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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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開了窗子, 有微風(fēng)輕輕拂過, 甚至還能隱約聽見樓下樹叢里的鳥鳴。 簡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抬起雙手抻了個大大的懶腰,滿意地睜開眼睛,側(cè)頭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柜上的鬧鐘, 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9:45?! 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了,簡希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太陽xue也跟著隱隱地作痛, 甚至還帶著一點宿醉的惡心。簡希坐起身撐著額角沉默了那么一兩秒, 想到既然已經(jīng)這么晚了,現(xiàn)在就算是去公司也肯定會遲到,索性不如直接休一天病假,便向后一仰,重新躺回了床上, 抬手去摸習(xí)慣性放在床邊的手機。 沒想到不摸還不要緊, 這一摸,觸手居然溫?zé)嵛⒂玻€沒等她順著那類似肌rou線條的曲線摸索過去,一直修長溫?zé)岬拇笫志鸵呀?jīng)率先抓住了她作亂的手,順勢一帶, 便將她帶進了懷中。 男人好像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聲音有點疲倦, “希希,別鬧?!?/br> 被連人帶被子一起卷進□□胸膛的簡希整個人都愣在當(dāng)場,仰起頭目光掃過那人因為疲倦而微微蹙起的長眉,像水墨一樣好看此刻卻緊緊閉著的眸子,黑而濃密的長睫毛,線條優(yōu)美的鼻梁,以及性感美好的薄唇,慢慢滑落到她視線正對著的地方——他□□、溫?zé)峋o實的美好rou體。 簡希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她應(yīng)該是還沒醒,應(yīng)該是又不小心做了那種奇奇怪怪的夢吧…… 不過這次的夢好真實,真實得就像她真被方景洲摟在懷中一樣…… 簡希閉著眼睛抬起另一只還沒被他捉住的手摸索,指尖滑過他性感的鎖骨,然后抵住了他跳動的心口。 真是太真實了,連這個心跳的節(jié)奏都…… ……“怎么了?摸一下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突然跳進了腦子里。 簡希全身僵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驚恐的目光便直直地落進了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里。 等等,這可能大概也許好像似乎……不、是、夢?! “你醒了?!?/br> 清冷沙啞的聲音在頭頂心上響起來,是個平鋪直敘的陳述句,聽口氣平淡得很。簡希心中隱隱的不安越擴越大,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摸了摸那張斯文清雋、在眼前無限擴大的臉,觸手便是一陣溫?zé)帷?/br> 男人沒有縱容她的放肆,很快傾身靠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平靜地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今天不算你曠工?!?/br> 簡希:…… 可現(xiàn)在真的是擔(dān)心曠工問題的時候嗎…… “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簡希動都沒敢動一下,說這話的時候腦子已經(jīng)開始了飛快地過電影。她記得昨天晚上回家以后看到謝佳音坐在她家門口,說她家阿康不要她了,然后她們兩個人喝了酒,阿康過來摁門鈴,然后…… 方景洲來了! 要不是方景洲牢牢地箍著她,簡希現(xiàn)在大約已經(jīng)直接從床上蹦起來了,“佳音呢?謝佳音呢?” 方景洲垂睫,抱著溫香軟玉的手完全沒有一點放松,低低地笑了,眉眼間染上絕代風(fēng)華,口氣隱隱有些抱怨,“希希,你現(xiàn)在居然還有心思擔(dān)心謝佳音怎么樣了?” 