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大概是見我沒醒,他低下頭輕輕在我鬢角印上一個吻,輕聲道:“我去處理些事情,鳶兒好好睡?!?/br> 我意識有些模糊,被他在身上戳了一下,便提不起力氣,本來想問他去哪里,做什么卻都沒問出來。 “我會平安的回來,等我?!?/br> 喂!不要立flag啊……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紫玉的聲音才在我耳邊響起。 她給我解開了xue道,我便坐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紫玉,唐舜他去哪里了?他去干嘛了?” “夫人勿急,堂主沒事?!弊嫌褫p輕拍了拍我的手,端過床邊小桌上的茶遞給我,“夫人先喝杯茶壓壓驚,堂主去汐城處理武林盟的事了,自從宣王造反獲罪之后,嶺南齊家便被連累,朝廷下了令徹查此事,齊家竟然栽贓給了武林盟。” “這么亂他還去,他不是找死嗎?你快給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 “夫人可忘了,如今這武林盟的盟主可不是咱們堂主了!”紫玉淡淡一笑出聲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半晌才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 “夫人關(guān)心則亂?!弊嫌翊侏M一笑。 我撇撇嘴,“我是忘了如詩醒了……而已?!?/br> 青靈這時剛巧推門而入,“夫人醒啦,堂主下手太重了!竟然點(diǎn)了您的昏睡xue,這都快兩天了才解開!虧了是紫玉jiejie回來了,不然你非得餓死不可!” “傻丫頭,咱們堂主自然是有分寸的?!弊嫌翊亮舜燎囔`的額頭,笑罵兩句,接著便到我床邊來,“夫人不必?fù)?dān)心,堂主一切安好,現(xiàn)在的武林盟盟主是詩主子,堂主不過是去幫詩主子收拾殘局罷了,再說還有汐云道人和許大人的幫忙。屬下回來之時,那邊就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再有個三五日便該回來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有點(diǎn)失落。 青靈一邊布菜,一邊喃喃:“堂主也是的,既然詩主子現(xiàn)在都是皇后了,什么事找皇上不就得了,他去干什么,看把夫人嚇得!” 我無比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卻看到紫玉如同大家長一般的笑時,懸崖勒馬地把自己的怨婦臉改成了個嫌棄臉,口是心非道:“誰擔(dān)心他了!” “那屬下真的是要替堂主不公了,堂主一路上都在念叨夫人,自己獨(dú)處之時,一直在摸著夫人的發(fā)簪呢!”紫玉道。 我腦補(bǔ)了一下唐舜摸著我的“外掛”傻笑的樣子,美滋滋得不知不覺掛上了個笑臉。 “夫人,您還是不打算打開皇上帶給您的這個盒子嗎?”青靈走到壁柜前,輕輕拿起上面放的一個精致的爛木頭盒子遞給了我。 這個盒子是景昱仁給我的。 話還得從那日他去給沈如詩去神龍宮腹地取救命的“冰蓮石蕊”說起。 沈如詩心臟和一些神奇的女主角們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心臟長在了偏右邊的位置,當(dāng)時被人當(dāng)胸一劍貫穿,傷了肺部,呼吸困難才會那樣。 唐舜把她帶回來救治,雖然情況是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一直就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南陽祖師這才讓他深入神龍宮腹地去取南霜堂分支——三七堂得圣藥——冰蓮石蕊。 景昱仁用了將近七天,才從那如同大蛇一般的洞中出來,我看到他那副狼狽得開心樣,衣衫襤褸地樣子使我不得不又一次懷疑自己到底選沒選對男主。一身的傷,全身上下基本上沒有好地方,我簡直要懷疑自己當(dāng)年進(jìn)的是不是假的神龍宮腹地。 