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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女配捉妖日志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那個捉妖師極有可能是搖宓?!睋u宓扶落兩姐妹,可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公、公主,你你你在開玩笑吧?。 碧挠鸲伎靽樐蛄?,搖宓不好好待在九重天上當(dāng)她的大姐大,沒事兒往人間界跑做什么?靠!扶落不會也在這兒吧?

    傳說那兩姐妹可是毀天滅地的大殺器!

    “開玩笑?”北鈺扯下頭上的黑帽,滿面冷霜:“本公主看著像是在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diǎn)兒也不好笑。

    棠羽吸了吸鼻子,試探性地又道:“公主,會不會是弄錯了?”

    北鈺公主緊捏著袖口:“我也希望自己是弄錯了。”

    她嘆了一口氣:“你先退下吧,我要親自去見見她,是或者不是,見過就知道了?!?/br>
    北鈺公主曾經(jīng)見過搖宓一面,不巧正是當(dāng)時棠羽躲在妖族血煞殿瞧見的那次。

    她有些惆悵地抬了抬頭,不禁又想起十幾年前冥界的大動作來。如今滿川大地不見鬼影,就算是九重天上下凡歷劫的仙神多了,也不可能勞的一向懶散惰慢的冥界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拉著鬼下去。

    冥界那群家伙十有八|九是知道了搖宓要來的事兒,怕不小心哪兒惹惱那尊大佛,才預(yù)先將自己收拾干凈以免觸了眉頭。

    棠羽正是臉懵心懵全身懵的時候,一聽見北鈺公主打發(fā)她離開的話,連忙站起了身來,支支吾吾道:“公主,屬下傷的挺重的,這、這陣子恐怕不能為公主效力了,須得閉關(guān)些日子?!?/br>
    北鈺公主正想著事兒,也沒聽清楚她說了什么,含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棠羽見此忙不迭地地溜了出去,就連一向和她爭鋒相對的黑蛇諷刺她,她都沒有還口。

    要是那個女人真是搖宓,她……

    算了,廢話不多說,她最近還是安分點(diǎn)兒找個地兒躲起來養(yǎng)傷吧,實(shí)在不行偷偷跑回妖界去?

    黑蛇理了理宮裝,好奇地望了一眼棠羽化作光束消失的地方,心中正是腹誹的厲害,暗室的門又打開了來。

    北鈺公主已經(jīng)褪了身上的黑袍,她儀態(tài)萬方地走了出來,伸出手搭在黑蛇的手背上,小步小步地往著正殿去。

    北鈺道:“睿兒可從十八書院下學(xué)回來了?”

    黑蛇:“二殿下還未到宮門呢。”

    …………

    北鈺和棠羽口中的盛清清直接摟了半醉半醒的席則回了國公府。

    因?yàn)橄瘎t時不時就鬧失蹤,國公府的人愣是沒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又去妖怪嘴巴邊兒轉(zhuǎn)了一圈兒。

    盛清清來過國公府幾次,知道席則的院子在何處,想也不想便把人給弄回到了他的房間里,一把將人丟在了床上。

    席則靠在軟枕上偏著頭,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散開了,傾瀉在身后,風(fēng)流俊逸,姿儀天成。他迷迷蒙蒙地笑著對盛清清招了招手似乎在叫她過去,她有些不自在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立在原地沒有動。

    也不知道這美人醉的迷醉功效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散,她家小哥哥這勾人的模樣讓她很是把持不住啊啊!

    “清清……”

    他的聲音柔緩含著幾分繾綣的味道。

    如今天氣涼了,盛清清見他側(cè)著身,衣衫敞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扯過被子搭在了他的身上給捂了個嚴(yán)實(shí)。

    席則見她坐過來,歡喜地伸出手緊緊地環(huán)住了她的腰,委屈地靠在她肩頭上,黑色的瞳仁里滿是譴責(zé),他將雙唇湊到她側(cè)臉上親了親,又臉貼著臉蹭了蹭,道:“我剛才叫你,你怎么都不理我呢?”

    盛清清被他這動作語態(tài)弄的渾身僵硬,糾結(jié)地扭了扭脖子呆看著床架上懸掛的穗子,這……美人醉還有崩人設(shè)的功效?

    她家小哥哥明明不是這樣的!說好的君子呢?

    不要仗著中了藥就耍流氓啊喂!她是一個沒有立場的人,經(jīng)不起撩撥的!

