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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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青的表情由納悶到驚奇,最后變成了不信,笑哈哈道:“不可能的,侯爺不該是喜歡溫順的姑娘嗎?太夫人也不許他娶你這樣的呀?!?/br> 穆筠嫻笑道:“真是我。” 何敏青見穆筠嫻不似開玩笑,才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真是你?!” 穆筠嫻點點頭。 何敏青笑道:“原來侯爺喜歡你這樣的!” 沒有穆筠嫻想象中的那種傷心表情出現(xiàn),何敏青只是高興道:“還好不是郭初雪,不然我要替侯爺可惜死了!”轉(zhuǎn)而拉著穆筠嫻懇切道:“我就知道侯爺會喜歡你!” 穆筠嫻白她一眼道:“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何敏青訕訕笑道:“是嗎?” 一時來了興趣,何敏青問穆筠嫻道:“魏家太夫人為人怎么樣?她可刁難了你沒有?” 穆筠嫻搖首道:“沒有,倒是與我母親相談甚歡,對我也還很慈和?!?/br> 何敏青滿臉羨慕道:“仙仙你可真好命!我娘說了,將來我嫁出去自有婆母磋磨我,你可就好了,上頭沒有婆母不說,太夫人還待你這般好。” 穆筠嫻安慰道:“你性子太跳脫了,你娘唬你呢,要是有人敢欺侮你,你娘不活活撕了她?!?/br> 何夫人是繼室,當年嫁給鰥夫何大人是她自己的主意,當時何大人膝下已經(jīng)有了一個長子。 不僅如此,何夫人還養(yǎng)出了一個能嫁到宮里去的女兒,并且坐上了嬪位。 作為何夫人的女兒,何敏青就算去了婆家也不會受欺負的。 穆筠嫻安撫了何敏青一會兒,眼看著太陽也要落山了,兩人便準備歸家。 臨行前,何敏青又想起了蘇綠梅的事,便道:“蘇綠梅入了教坊司你知道么?” 穆筠嫻搖搖頭,道:“現(xiàn)在知道了?!?/br> 蘇綠梅的父親是京官,所以蘇家一應(yīng)女眷,都會入教坊司,像她這樣沒有什么姿色的,應(yīng)當會去做雜役,或是賣去做丫鬟,更慘的也可能被賣到民間妓.院去,當然也不排除有某些人看得上她之前官家小姐的身份,肯花銀子玩.弄她。 何敏青道:“你說……郭初雪會不會救她呀?” 穆筠嫻譏笑道:“她不是之前為了替蘇綠梅打點,已經(jīng)花光了銀子么?” 何敏青道:“你信她的!她爹雖然三年前去世了,郭家家底哪里這么快就被掏空了?” 穆筠嫻道:“你就別cao心了,她的臉皮自有人替她撕開。天兒不早了,早早回去罷。” 兩個人挽手回去,相互道別,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府。 回到定國公府里,穆筠嫻道是把蘇綠梅的事放在了心上。 教坊司隸屬禮部,禮部尚書馬廣洋和楊士謙是一丘之貉,郭初雪要是肯求一求她姨父楊閣老,蘇綠梅往后日子倒不至于那么難過。 穆筠嫻也很好奇,郭初雪這賢惠有才德的名聲,還撐得了幾時。 回去用了晚膳,穆筠嫻叫丫鬟把魏長坤給她的藥拿小廚房去煎了,等藥熬好的時候,去了一趟榮貴堂給杜氏和穆先衡請安。 穆先衡眼睛毒辣,一眼便看見穆筠嫻戴了新簪子,又見玉簪水頭極好,便問道:“這是幾時買的,不曾看你戴過?” 杜氏也注意到穆筠嫻頭上的簪子價值不菲。 穆筠嫻臉上飄紅,道:“下午出去買的,戴上去好看就沒取下來?!?/br> 杜氏笑著隨口道:“是好看,水頭也好,哪個鋪子里買的?” “聚寶齋。”穆筠嫻想,魏長坤送給她的簪子,應(yīng)當是從聚寶齋拿的罷。 天色原來越晚,杜氏便催著穆筠嫻早些回去歇息。 女兒走后,穆先衡便同杜氏道:“咱們也歇了吧?!?