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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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明的圣女?那不是水笙嗎?羽鴻意又愣了愣。 慎思一眼就看出了他此時的想法,在一旁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是她……是下一任的北明圣女把,她的meimei?!?/br> 對了……水笙還有一個meimei,一直居住在西澤的。 此時此刻,正有幾個士兵扯著一名少女,來到了西澤王的身前。少女服飾凌亂,一臉驚容,顯然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挾持至此。 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娃啊。而那眉眼之間,確實與水笙有幾分相像。 她看著西澤王,滿臉都是不解。 “這么看我做什么?覺得我的行為太過分嗎?”西澤王猙獰地笑著,一把扯起她的頭發(fā),在她的驚叫聲中大聲喝罵,“不要怨我,要怨就去怨你那北明的王吧!他們那對賤人,見不得我好,敢扣我的圣女,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讓我絕北明的后路,敢不敢逼得我直接把你弄死!” 云霄之上,羽鴻意握緊了拳頭,胸腔之中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 巨鳥一聲鳴啼,徑直便朝下沖去。 第106章 西澤王用力扯著眼前少女的頭發(fā),滿心戾氣,恨不得將一切的憤怒與不甘都發(fā)泄在這個無辜的姑娘上身上。卻還沒等他多罵兩句,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便有一道疾風從天上卷了下來。 轉(zhuǎn)瞬之間,西澤王只覺得風浪像錘子一樣打在了他的胸口,頓時就將他擊飛出去,摔到地上幾乎兩眼一黑。 等到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神色驚惶地定睛看去,只見原地突然多了一頭巨鳥。 一個人站在那巨鳥邊上,將那少女給護在了身側(cè),正是羽鴻意無疑。 “西澤王,你身為一國之主,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羽鴻意冷著臉,“難道你就是這樣管理自己的國家的嗎?” 對面一時沒有什么反應(yīng),西澤王有些發(fā)懵。 不知道多久之后,西澤王才回過神來,明白羽鴻意已經(jīng)站在了此處。不管他為什么會來,不管他是什么時候從南疆離開的,現(xiàn)在他就在這里。 慎思也從天空降下,站在了羽鴻意的身旁。 “你還好意思問我?”西澤王抽動臉頰,滿臉憤怒地顫了片刻,伸出手來,指著羽鴻意,又指向他身側(cè)的慎思,“是你們將我逼到這個地步的……因為南丹圣女之事,我們之前確實有些摩擦,但你們至于做得這么絕嗎?非得斷掉西澤的生路才行嗎!” 羽鴻意皺起眉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給我裝?”西澤王冷笑,“我本來也不想為難這個丫頭,但誰叫她是你北明的圣女呢?這不,我剛一把她逮來,你就冒出來了……呵呵,你就這么害怕我弄死她,害怕我弄斷北明的后路嗎?你也很清楚圣女對一個國家的意義嘛,將心比心,你們又怎么可以扣下西澤的圣女?” 羽鴻意終于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卻只是搖了搖頭。 后路……后路?這個詞叫羽鴻意越想越是憤怒,“在你的眼中,她們或許只是路,是救國的工具。但在我的眼里,她們是人,是生命?!?/br> “冠冕堂皇地說些什么?”西澤王指著那少女,“如果不是害怕北明絕了后路,你怎么舍得趕過來!” “這又是你胡亂的誤解了。我此前并不知道你居然將她逮來,只是恰巧碰到。而我之所以過來找你,只是想要為西澤的兇獸之亂出一份力?!?/br> “滿口胡言,假仁假義!”西澤王罵道,“你們分明見不得西澤好,怎么可能還來幫我!來人,快給我將這兩個混蛋逮起來!” 很顯然,西澤王看到羽鴻意和慎思此時都是孤身在此,便以為他們很好欺負了。 在他的呼喝聲下,西澤的士兵很快圍了上來。 之前那名勸過他的老臣嘆了口氣,扭頭退到了一邊。 羽鴻意冷冷笑了一聲,提起了腰間的骨矛。 慎思緊貼在他背后,將影殺銜在手中。 “你這話倒是說對了一半?!庇瘌櫼鈱⒐敲诳罩袙喑鲆粋€大圈,“不管我最開始怎么想,到了現(xiàn)在,我確實不想幫你了?!?/br> 前方靠近的士兵全部被這一招給掀翻,頓時哀嚎著倒飛了出去。 還有士兵從側(cè)方靠近。羽鴻意步子一轉(zhuǎn),骨矛一挑一劃,便將這些側(cè)面的士兵也全部擊倒在了地上。