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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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中的悍匪。 慎思握緊了手中匕首,羽鴻意悄然又撿起一粒石子。 但腳步聲還沒有停,陸續(xù)又有山匪過來了。四人,五人……十人,十五人……最后整整冒出來了二十多個山匪。 慎思收起了匕首,羽鴻意丟掉了石子。他們不約而同,紛紛裝作一副弱不禁風(fēng),早已被兇獸嚇得只知道顫抖的樣子。至于晴思,不用裝,已經(jīng)是這幅樣子了。 山匪分了一部分去抬那頭兇獸,另一部分圍著他們,用放肆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著,“想不到還真有人啊……還是這種美妞,賺大了!” 說著,就有人將晴思從他們身旁扯了出去。 “不!你們想做什么!”慎思頓時急了,伸手就要將人救回來,“放開她!” “嘿嘿,小妞,現(xiàn)在是你擔(dān)心別人的時候嗎?”一只大手從旁邊伸來,抓起慎思的下巴,將他一張臉抬起,“我們對男人可沒興趣,就等著你們這兩個美妞伺候呢!” 慎思:…… 一旁同樣被掐住下巴的羽鴻意:…… 要命,差點忘了這茬。 第14章 不多時,三人便同那頭兇獸尸體一起,被押入了不遠(yuǎn)處的寨子之內(nèi)。 寨中還有許多留守的山匪。他們看到今夜的收獲,連嘴都笑歪了。很快,這些家伙就將羽鴻意與慎思推入了房中,yin笑著撕開了他們的衣物。 然后……只聽幾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這群山匪紛紛捂著雙眼跑了出去。 羽鴻意一臉淡定、慎思神色灰暗地闔上了衣領(lǐng),聽著屋外的動靜。不知過了多久,那些山匪依然無法平靜:“為什么兩個都是男人!瞎了,瞎了呀!” “還是正常人居多啊?!庇瘌櫼獾?,“像關(guān)陽侯那樣葷素不忌的變態(tài)畢竟是少數(shù)。” 慎思沒有搭他的話,臉色依舊十分糟糕,擰緊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晴思并不和他們在一處,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值得慶幸的是,迄今為止,并沒有山匪察覺晴思才是三人中唯一的姑娘,她暫時是安全的。 “你給我說實話吧?!庇瘌櫼庾叩酱皯暨?,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地形,然后問他,“如果要打出去,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我有把握,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慎思自嘲反問。 “哪怕拼命也不行?” 慎思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你為什么不拼命?” 羽鴻意打了個哈哈,繼續(xù)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片刻之后,他道,“其實這是個機(jī)會。不管我們是要在山林里生存下去,還是要找到穿出去的路,和地頭蛇的接觸都是必要的?!?/br> “但不是現(xiàn)在這樣。”慎思搖了搖頭,“如果一直被他們當(dāng)做可以隨意揉捏的俘虜,我們不可能達(dá)成我們的目的。” “是啊。最好的情況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誰的拳頭更硬??上覀儸F(xiàn)在辦不到?!庇瘌櫼馍斐鍪持福亮舜磷约旱哪X袋,“得想個其他的辦法。” 此時外面?zhèn)鱽砹怂?,那些山匪們開始洗眼睛了。 洗著洗著,其中一人大概是越洗越覺得氣不過,一腳把正站在身旁的倒霉蛋給踹得翻了個跟頭,“你們的眼睛都是氣孔嗎!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這就是你們說的兩個美妞?” 此人名叫張老三,是這個寨子里當(dāng)家的。 被踹的人也不敢發(fā)怒,爬起身來委屈地道,“老大,我們這不也是太久沒見過妞了,一時心急嗎?” 張老三聽到這話不禁一噎,而后也覺得心中酸楚,悲從中來。說來也苦,自從逃進(jìn)這林子里,他也足足有七八年沒見過女人了。好不容易瞧見兩個,樂得都快開出了花來,結(jié)果居然都是男的!一顆直男心碎得簡直都粘不回去了。 