或許真的是假的呢,不然唐舜怎么會走火入魔? 沈如詩服了藥沒多久便醒了,調(diào)理幾日身體恢復(fù)如初,只是有一種事,只要做了便要命一樣,那就是見我。 這算什么毛??? 她回宮那天,我掙扎了好久才控制住自己不去送她,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唐舜便把這個木盒子給了我,說是景昱仁在神龍宮腹地,冰蓮石蕊旁邊看到的。 盒子上清楚的寫著沈如畫親啟。 我現(xiàn)在摸著這莊重的篆刻的蒼勁有力的華云彩文,真的懶得看馬莉蘇到底給了我個什么玩意兒。 “夫人您真的不打開看看嗎?”青靈大眼睛亮亮的,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食指微微彎曲,敲了敲腦袋,“我也想看看,可是夫人沒有鑰匙啊!” “哦……”青靈失望的走了。 我看著木頭盒子出神,猛然想起,似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得到過系統(tǒng)獎勵的大禮包,然后也是因?yàn)闆]有鑰匙…… 我又猛的想起當(dāng)年我看不見的時候,給我減傷buff的那道很亮很亮的光,似乎也是馬莉蘇給我的一個盒子來的。 我有心想問問馬莉蘇,可是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 馬莉蘇很特別,她有時候特別討厭,因?yàn)槲蚁胧裁此级?,跟個彈幕一樣吐槽我,可是有的時候又特別貼心,我難過或者開心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有的時候,她有點(diǎn)像大雄的藍(lán)胖子,只要需要她的幫忙,她總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寶一樣的東西來,拯救尷尬的,我差點(diǎn)要死了的情況。 而現(xiàn)在,馬莉蘇似乎真的不見了。 也是,沈如詩坐上了皇后的寶座,景昱仁這個男主也終于和女主有情人終成眷屬,沈如詩沒有黑化,雖然有的時候會暴走,但依舊在正常值范圍內(nèi)。 而我也找到了愛的人,還是個學(xué)醫(yī)的,那看起來壽命應(yīng)該就得到了延續(xù)了吧,再說財(cái)富值來看,我的“親哥哥”是當(dāng)朝皇帝,“親嫂子”是我拿命護(hù)著的比親jiejie還親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人生贏家了。 可我還是覺得,缺點(diǎn)什么。 過了半個月,唐舜終于回來了。 我出山門口去接時,還未站穩(wěn),便已經(jīng)被他報(bào)了個滿懷,他狠狠的吸著我身上的氣味,用力的吻在我的額頭上。 我窩在他懷里,笑的有點(diǎn)委屈,“我好想你啊?!?/br> 唐舜用更緊的擁抱回答了我。 嶺南齊家犯上作亂,被武林盟和朝堂雙雙封殺,原來南霜堂的分支——邱岳山也因?yàn)樘^陰毒,被現(xiàn)任武林盟盟主——沈如詩下了盟主令追捕,以辱沒南霜堂師門的名義追殺。 我扯著唐舜給我講了好久他在汐城的事,終于還是沒有如愿以償聽到沈如詩提起我,說實(shí)話,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怎么,為夫都回來了,你還惦記著師妹不成?”唐舜攬著我的腰,把我往他懷里帶了帶。 我轉(zhuǎn)了個身,側(cè)臉貼在唐舜胸口,有點(diǎn)悶悶的,“她想干嘛呀,醒了也不肯見我,帶我老公出去,連謝謝都不跟我說嗎?哼!枉我以前那么疼她!” 唐舜笑出聲來,揶揄我道:“這回知道后悔了?早知如此,該把給她的疼愛多分一些給我才是嘛!” 我賞了唐舜一個大白眼,他哈哈大笑。 一番云0雨之后,半睡半醒間,手腕一涼,我被冰涼的觸感一震,瞬間來了點(diǎn)精神,看著手上套著的丑的天怒人怨的翠綠的玉上面嵌著塊紅寶石,紅寶石周邊還有一圈兒金邊兒的鐲子,笑出了眼淚。 “師妹說,這是一個故人托她交給你的。鳶兒你到底有多少小秘密?為夫真的很不安呀!”唐舜笑著貼上來,鼻尖和我頂了頂。 “馬莉蘇的醋你就別吃了!乖!”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啦! 2018年前,終于履行了一次承諾,深愛支持過在下的小天使們! 嗯……感覺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 大概更完幾個番外之后,會有個長長長長的后記吧,大概?哈哈哈哈!不過估計(jì)會是感謝信的說! 第一次寫文,很多奇怪的人設(shè),詭異的邏輯(想多了,并沒有邏輯),亂七八糟的吐槽,寫著寫著就沒了的小配角們之類的缺點(diǎn)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好在大家一直在給在下寫下去的力量! 會繼續(xù)努力,下一篇大概會挑戰(zhàn)日更!哈哈哈! 也會陸陸續(xù)續(xù)修改一些前面的章節(jié),不過大的劇情應(yīng)該不會影響,總之之后的事誰知道呢? 2017年的最后一天,希望大家能喜歡在下的故事! 感謝你們出現(xiàn)在了在下亂七八糟的生命里!感恩! ☆、番外2,全世界都是我情敵 番外2 全世界都是我情敵 師妹要生了。 鳶兒這幾天就是掐著手指過日子,每天坐立不安,飯桌上愣神的功夫,被我塞進(jìn)嘴里一顆辣椒。 鳶兒看了我一眼,竟然忍著眼淚咽了進(jìn)去。然后淚眼汪汪地對我說:“舜哥,我想去看看如詩……” 我先是一愣,然后放下了筷子,實(shí)在是憋不住心里的嫉妒,甩著袖子走了,這飯?jiān)趺闯裕?/br> 我想不通到底為什么她許鳶就是放不下沈如詩。 “……舜哥——”許鳶在我身后帶著nongnong的撒嬌的語氣。 我更生氣了,她從來沒有和我撒嬌過,但是總是因?yàn)樯蛉缭姟偸且驗(yàn)樯蛉缭?,一次次做自己沒做過的事。 憑什么? 我在閉關(guān)室里生了半日的閑氣,晚膳時間,紫玉才來喚我。 竟然不是許鳶來喚我! “主子……” “不吃了。”我在閉關(guān)室中還未等紫玉話說完,我便回絕了她。 “……主子,夫人煮了面?!弊嫌竦馈?/br> 煮面又怎么樣?以為這樣賄賂我,我就會回去嗎? “主子,您出來啦……” “去把那輛自行車收拾一下。”我清了清嗓子吩咐了紫玉,理好衣襟便走了出去。 剛進(jìn)膳廳時,青靈正坐在她旁邊,她背對著我,手卻時不時捏捏青靈的臉,青靈笑得非常開心。 她許鳶從來沒捏過我的臉! “舜……舜哥,你來啦,那個,我煮了面?!?/br> 我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青靈,小丫頭竟然害怕地往許鳶身后躲了躲。 “那個,我?guī)湍闶ⅰ!毖粤T,許鳶就接過了碗,我坐在上首位置,看著許鳶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地,動作麻利的給了我一碗面,紫玉在我身邊伺候餐具,伸手去拿剛剛鳶兒放到一邊的長柄勺子時,不小心和剛遞過面的她撞了個正著,面湯灑了一些出來,正好燙在了紫玉的手腕上。 “誒呀!紫玉你怎么樣?疼不疼呀!”許鳶把我的碗扔在了桌子上,一把拉過了紫玉的手臂查看。 紫玉為了練成寒火掌,可在熱油中撈取銅錢,這點(diǎn)湯根本燙不到她,許鳶卻緊張的和什么一樣。 她從來沒有因?yàn)槲疫@么緊張過! 我看著她們倆一個緊張的皺著眉頭,一個笑得溫和地安慰說不妨事。 我放下了碗筷。 “皇后娘娘生產(chǎn),自有宮中御醫(yī)照看,師父也已前去,夫人不必太過擔(dān)心,安心在堂中養(yǎng)好身體才是正經(jīng)事。”話音未落我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我和許鳶的臥房走去。 吃什么吃!氣都?xì)怙柫恕?/br> 我在房中安靜得調(diào)息幾個小周天后,鳶兒還沒回來,我有點(diǎn)擔(dān)心了。 回憶起剛剛的事,猛然很后悔。其實(shí),鳶兒和師妹關(guān)系那么要好,師妹要生產(chǎn)又是大事,鳶兒這么坐立不安才是正常,要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