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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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溪耳朵根都紅了,依然堅持。 顧懷修只好將人放到地上,結(jié)果他手剛離開清溪,清溪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顧懷修連忙重新抱住她,疑惑問:“怎么了?” 清溪沒事,就是,腿軟,哪怕現(xiàn)在靠著他,兩腿也不停地哆嗦。 顧懷修感受到了她的顫抖,猜到原因,他喉頭發(fā)緊,但,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她這副身子的嬌弱,顧懷修今日絕不敢再來第二次,小心翼翼地扶清溪坐好,他便克制地退出了衛(wèi)生間。 清溪長長地舒了口氣。 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清溪身子沒那么難受了,換上顧懷修為她準備的白色洋裝,由顧懷修親自送她回家。再次坐進那輛黑色別克,清溪哪都沒眼看,因為狹窄的后座,哪里仿佛都有他們瘋狂的身影,尤其是旁邊的玻璃窗。 忽的,顧懷修握住了她手,男人的手心,熾熱如火。 清溪被他燙得打了個哆嗦,隱約猜測,顧懷修也在回想那場瘋狂。 回家這一路,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車廂里逐漸攀升的溫度,顧懷修握得越來越緊的手,便是他們所有的交流。 汽車終于停在了徐宅前。 顧懷修撐傘下車,再來這邊接清溪。 他將女孩送到門檐下,傘也塞到她手里,隨后,在退出傘下之前,顧懷修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下次再有機會,我不會放過。” 男人溫?zé)岬臍庀⒋颠M耳朵,如一團烈火,直竄她腦海。 清溪差點又要站不住了。 顧懷修最后看她一眼,轉(zhuǎn)身上了車。 清溪撐傘目送汽車開走,等臉頰沒那么熱了,才敲門喚人。 “淋雨了?”徐老太太自然發(fā)現(xiàn)孫女的衣裳變了。 清溪點頭,努力回憶淋雨時的狼狽:“幸好他去接我了,不然雨天黃包車都不好叫?!?/br> 徐老太太看著出落得越來越嬌俏的孫女,心想今日顧懷修要是沒動手動腳,他就不是男人! 但徐老太太相信自己的孫女,小便宜躲不過,最要緊的那一關(guān),孫女一定守得嚴嚴的。 “快喝碗姜湯,別著涼了?!庇喕檠缭诩矗炖咸刹幌雽O女生病。 清溪朝祖母笑了笑,一邊咕嘟嘟喝姜湯,一邊慶幸自己又糊弄過了祖母的審問。 四月十九,杭城各大報紙紛紛刊登了今日顧三爺在南湖舉辦訂婚宴的新聞。 顧懷修通過媒人與徐老太太通過氣了,兩家訂婚采用西方形式,大婚再用傳統(tǒng)的婚禮習(xí)俗。徐老太太本來是有些抗拒的,但得知西式的訂婚宴更隆重更氣派,徐老太太就什么都答應(yīng)了,叫顧懷修那邊怎么風(fēng)光怎么來。 臨近中午,顧懷修派了四輛豪車來接徐家女眷。 清溪、徐老太太、林晚音分別單獨坐一輛,玉溪、云溪兩個小姑娘坐一輛。 車隊招搖無比地開到南湖附近,清溪偷偷往外看,只見南湖岸邊拉了一圈紅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個黑衣男人威風(fēng)凜凜的看守,百姓在紅綢線外看熱鬧可以,跨進半步都不行,而岸邊的路燈、桃柳,都掛滿了彩帶紅燈。 太高調(diào)了,清溪哭笑不得地想。 徐老太太挺滿意的,她如花似玉的大孫女,就該值得如此張揚的訂婚禮。 