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顧言忱頭發(fā)上、臉上都在滴水,襯衫挽著襯衫袖子,濕透了黏在身上,顯出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線條。高大的身子筆直,就這么站在小店門口看她。 “來接女朋友啊,這么大的雨不會是淋過來的吧?” 老板這一嗓子吆,莫曉手里一重,竹棒戳到地上,嚇得小狗嗷嗚叫了一聲。 看著一道長影越壓越近,心里噗通噗通越跳越快,卻假裝沒聽見沒看到繼續(xù)逗小狗。 “莫曉。”顧言忱嗓音也像是被水洗過般的清透,兩個字無比清晰地蹦進她的耳朵。 莫曉不動,他又說:“起來。” 居然還是大爺一般命令的口吻,莫曉心頭的火一下就蹭了起來,騰地站起來,語氣不善,“干嘛!” 顧言忱擔心她誤會,冒著雨回酒店、片場到處找她,找了小半天才找到,擔心了一路臉色不太好。 可看到姑娘眼眶眼角都是紅的,眸中閃著水波般淺淺的光澤,又不自覺放軟了語氣,“我們回去?!?/br> “要回去找你的青梅去,我不要你管?!?/br> 顧言忱笑了一下,很輕的一聲:“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br> 老板笑瞇瞇看著他們,莫曉有些惱羞成怒,推開他就往外走。 “在下雨,你跑去哪里?”顧言忱連忙跟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說走的也是你,不要走的也是你,你這人毛病真多?!?/br> 雨水濕滑,莫曉用了大力,一掙,從他手里抽出手,繼續(xù)往外走,顧言忱無奈跟著她。 很快就到了顧言忱停車的地方,車燈在雨夜里亮了一下,拉出一片透明輕煙。 莫曉繼續(xù)往路邊走,沒有要上車的意思,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手臂摟在她的腰上,直接把她往回拽。 莫曉氣更大,針扎著不上車。 顧言忱“嘭”地關(guān)上車門,站在雨中看她,“鬧什么?喜歡淋雨是不是?” 這時的雨勢已經(jīng)小了很多,他身后千萬條銀絲飄飄灑灑,在路燈下迷漫如輕紗。 莫曉的肩頭已經(jīng)濕透,水漬一點一點在衣擺上暈開,這會兒被他一兇,隱忍了半天的擔心和一晚上的委屈終于憋不住了,淚水借著雨水的掩飾大顆大顆往下掉。 顧言忱看著她紅通通兔子一樣的眼睛,又氣又想笑,終于一聲長嘆,將莫曉摁在車身上,“都不聽我解釋就生氣,給人判刑是不是要講點道理?” 莫曉閉上眼,別過頭去不看他,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一出現(xiàn)就帶著青梅招搖,還說是她在鬧? 莫曉越想越委屈,面容平靜,心潮卻比方才的暴雨更洶涌。喉嚨哽咽,雨水滑進嘴里帶著澀意,咬了咬唇,回頭直勾勾看他。 “顧言忱,我不是那種可以不求回應(yīng)默默愛你一生的人,我是那種一旦愛了,就會有所期許,就會想要和你有結(jié)果的人,你要是有什么青梅竹馬,什么兩小無猜趁早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什么?”顧言忱雙手握著她的肩膀,高高大大的個子,將她禁錮在自己和車之間,顯得莫曉格外嬌小。 莫曉用力掙扎,使勁推搡他,可他卻紋絲不動,越想越委屈,終于哭出了聲,“顧言忱,你這個混蛋,太欺負人了!” 顧言忱嘴角彎了一下,手下移箍住她的腰肢,臉對著姑娘濕漉漉的小臉貼上去,將她摁在車上用力親。 細雨蒙蒙,漫天一片泛白,如煙如霧,纏纏綿綿。雨水從顧言忱的頭發(fā)上往下掉,涼絲絲落在臉上、鼻梁上、唇上,順著面頰滑進嘴里,而唇舌間的火熱已被翻攪得天翻地覆。 在男人如此急切、霸道的攻勢下,莫曉全無反抗能力,所有的不滿抱怨被碾碎在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小貓一樣含混的嗚咽抗議聲。 顧言忱拉開車門,自己連帶著姑娘一起抱著坐了進去,車上的干燥溫暖讓莫曉顫了一下,男人身上濕透,襯衫下散發(fā)出的灼熱與她緊緊相貼。 嘴上也沒有放過她,反而比方才更深入、更強勢地吻著她,一只手掌托著他的后腦,微側(cè)臉錯開鼻尖,方便他完全地侵占,輾轉(zhuǎn)吸吮。 