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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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附身在柳婷身上的“鬼”顯然一點(diǎn)都不愛護(hù)身體,小刀直接在柳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十分危險(xiǎn)。 她的笑容收斂幾分,看著柳婷說:“你是怎么把柳婷引出來的,尖叫說有危險(xiǎn)?你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柳婷的臉色明顯難看起來:“你又知道我是誰?” 她微微一笑:“這猜都能猜到,胡姐,我真不知道當(dāng)時(shí)下倒在門口不敢動的你是又怎么魂魄出竅上了柳婷的身?” 柳婷警惕的看著她,臉色上有種被戳穿的憤怒,瞬間變得鬼氣森森:“你懂什么,你可知道,我,我已經(jīng)……” 柳婷的臉上有一種沉痛的苦楚,臉上開始浮現(xiàn)絲絲縷縷的黑氣,顯然剛才的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整個人陷入了怨氣之中。 云琉璃瞇起眼睛,聯(lián)想到剛剛楚勝寒說的紅光的事情,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垂下眼瞼,放下了一直扶著的棺材蓋,臉色沉靜的一步步朝柳婷走,柳婷警覺后退幾步,小刀甚至有捅進(jìn)脖子的趨勢,厲聲說:“你走遠(yuǎn)點(diǎn)別過來?!?/br> 鋒利的小刀在柳婷的脖子上造成了更大的血痕。 她嘆了口氣:“胡姐,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了你丈夫你也要想想我們才行——”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在身后比了個手勢:“胡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是你也畢竟曾經(jīng)生而為人,我相信你也是希望你丈夫和你兒子好的。你現(xiàn)在這么做不過是受厲鬼的威脅控制罷了。你一時(shí)幫厲鬼害了我們也不可能阻止厲鬼的腳步,厲鬼的胃口會越來越大,早晚會把手腳動到你丈夫和兒子身上,屆時(shí)你又該如何,所以——” 她這一番話說的附在柳婷身上的胡姐心亂如麻,不知所措的僵硬cao控身子往后退的時(shí)候忽然感覺小腿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叫一聲,腿一軟向前摔去。 大黑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繞到柳婷的身后,狠狠的咬住柳婷的大腿。 云琉璃立刻配合的飛撲上前將那張醒神符貼到了柳婷的額頭,盯著柳婷看。 一屢黑氣從柳婷身上出來,漸漸的在她身邊形成了一個有些虛幻的鬼影,鬼魂身體邊緣模糊不清,顯然魂體在強(qiáng)行附身的時(shí)候遭到了柳婷本身陽氣的侵蝕而魂魄不穩(wěn)。 胡姐顫顫巍巍的說:“你,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 “你——”她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瞇起眼睛看向前面,幾個身具黑氣表情呆滯的鬼魂正朝這里飄來。 她給大黑使了個眼色,直接沖向了那幾個鬼魂,在那些鬼魂反應(yīng)過來之前毫不客氣地一人一張鎮(zhèn)魂符貼在了他們頭上。大黑直接伸出一口尖牙要在了鬼魂的腿上,隨著大黑牙齒的刺入,鬼魂的腿部仿佛被腐蝕出來幾個大洞,那幾個大洞甚至正在“冒煙”。 她制住了那幾個鬼魂后絲毫不敢耽誤,飛快地跑回棺材旁,用盡全力掀起棺材蓋。 在她掀起棺材蓋的時(shí)候她感覺到遠(yuǎn)處有一陣陰風(fēng)正以飛快的速度朝她襲來,那陣陰風(fēng)來勢猛烈,不過須臾之間就可以到她身邊將她吹的撞到一旁的大樹。 她一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棺材蓋掀翻到一旁,直接掏出那張藍(lán)色的“天火符”仍在厲鬼的骸骨上。 