/br> 杜氏不肯,道:“上上個月的賬我都沒看完,你先去歇著吧?!?/br> 杜氏披著披風,坐在羅漢床上,翻開了炕桌上堆著的賬本。 看了幾行,杜氏納悶道:“這聚寶齋的賬不對呀,怎么只有一兩銀子……” 穆先衡興致缺缺,枕著手臂閉眼道:“夜里院門都關(guān)了,你也沒地兒去核對,睡吧,明兒再看,晚上傷眼睛?!?/br> 眨了眨眼,杜氏眼睛還真有些干澀,便準備吹燈睡下。 夜深之后,定國公府靜悄悄的,只有西南院還有些聲音。 穆先文和丫鬟鬧了兩晚有些疲憊了,今夜便只叫了園娘過來陪他歇息。 園娘自嫁進來,一直難以入眠。今夜難得身邊沒有丫鬟伺候,依偎在穆先文的懷里,說盡了軟話。 穆先文這個年紀又有了孩子,自然動了情,細言細語地哄著她道:“你別怕,有我在,錢氏不敢把你怎么樣,孩子會順順利利的生下來的,將來我要培養(yǎng)他做舉人進士,你以后就是進士老爺?shù)哪铮 ?/br> 把姨娘叫娘,這真是沒將錢氏放在眼里,穆先文心里對錢氏厭惡到了極點。 園娘靠在穆先文的肩頭,道:“夫人待妾身還好,不過規(guī)矩上嚴格些,不曾對妾身動手打罵。妾身最怕的還是國公爺,老爺您又孝順長輩,敬愛兄長,會不會……會不會因著國公爺?shù)脑?,把妾身休了??/br> 穆先文在這事上也吃了穆先衡的苦頭,明面上當然不敢不滿,心里卻頗有意見。在美妾面前,他倒是沒做隱瞞,只冷哼道:“憑他是穆家當家的又怎么樣?我不過是敬重他幾分,有些事才隨了他,我才不怕他!” 園娘心思微動,故意捧高踩低道:“老爺不怕國公爺?可妾身瞧您對國公爺言聽計從的。若非如此,妾身早就進府了,還會和您的兒子兩個在外面流落三個月之久?” 穆先文在女人面前割不下面子,便道:“你才三個月,胎兒不穩(wěn),這府里規(guī)矩恁多,我怎舍得叫你來吃苦?這不是足了三個月,就把你納進來了嗎?其余的事你放心,我大哥不會趕你的走的,若是他敢……” 壓低了聲音,穆先文瞇眼笑道:“我手里還有他的一樣把柄!” 園娘哦了一聲,問道:“老爺,是什么把柄呀?”聲音嬌嬌俏俏的,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穆先文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關(guān)鍵時刻能拿捏住我大哥就是了。” 園娘故作生氣狀,道:“老爺不說,妾身心里還是沒底!難不成……國公爺也養(yǎng)了外室?” 穆先文笑道:“他怎敢!大夫人才是真真兒的母老虎,我可警告著你,惹誰都別惹大夫人和她的寶貝女兒。大房可是有個女兒做了皇后,皇上寵皇后寵的沒邊兒,我大哥也不敢得罪我大嫂?!?/br> 園娘輕哼道:“知道了,妾身什么性兒您還不知道?哪里會主動去招惹人?”頓一頓,她又追問道:“把柄是什么把柄?國公爺?shù)呐畠杭仁腔屎螅y道皇上不會偏袒他?那這把柄對老爺來說,又有什么用?” 穆先文冷笑道:“這把柄比天大,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我大哥躲不過去!” 園娘攥緊了床單,平坦的綢面床單被抓的發(fā)皺,她努力平復(fù)了心情,放平緩了聲音道:“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把柄叫老爺捉?。坎豢赡艿?,老爺是拿這話唬了我安心的罷?否則早怎么沒同國公爺拿這事讓他松口叫我進府來?” 當然是還沒到要和穆先衡決裂的地步,穆先文自然不肯把救命的把柄拿出來。 穆先文不肯對園娘說真心想法,怕這女人傷了心不肯一心一意地對他,只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憑他再霸道,也不可能阻擾穆家子嗣進府,還用不上同他談條件,等將來你我的孩子長大要謀出路的時候,再把我手里的東西用在刀刃上豈不好?” 