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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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葉涼拍了拍手,“終于爽了?!?/br> 慎思帶著那五個花男在邊上等著。眾花男神色各異,有些在害怕葉涼的暴力,有些卻暗自叫好。就連那原本一直神情麻木之人,看到眼前情景,臉色也不禁多了點變化,有了些鮮活氣。 此人知道老鴇是因為自己才挨揍的??戳税肷沃?,他忽然伸出手,指了指青樓大廳里正往角落躲著的幾個人。 慎思看了眼,“怎么?” “他們。”那花男低聲道,“就是那幾天晚上的人?!?/br> 下一刻,那幾個人便被慎思提溜到了葉涼面前。 “來得正好!”葉涼本就還沒盡興,見狀大笑了三聲,頓時又是一連套的胖揍,直揍得那些人哭爹喊娘,鼻青臉腫,連親媽看了都認不出來。 邊揍,葉涼還邊叫罵,“我還以為是什么惹不起的東西,搞半天就是你們這樣的貨色!就憑你們,還敢糟蹋我們趙家寨看中的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片刻之后,這幾人也和那老鴇一樣被吊在了招牌底下。 四周早已停了不少人圍觀,全在那里指指點點,別提多熱鬧。 “下陽郡的父老鄉(xiāng)親們,你們聽好了!”葉涼便叉著腰,直接在青樓門口叫喚道,“以后再在這青樓里面看到任何一個花族人,直接找來告訴我們趙家寨,有賞的!但是如果還有人像這幾個東西一樣,碰了不該碰的,他們現(xiàn)在的下場就是最好的榜樣!” 四周圍觀之人越發(fā)熱烈,紛紛將消息往外傳。 但在這眾人都爭相圍觀葉涼的時刻,卻有一道視線有些奇怪,反而一直落在慎思和他身后的那五個花男身上。慎思敏感地抬起了頭,順著這視線來的方向看去,所見到的是一個頗為瘦小的身影。 這瘦小之人年歲不大,長得眉清目秀,額頭上還裹著一條頭巾。此人掩在人群之中,一下子恍惚讓慎思感到了一種和花男類似的氣質(zhì),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樣。慎思畢竟并非花族人,對這氣質(zhì)的判斷不是很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而那人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順著散開的人流走遠了。 慎思正猶豫要不要跟過去,葉涼忽然從這青樓大門口跑到了大街上。 葉涼想到一件事,便找到了一群議論得最熱鬧的圍觀者。 “聊得好,把消息再給我傳遠一點?!彼统鲆话雁y子遞給這幾人,又伸出手指了指季音住處所在的那條街道,“咯,看到?jīng)],就往那邊傳?!?/br> 這幾人很高興地收下銀子,朝葉涼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議論得越發(fā)帶勁。 兩人又隨便走了走,墨跡了一會,估計消息已經(jīng)傳得差不多了,才帶著五個花男回到季音那里。 果然,這次季音就順利讓他們進去了。 甚至在看到他們時,季音雖然還是一副不愿搭理的姿態(tài),卻顯而易見緩和了許多。在將他們帶來的那五個花男領走時,季音竟還朝他們點了點頭。 為此葉涼很是得意了一會。 季音所住的是一個挺大的院落,是趙磐特地為了安置花男買下來的,如今多住下五人,依舊十分寬敞。季音就像是個管家一般,將那五個花男好生安置,還拉著他們的手細心開解。不多時,原本還忐忑不安的五人便安穩(wěn)了下來,看著趙磐與葉涼的目光更多了許多感激。 而后季音又開始替這一大院子的人烹煮起晚飯。除了態(tài)度不好,真的是哪兒都好。 羽鴻意對趙磐道,“如果看來,他對你也并非有很多偏見?!?/br> 趙磐聞言不禁抽了抽嘴角,“是嗎?” “若他真的覺得你一直在做壞事,”羽鴻意道,“他不可能讓其他人對你懷有感激。” “那他怎么老是罵我?”趙磐心中絲毫不覺得安慰,反而越發(fā)郁悶,“還總不肯好好和我說話?” 羽鴻意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太明白。