汽車最終停在了南湖北岸著名的賞月景點,也是南湖舉辦各種活動時,貴賓們的觀賞臺。 徐老太太、林晚音、玉溪云溪先下車,再一起看顧懷修接未婚妻下車。今日的顧懷修,穿了一身專門定制的黑色禮服,其實吧,與他平時的衣著看不出太大的區(qū)別,但顧懷修冷峻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雖然沒笑,卻能讓人感受到他心情很好。 在陸鐸等人的簇擁下走到最前面的汽車前,顧懷修彎腰,拉開車門。 遠處記者們爭先恐后地拍著照,刷刷刷的亮光,刺得清溪眼花繚亂,幾乎機械的將手放到了顧懷修的大手里。既然是西式的訂婚禮,清溪也換上了顧懷修請人幫她量身定做的白色長禮服,款式保守優(yōu)雅,肩膀胳膊都沒怎么露,但清溪緋紅的臉,自為她添了平時罕見的嫵媚。層層疊疊的白色裙擺宛如層層花瓣,簇擁著亭亭玉立的嬌美女孩。 所有的人都在贊嘆,清溪鼓起勇氣,看向牽著她的男人。 “很美?!鳖檻研弈曀难劬φf。 清溪矜持地笑,挽住他胳膊,隨他入場。 玉溪扶著徐老太太跟在后面,然后是牽著云溪的林晚音。 女兒訂婚的好日子,林晚音當然不能打扮的太素了,才三十出頭的女人,穿一身紅底花朵刺繡的旗袍,膚白貌美,剛從車里跨出來,便先吸引了一批老少男客的注意。林晚音盡量忽視,可其中的一道視線,帶著火膠著在她身上,叫她想忽略都不行。 林晚音知道那是誰,越是知道,她越不能看過去。 賓客當中,韓戎暗暗攥緊了手。 第110章 110 訂婚宴上,顧懷修與清溪是當之無愧的主角,賓客們過來道喜,顧懷修一一為清溪引見。 今日來的全是大富大貴之人,也來了不少夫人太太,徐老太太笑吟吟地與眾人寒暄。 老太太有老太太們的圈子,年輕太太有年輕太太的圈子,慢慢地,林晚音就與婆婆離得遠了。婆婆不用她擔心,林晚音一邊與女客們應(yīng)酬,一邊留意兩個年幼的女兒,尤其是云溪,雖然有丫鬟看著,但在這座三面臨湖的水榭上,林晚音怕小丫頭貪玩落水。 “林老師?!?/br> 身后突然響起熟悉的甜濡女聲,林晚音心里一驚,回頭,就見曾經(jīng)的女學(xué)生韓瑩站在兩步外,韓瑩身邊,是,韓戎。 男人身穿黑色禮服,修長挺拔,離得近了,他眸中快遞過來的濃情越發(fā)灼熱,林晚音只瞥見男人的五官輪廓,便慌亂地收回視線。她很慌,也很怕,下意識地在人群里尋找婆婆的身影,生怕被婆婆發(fā)現(xiàn)。 “林老師,好久不見?!表n戎貪婪地盯著女人白皙的臉龐,語氣還算自然。 附近的賓客都知道林晚音給韓瑩當過家教,現(xiàn)在韓戎帶著女兒過來打招呼,很正常。 賓客們禮貌地轉(zhuǎn)移目光。 “爹,我去找云溪玩?!表n瑩機靈地跑了,給父親創(chuàng)造單獨與老師說話的機會。 女孩一走,林晚音立即也要走。 “我是醉了,但我知道那天不是夢?!表n戎不著痕跡地擋住她,聲音刻意壓低了,但短短一句話里蘊含的強烈思念與渴望,撲面而來。林晚音不想聽,不想回憶那個沖動的上午,她佯裝正常交談般朝韓戎點點頭,隨即快速逃離。 韓戎沒有回頭,他望著遠處的湖水,狠狠攥緊了手中的玻璃酒杯。 徐老太太望過來的時候,林晚音已經(jīng)離開韓戎一段距離了,老太太瞇瞇眼睛,面露猜疑。 下午兩點多,訂婚宴結(jié)束,清溪隨家人一起回了老柳巷。 清溪是最累的,直接回房去換衣服了,徐老太太幾次看向兒媳婦,念在兒媳婦辭退韓家的差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家門,她才把心里的猜疑壓了下去,沒有盤問。林晚音察覺了婆婆的審視,那目光像座山壓在她身上,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林晚音才無力地靠在門板上,心神疲憊。 黃昏,顧懷修親自來徐宅接未婚妻。 