頓了頓,男人清冷微啞的聲音再度在她耳邊響起:“還是說,希希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卻打算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壓死簡希的最后一根稻草就這么輕飄飄地壓了下來。 簡希被他箍在懷里動不了,姿勢僵硬地撇過頭去,抵在他胸口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竭力保持著聲音的淡定:“我、我昨天喝醉了,不記得對你做什么了,怎么負責(zé)?” “不記得了?”男人松開緊緊桎梏著她的大手,彎臂半撐在床上,支著腦袋淺淺地笑了,本來就沒遮住多少的被子從他肩頭滑落下來,將將蓋住了他人魚線以下的地方,“要我說給你聽嗎?” 簡希才不想聽自己昨晚的壯舉,好不容易被方景洲從懷里放了出來,馬上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正要下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僵硬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本來就很疼的太陽xue立馬更疼了——她身上的衣服,換了;原本深藍色格子的床被單,也換了…… “昨天你鬧得太兇,衣服被我洗了,床單么……”男人保持著那個半躺在床上的姿勢沒有變,好像對自己春光乍/泄的事情完全沒在意,支著腦袋鎮(zhèn)靜地說道:“床單我以為沒有洗的必要,在門口的黑色垃圾袋里。” 說到這兒,方景洲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摸起一旁簡希的手機,直接撥出了一串?dāng)?shù)字。對方幾乎是一瞬間就接了起來,只聽他輕描淡寫地報出了簡希家的門牌號,然后淡淡地說道:“把衣服送上來吧?!?/br> 掛斷電話后,斯文的男人抬眼朝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補充道:“我的襯衫被你完全毀了,昨晚和床單一起扔了。” 完、完全毀了…… 所以她昨天晚上到底是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簡希覺得自己簡直沒法再繼續(xù)聽他說下去了,跳下床一把拉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就聽見身后那人又輕描淡寫地補充道:“希希,昨晚我?guī)湍阆催^澡了?!?/br> 已經(jīng)完全炸毛的小姑娘一把奪過手機,捂著腦袋尖叫了一聲沖進客廳。 因為家里有貝貝,平時大多在客廳里活動,簡希一早就在客廳里安裝了攝像頭??礃幼铀菑姆骄爸拮炖锫牪坏绞裁凑?jīng)話了,可簡希這時候還真的有心思擔(dān)心謝佳音的情況,既然從方景洲那里問不出來,只好來查監(jiān)控了。 昨晚被一道門隔在客廳里的貝貝“喵嗚”一聲跳上沙發(fā)背,拼命地用頭蹭她的肩膀,好像要把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都蹭掉一樣。 簡希打開手機,把監(jiān)控畫面拉到昨晚,幾倍速的一路看下來。 一切都和混亂不堪的記憶對的上號,只不過從阿康敲門開始,監(jiān)控畫面里就只剩下獨自坐在沙發(fā)上自斟自飲的謝佳音一個人了——因為不是刻意錄下來的,攝像頭的方向一直對著客廳沒有動,簡希去開門了,自然就走出了監(jiān)控畫面,至于門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簡希條件反射一般放下手機直沖了過去,還以為是謝佳音,沒想到大力打開門之后卻是一個有那么一點眼熟的中年男子。 后者筆直地站在門口,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見簡希打開了房門,完全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地忽略掉了她披頭散發(fā)的樣子,臉上露著慈祥的微笑,畢恭畢敬地把手中的袋子遞給她,彬彬有禮地說道:“簡小姐早上好,這是我們少爺?shù)囊路?。?/br> 衣、衣服…… “辛苦了?!焙喯擂蔚匦α诵?,接過袋子正要關(guān)門,就見一臉慈祥的司機大叔抬手指了指門口,用稀松平常的口氣說道:“這是需要處理的垃圾嗎?” 簡希拎著袋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方景洲說的那個黑色大塑料袋,袋子的口沒有封好,露出了方景洲襯衫的一個角。簡希猛地想起剛剛方景洲撐著腦袋眼帶笑意的那句“我的襯衫被你完全毀了”,就覺得一股熱浪直噴上腦門,“啊”了一聲就要關(guān)門,不過卻被對方手疾眼快地攔住了。 “您不用不好意思,往常我去少爺家也是順手幫他扔垃圾的?!彼緳C大叔笑瞇瞇地探手進來將黑色塑料袋提了出去,安慰似的說了一句,然后輕輕幫簡希關(guān)上了房門。 已經(jīng)不知道在心中把自己罵了多少遍的簡希抬手拍上自己的腦門。 等簡希硬著頭皮推開走進臥室的時候,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簡希側(cè)著耳朵聽見一旁衛(wèi)生間里嘩嘩的水聲,隔著一道磨砂玻璃門,隱約還能看到那人高挑挺拔的影子,臉上更燙了,咬咬牙走過去,撇著頭敲了幾下房門,抬高了聲音:“衣服給你放在床上了?!?/br> 話音未落,水聲就驟然停了下來,還沒等簡希反應(yīng)過來,浴室的門已經(jīng)被里面的人一把拉開了。 對方顯然是又洗了一個熱水澡,頭上還滴著水,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渾身濕漉漉地朝她露出一個淺笑,“你說什么?” 簡希的眼神左右亂飄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一低頭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咳嗽了一聲,佯裝淡定地說道:“衣、衣服給你放在床上了,記、記得穿?!?/br> 衣服當(dāng)然是不會忘了穿的,他也沒想光著身子在外裸/奔。方景洲被她手足無措的樣子都逗笑了,清俊的眉眼彎了彎,忽然一抬手,稍一用力便將站在門口的她拉進了浴室,抵在了浴室潮濕光滑的墻壁上。 簡希沒想到他會喪心病狂到這地步,嚇得“啊”了一聲,腳下的拖鞋打了一個滑,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精瘦的腰,才發(fā)覺他還算是有點理智,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雖然用的就是她平時的浴巾…… “方景洲!” 男人完全無視掉了她的不配合,抬手扣住她的手掌壓在浴室光滑的墻壁上,低頭吻了吻她紅艷艷的柔唇,口氣非常坦然: “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么,又不是昨天你說我五行欠撩的時候了?” 第58章 燙了個頭 簡希被他摁在浴室濕噠噠的墻壁上, 身上的衣服因為剛才的拉扯沾上了一道一道的水漬, 頭頂上剛關(guān)掉的花灑水還沒有流干凈,滴滴答答地差不多全落在了兩個人身上。 “我還說了這種話?” 男人的修長手指纏綿地滑過她的唇角,方景洲低眸淺笑,“這種話?希希, 你昨天的言行可是超乎想象?!?/br> 這個意思是說她在他心里努力維持的那點形象都毀了對吧?事情發(fā)展到眼下這種情形,她也不想的,可既然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簡希也不介意再做出一點更加“超乎想象”的事情。剛剛還羞怯難當(dāng)?shù)男」媚锖鋈谎銎鹆四? 朝他微微一笑,剛剛默默抬起的右腳便用力跺了下來。 男人悶哼了一聲驀地松開手后退了一步,彎腰捂住了自己的腳。 簡希順勢將他推到一邊,逃也似的沖出了浴室。 雖然只是穿了一雙拖鞋而不是高跟鞋,但因為對方腳上也只穿了一雙露腳趾的拖鞋而不是皮鞋, 這一招用起來好像殺傷力還是挺強的。 剛剛的監(jiān)控還沒看完呢, 她隱約只記得方景洲和阿康好像是打起來了——這點從他唇邊的淤紫和右手關(guān)節(jié)處的擦傷就可以證實,但簡希是完全不記得謝佳音到底是怎么走的。難道真的是跟她猜的那樣,被阿康帶回去了? 等等,她還沒搞明白跟謝佳音說好了今天才回來的阿康昨天為什么會“提前”回來,他難道不該是今天才會發(fā)現(xiàn)謝佳音不見了嗎?還有方景洲究竟是為什么會大晚上一聲也不吭就跑過來找她, 難道他也是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昨天是七夕的? 簡希舒了一口氣向后靠在了沙發(fā)上。 所以說她是在七夕節(jié)的當(dāng)晚把方景洲霸王硬上弓,就這么趁著醉酒給“褻玩”了? 這感覺就像豬八戒囫圇吞了人參果,明明是被自己吃了可是一點味道都沒嘗到。簡希沒意識到自己在把方景洲比作人參果的同時把自己比做了豬,正悔不當(dāng)初, 平時八百年都不會響一次的門鈴就又響了。 簡希一只手拿著手機,眼睛還盯著監(jiān)控畫面,頭都沒抬就打開了房門。 “嗨,小、小?!?/br> 牽著自家男友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的人,正是昨天晚上風(fēng)馳電掣收拾好東西打算和阿康一刀兩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失蹤人口謝佳音。 