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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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么大事,要緊的是這太監(jiān)和御前下毒的事兒扯在了一起,寧妃現(xiàn)在是洗刷不掉嫌疑了?;实酆吞蠖际终鹋?,一點兒情面沒給寧妃,直接派人把翊坤宮看管起來,不許人進(jìn)出。 穆筠嫻好奇道:“采晴怎么一下子就改口了?” 若竹低聲道:“頭一天王公公出事的時候,皇后娘娘就知道有人在替他買通人,后來他受刑的時候,采晴哭的很厲害,可見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br> 猶豫了一下,若竹又道:“娘娘連夜使人去查了采晴的家人還有哪些……她果然是受了楊家人的轄制,而且采晴的哥哥昨夜斷了一根指頭?!?/br> 穆筠嫻道:“所以娘娘騙了采晴?” 若竹緊閉嘴巴,道:“奴婢沒說這個?!?/br> 穆筠嫻心中了然,兵不厭詐,采晴估摸著就是信了,或者她不信,也許良心也過意不去了,就把事情說了。 若竹又道:“采晴跟皇后求饒?!?/br> 一挑眉,穆筠嫻問:“要娘娘救她和她家人?” 若竹搖頭的,道:“她不想活了,想和王公公做一對鬼夫妻?!?/br> 倒是感人,穆筠嫻道:“想必王公公平日里待她還是很好的?!?/br> 若竹點頭,王公公待采晴好肯定不假,估摸著寧妃待她不好,否則她一個妃嬪跟前的心腹宮女,哪兒那么容易被一個閹人感動? 穆筠嫻道:“采晴這就是要都招了罷?” 若竹答說:“已經(jīng)招了許多,估摸著這時候都招完了?;屎笞屌緛砀蟼髟?,就是想讓夫人安心等待,莫要太過焦慮,凡事有娘娘在。” 穆筠嫻點頭,恨不得去宮里面見穆筠嫚,抱抱她。二姐以前雖然是潑辣人,卻并無手段,不知道這些年從太子府到皇宮里,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送走了若竹,穆筠嫻有些悶悶的,這件事里,她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那些不好的事,全有家人替她做了。 悶悶地喝了安胎藥,穆筠嫻便睡了會兒。 督察院衙門里,宮里的口供人證都確鑿了,會審的事也加快了腳步,死去的宮女確實通過尚膳間太監(jiān)的手往外傳遞過消息。 宮中食材都是在外采買,太監(jiān)借職務(wù)之便,每月出去的時候,替對食宮女傳遞消息,傳遞的方式很多,采晴和王公公兩人招供了四種以上。 雖然查到這個地步,太監(jiān)每回傳信的人,卻還是沒查出來是誰,因為對方相當(dāng)謹(jǐn)慎,從未露面,只是約定了地點,拿了東西或者送了東西就走。 這不打緊,只要核對時間,查出來只是遲早的問題。 果然只花了半天的功夫,三司就查了兩個符合嫌疑的人出來,兩個丫鬟都在同樣的三次時間里出過門。 很顯然,這是其中一人使的障眼法,但不足為據(jù),和太監(jiān)傳信的丫鬟,還是被揪出來了,她便是宋夫人跟前的二等丫鬟。 這丫鬟是五年前入的府,雖然不是家生子,據(jù)宋家當(dāng)時查證,她家世清白。因為性格內(nèi)斂沉穩(wěn),頗得宋夫人喜愛,便一直留在身邊,后來幾個大丫鬟送出府配了人,她便被提拔了做二等丫鬟,本來就快要升做一等丫鬟的,秋獵之后就出了此事。 宋夫人至今還覺得難以置信,身邊跟了五年的丫頭,會是這般背主之人。 宋元賢把三司查到的證據(jù)仔細(xì)看了一遍,面色鐵青,這丫鬟的家世看似清白,仔細(xì)查證下去,便曉得她是冒名頂替了別人的女兒,進(jìn)宋家做了丫鬟。 而當(dāng)年賣丫鬟入府的人,就是宋夫人的弟弟。 宋元賢實在清楚妻弟是個什么德行的人,這個虧,他是吃定了,但也不可能甘心就這么吃了,他打點了一番,命人素素去查丫鬟的來歷,便待在家中,焦慮地等待各方消息。 很不幸的是,最先傳給宋元賢的消息是,丫鬟全部都招了,她說是家主下令,命她給長平侯下毒,而原因很簡單,長平侯作為左軍都督,擋了家主的道兒。 丫鬟還舉了一人,那人正好是在都督府里被魏長坤給清理掉的人,此人明面上與宋元賢來往密切,看起來是宋元賢的人,但魏長坤清楚,這人實際上是楊士謙的人。 