今晚南湖也歸他所有,顧懷修單獨為未婚妻準備了一些晚上節(jié)目。 他一提游湖,徐老太太就無法反對了,顧老三花大價錢租了南湖一日,浪費了晚上,她也心疼。 “晚上早點回來?!毙炖咸葠鄣貒诟绖倓傆喕榈男∏閭H。 清溪乖乖地嗯了聲。 孫女答應(yīng)不管用,徐老太太只看顧懷修。 顧懷修道:“我在島上有棟宅子,今晚清溪住島上,明早登塔看完日出,我再送她回來。” 清溪心怦怦的亂跳,垂著眼簾不敢看祖母。 徐老太太皺了眉頭,只是,顧懷修當著她們婆媳、三個孫女的面光明正大地提出來,還說得那么風(fēng)雅,她若反對,就等于承認她擔心顧懷修會對孫女做不合規(guī)矩的事,那往后見面,彼此之間免不得尷尬。 騎虎難下,徐老太太不得不答應(yīng)了,暗暗遞給孫女一個警告的眼神。 清溪的心思已經(jīng)飄遠了,飄到了顧懷修的黑色別克汽車,飄到了那狹窄的后座。上次她半途昏迷,不知后來怎么結(jié)束的,可顧懷修親口說再有機會他不會放過她,言外之意,那次他并未盡興,再來會更狠? 清溪害怕。 她真的不想去島上過夜,然而徐老太太都被逼得同意了,她個小姑娘,還能逃出顧三爺?shù)奶祝?/br> 像只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兔子,清溪可憐兮兮地被顧懷修從自家拎進了汽車。 坐在顧懷修身邊,清溪全身僵硬。 顧懷修握住她手,上半身朝她傾斜,低聲在她耳邊道:“不用擔心?!?/br> 清溪偏頭看他,難道今晚,只是普通的約會? 顧懷修笑了下,抬起她下巴,慢慢靠近。 清溪閉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吻并沒有落下,顧懷修親的她額頭,低低解釋道:“因為你擔心的,肯定會發(fā)生。” 擔心是因為未知,他先給她答案,所以無需再擔心。 隨著他的聲音消散,清溪的腦海綻放了一朵最璀璨的煙花,炸得她暈暈乎乎,如喝醉了酒。 車停了,顧懷修牽著未婚妻登上游船。 初夏的南湖,湖風(fēng)微涼,清溪坐在窗邊,小口小口地用著晚餐。 她也是桌上待宰的魚rou,吃得心慌意亂,而作為終極食客,顧懷修從容進餐,舉止優(yōu)雅。 游船繞湖一圈,行到顧懷修私宅所在的小島時,恰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顧懷修沒有急著上岸,邀清溪去船尾坐著。 清溪以為他要賞湖景,然而沒多久,南湖上空,升起了第一朵煙花,緊接著,一朵又一朵爭相騰空,伴隨著咻咻的破風(fēng)聲,夜幕上繁花點點,絢爛奪目。岸邊傳來百姓們的歡笑,顧懷修將清溪抱到懷里,讓她靠著他肩膀。 夜景如此美妙,清溪什么都忘了,沉浸在了這場煙花盛宴中。 煙花放了多久?清溪不知道,當她被顧懷修抱進那座中式的宅院時,天空煙花依舊璀璨,仿佛永遠不會結(jié)束。 晚飯清溪沒有沾酒,她卻好像醉了,顧懷修壓過來,她意外地并不緊張。 他就是深夜中點燃煙花的人,煙花在清溪心里,在她身上。 只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也沒有白看的煙花,浪漫過后,男人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清溪抗拒地往后躲。 顧懷修單手攥住她細細的腕子,啞聲哄道:“忍忍,一會兒就好?!?/br> 清溪不信,連聲趕他。 顧懷修堵住未婚妻的嘴,左右都要得罪她,他索性直接得罪到底。 清溪一口咬在了他唇上。 顧懷修松開她手腕,喉頭滾動著,他撥開女孩臉上被淚水打濕的發(fā)絲,黑眸沉沉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