園娘笑了,道:“還是老爺考慮周到,以后我和哥兒就只能指著您了。” 穆先文喜歡園娘做小伏低的樣子,樂得哈哈大笑。 園娘怕自己太心急惹穆先文懷疑,便不敢再追問,閉著眼假裝睡去,半夜翻個身,眼淚把枕頭都打濕了。 * 魏家和穆家往來了幾天,兩家人都相互覺著很不錯,歲羨榮覺著時候到了,便想請媒人去定國公府說親。 說親之前,歲羨榮也親自同太后知會了一聲。 太后倒是沒想到魏長坤這孩子會看上皇后的meimei,驚訝之余,多是歡喜,說這兩人很是般配,還賞賜了一些東西去魏家。 有了太后的首肯,歲羨榮也就敢大膽行事,她先使了人去魏家問話,等魏家人點頭了,她才好讓媒人去提親。 魏家人來的毫不意外,杜氏客客氣氣地待了客,說要問過穆筠嫻的意思,姑娘家的害羞,過兩日再給魏家回信。 長平侯府的人也客氣,得了話了便回去了。 杜氏一個人去找了穆筠嫻說私話,問她肯不肯。 穆筠嫻一想到要嫁給他,又高興又害羞,道:“父母之命,女兒怎么不同意?!?/br> 杜氏想起了自己以前出嫁的時候,也是這般嬌滴滴的模樣,忍不住感慨笑道:“侯爺是個好兒郎,難得你倆有緣分。既然你自己也肯了,等你爹下了衙門回來,夜里我們就去同你祖母商議一下。” 穆筠嫻低頭道:“這么快呀!” 杜氏拉著穆筠嫻道:“你才十五,母親是不肯放你嫁的,但是侯爺年紀大了,既要成親,娘也不好意思叫他多耽擱兩年,等把親事定下了,成親的日子在挑就是。你也別怕,總要在家中再留個半年一年的?!?/br> 穆筠嫻抱著杜氏,很是不舍,嬌嬌地喚了一聲“娘”。 杜氏刮著她鼻子道:“這不還沒出嫁呢?要是舍不得娘,干脆回絕了他,一輩子留在穆家好不好?” 穆筠嫻嗔道:“娘,我想嫁他!” 杜氏瞧著她道:“不害臊!” 穆筠嫻紅了臉,怎么會不害羞呢,她都快羞死了! 長平侯府里,魏長坤也知道歲羨榮都派人去穆家說提親的事了,高興的他在屋子里都坐不住了。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歲羨榮派去的人回來傳話之后,她就把這事告訴了魏長坤。 魏長坤本是個穩(wěn)重的人,聽說去穆家提親的事,卻也坐不住了,風風火火地往思危堂去,兩手無處安放。 歲羨榮見孫子終于有些急態(tài),忍不住笑了,招招手道:“坐下說。” 魏長坤有些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坐下輕咳兩聲,漸漸壓下喜悅,嘴角卻仍舊彎彎的,道:“祖母,聽說您使人去定國公府提親了?” 歲羨榮道:“哪兒那么快?只是先差人去問個話,正等杜夫人的回音,估摸著她也要問問穆小娘子的意思。” 心里十分忐忑,魏長坤不確定穆筠嫻會不會答應(yīng),因為太快了,她指不定還沒考察好他呢。但他很想娶她,恨不得明天就娶。 魏長坤恨不得今夜就去她跟前親口問問,她答應(yīng)嫁給他沒有。 這事他就該親口問的,親耳聽見她說了才作數(shù)的呀! 歲羨榮見魏長坤這般緊張,便道:“放寬心,既然穆家小娘子肯與你來往,必是喜歡你的。你看她對胡家那個的態(tài)度,不喜歡便不喜歡,丁點兒都不拖泥帶水,即使胡家的對她朝思暮想,她也沒摻和進去,干干凈凈地脫身,堂堂正正的做人?!?/br> “朝思暮想?”魏長坤眉頭皺著,胡家的孫子這般不識趣? 歲羨榮道:“是啊,我聽人說,胡小郎君為著穆家姑娘和他母親頂嘴,被胡二老爺打的不輕。” “頂嘴便要這般懲罰?”魏長坤覺著其中有蹊蹺。 歲羨榮道:“當然有內(nèi)情,我聽李嬤嬤說的是胡夫人叫小郎君去同別家姑娘相看他不肯,不僅不肯,連書也不肯念了,這才挨他爹的一頓毒打?!?/br> 在胡家人的眼里,胡明朗現(xiàn)在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和原來乖順的小郎君完全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