一時間他們都安靜下來,悲涼的氣氛在山寨中不斷吹拂。 片刻后,一個小弟忍不住建議道,“其實那兩個男的長得也還行,要不我們就……將就一下?” 話音剛落,張老三直接把這貨也踹了個跟頭,“老子寧愿去找母豬將就!” 另一個小弟道,“老大,我剛才看了一眼,那兩個男的里面好像有一個是花族人?肩膀上有花瓣一樣的印記,我認(rèn)得的。聽說花族人都細(xì)皮嫩rou,不少人都把他們當(dāng)女人用,北邊的趙黑皮不就是嗎?” 張老三罵道,“那是趙黑皮他變態(tài)!” 但提到那趙黑皮,張老三的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趙黑皮還真好這口,要不我們干脆把人給他送去?剛好我眼饞他那里的翻山獸很久了,你帶幾個人過去問問,看他愿不愿意用翻山獸換我們這邊的花男?!?/br> 安排完了這事,張老三又派了幾個人去處理那兇獸尸體。 然后張老三還是氣不順,一腳又踹開關(guān)著兩人的房間大門。 聽到門響,只有慎思抬頭看了這人一眼。羽鴻意依舊站在窗戶邊上,看外面那些山匪抽出大刀,試圖給那兇獸剝皮抽筋。 “你們這兩個混蛋!”張老三咬牙切齒,決定好好審審這兩個騙人感情的東西,“三更半夜,為什么會跑進(jìn)林子里來!” 慎思將之前蒙騙關(guān)陽郡守衛(wèi)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張老三也沒計較真假,只痛心疾首地從牙縫里擠出來下一個問題,“為什么會穿成這樣!” 不能說實話,不能告訴他們是為了掩蓋身份,不能提醒他們?nèi)岩汕缢嫉男詣e。 “是興趣。”慎思木著臉答道。 這三個字出口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心靈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碎掉了。 羽鴻意好不容易忍住沒笑,在窗邊默默給他豎了個拇指。 張老三也僵住了,顯然沒想過要如何應(yīng)對這個答案,臉頰抽了又抽,半晌沒憋出下一句話來。不知過了多久,此人忽然顫了一下,回過神來,抽出砍刀就想把慎思給剁成碎屑。 正在此時,窗外忽然傳來了一聲爆響。 響聲并不大,是那幾個正在折騰兇獸尸體的山匪弄出來的。準(zhǔn)確來說,是兇獸的毛皮所發(fā)出的。 他們將砍刀一扎進(jìn)毛皮里面,就爆了一下,同時還有紋路從那毛皮上隱約亮起。而后這幾人咬著牙,使勁將砍刀往下拉。每割一寸,那毛皮都要爆一下,震得那砍刀都快卷了刃,廢了老大的力才將毛皮割了一尺左右。 割開的切口就像是被火灼了一樣,邊緣都焦黑了起來。本來直到兇獸被燒死都保持著光鮮的毛皮,硬是被弄得破破爛爛。 “這么切下去,整張皮都會毀掉?!庇瘌櫼怆p唇一碰,故作輕巧地說出了這句話。 張老三抽刀的手停了,將目光轉(zhuǎn)到他的身上。 羽鴻意轉(zhuǎn)過頭來,笑著對上這目光。 本來羽鴻意是打算著讓慎思露兩手出來,讓這些人知道他們不是沒本事的。哪怕這點本事還不足以挑了整個寨子,總能讓他們得到一點更好的待遇。但這種事情做出來肯定有風(fēng)險。此時此刻,羽鴻意找到了更安全的辦法。 第15章 “你們剝下這張皮是想做什么?做皮甲,還是賣掉?”羽鴻意問完這話,也不等張老三回答,自己又笑了笑道,“不管做什么,弄成這樣,都是大虧特虧。如果做皮甲,這么切根本是把特性都?xì)У袅?,做出來的效果不到該有的十分之一。如果是賣掉……本來值一千兩的東西,你們就要?dú)У弥皇O乱粌砂??!?/br> 張老三是做老大的人,本就對“虧”字敏感,聽到后面那對比慘烈的價格,更是整個人都驚了。 其實每次都把漂亮的毛皮毀成這樣,寨子里的人自然也都是心疼的。但無論他們怎樣努力,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更找不到能切得比他們更漂亮的人。他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兇獸的皮會這么難剝。 張老三審視地看著羽鴻意,“說得倒是好聽……難道你來弄,就不會毀嗎?” 羽鴻意笑了笑,“可以一試?!?/br> 起碼有七成把握——剛才那毛皮亮起紋路的一瞬間,讓羽鴻意的心里有了譜。若是他沒有猜錯,這所謂兇獸,和赫貝爾大陸上他極其熟悉的某些東西,其實是差不多的。 他施施然穿過房門走了出去,從張老三身旁路過。張老三沒有阻攔,反倒饒有興趣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只是在出去之后,張老三讓人拿來兩套衣服叫兩人換上了,省得一直辣眼睛。 羽鴻意找他們借了另外一把砍刀,拿到手里顛了顛,然后猛地扎向了那兇獸皮毛。