,差不多就屬花豹能打了。 花豹離聶振還有一段距離,但這段距離顯然不足以讓其他人施救,和逃生。 而且在場沒有人能保證能一槍打中花豹要害,若是打不中要害,或者干脆打偏,很可能激怒花豹,聶振就死地更快! 余嘉棠拿起旁邊的手槍,在瞄準花豹的同時,后者也身體前伏,作勢撲殺獵物。 “嘭——” 余嘉棠一槍打中花豹的前腿,花豹吃痛落地,余嘉棠朝聶振大喊:“跑!” 聶振飛快跑向人少的方向,余嘉棠潛力爆發(fā),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沖向聶振,在花豹忍痛追上聶振前,先一步將其攔截。 “嗚——吼——” 花豹全力撲殺之下,以余嘉棠的偏瘦弱的體格原本是不可能抗地住的,不想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余嘉棠跟開了掛一般,竟然空手制住了花豹。 聶振察覺不對,回頭一看,頓時目眥欲裂——花豹竟將余嘉棠翻身壓住,張開大口便要朝他的脖頸撕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