邊上慎思聽到兩人的對話,神情卻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難道這小子知道了點什么?羽鴻意心中一動,正準備開口問問,慎思又忽然起了身,像是特意避開羽鴻意似的。 葉涼哈哈一笑,跟在了慎思后面。 趙磐心中不安起來,總覺得自己這二當家肯定又搞事了。 而葉涼停在慎思所住的客房門前,敲了敲,也不等慎思開門,便站在外面笑道,“慎思小弟,有些時候你還真是奇怪,有些事情你也錯得太離譜了。所謂老大,難道你覺得是需要你來奮力保護的東西嗎?” 慎思沉默。 “你真的把你家老大當老大了?”葉涼又道,“什么叫老大?就該是永遠沖在最前面的人啊?!?/br> 慎思終于忍不住打開了門,反駁道,“分明也有很多是需要別人來保護的?!?/br> “是啊,是很多,畢竟不是所有老大都最擅長打架。但凡是能當老大的,必定都是在某些領域有著能讓人心悅誠服的本領的?;蚴侵腔?,或是手藝,甚至是身份。在屬于他們的領域,同樣只有他們能沖在最前面?!比~涼道,“在你看來,你家的老大,應該在什么時候沖在最前?” 慎思答不出來。 他知道羽鴻意很厲害,他也知道羽鴻意是完全有資格沖在前面的,但他不希望看到羽鴻意再多遇到一點危險,不希望羽鴻意再多受一點傷。 “如果你覺得,無論什么時候你家的老大都應該被你保護,那只能證明一件事?!比~涼聳了聳肩道,“你其實壓根就沒有將他當成老大?!?/br> 慎思心中猛地一震,頓時抬起了眼來,筆直看著他,“荒謬……我還能把他當成什么?” “那只能問你自己了。”葉涼朝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這煩人的家伙終于不再糾纏不休了,慎思卻還半晌都淡定不下來。 他覺得葉涼簡直在胡說八道,內(nèi)心深處卻不由得根據(jù)那些話來思考,反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以葉涼和趙磐為例,他們之所以默契十足,便是因為葉涼雖然膽大妄為,實際上卻總是以趙磐的意志為先的。雖然有時候趙磐會比較擰,葉涼會擅自搞事,但無論起初的分歧再怎么大,事后趙磐也頂多想把葉涼給打死,對于葉涼的判斷卻終究是認同的。歸根結底,葉涼對趙磐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意愿非常了解,并且一直尊重著這意愿。 慎思自己呢?他對羽鴻意并不了解……亦不尊重。 不知獨自反省了多久后,慎思嘆了口氣,又回到了廳中,終究是找到了羽鴻意,向他坦白了今日的見聞。 羽鴻意聽完,聯(lián)想到之前慎思躲避的態(tài)度,眉梢不禁一挑,隱約有點領會到了這小子的糾結,卻并沒有說什么。 他只向?qū)γ孚w磐道,“原來如此。你之前所謂不好向我開口之事,就是這個啊?!?/br> 趙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沒有吭聲,心底果然十分想把葉涼給打死。 這個時候,季音煮好的飯菜已經(jīng)可以上桌,只等人來齊了。 之前被趙磐散掉的手下很多,此時約莫回來了大半,還有小半依舊在外面浪著。等到了外面各家各戶都開飯了的時間,所有人才陸陸續(xù)續(xù)走進大門。 但直到趙磐的手下到齊,晴思也順利找對了門,季音依舊還未將飯菜上桌。 就連天空都被夕陽染了個透紅時,季音抬起了頭,嘴唇有些發(fā)白,“小五還沒有回來?!?/br> 小五?兩個時辰前,慎思剛剛聽過這個名字。 便是之前葉涼在大鬧青樓前所說的,那個上一批被趙磐派人買下,卻已經(jīng)被糟蹋過的花男。他被買來后一直和季音住在一起,很長時間內(nèi)幾乎不開口說話,最近才漸漸愿意出門。 今日下午小五主動說要出去逛逛時,季音還很高興。 眾人又多等了片刻。 直到太陽下山,天色都快黑了,趙磐站起了身,拿著那把斬馬大刀就走上了街。甚至不需要他開口,趙家寨其他人便紛紛跟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頓時又安靜下來。 “我們也出去看看吧?!庇瘌櫼馄鹆松恚瑢ι魉嫉?。 季音聽到,頓時激烈反對,“你也要出去?不行,開什么玩笑,小五都沒回來……” “冷靜一些吧?!庇瘌櫼鈫査?,“你覺得那個小五可能會在哪里?” 季音搖頭,“小五能去哪里?這一片他根本都不熟,前幾天才剛剛可以好好說話。