在這一瞬間,整個兇獸身上的皮毛都亮了起來。不是之前山匪們弄出的隱約一亮,而是亮得十分奪目,把毛皮上華麗的花紋清晰印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張老三目光顫了一下,收斂起原本不甚在意的作態(tài),神色中多了幾分重視。 果然如此。羽鴻意盯著這紋路看了半晌,然后松了一口氣。雖然品種不同,但類似的東西,在赫貝爾大陸確實并不少見。比尋常生物更加強(qiáng)大可怕,有些還能吐火噴冰,在看到這些形容時他就該想到了。如今在這毛皮上所看到的魔紋,更是鐵證。 在赫貝爾大陸,他們將這類東西叫做魔法生物。 羽鴻意和這種東西打了足足幾十年的交道,熟得不得了。甚至就連靠剝皮為生的日子,他當(dāng)初也是度過幾年的。如今重cao舊業(yè),想必手藝仍未落下。 他用指尖摩挲著毛皮上的紋路,腦中回想著那些熟悉的知識,一點點解析著其中結(jié)構(gòu),尋找著薄弱之處。很快,羽鴻意右手一轉(zhuǎn),只見紋路一暗一亮,眼前皮毛便被割開了一個整齊的口子,順暢得猶如熱刀切油。 四周有人輕疑了一聲,接連好幾道目光落到了他手上。 隨著羽鴻意手中的砍刀流暢地往下劃去,毛皮上的紋路起起伏伏,好像一幕幕華麗的布畫。所劃出的并不是直線,曲折婉轉(zhuǎn),卻貼合著兇獸的形體,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漸漸地,這些山匪將目光全投了過來,不禁時而發(fā)出陣陣贊嘆之聲。 他們看得正帶勁,羽鴻意卻忽然緩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還有一個弟弟呢?”他問,“被你們弄到哪里去了?” 張老三只覺得好像一部戲曲在最精彩的地方卡住了,不禁抓耳撓腮,“他沒事,被押在后面砍柴了,你快繼續(xù)!” 一陣仿佛微風(fēng)吹過的動靜,慎思從屋子后面溜沒了影子。 羽鴻意眼角看到這幕,再度流暢地轉(zhuǎn)動著手中刀刃,“我這次帶著他們出來,可不想讓他們受苦?!?/br> 他用手中利刃在兇獸頭頂轉(zhuǎn)了一圈,完整取下了那只利角。 “只要你能夠把這張皮給好好剝下來,”張老三樂呵呵地打著包票,“保準(zhǔn)沒人敢為難他們。” 羽鴻意笑了笑,“那就……” 一個“好”字還沒出口,屋子后面忽然傳來了不妙的動靜。緊接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羽鴻意頓時停下動作,一下子起了身。那慘叫之前的不妙動靜,別人或許還不知是什么,他卻聽得清楚。那是利刃捅進(jìn)rou里的聲音。發(fā)生了什么?慎思剛剛過去,但那小子輕易應(yīng)該不會這么沖動才對。 當(dāng)下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順手挑起擺在邊上的兇獸利角,急沖沖趕了過去。 張老三本來正準(zhǔn)備派人過去看看,看到羽鴻意這舉動,雖然有點不高興,卻也只是跟在了他的后面。畢竟已經(jīng)露了這么幾手,張老三現(xiàn)在對他還算客氣。 一連繞過好幾座房屋,寨子后面的場景終于呈現(xiàn)在了羽鴻意面前。 地上倒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jīng)暈迷。另一個倒是還醒著,穿著身灰色麻衣,頭上卻也滴著血。慎思手中握著那柄匕首,刃尖正將這灰麻衣的手背扎了個透。 還真是這小子?羽鴻意正驚疑著,就見慎思雙目赤紅,已經(jīng)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說!”慎思喝問道,“她在哪里!” 羽鴻意這才發(fā)覺沒看到晴思,這姑娘不見了。 而灰麻衣那被利刃扎透了的手中,正抓著一塊布料,正是晴思之前所穿衣物的領(lǐng)口那處。 這一瞬間,就連羽鴻意腦子也蒙了一下。很顯然,眼前這個家伙扯爛了晴思的衣服,晴思八成已經(jīng)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想到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羽鴻意不禁心中發(fā)寒。 “說??!”慎思更是目眥欲裂,雙手用力往下抵著,恨不得這手掌整個切下來,恨不能將此人千刀萬剮。 “她……她跑了!打暈我們往林子里跑了!”這灰麻衣一句話說完,看到張老三等人已經(jīng)趕來,頓時一陣掙扎,連連想要呼救。 慎思狠狠一腳踢在此人頸后,拔起了自己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