至于后方的那些,有慎思在,是完全不需要他來擔心的。 幾乎是眨眼之間,剛才沖過來的足足百余名士兵,便通通只能捂著身體在地上叫喚。 西澤王僵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兩人。他以往就知道羽鴻意的厲害,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羽鴻意出手。這實力比他曾經(jīng)所以為的還要夸張,叫他就連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邊上那名老臣也面露驚訝,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兩人身上。 “知道我為什么會改變主意,不愿再幫你嗎?”羽鴻意提著骨矛,矛尖拖在地上,一步步朝著西澤王走了過去,“因為你太叫我失望了?!?/br> 西澤王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倏地抬起了腦袋。羽鴻意的矛尖就抵著他的喉頭,叫他不敢妄動。 “我可以為了打退這些兇獸而拼命,因為我就是為殺兇獸而來的。”羽鴻意的神情比寒冰還要冷漠,“然而就算我打退這些兇獸,如果你沒有治理好西澤的本事,赤眼兇獸還是會卷土重來。哪怕西澤圣女過來,也只不過拖延幾年罷了?!?/br> “你、你……”西澤王感受到喉頭的寒意,卻還是咬牙說道,“你憑什么覺得我沒有本事?我為西澤勞心勞力,鞠躬盡瘁,我問心無愧。只是兇獸之禍太過可怕,才會讓我如此狼狽。如果再有一線生機,我怎么可能抓不住?” 羽鴻意搖了搖頭,“若非皇族無能,赤眼兇獸哪能出現(xiàn)?” 無能……這兩個字直直戳進了西澤王的肺管。 他最無法忍受別人說他無能,之所以一心隱瞞赤眼兇獸的事情,為此演技百出,就是想要避免這樣的評價。否則他去年就該派人去東慶接那西澤圣女了,哪里還需要搞這些彎彎繞繞,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他真的很努力了,赤眼兇獸會出現(xiàn)在西澤境內(nèi)又不是他的錯,憑什么說他無能? “是你,都是你害的?!蔽鳚赏跻ё珠_始不清,牙齒氣得發(fā)顫,“管理一個國家如此困難,我還得分兵去對付南丹之禍,這能怪我嗎?西澤之所以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全都是被南丹拖累的……” 羽鴻意默然看著他,幾乎無話可說。 失望,真的是太失望了。這樣的一個王,叫人如何可以指望? “都是南丹害的,都是南丹!”西澤王還在那里喊叫著,越喊便忍不住越發(fā)瘋狂,“如果南丹圣女早些出世,也不至于害西澤變成這樣了!” 所以他才會逼迫羽鴻意交出火汐嗎?他以為得到火汐就能讓西澤變好嗎?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不肯承認自己的無能。 慎思站在邊上,聽到這里終于是忍不住了,“東慶也要對付南丹之禍,甚至東慶之前還起了內(nèi)亂,為何東慶無事?” 西澤王終于安靜下來,半晌沒有說話。 但他的眼神陰翳,神情依舊憤怒,雙手的拳頭都緊緊握著。 士兵們漸漸從地上爬起來,圍在三人的外側(cè),卻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羽鴻意聽到了兇獸的叫聲,從前方稍遠的位置傳來。 “赤眼的兇獸在哪里?”羽鴻意開口問道。 西澤王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只要過了這道防線,遍地都是。西澤的戰(zhàn)士將它們圍在了中間,不叫他們禍害更多的地方,但里面實在已經(jīng)進不去了?!?/br> 已經(jīng)這樣了嗎?羽鴻意嘆了口氣,卻并沒有將骨矛收回。 “交出玉璽和虎符?!彼馈?/br> 西澤王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臉。周圍的西澤士兵也sao動起來。 羽鴻意卻絲毫不動,神色一片平靜,“兩條路。交出玉璽和虎符,我會拼命擋在前面,拼命殺死那些兇獸。或者把玉璽和虎符留在你的懷里,你自己去對付那些兇獸?!?/br> “你、你……”西澤王磕巴許久,幾乎忘了如何說話,“你憑什么,憑什么……” 羽鴻意也懶得回答,退后一步,終于收回了骨矛,“西澤圣女還在東慶,我們不會讓她過來了。是想死還是想活,是救國還是看著西澤覆滅,你自己考慮?!?/br> “等等!”西澤王連忙叫道,語氣既是恐懼又是憤怒,“你在開玩笑嗎,你要西澤的玉璽和虎符做什么?我才是西澤的王,我才能讓西澤走向昌盛!” 羽鴻意不再理他,只是抬頭看著前方。兇獸的吼聲變得比之前近了,間或夾雜著人類的慘叫之聲。 “你想要奪取我的西澤嗎?你這狼子野心的家伙,奪了北明還不夠,居然還要奪我的西澤?”西澤王開始不斷叫罵,“你難道就不怕吃不下,活活被撐死了?