    第七十四章

    盛清清胡思亂想。

    席則卻是抱著她突然笑出聲來, 那醉醺醺的樣子, 盛清清也不曉得他到底想到什么了, 她提著心用力地推了推他,想著把人弄到一邊去。

    推了半天,對方非但沒松開, 反而一臉不高興地盯著她,眼角眉梢都攜帶著幾分風(fēng)流之態(tài), 他一手抱著她將人往自己胸口處按下去,一手捋過那半遮著她的臉頰的長發(fā)。

    盛清清一臉貼著他的胸膛, 肌膚相觸。身子斜靠在他的身上, 因?yàn)橹辛嗣廊俗?,他周身暖烘烘的像個正燒著炭火的爐子,靠近了便不想遠(yuǎn)離開去。

    大概真的是因?yàn)樘^暖和了,她竟是乖乖巧巧地沒有動作,任由席則半環(huán)著撫弄她腦后的長發(fā)。

    席則很是高興的又將人環(huán)緊了些,本就微紅的雙頰又添深了幾分熏染。

    修長的手指輕點(diǎn)在她的眼角, 迷蒙的雙眸一心一意注視著她那雙黑亮湛清的杏眸,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里面的自己, 那里面只有自己。

    手掌覆蓋在臉頰上,他笑著吻了吻她的眉心,低低訴訴:“真漂亮。”

    盛清清嘚瑟地戳了戳他的心口處:“要你說, 我漂亮不是公認(rèn)的嘛?”

    席則意識模糊,只知道自己抱著的是清清,基本的正常的交談能力就目前來說是不存在的。

    他抱著人靠在軟枕上, 低著頭吻在她的額角,停頓了好幾息也不離開,微暖的雙唇在柔滑的肌膚上輕緩下滑。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只單純地在她臉部逡巡。

    盛清清渾身一顫,她仰著頭見他一臉迷糊,心頭一梗。

    席則親的正是歡騰的時候,盛清清撐起身子,一把將人推到在床上。冷笑著半跪在床上靠近邊緣的地方,席則茫然地回望著她,歪著腦袋,他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雙眼霧蒙蒙水潤潤的,讓盛清清無端想起小水晶來,她鼓了鼓腮幫子,氣道:“看什么看!”

    席則回了個傻笑,握住她的手,尾指輕撓手心,認(rèn)真道:“好看?!?/br>
    手心被撓的有些發(fā)癢,盛清清想要收回來,他卻猛地使力把她也給拉倒了下來。

    盛清清趴在他身上,下巴正好撞到他的鎖骨上,疼的她齜牙咧嘴。

    就在她捂著下巴想要起來收拾某個人的時候,某個原本被她壓在身下的人一個翻身便將位置給顛倒了。

    席則握著她的手腕兒,將她捂著下巴的手給拉了下來,guntang的手心輕輕放在有些發(fā)紅的地方,不急不緩地輕輕揉動。直到盛清清表情平靜了下來,他才將松開,指尖順著脖頸下滑到肩頭,再是順著襦裙的對襟勾邊兒慢慢落到了腰間。

    盛清清全身僵硬,她拉了拉席則那已經(jīng)滑落肩頭半搭在手臂上的大氅:“你干嘛?”

    席則眨巴著眼睛,摸摸索索地把已經(jīng)解開的淡藍(lán)色腰帶遞到她面前,一本正經(jīng)道:“脫你衣服。”

    盛清清伸著自己的爪子摸了摸衣裙松垮的腰部,頓了好半晌才又問了一句:“你來真的?”

    席則似乎不知道她的意思,盯著她瞅了好一會兒,埋頭含住了她的雙唇。盛清清怔了一下,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邊回應(yīng)他那青澀的吻,一邊含糊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等到醒過來,可千萬別說我非禮你?。 ?/br>
    她是一個沒有節(jié)cao的人,你要是非要說她非禮他,她可是會死不認(rèn)賬的!

    青澀的撩撥總是最能勾起掩藏的悸動,她微喘著氣,略有些蒼白的臉頰上浮現(xiàn)了幾許紅暈,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雙唇隨著放在腰間的手的動作不斷游移。

    盛清清這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她雖然自詡自己是個老司機(jī),但事實(shí)上只不過是個剛剛拿到駕照,還沒正式上過路的新手。手忙腳亂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該干啥。

    她正是急躁的很,身上的人卻是突然腦袋一歪倒在她身上。

    盛清清一呆,抬手推了推,沒啥反應(yīng)。她又推了推,還是沒啥反應(yīng)。

    靠!不是吧!

    剛弾完前奏,你突然告訴她鋼琴歇菜了,你信不信她把鋼琴劈了當(dāng)柴燒??!

    未婚夫婿到底還是比鋼琴稍微重要那么一丟丟,盛清清將人推了下去躺在床上雙拳緊握,咬牙切齒,一臉悲憤,這真他么的造孽。

    這么重要的事情,男主角暈了,她一個人做不下去?。?/br>
    盛清清慢吞吞地爬起身來,沉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又憤恨地瞪了一眼倒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某人,這才好像游魂一樣往外飄了出去。

    她欲|火焚身,要出去吹吹冷風(fēng)降降火火。

    好氣呀!她是不是拿成男主角的劇本了?一般來說,不都是女主暈,男主去沖個涼水澡什么的泄火的嗎?為什么到了她這兒就不一樣了?

