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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劇痛令詠夜不自主的顫抖,晨暮被滅頂?shù)母杏X舒了一口氣,十指交疊緊握,伏下身去吻上他眼角的濕潤道“糖豆聽了我的真心話,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誰要聽你那些胡言亂語……” “我是真心的……” “什么真心!你們這些凡人眼里從來都只有自己,若非你們恩將仇報傷了我,我又怎么會被困武當……連蓬萊都去不了!” 晨暮輕瞇眼笑的開懷道:“師兄嘴里說的是我們凡人恩將仇報,自己卻以德報怨,十幾年來傷好后依然待在武當山?!?/br> “放屁!我要吸你的真氣療傷……你就死定了!” 細密的吻一路在他的臉上流連不止,直到覆上被咬破滲血的唇瓣,俊美的臉應(yīng)不適,眉心擰成一團,硬是咬著嘴皮一聲不吭。 徹底占有這個愛戀多年的人,這般無上的滿足感難以言喻。親吻上他的脖頸晨暮笑道:“所以我們雙修豈不正好?” 仰起頭眼中滿是迷離。 “你,還得寸進尺了……” 晨暮親吻上他的唇道:“師兄放松些,好好感受我……” 大雪紛飛的雪地中,一名全身是傷,身穿白黑相間衣服的男子,捂住被箭射中的肩膀,顫抖身形,走在漫天大雪中。 肩膀傳來陣陣劇痛,讓全身是傷的男子,憤怒不已道:“咳咳……就不應(yīng)該相信凡人,我救了他們的命卻為他們所害,落到如此下場真是活該……枉費修行這么多年,今天竟是折在這里?” 男子話語還未說完,便因為傷重倒在地上,迷茫間,一個孩童的聲音滿是關(guān)切,似有所無傳入男子耳中……。 一聲驚呼詠夜從夢中驚醒,輕撫摸薄汗額頭才驚覺,剛剛的一切是一場夢。 天色泛白,照進蒙蒙的光,詠夜醒來稍一挪手,便發(fā)現(xiàn)身旁睡著安然夢中呼喚自己名字的人。 他一動便驚醒了晨暮。 “醒了……?” 晨暮揉著惺忪的眼,笑道:“還好早起你還在。” 房門外,一聲低沉男子聲音傳來道:“二師兄,你可醒了?掌門有事找你請盡快洗漱一下去清虛殿?!?/br> 詠夜平復心中過于激蕩的心情,輕呼出一口氣,輕聲道:“知道了,稍待片刻?!?/br> 掌門所居住的清虛殿中不時傳來談話的歡笑聲,詠夜抬起手禮貌性輕扣房門,得到同意面對房間中坐于主座,此事眉開眼笑鶴發(fā)童顏的掌門,恭敬行禮道:“師傅,您找我?” 看到來人掌門滿眼溫柔道:“詠夜啊,來來來,見過我們青丘九殿下和獅族大皇子,九殿下可是我多年好友?!?/br> 看到面前清俊貴氣的男子,詠夜還未說什么,弦玥率先看向詠夜?jié)M眼贊許道:“早聽你師傅提起你,你是修行多年的仙鶴,并說你天資聰慧,看到本人果然如你師傅說的那般純善,溫良。” 詠夜還未開口,房間外一聲清冷的男聲道:“掌門,三師兄來了?!?/br> 清冷的人剛走進房間兩人四目相對,晨暮本想開口說話,詠夜冷哼一聲,別開眼睛不再理會。 看著兩人如同吵架一般,掌門看向弦玥幾人淡笑道:“這兩個孩子平時關(guān)系倒是挺不錯,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兩位殿下嘗嘗這新茶如何?” 時光轉(zhuǎn)眼已經(jīng)夕陽西下,房間門口弦玥看著行禮離開的兩人,輕瞇眼笑的狡黠。 身后瀾淵雙手環(huán)抱上弦玥的腰,輕瞇眼含笑道:“他們這樣像不像吵了架的夫妻?” 抬起頭,看著天空中一行仙鶴飛過,弦玥輕勾起嘴唇道:“走,跟我去看一場好戲去?!?/br> 一聲聲鶴鳴劃過天際,一行仙鶴飛過武當山頂,站在樹上看戲的弦玥雙手環(huán)胸輕靠樹干,輕瞇眼看向天空中一行仙鶴中,為首頭頂一撮紅毛的仙鶴笑道:“還是飛走了啊?!?/br> 一旁瀾淵輕聳肩道:“別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你怎么知道這只修煉成精的仙鶴,是那個名為晨暮的道士最重要的人。” 轉(zhuǎn)頭看向瀾淵,弦玥滿眼含笑道:“在乎一個人,一個眼神就能表達一切了。不是嗎?” 幾個月后水潭邊一名約莫十六七歲小道士,釣著魚滿眼感慨道:“好長時間不見糖豆了,怪想他的。” 小道士身旁一名約莫十三四歲的小道士,輕嘆口氣道:“誰知道糖豆是只仙鶴呢,在咱們武當養(yǎng)好傷,飛回蓬萊去了?!?/br> 小道士輕皺眉滿眼惋惜道:“那晨師兄肯定很傷心吧!” “可不是,他最近整個人都跟冰塊似的。偏偏這個時候二師兄也不在?!?/br> 花瓣落滿窗臺的房間中,一名金色眼眸兩鬢白發(fā)的道士將一份信件遞給晨暮,輕聲道:“你二師兄下山歷練,歸期不定。這是他交給你的信?!?/br> 看著滿眼淡然打開信件的晨暮,大師兄心中滿是疑惑道:“這么淡定,我還以為他怎么也得鬧一場來著?!?/br> 攤開的信件中赫然寫著一行字: 臭小子,你還真以為武當能困得住嗎! 握緊信件旁一片仙鶴羽毛,晨暮抿緊嘴唇,陷入沉思……。 多年以后武當山水潭旁,一名鶴發(fā)童顏藍色眼眸道長轉(zhuǎn)過身,輕聲道:“近來常聞鶴鳴之聲,果真有故人歸來。” 道長身后十幾只仙鶴中為首頭頂一撮紅毛的仙鶴,一聲鳴叫幻化出人形,輕挑眉道“怎么,小混蛋,不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