依據(jù)丫鬟口供,主謀是宋家家主,與她聯(lián)系的宮女,也是宋元賢的人,三司本可以上報皇帝,把人先捉拿去督察院衙門,偏魏長坤給人求了情,要求各方證據(jù)都核對清楚了,再拿人不遲。 宋元賢當(dāng)然是松了口氣,記了魏長坤一份情,楊士謙卻是氣的不輕,立刻遞信去了宮中,讓人女兒趕緊有所行動,趁機洗脫罪名。 但這回惹怒了太后,皇帝下了死命令,楊士謙的消息當(dāng)然沒送出去。可寧妃不是個簡單人物,她待在翊坤宮幾日都沒動靜,便曉得一定是有了有利于楊家的證據(jù),便披頭散發(fā)跪在寢宮門口,磕頭哭喊,聲音震天動地,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一時間,帝后皆被驚動。 為怕冤死妃位妃嬪,帝后二人共同駕臨翊坤宮。 ☆、第 118 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寧妃和皇后潑辣的性子不同,她一貫清高淡然,即便在皇帝跟前爭寵的時候,也不會表現(xiàn)明顯,無形之中便把人的魂兒勾走了。 翊坤宮的大殿門口,寧妃帶著一眾宮女太監(jiān)跪著,其中有個太監(jiān)見遲遲不來人,想硬闖,險些死在刀下,地上見了紅,很是刺目。 等到帝后來的時候,便看到這般景象,朱煦一向是個心軟的,又念及一些情分,心中多有不忍。 穆筠嫚最厭惡的就是假清高的寧妃,她趕在朱煦前面開口,道:“寧妃這是做什么?太后跟皇上下的命令你也要違抗?你以為這是打本宮的臉嗎?這是打太后和皇上的臉!” 朱煦一下子就清醒了,這事兒經(jīng)了太后的手,事關(guān)魏家,容不得他心軟,但到底是在宮中,體面總要講的,就像穆筠嫚說的,寧妃這是在打人的臉。 朱煦冷著臉,道:“跪著像什么樣子?來人,扶寧妃進(jìn)去說話?!?/br> 穆筠嫚輕哼,朱煦還算拎得清,只讓寧妃進(jìn)屋,其余宮人,愛跪就跪著! 帝后等人進(jìn)了翊坤宮正殿中間,兩人坐在榻上,寧妃朝帝后行了禮,卻無人叫她起來,容她如此跪著。 朱煦說話前抬眼看了看穆筠嫚,見皇后面色不佳,也就不準(zhǔn)備說話了。 穆筠嫚看著寧妃,冷冷道:“寧妃這是做什么?帶著這些人披頭散發(fā)地跪著,皇室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寧妃不懼,面上看得見淚痕,神情卻堅毅,她道:“臣妾冤枉!” “你冤枉什么?說說看,本宮要看看是如何冤了你!” 寧妃抬頭,看著皇帝道:“皇上,采晴與人做對食圖謀不軌,是臣妾管束不力,但他們那些勾當(dāng)臣妾俱都不知,真與臣妾無關(guān)??!” 穆筠嫚很不客氣地譏誚道:“哦?與你無關(guān)?那他們內(nèi)外勾結(jié)貪污的銀子都上哪兒去了?你這宮里這么些額外的開銷,從哪兒來的錢?” 寧妃鎮(zhèn)定道:“都是皇上平日里賞賜之物,還有臣妾從娘家……” 穆筠嫚直接戳破寧妃的臉皮,道:“你既知道宮中每一筆支出都有詳細(xì)的記錄,還這般扯謊做什么?你雖不算奢靡浪費,但用的東西也都是頂好的,這些花費也并非你的俸祿可承擔(dān)的起,難道真要本宮一點點地核對?” 宮中行事,上下都要打點,娘家補貼在宮中做妃子的女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至于銀錢從哪兒來,各家自有法子,大家都這般做,也并未真的逐一深究,可楊家犯了事,但凡有一點兒把柄,穆筠嫚都不會放過。 寧妃冷冷地看著穆筠嫚,道:“皇后娘娘,臣妾自問恪守規(guī)矩,宮中一應(yīng)用度來歷干凈,不信可著人核查,賬本就在臣妾臥榻旁的柜子里。” 穆筠嫚冷笑,道:“你說的,本宮都知道?!闭l沒有一本假賬? 寧妃不語,只看著朱煦,想求他開口。 朱煦皺著眉,對寧妃的好感一點點地下降,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樣清高的女人虛榮做作的一面。 穆筠嫚繼續(xù)道:“本宮和皇上這兩日不拿問你,不是因為沒有證據(jù),若是沒工夫過來理你,三司都查到楊家頭上了,你以為結(jié)果還遠(yuǎn)么?采晴和王公公該招的,都招了?!?