簡希抬手按了按眉心,“你是來取行李的?” 謝佳音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簡希嘆了口氣,側(cè)身將兩個人讓進房間,“你們倆這是……” 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種事最正常不過,何況是謝佳音和阿康這種相攜走過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不過雖然說感情這種事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主要靠當(dāng)事人自己的感受決定,旁人也不好置喙,但阿康這錯誤可不是一般的錯誤,劈腿這種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簡希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謝佳音,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就這么簡單的原諒他。 不過還沒等她斟酌出后邊的話,謝佳音已經(jīng)先開了口,“小希,昨天是我誤會他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的……” “那是哪樣的?”簡希瞥了一樣坐在一旁將謝佳音的手完全包在手掌里的阿康,后者臉上、眉骨處都有淤青和擦傷,看起來比方景洲還要慘烈些——不過就算被摁在地上摩擦也是他活該,“你別告訴我昨天你是認(rèn)錯了人,那個帶著小三買首飾的不是阿康。” 簡希發(fā)誓如果謝佳音真的這么說了,她這個星期都不想和謝佳音說話了。 “不是……”謝佳音聽出簡希話里的意思,趕緊矢口否認(rèn),搖了搖頭,道:“昨天看到的確實是阿康,他為了給我一個驚喜,特意提前趕回來的?!?/br> 說到這兒,謝佳音頓了頓,從阿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到簡希眼前晃了晃,雖然極力控制了一下,但還是沒控制住臉上幸福的表情,羞澀又驕傲地說道:“阿康是去取定制好的戒指,他昨天本來是要向我求婚的。” 簡希:…… 簡希:“所以他就背著你和其他異性一起去取為你們兩個人定制的戒指?” 那阿康挨打一點都不冤,這腦子里是漂了拖鞋才會請別的異性朋友跟他一起去取求婚戒指吧? “也不是別人,”謝佳音心虛地看了身旁的阿康一眼,弱弱地回答道:“陪阿康去的是他的表妹……” “謝佳音,我雖然情商為負,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焙喯3脸恋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阿康,又看了看謝佳音,“你和阿康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會不認(rèn)識他的表妹?” 這下謝佳音把頭壓得更低了,聲音也越說越小,“誰叫他表妹燙、燙了個頭,我就看見了一個背影,怎么認(rèn)得出來……” 燙了個頭??? 簡希抬手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本來就因為宿醉和方景洲而隱隱作痛的太陽xue疼得更夸張了。 燙了個頭……她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所以就因為阿康的表妹燙了個頭,她昨天就陪這個小題大做的女人喝了一晚上的啤酒,然后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就因為燙了個頭? “希希,你能不能抽空幫我系一下扣子,我自己……” 正想著,就聽見那人斯文清冷的聲音在沉默的空氣中悄然綻放,謝佳音和阿康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便見身形挺拔的男人從簡希的臥室里走了出來,頭發(fā)還是潮濕的,看樣子也就是剛起床,正低著頭用一只手去對付另一只手上的袖扣。 大概是察覺到了客廳里兩道有若實質(zhì)的視線,男人忽然抬起了頭,對上兩人震驚的表情,就坦然自若地笑了笑。 謝佳音飛快地收回了視線,看了一眼阿康,轉(zhuǎn)而看向簡希,哆嗦著嘴唇顫巍巍地問道:“小、小希,方景洲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