之前那些天,他都一直念叨著恨,恨,恨,恨那些害他人……”說到這里,季音有些發(fā)顫,“如果現(xiàn)在他又被害一次,他怎么承受得???” “他被害過一次,不代表他就只能被害。”羽鴻意道,“我不覺得事情一定會那么糟糕?!?/br> 季音看著他,有點不太明白這意思,神色間有一些茫然。 “你剛才也說了,他恨,恨,一直都在恨?!庇瘌櫼庑α诵?,“看著吧,一個一直都在恨的人,不可能一直都是柔弱的受害者?!?/br> 說罷,羽鴻意也不等季音反應,帶著慎思一起走進了夜色。 第31章 羽鴻意一路搜索著痕跡。與趙磐等人更多試圖直接找到小五身影不同,羽鴻意最開始想找到的就只是痕跡?;蛘哒f,被特意留下的標記。 “慎思,”他低聲道,“青樓遇到的那些事,讓你直到現(xiàn)在也無法釋懷嗎?” 慎思嘆了口氣,“就像是看到了一張網(wǎng)。”叫人憤怒,卻不知如何才能撕破的網(wǎng)。 “那你今晚或許可以開心一點?!庇瘌櫼飧嬖V他,“我有預感,今晚就算不能徹底毀去這張網(wǎng),也可以撕一個口子下來?!?/br> 在這么許多人里,大概只有他相信,小五并不是遇到了危險。 下陽郡畢竟還是屬于趙磐的勢力范圍,那些花男狩獵者不至于這么莽撞。但恨意,會趨勢人主動找到危險,并想盡一切辦法,只為了咬下仇人的一片rou。 不多時,羽鴻意在一間房屋的外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道刻痕。 刻痕還很新鮮,是石頭造成的。痕跡不深,顯示著刻下之人的力道并不大,卻很猙獰,是在同一處反復用力所致。 羽鴻意站在這刻痕前面觀察了片刻,又抬頭看了看周遭。此時這在一個岔道口,往左往右都有路。他便和慎思一左一右,仔細搜尋起來。 “這里?!庇衣返纳魉己芸毂阌兴l(fā)現(xiàn),抬起手來招了招。 羽鴻意過去一看,果真又是個差不多的石頭刻痕,被刻在青石板路的角落。 而后他們一路尋去,樹上,墻上,地上,一路尋到連續(xù)的記號,一路指向了城外。 天色已晚。羽鴻意在城門附近正好撞到了幾個趙磐的人,便與他們會合,說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趙磐早就將城內(nèi)翻了個大半,半點都沒發(fā)現(xiàn)小五的影子,正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但他順著羽鴻意所指出的標記一路看去,卻怎么都無法相信這是小五留下的。 畢竟標記誰都能刻。而且這些標記刻得十分從容,完全不符合趙磐對小五此時處境的想象。 “如果他真的沒有出事,做什么不快點回去,不知道我們都在為他擔心嗎?”趙磐緊緊地皺著眉道,“怎么可能還來刻什么記號?他又不是有毛病?!?/br> 他卻也無法完全忽視羽鴻意的意見,最后便借給羽鴻意十來個手下,并一桿小小的笛子。 笛子很細,和小拇指差不多,據(jù)說是某種兇獸的骨骼制成。 隨后趙磐又急沖沖地順著街道挨家挨戶找了起來,臨走只告訴羽鴻意,如果真的在城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遇到什么意外,只要吹一吹那個小笛子就好。 羽鴻意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帶著慎思和那十余人一起出了城。 “羽公子,你為什么會覺得那些都是小五留下的?”其中一個趙磐手下忍不住問他,“那記號一看就是用來引路的??墒切∥迥芤裁绰??又能給誰引路,引去哪里?” “季音告訴我,小五心里一直放不下仇恨,一直恨著當初那些害他的人。”羽鴻意道,“他必定還記得那些仇人的臉?!?/br> 那問話之人一個激靈,似乎明白了一點什么。 “如果他忽然看到一張記憶中刻滿仇恨的臉,”羽鴻意笑了笑,“你覺得他會怎么做?” 如果真的遇到這種情況,小五必然不會先回去告訴其他人。因為小五恨得太深,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小五會跟上,會試圖發(fā)現(xiàn)對方的老巢。 像是印證著羽鴻意的話似的,城外的印記依舊連綿不斷,刻在一棵又一棵樹干之上,將他們越來越往荒無人煙的野外引去。 趙磐的手下們開始有點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