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朱家銘道:“他臨走之前給我做了個手勢,以前他有應(yīng)付不了的事情他就會給我比這個手勢,然后我打電話跟他說基地來人了喊他回來,可我覺得你現(xiàn)在不想見他。” 顏久想了想:“你說他以后要是回去繼承公司會不會還有別的女客戶?需要應(yīng)酬之類的?” 朱家銘道:“你心里清楚?!?/br> 顏久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看了看bp里自己id后面的德萊文,還如從前一般笑的猙獰,可總感覺當(dāng)初剛來基地時候那個如德萊文囂張的小姑娘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 愛情使人泯滅光芒。 顏久嘆了口氣:“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相信周思淵什么都不會做,知道他不會背叛我,但是我還是很生氣,很難過?!?/br> 朱家銘嗯了一聲。 顏久想了想:“他倆以前認(rèn)識?” 朱家銘重新點了一根煙:“認(rèn)識,他們同班同學(xué),周老上學(xué)時候比較拉風(fēng),于雯然以前喜歡周老,但是周老眼里除了游戲就是學(xué)習(xí)也沒別的,于雯然是吳蒙的表姐,那時候戰(zhàn)隊缺人,于雯然介紹吳蒙給周思淵認(rèn)識,他倆才說上話,后來沒幾天于雯然就被他父母送出國了?!?/br> 顏久撇了撇嘴:“他們姐倆我都不喜歡?!?/br> 朱家銘叼著煙:“周老估計想回來親自給你解釋清楚,但是你不想見我就幫他給你解釋了?!?/br> 顏久一個斧子接空隨即笑了笑:“沒什么清楚不清楚的,知道了能怎么樣?他們說話我不還是像個外人一樣被排除在外,周思淵不一樣還是去給人家面子去吃飯了嗎。” 朱家銘回頭看了一眼,卻只能看見高高的電競椅背,小姑娘蜷縮在電競椅里,召喚師峽谷里的英姿颯爽好像不是這個人。 朱家銘繼續(xù)道:“于雯然留學(xué)留的是韓國,接觸的就是電子競技,有非常成熟的教練體系,這次回國就是為了發(fā)展國內(nèi)電子競技,準(zhǔn)備加盟一支全華班戰(zhàn)隊。” 顏久愣了。 朱家銘吸了一口煙:“全lpl唯一沒有教練組的戰(zhàn)隊,就是dc。” …… 春雨淅淅瀝瀝的淋了下來。 周思淵甩了甩腦袋上的水氣喘吁吁的跑上樓,卻發(fā)現(xiàn)基地里只有朱家銘沒開燈在抽著煙在翹著二郎腿打游戲。 “她呢?” 朱家銘回頭看了一眼周思淵,嘴角勾起一個似乎很愉悅的弧度:“走了?!?/br> 周思淵脫鞋脫到一般僵在門口,似乎還抱有希望的問:“去買吃的了?” 朱家銘退出訓(xùn)練模式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門口那個僵住的從來都波瀾不驚的男人,沒有說話。 周思淵一只腳上還穿著鞋,另一只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不是嗎?” 朱家銘吸了一口煙,嘆了口氣:“你是看著我怎么和蓉蓉分開的,你看的時候看的那么清楚,你怎么做的時候就那么糊涂呢?” 朱家銘從鼠標(biāo)旁邊拿過個什么東西遞給周思淵。 迎著電腦的光,朱家銘掌心里放著的正是顏久那枚沒來的及鑲鉆的鉑金指環(huán)。 周思淵愣在原地。 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掏手機慌亂的去撥顏久的電話,得到的卻是“您撥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顏久把周思淵拉黑了。 周思淵像是瘋了一樣一把從朱家銘的電腦桌上搶過手機,生拉硬拽著朱家銘的手指按在手機上,連撥號的手都在顫抖。 電話聲響的每一聲,周思淵的心臟就跟著抖一下。 手在抖,嘴唇也在抖。 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打出一半陰影。 “喂?朱哥?” 周思淵竟然心忽然踏實了下來,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了一絲討好的笑容,語氣里也都是溫柔:“久久,是我,這么晚了你去哪啊?” 顏久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笑了一下。 電話里傳出的女孩的聲音輕松而愉悅。 “我啊…” “最近斧子有點頓了,我去給他拋拋光。” 