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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肥胖妃子得意狂笑“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就讓他像自己幫助的低賤賤民一樣,吃著惡臭的腐食茍活,直到死期!” 侍女繼續(xù)說著“可是……九殿下還說了,‘告訴你的小主們別得意的太早!我將她們參與作假的證據(jù)留給了親信,就算今晚王復審時依舊要定我斷尾!我的親信也會散播真相,把后宮姬妾全部拖下水!’” 那名肥胖妃子直接將飯菜砸向侍女臉上,怒不可遏“狡詐的弦玥!死到臨頭還想著拉我們墊背!” 腳踢翻桌椅,肥胖妃子對其他妃子“大家分頭行動,一定要趕在王今晚去死牢前,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問出證據(jù)下落!” 一名牢房守衛(wèi)對另一名送飯菜的侍女道:“王馬上就要提審九殿下,你們送完飯快點出來?!?/br> 守衛(wèi)毫無察覺中,身穿黑色斗篷的肥胖妃子和幾名姬妾跟著侍女悄無聲息潛入死牢…… 另一邊,一名姬妾快步跑向莫離阻止前進的步伐“王請留步!后宮出大事了!剛才晚膳時臣妾們腹痛不止,大家懷疑有人投毒。此事非同小可,請王前去徹查!” 陰暗潮濕的死牢階梯上,幾名妃子手扶著暗灰色的墻壁緩慢走近牢房,肥胖妃子走向擺放在地面散發(fā)出guntang氣息的烙鐵,看向被背對著她們身披黑布的人,拿起guntang的烙鐵一步一步靠近如同煉獄而來的惡魔般笑的惡毒“請殿下快點交代,否則臣妾們可就要……讓殿下吃苦頭了哦~” “嗞~”的一聲,一陣皮rou被烙鐵灼燒的焦臭味快速彌漫在濕冷的牢房中,幾名妃子還沉浸在得意中,下一瞬一聲野獸的大吼中一張血盆大口陡然出現(xiàn)在妃子面前。 幾名妃子被嚇得驚恐大叫,瘋了般朝著牢房外奪命狂奔。 “啊啊啊啊!關(guān)押弦玥的死牢里怎么會鎖著鎮(zhèn)西侯府的魔犬?” “咣當”一聲脆響,妃子即將靠近牢房門時,鐵門被人從外面快速鎖上。 妃子們脫去平日里在莫離面前的嬌俏神態(tài),此刻雙手用力抓著鐵欄桿對著牢門外的侍女瘋狂怒吼“該死的賤婢!快開門!你發(fā)什么瘋!居然膽敢如此謀害主子!” 侍女看著面前丑態(tài)百出的妃子們,單手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陣冷笑“在小主們說的吃著惡臭的腐食求存的災民……小主們隨手撒的一碗粥飯!就是他們救命的米糧!” 身后魔犬狂吠,妃子對于侍女的話語滿是不屑“蠢貨!居然為了那些賤民來害主子!你就等著被千刀萬……” 妃子的話語還未說完,一聲清冽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語“她的生死輪不到你們定奪,她們很早以前就選擇易主了,既然做了我的人,就容不得你們動她分毫。” ??。?! 面前毫發(fā)無損地弦玥讓妃子震驚地口齒不清“你……沒有被囚死牢……毀容等死……難道……全部都是假的???” 莫離看向幾名妃子,眼神滿是輕蔑“你們這群蠢貨,與其胡言亂語拖延時間,不如仔細想想,是誰能讓購糧交易失敗的消息散播如此之快,是誰能一瞬間讓全后宮認定小九獲罪被囚,是誰在主導這場丑聞的疾速爆發(fā)?!?/br> 妃子身后魔犬瘋狂嘶吼,鎖鏈拖拽碰撞的聲音如同催命的警鐘。 弦玥棲身向前,手中拿著一份書寫仔細的認罪書靠近牢房中瑟瑟發(fā)抖的妃子,笑的邪魅“那條狗鏈真的撐不了太久,如果不想變成狗糧……就揭發(fā)所有姬妾,寫下你們與鎮(zhèn)北侯合謀作亂的罪供,逼她們?nèi)デ俺刚J鎮(zhèn)北侯罪行。如果這次你們能幫我推倒鎮(zhèn)北侯,我就留下你們一命?!?/br> 皇宮后花園,弦玥神情悠然輕抿口果茶,并未轉(zhuǎn)身對身后走近自己的人“事情處理的如何?” 慕白恭敬回答“如老大所料,那些妃子已經(jīng)將鎮(zhèn)北侯的罪狀全部羅列清楚,大將軍已經(jīng)帶著禁軍五萬前往鎮(zhèn)北侯府捉拿鎮(zhèn)北侯一黨。” “四哥那弄得如何了?” “王那已經(jīng)清點好妃子的所有家當物品,現(xiàn)在國庫充裕,更可喜的是如果算上鎮(zhèn)北侯府即將抄沒的家私,足夠所有災民十年糧食購置?!?/br> 輕揮手讓慕白離開,弦玥輕呼出一口氣,將臉埋入走向自己瀾淵的懷中輕蹭著,眼中滿是疲憊“瀾淵,這次好累啊~” 瀾淵淡笑著坐在躺椅上,讓弦玥靠躺在自己懷中親吻他是臉頰“睡一會兒吧?!?/br> 雷雨交加的午后,弦玥單手負于身后,手掌捏緊手中信件眼中滿是戾氣,一道藍色火焰過后信件被付之一炬。 弦玥斂去滿眼殺意轉(zhuǎn)身對身后的朝日泠鳶,神情淡然“去地牢。” 陰暗潮濕的地牢,明暗不清的牢房中一名低著頭半坐在草堆中的人,伸出傷痕累累的蒼白雙手,抓緊鐵柵欄,烏黑的頭發(fā)遮擋住半張隱約可見滿是刀痕的半張臉。 牢房中的人并未抬頭,對著站在牢房外的人凄苦慘笑“你現(xiàn)在可以盡情唾罵我,冷酷惡毒也好,暴虐妄為也好,可是,就算我淪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也不曾對你們有過一絲一毫的妥協(xié)!我秉持著我的榮譽!在這里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即便是一場慘敗……我也從不后悔……?!?/br> 退去平時的溫文爾雅,此時的弦玥冰寒肅殺的神色讓人膽寒“難道打著維護榮譽的旗幟,就能名正言順的殘害無辜做盡壞事嗎?你這說辭真可笑。” 鎮(zhèn)北侯嘴唇上揚,反而滿眼嘲諷看向弦玥“可笑的是你啊親愛的外甥,你如此的善良無私,你至今以來的所作所為又有誰會對你感恩戴德?又有誰會覺得你所做的犧牲是多么的偉大?對了,既然你來找我就應該已經(jīng)知道你母后的死因,并不是像表面那樣,計劃周密是誰在最快的時間中運籌帷幄,是誰能有如此能力陷害你母后,又是誰在你和你母后還未逃離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之后置于你母后于死地吧?其實我們所有人都只是這盤野心棋局的棋子,就連已經(jīng)成為神魔同體的你,不過也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棄子罷了。而這個大陸上所有人希望的你,卻甘心情愿被那個混蛋利用。狡兔死走狗烹,現(xiàn)在我被斗倒,你的報應也快來了。黃泉路上有你墊背,我也死的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