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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窮天為難的問道。一張嘴,被囚的眾人便認出了他的聲音。 “執(zhí)事!啊,老大!”一認出窮天自然便知道弦玥的身份,‘紅狐’等人立刻欣喜的叫道。 弦玥沒有答應(yīng),只覺得這兩個字叫得他耳根子發(fā)燒。從暗囊中取出開鎖的工具,一言不發(fā)的將眾人一一救下。 “能動嗎?”將最后一人自墻壁上放下來,弦玥冷冷的問道。 “沒問題!都是些舔舔就好的傷?!薄t狐’活動一下關(guān)節(jié),爽朗的笑道?!F鍬’的手已經(jīng)悄悄伸向了弦玥方才開鎖的工具。看來他們確實沒有什么事。弦玥的心不由略略放下。 裝作沒看見‘鐵鍬’將自己的□□據(jù)為己有的小動作,弦玥干脆的說道:“窮天,你帶著他們幾個按照計劃從應(yīng)急路線離開。我斷后?!?/br> 讓‘紅狐’他們將死去侍衛(wèi)的衣服扒下?lián)Q上,弦玥與窮天一前一后夾帶著這些假侍衛(wèi)沿著宮內(nèi)丟棄垃圾的路徑混出宮去。直到窮天帶著眾人離開,皇宮里依舊是一片寧靜。如果弦玥手上沒有干涸著那些地牢守衛(wèi)的鮮血,他幾乎以為這一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將眾人的安置工作交給窮天,弦玥獨自靠在后院的大樹下。月光下樹木枝葉的陰影好似一群張牙舞爪的厲鬼,試圖將斑駁的月光一口口吞噬掉。四周彌漫著青草的香氣和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息。這本該是最令弦玥熟悉也是最能讓他感到安心的氣味,而如今弦玥的心中卻像是塞了一團點著火的蕁。 “若華。”淡金色的發(fā)自夜幕中緩緩而來,窮天低低的聲音傳入弦玥耳際。 “那幾個家伙沒事吧?”弦玥淡淡的問道。轉(zhuǎn)過頭,將視線投入更深的夜色里。對于他能夠找到自己,弦玥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只是此刻不知為什么,弦玥卻有些不敢面對他奪目的金瞳。 “除了精神有些委頓,他們幾個都無大礙?!幑拮印麄円捕计桨裁撋砹??!?/br> “好,沒事就好?!笨谥械泥驼Z似乎僅僅是些毫無意義的音節(jié),弦玥的腦中依舊被今晚的種種事端攪得一片混沌。 “若華,你的傷好利索了么?”窮天的聲音聽來略有些怪異。 “當(dāng)然?!毕耀h輕笑。笑聲未落,一道拳風(fēng)直奔弦玥下頜而來。 “窮天!”弦玥訝異的低叫,連忙抬手將拳封住。 窮天的拳很重,將弦玥格擋的手掌震得發(fā)麻。趁他不及反應(yīng),另一拳便狠狠的擂在弦玥肚腹之上。 “命令我住手,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頓!”弦玥的悶哼聲在深夜里細微得就像庭院的蟲鳴,想必是無法令窮天滿意的。他揮拳的動作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雖不知道窮天為什么突然發(fā)怒,看這樣子捱頓揍是免不了了。命令他住手么?弦玥不由苦笑?!疚以趺纯赡苣敲醋觥R擦T,這次受傷回來,本就應(yīng)了他打罵都由他。反正也不會打死我,就讓他出出氣也好?!恐饕獯蚨ㄏ耀h便只是默不作聲的招架。單以拳腳而論,窮天的修為實在比慣于以攻代守的弦玥強上許多。不多時,弦玥便連捱數(shù)下。 “說話?。〔蝗痪瓦€手!你為什么不還手?”擊打在身上的拳腳力道越來越重,窮天的聲音卻隱約帶了一絲哀痛。 “傻瓜……”輕淺的嘆息逸出喉嚨。眼前驀然一黑,卻是窮天擊出的拳頭硬生生停在弦玥臉前。 “累了么?”弦玥略略喘息著撥開他的拳頭,那雙哀傷的金瞳便直直的對上弦玥的視線。 “若華,我們回白虎國去吧。”窮天收回拳頭,緊緊的捏住弦玥胸口的衣服。就像是要將他的心臟攥在掌心一般。 弦玥垂下頭,沒有出聲。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暖在他心頭流過。 “說話??!”窮天見弦玥不語,捏著他衣袍的手掌緩緩的松開。“瀾淵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白虎了。靖平王他……他們都在等你?!?/br> “我知道?!毕耀h略有些好笑的輕嘆?!澳阋詾槲颐半U回北狼來僅僅是為了狂牙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窮天皺了眉,“我只知道你見過那個北狼王之后,情緒就一直不太穩(wěn)定?!?/br>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毕耀h淡笑?!拔抑霸诒崩前l(fā)生的事都和你說過,你應(yīng)該了解扶植狂牙對青衣閣、或者說對制衡北狼國權(quán)勢的好處。我不否認由于那件事的關(guān)系,我對他的關(guān)注多了一些,但他這個人本身并不是我的執(zhí)著。否則無論他愿不愿意,我想將一個失去倚仗的傀儡君王安排在身邊應(yīng)該還不算難?!?/br> “……不是你的執(zhí)著嗎?”窮天微有些出神的盯著弦玥因方才的動作而略散的衣襟。“那么到底什么才是你的執(zhí)著?權(quán)勢嗎?財富嗎?且不說你本就是青丘的九皇子狐王請求你回國的信件從未斷過。便是如今,白虎國的王位更替也在你一念之間。而你還不是從沒有在意過。北狼國……需要在意么?” “執(zhí)著是件很麻煩的事,而我偏偏是個很怕麻煩的人?!背冻鲆豢|笑容,弦玥隨性拉著他坐在地上?!八栽跊]有遇到在意的人的時候,我確實從不曾為任何事執(zhí)著過??扇羰俏以谝獾娜碎_始執(zhí)著于我的執(zhí)著,我便有了必須執(zhí)著的東西?!豹q如繞口令般的話語說得弦玥自己都忍不住皺眉。 “總之,就像我之前從未在意過自己的性命。但如果這條命與你的性命相關(guān),我便無論如何也想活下來。”仰起頭,愜意的在月色里伸展著肢體。胸口的煩悶也像被水一般的月光沖刷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