    她是個柔弱的人,承受不來這種屬于男主的考驗(yàn)啊??!

    盛清清眼淚汪汪地咬著小手絹,嚶嚶嚶,小仙女好委屈。

    單懷一走進(jìn)院子就看見一個梳著簡單椎髻,生的慈眉善目的嬤嬤抱著一堆衣服,在朱瑾樹下神情恍惚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正是府中頗有威望的靜姑姑。

    靜姑姑不比旁人,身為太后娘娘的貼身侍婢,便是在宮中,里頭的貴人們也不敢在她面前隨意擺譜的。單懷繞過擺著睡蓮的石幾,走近問道:“姑姑這是在做什么呢?”

    “我看見里面有人?!膘o姑姑見著單懷似乎見著主心骨兒,她拉著他往后退了退,到了墻角邊上,細(xì)聲道:“有人……”

    單懷奇怪地看了她老人家一眼,指著緊閉的房門道:“這里面有人不是很正常嗎?”

    “小年輕,啥也不懂!”靜姑姑恨鐵不成鋼:“我聽見里頭有姑娘的聲音。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房門緊閉,你說能有啥事兒!”

    單懷疑惑地?fù)狭藫夏X袋,不以為然反道:“能有啥事兒???”他家主子一個大男人還能叫個女人給吃了?

    “主子也二十好幾了,出不了事兒,靜姑姑你就是愛瞎cao心!”

    靜姑姑被他那樣子氣的嗨了一聲:“我真是雞同鴨講!”

    單懷連連擺手:“別介,我不是雞,也當(dāng)不了鴨,是個堂堂正正的人?!?/br>
    吊兒郎當(dāng)?shù)?,叫靜姑姑抬腿就給了他一腳,單懷裝模作樣的哎喲連天。

    ‘吱呀’一聲傳來,剛才還緊閉著門扉突然被打開了來,單懷避過靜姑姑的動作,抬眼一看。

    盛清清身上還穿著十八書院的藍(lán)白襦裙,本應(yīng)該是規(guī)整柔順的裙擺此時卻是皺巴巴的,加著那耷拉著的腦袋,稱的她越發(fā)落寞。

    對方不只是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更是他心頭的大仙,單懷先靜姑姑一步迎了上去,拱了拱手,笑道:“盛姑娘,你什么時候來的?”

    盛清清哪來的心情理他?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一個人慢吞吞晃蕩到了墻角蹲下。周身的黑氣都快化作實(shí)體了,單懷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估摸著自家主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屋子里頭,盛姑娘這副模樣打里頭出來,莫不是主子干了些啥惹人家生氣的事兒?

    想到這兒,單懷不大淡定了,身為一個貼心的忠心的,愿意為上司奉獻(xiàn)一切的好下屬,這種時候當(dāng)然應(yīng)該為主子分憂。

    “盛姑娘,你這是怎么了?”對方的心情一看就很是不好,單懷對盛清清的了解雖然不及席則多,但也知道這位主兒脾氣不大好,如今這個矛頭上,他還真有些擔(dān)心遭受無妄之災(zāi)被人拿著劍給砍了。因?yàn)樾闹杏袔追謶n怕,他行動上也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盛清清斜了他一眼,打地上拔了一根草:“一邊兒去?!?/br>
    單懷被她唬的連退了好幾步,盛清清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一躍跳上墻頭,背對著他憂愁地望天,惆悵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思考人生,別來打擾我?!?/br>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人生啊,你為什么如此艱難?

    盛清清這話真不是說說,她立在墻頭上吹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冷風(fēng),當(dāng)真是一臉沉思樣。

    單懷也不敢觸她霉頭,拉著有話要說的靜姑姑早早地便退出了院子。

    席則是被冷醒的,盛清清出門兒的時候都差點(diǎn)兒想掐死他了,哪里還記得給他蓋被子?

    他扯過淡青色的被子裹在身上,呆坐暈神,好一會兒才從睡夢中緩過勁兒來。他也沒叫人伺候,自己穿好了衣衫,昏昏沉沉地在門口立了半晌,盯著門上的雕花出神。直到覺得眩暈感散了些后才拉開漆紅木門緩慢走了出去。

    庭院里空蕩無人,冷風(fēng)吹來叫他霎時清醒了不少。

    “清清,你怎么還在這兒呢?”席則猛然瞥見墻頭上的身影,裙角翻飛像是在空中綻開的素雅蘭花,他只覺心頭一喜,想也不想便快步走到了圍墻下,對著她輕聲喚道:“下來吧,站在那上頭做什么?吹著冷風(fēng),小心著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