如此冗長的吻燒盡了肺腑的空氣,車廂內(nèi)只有隱隱淺淡的路燈透進來,卻足以迷亂動人。 熾熱的吻后,莫曉蜷縮在顧言忱胸口,唇上還有點麻,兩人緊貼在身上的衣服都是涼的,卻敵不過相貼的肌膚傳遞來的熱度,還有他抑制著胸膛的劇烈起伏,也毫厘不差地傳遞到她身上。 一觸即燃。 過了許久,顧言忱手探到后座拿了一條浴巾回來,擦干她臉上殘留的水珠,又擦了擦她濕淋淋的長發(fā),最后用浴巾裹著她。 捧著她的臉,無奈笑了笑,低聲說:“從來沒有什么青梅,你才是我心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br> 莫曉聽到這一段直白露骨的表白,整顆心都在顫顫不穩(wěn)地悸動,鼻頭一酸,眼淚又要掉下來。 顧言忱嘆了口氣,在她的眼瞼上親了親,“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哭?!?/br> 莫曉咬著唇里的嫩rou,心里泛起絲絲甜意,也有實實在在的窘迫,剛才那個矯情的要死,鬧情緒的人是她嗎? 心里是相信他的,可想到在劇組里白天聽到的話,又氣哼哼地說:“有人說在你的房間看到了高跟鞋,是什么狐貍精的,老實交待!” 顧言忱低聲笑,笑聲從喉嚨里發(fā)出,“我想也知道是哪個狐貍精的,魂都被她勾走了?!币Я讼履獣缘拇?,“你說,這只狐貍精要怎么罰?” 莫曉這才想起自己曾落了高跟鞋在他車上,還是兩雙...... 顧言忱不再難為她,用浴巾將她裹緊了一點,“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回來?!?/br> “你去哪?”莫曉揪著他的袖子問。 顧言忱和她鼻尖相抵,輕啄了下她的唇,“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去我家,嗯??!?/br> 話里暗示的意味明顯,莫曉在光線暗淡的車廂里悄悄地面紅耳赤,下意識手上用力,推了他一下。 顧言忱低笑著不揭穿他,將她往里挪了挪,推開車門下車。 旁邊就有一家藥店,還是上次給她買創(chuàng)口貼那家。他很快就回來,可剛走近車身就覺得不對勁,副駕駛座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顧言忱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可名狀,這個時候臨陣脫逃?不像她的作風(fēng)。 細語微蒙,夜色寂靜,啪嗒啪嗒小跑的腳步聲逐漸清晰,顧言忱循聲看去,姑娘一手擋在前額,低著頭跑來。 他不動色聲地往前邁了一步。 莫曉跑著跑著,突然撞上一個物體,瞬間失衡往后傾倒。 顧言忱勾著她的腰,把她往懷里拽,“跑哪里去了?” 莫曉站穩(wěn)了,又被顧言忱塞進車里,等顧言忱坐上車的時候她才開口,語氣有點失落:“剛才店里的那只流浪狗,我本來想收養(yǎng)它的,再回去的時候小店已經(jīng)打烊了,小狗也不知道去哪了?” 汽車穩(wěn)穩(wěn)駛上馬路,顧言忱問:“想養(yǎng)寵物?” “之前沒養(yǎng)過,就覺得那小狗挺乖挺可憐的?!?/br> 剛才兩人都淋了雨,顧言忱怕她感冒,將車開得飛快,車輪碾壓地面濺起串串水珠。 很快到了顧言忱的公寓,裝修風(fēng)格很簡單,白色為主,輔以黑灰色的裝飾。 他給她拿了一條浴巾,手掌貼在她的后背將她推進主臥的衛(wèi)生間洗澡,自己則在客廳的衛(wèi)生間沖洗。 莫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言忱穿著一件浴袍,長腿舒適地伸展著,坐在床頭喝著什么。 “過來?!彼吐曊f,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柜上。 夜深人靜、燈光盈亮、孤男寡女,一個只裹了一條浴巾,一個只穿了一件浴袍,曖昧,曖昧。有什么東西就要不一樣了。 莫曉臉上開始發(fā)燙,走到他身邊坐下。 顧言忱先是拿出剛才醫(yī)院買的藥,簡單幫她上藥包扎傷口,“明天再去醫(yī)院包扎,今晚只能堅持一下。” 莫曉點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耷拉在肩膀。 