/br> 寧妃感到忐忑,她兩手抓住地上的絨毯,一向干凈的指甲進(jìn)了細(xì)細(xì)的絨毛,細(xì)微不可見。 把自己過往做的事都回憶了一遍,寧妃確定沒留下把柄,才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皇后真要冤枉臣妾,臣妾無話可說!” 穆筠嫚不惱,反道:“你以為本宮沒有證據(jù)?” 寧妃立刻接話道:“請皇后拿出證據(jù)!” 穆筠嫚勾唇冷哼道:“你故作清高,為人冷漠,你以為采晴和王公公沒留下你的把柄?你親手所書之信,還蓋有你的印信,已是鐵證如山!本想過兩日等三司的事清楚了,詔獄里的人抖落出來的東西都核對上了,再來收拾你,你倒是迫不及待了?!?/br> 寧妃額上出著冷汗,她快速地回憶這些年自己親筆寫過的、經(jīng)了采晴之手的書信,她搖首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明明每一封手信,寧妃都讓采晴帶回來之后親手燒毀了,只有一封是浸水散了墨的沒留下——就是這封了。 穆筠嫚也給出了答案,她道:“雖是沾了水,但你的字跡本宮總是認(rèn)得的。” 皇帝問道:“什么信?” 穆筠嫚道:“半個時辰前詔獄才告訴臣妾的信,寧妃勾結(jié)朝臣賣官賣爵!皇上方才正在見太后,還沒來得及知會皇上?!?/br> 朱煦點頭,面色鐵青,他待大臣和后宮妃嬪都很和善,為博一個賢君之名,但這些人都把他當(dāng)傻子一樣,反倒害他成了昏君! 帶著怒氣起身,朱煦道:“后宮事務(wù),交由皇后處理,朕去看折子了?!?/br> 寧妃等了這么久,就為了求皇帝心軟,但在如山鐵證跟前,她除了面色發(fā)白,竟不知言語。 皇帝走后,寧妃一向淡然的臉上如出現(xiàn)裂痕一般,丑陋的可怕,她狠狠地盯著穆筠嫚,道:“都是不忠的賤奴才!” 皇后起身,道:“你不仁不義他們才會不忠,那封信只是采晴說有,還未交到本宮手中,不過……既然是真的,遲早會找到?!?/br> 寧妃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想去抓穆筠嫚,她目眥欲裂道:“你敢欺君……你敢害我……” 穆筠嫚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忙把寧妃扯開。 穆筠嫚退開幾步,吩咐道:“關(guān)好她,搜宮,把信給本宮找出來?!庇辛俗C據(jù),就不算欺君了。 寧妃顫抖道:“這就是招皇上喜歡的耿直爽利?皇后好深的心機!” 穆筠嫚往門口走了一半又回頭,盯著寧妃道:“難道你又真清高純潔了?” 穆筠嫚回坤寧宮后,不久證據(jù)就交到了她手里,她把東西送去詔獄,宮里的事,基本可以結(jié)案了,寧妃數(shù)罪并罰,死期不遠(yuǎn),就等前朝楊家所做之惡也證據(jù)確鑿,楊家便可傾巢。 令人稱快的是,想瞌睡就來了枕頭,郭從理找上了魏長坤。 魏長坤在一間酒樓里見了郭從理,他問道:“上次那封信,是你使人送來的?” 郭從理沒答話。 魏長坤又道:“這回來見我,應(yīng)當(dāng)是聽到宮中的風(fēng)聲了罷?” 郭從理直直的看著魏長坤,道:“敢問侯爺手里,到底多少證據(jù)?!?/br> 魏長坤擱下茶杯,反問他:“你手里有多少?” 郭從理淡然道:“有侯爺想要的。” 魏長坤握著茶杯的手陡然收緊,似乎要把杯子捏碎,他問道:“想要什么?” 郭從理言語之間含著冷氣,他道:“他們死,我與初雪活?!?/br> “空口說這些,叫我如何信你?” 郭從理從懷里摸出一沓紙,都是泛黃的陳年舊信,他把東西推到魏長坤跟前,道:“當(dāng)年害死令尊的那個女人的身世?!?/br> 魏長坤手指僵硬著,遲疑了一下才去接了東西,他翻閱了一下,大體和園娘所言一致,只不過這紙上記載的這一女暗衛(wèi)并無家人,也就是說,楊士謙漏掉了園娘,所以才讓園娘長大成人之后,回到舊宅尋仇。 魏長坤道:“這人還有個meimei,你可知道?” 郭從理點頭,道:“知道,這人還是我找到的?!?/br> 魏長坤挑眉,郭從理為求他信服,便把找到的園娘的事全部告訴了對方。 事情還要從郭從理從馮夫人口中得知楊士謙害死馮大人和他父親說起,起初郭從理并不信待他們兄妹倆親厚的楊士謙會是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