管理一個國家本來就已經(jīng)是極限,你還想要兩個?醒醒吧,不要做夢!” 這話倒是真讓羽鴻意沉默了片刻。 就在西澤王以為他已經(jīng)動搖了的時候,羽鴻意卻又笑了笑,“你大可以試試……看我究竟是不是做夢,究竟會不會撐死。” “你、你……”西澤王開始發(fā)顫,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 “我當然知道這很難,但我不會被難住的。”羽鴻意說著,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前方。 兇獸的叫聲又更接近了。 “你聽到了嗎?”羽鴻意問,“西澤的士兵……要擋不住了。” 西澤王瞠目結(jié)舌,連忙順著他的目光同樣看去。羽鴻意的那句話就像是一句預(yù)言。此刻之前,從這兒還能看到士兵們布下的防線,此刻之后,那防線便猶如破敗的樹皮,眨眼間就被扯斷。 足足三五頭兇獸沖了過來,赤目獠牙,身形足有房屋一般高大。 西澤王當時就幾乎兩腿一軟,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沒有露出太不堪的姿態(tài)。哪怕勉強站穩(wěn),他牙齒的打顫聲卻傳入了許多人的耳中。 這樣的兇獸,就是此時西澤境內(nèi)極厲害的一種了,總共也不過六七頭。西澤王之前幾次派兵剿滅兇獸,次次都敗在這種怪物的手上。結(jié)果如今這種怪物一下子竟然就來了這么多,由不得西澤王不害怕。 “給你!給你就是了!”西澤王頓時慌不擇言,“擋下它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羽鴻意斜斜瞟了此人一眼,也沒找他要更多的保證,當即提起自己的骨矛,與慎思一起朝那些兇獸沖去。 接下來,便是一場華麗的雙人表演。 西澤的眾人都看呆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怪物有多么難纏,因為他們已經(jīng)眼睜睜看到無數(shù)的士兵死在了這種怪物的爪牙之下。結(jié)果整整三五只這么可怕的怪物,在羽鴻意和慎思兩人的合作之下,怎么就顯得……如此脆弱? 片刻之后,幾頭兇獸都轟然倒地,成為尸體。 眾人都不禁發(fā)出了贊嘆。尤其是那個站在西澤王身邊的老臣,就連眼睛都亮了。 只有西澤王臉色難看,因為他想起了方才的承諾。 羽鴻意卻沒急著要他兌現(xiàn)那承諾,而是與慎思一道,繼續(xù)朝防線的缺口沖去。 他們直接在兇獸群里拼殺了一天一夜,兇獸的尸體在腳下堆積成了山丘。直到第二日有北明與東慶的士兵趕了過來,他們才得以被換下來休息。 經(jīng)過了南丹的磨練,再遇到西澤這種小場面,就連北明與東慶的士兵也不會感到絲毫困難,舉手投足之間猶如摧枯拉朽,收割掉一片又一片兇獸的性命。西澤士兵們拼了大半年都沒有解決的局面,眼下卻每一日都有新進展,每一日都能看到曙光。 當然,對兇獸的屠殺,只能解決最表面的問題。如果不解決掉更多的問題,赤眼的兇獸很快就會死灰復燃。 “可以將玉璽和虎符交出來了吧?”羽鴻意再一次尋到西澤王,問出這句話。 西澤王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黑,半晌化為一張笑臉,“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取?!?/br> 此時的兇獸已經(jīng)被剿滅了大半。剩下那些根本不成氣候,憑西澤自己也能輕松解決。 而此時的羽鴻意,已經(jīng)十分疲憊。 西澤王將玉璽和虎符拿到手中,眼眸之中又一次滿是陰翳。他將東西拿到羽鴻意的身前,“最后的最后,我想去戰(zhàn)場看一看?!?/br> 羽鴻意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叫來巨鳥,讓西澤王乘上鳥背。而后羽鴻意也翻身上去,乘坐著這同一頭巨鳥,飛到了戰(zhàn)場的上空。 士兵們?nèi)栽诘紫聤^戰(zhàn)。兇獸數(shù)量雖然已經(jīng)變少很多,卻每一個還是同樣可怕。 “就是這兒了?!庇瘌櫼鈱⒕搌B停在一座山崖之上,走到崖邊,專心地看著下方,頭也不回地對西澤王說著,“你想看的已經(jīng)看到了,把東西交給我吧。” 等待著他的,卻是背后之人猛地一推。 羽鴻意頓時掉了下去,仿佛毫無防備一般。 西澤王也有些發(fā)愣,似乎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片刻之后,他放聲大笑,“活該,活該,老天開眼??!就憑你也想搶我西澤?明明一個圣女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們偏要扣下圣女,難道我還得感激你們嗎?呸,做夢!” 好半晌,他終于笑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