看得出來顧言忱是個很愛干凈的人,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又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和電吹風(fēng)出來,幫她擦了擦頭發(fā),再一點一點吹干。 姑娘的頭發(fā)長,還打結(jié),他修長的手指一縷一縷解開纏在一起的發(fā),從來沒干過這么細致的活兒,待幫她吹干頭發(fā),額頭已經(jīng)沁出一層薄汗。 吹風(fēng)機放在床頭柜上,用手背觸了下玻璃杯,溫度剛好,杯子遞到莫曉嘴邊,說:“先把這個喝了?!?/br> 有股淡淡的辣味,是姜茶,莫曉抿唇笑了一下,就著他的手喝完了大半杯的姜茶。 玻璃杯放在床頭柜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嘭!” 莫曉的心跟著跳了一下,感覺這一聲特別像敲黑板要你引起注意的聲音。 被男人放在床上,半個身子陷進被褥里,他就在她的上方,雙手撐在她兩側(cè),擋住了光線,隱隱感覺得到男人浴袍底下散發(fā)出的男性熱度,教人臉紅心跳。 他漆黑的眼低似乎搖曳著一簇燙人的火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蟄伏已久的獸,終于逮捕到獵物。 顧言忱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淺淺的笑,顯然心情很好。 他緩緩低下頭,先是吻她的額頭、眼瞼、鼻尖,再到柔唇,一點一點侵染上他的氣息,慢條斯理。 順著脖頸優(yōu)美的曲線往下,肩窩、鎖骨,一處都不放過。 然后慢慢扯掉她的浴巾,莫曉覺得身上一涼,一邊的豐盈已被他低頭含住,她輕哼一聲,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另一邊又被男人握著手中揉捏。 顧言忱低聲說:“你別緊張?!?/br> 接著手上一用力,徹底扯掉了她的浴巾。 莫曉已經(jīng)完全赤|裸地躺在他面前,臉頰止不住開始發(fā)燙。 顧言忱的目光順著她玲瓏的曲線下移,最終停留在她從未被人涉足的領(lǐng)域。 長指下移侵上嫩蕊,緩緩探了進去。 莫曉初經(jīng)人事,腫脹的感覺襲來的時候,頭全身一顫,下意識想并攏雙腿。顧言忱手上微微用力,不讓她得逞。 柔唇貼下又吻上她的唇,手上的動作繼續(xù),耐心地輾轉(zhuǎn)揉捏,莫曉眼中都是霧蒙蒙地水汽,難耐極了。 手指的觸感愈發(fā)濕滑,覺得差不多了,顧言忱脫了浴袍與她肌膚相親,堅硬抵著她腹下寸縷。 莫曉喉嚨干澀,心跳快得要失控。 顧言忱咬著她的耳垂,小聲說:“寶貝,我進來了。” 男人沉腰,一寸一寸慢慢沒入,莫曉顫抖著弓起了腰,腦子里只有一個字,痛!太他媽痛了! 顧言忱目眩神迷,只想肆意擄掠她,但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緊繃,強忍著沒有馬上動,而是輕揉著她的后頸,含吮著她的豐盈,等她適應(yīng)。 他繼續(xù)造次的唇舌和不安分的手,讓莫曉更加難耐,咬著唇輕輕地哼,低低地喘,整個人都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被緊致妙曼包裹,顧言忱隱忍到了極限,聲音低啞,“我開始了,好嗎?” 莫曉雙手緊緊纏繞在他的肩頭,“你、你快點。” 男人開始慢慢地動作,不知不覺間,莫曉覺得好像沒那么疼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有些痛,卻又有些舒服的感覺取而代之。 他見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便加快了動作,莫曉被他摁在床上,動彈不得,閉著眼承受著。到后面實在受不住哼哼卿卿叫出了聲......最后“啊~”地失聲輕叫,蜷縮在他懷里顫抖著。 顧言忱念及她是第一次,重重幾下后和她一起到了頂峰。 床上的被褥凌亂不堪,他的長腿絞著她的腿,緊擁懷里的姑娘嬌軟的身軀,閉著眼享受事后的余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