作者有話要說: …… 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周老就涼一片了 那句話本來是就是為了引發(fā)戰(zhàn)爭寫出來的 因為當(dāng)時會議室里比較亂套,然后周老為了不讓小姑娘多想加上周老腦子里也在想事情,習(xí)慣性的就來了這么一句。 但是沒想到效果這么爆炸 這章前兩千字昨晚就寫完了,因為是一整個事件,所以就一連串都寫出來了。 然后 這章劇情看起來好像也會很爆炸 (毫無畏懼的我準(zhǔn)備溜幾天嘻嘻等到這件事完事之后再冒頭) 恩…… 啊…… 怎么說呢…… 恩…… 哎…… 先這樣吧 慢慢看吧 感謝! 沈少錦扔了1個地雷 漁箏箏。扔了1個火箭炮 第86章 分手快樂 周思淵聽著顏久的話幾乎站都快站不穩(wěn), 語氣里帶著絲絲懇求:“太晚了, 不安全,先回來好不好?” 顏久在車窗上哈了一口氣, 車在雨里飛馳而過,雨滴來不及避開悉數(shù)砸在玻璃上。 “急什么?離咱們打比賽還有大半個月,等我給斧子拋完光就回去, 哎呀周mama你放心,你的dc我來了, 我就不會不負(fù)責(zé)任說扔下就扔下的, 人在江湖得講道義?!?/br> 周思淵:…… 顏久一把擦掉玻璃窗上的白霧, 斂了笑意,眼神里都是決絕:“還有?!?/br> “我們分手吧。” 周思淵垂下眼簾,握著電話的手驀然攥緊:“不分?!?/br> 顏久輕笑了一聲:“那行吧,那我明天就回去。” 就好像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樣,周思淵好像如獲大赦, 表情也放松了下來:“真的嗎?” 顏久道:“回去去找一下俱樂部, 因病臨時退役, 違約金會賠給你的, 雖然我家里沒有你家那么有錢但是違約金還是賠得起的?!?/br> 顏久好像真的像是放下了一般,又成了最開始的那個沒心沒肺的人,連分手的話都一大串,bb叨叨的。 周思淵的喉嚨好像被掐住了一般,一個字都沒法說出來。 顏久還在絮絮叨叨:“周老你看啊,我給你來強勢分析一波, 你選第一個吧,你分了個手,你還有一個adc,咱說不定還能拿個冠軍,你選第二個吧,人財兩空,你看看你看看,太慘了?!?/br> 電話那頭仍不做聲。 顏久嘆了口氣:“你這不說話可是挺氣人啊你不說話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呢對不對?教練和隊員的溝通多么的重要??!那你不說話…我默認(rèn)你選第一個咯?那我玩幾天就回去訓(xùn)練了,這幾天還得好好看看比賽看看打誰,不然的話打不過我還得背鍋?!?/br> 電話已經(jīng)掛了。 周思淵沒有什么表情把電話扔回給朱家銘。 脫了鞋連衣服也沒換就穿著西服坐在玻璃窗前,明明頭發(fā)紋絲不亂,明明仍是身姿挺拔,但是背影在那平白給人一種落拓到無可救藥的感覺。 朱家銘甩過去一盒煙。 周思淵好像沒看見,只是愣愣的抬頭看著雨。 朱家銘在周思淵旁邊坐了下來,自顧自的點上一根煙:“看什么呢?” 周思淵喉結(jié)滾了滾,聲音低沉:“我在看她在看什么?!?/br> 一句話好像打開了開關(guān),周思淵憋著的一口氣xiele,一滴眼淚從眼角滾了出來,周思淵連忙用手揩去。 “你和她說今天的事了嗎?” 朱家銘抽了一口煙:“說了?!?/br> 周思淵終于低下頭,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可是全身就好像沒了力氣一樣,按下打火機的手怎么也按不下,最終還是朱家銘接過打火機給周思淵點上。 周思淵抽了一口煙,夜幕的玻璃上倒映出來的是自己眼眶微紅的樣子,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可以難過成這個樣子。 “因為我今天的話開始因為于雯然?” 朱家銘往后一躺:“都是,也都不是。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壓死駱駝的永遠(yuǎn)都是稻草,于雯然讓她看到了你身邊女人,你今天的話讓她看到了以后的生活,沒希望,就走了。” 周思淵抽了一口煙。 朱家銘笑里帶了些不明意味:“和九爹在一起后悔了?” 周思淵抬起頭來看著外面的雨幕:“你說的是話還是放屁呢?” 朱家銘坐起來撐著臉看著周思淵:“你不覺得你倆很錯嗎?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你倆除了那張臉沒什么配的,然后臉長的還不是一個風(fēng)格,人家小姑娘正是青春熱戀的時候,你一個老頭跟人家天天冷冷淡淡的,顏久的路還那么長,你這不是禍害人小姑娘嗎?!?/br> 事實就是這樣,一開始誰都看得清。 兩個人憑著勇氣拼了命的去相互擁抱,卻也只能換來一個兩敗俱傷的后果。 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