藍(lán)色的天火符在碰到厲鬼骸骨的一瞬間就燃燒起來,那種火焰不同于他們平時(shí)看到的人間凡火,而是一種異常明亮通紅的天火。天火燃燒的地方,厲鬼的骸骨都化成黑色的灰燼。 不遠(yuǎn)處傳來了清晰的慘叫。 她略略放心,扭頭對站在一旁的胡姐微微一笑:“你一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看出來柳婷被鬼上身了?!?/br> 她天生擁有比陰陽眼還要厲害的天眼,縱然是鬼上人身隱藏自己的鬼氣和陰氣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胡姐的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你看來真的很厲害,當(dāng)時(shí)……我當(dāng)時(shí)應(yīng)該聽你的話,告訴你的,這樣就不會,不會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剛剛外面的村子安靜極了,我心中害怕想要去看看我丈夫,卻不想眼前出現(xiàn)了我丈夫正在拿刀自殺的場景,我一害怕就從我丈夫手中將刀奪下,但不知怎得那刀就插到了我的肚子里,我丈夫倒在身邊生死不知。我那時(shí)候感覺渾身好冷好冷,所有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之后我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就聽到了那厲鬼的聲音。我用尖叫聲引出了你這個沒睡著的同學(xué),看她情急之下放下你給的平安符,就借助厲鬼的力量上了她的身,我……我身前也沒有多么對不起馮老爺子,怎么會,怎么會死的那個偏偏是我……我當(dāng)時(shí)就覺得是你連累了我?!?/br> 胡姐臉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身上的黑氣開始加重,用明顯哀傷怨懟的表情看著她。 “沒有為什么,你先自己造的因,受人恩惠后對馮老爺子不聞不問,原本就該有此后果,你也用不著怪別人?!北槐娙诉z忘了一會兒的朱神婆淡淡的說。 胡姐低聲呢喃:“真的,是這樣么……” 朱神婆沒搭理胡姐,反倒是對云琉璃說:“小姑娘,我看你天賦不凡也似乎沒有傳承的模樣,你要不要入我門派?” 啥? 她眨眨眼睛,跟大黑對視,這又是啥神轉(zhuǎn)折? 老頭子有人要挖你墻角了喂。 第22章 論如何對付厲鬼 她歪頭看著朱神婆,連對方的門派都沒聽就直接說:“對不起,朱老奶奶,我有門派的,未經(jīng)門派掌門允許不能擅自加入其他門派,還望見諒?!?/br> “你有門派?”另外一個略帶吃驚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你有門派的話……怎么會如此,如此缺乏常識。” 楚勝寒從不遠(yuǎn)處信步走來,似乎是在斟酌詞語看看如何描繪云琉璃。 她看到楚勝寒后不答反問:“厲鬼解決了嗎,剛剛那個錢不吝又是什么人?” “解決了。”楚勝寒淡淡的說:“渡無可渡,我并不擅長渡化,只有強(qiáng)行解決。錢不吝是個陰邪的道人,屬于我派之事,你無需多問?!?/br> “哎?!敝焐衿艊@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這本事真是大的不行,我老婆子已經(jīng)老了,沒辦法跟你們搶人,也不跟你們這里添亂了。你們不用管我,我會將這胡姐帶走引她去投胎的?!?/br> 楚勝寒瞇起眼看著朱神婆,問:“敢問老人家是不是通靈一派?” 朱神婆苦笑:“年輕人好厲害的眼睛,我是通靈一派,不過是個最普通的記名弟子,所以也沒什么本事。當(dāng)然我也可能給通靈一派丟臉了,畢竟我貪生怕死。雖然我之前做錯了,但你們也不用怕我主動害人?!?/br> 楚勝寒看了朱神婆幾秒鐘,緩緩點(diǎn)頭說:“那就麻煩您渡化此人?!?/br> 朱神婆從地上艱難的站起身,拿出一個鈴鐺一樣的東西對著胡姐搖了搖,將胡姐的魂魄吸入之后就直接扭頭離開。 楚勝寒這才有機(jī)會看著云琉璃以及她身邊被鎮(zhèn)魂符定著的那幾個鬼魂,問:“你有沒有事?” “沒有。”她淡定的笑笑回答,也不著痕跡的打量他。 那厲鬼一下子就能掀翻她,功力很是不弱的模樣,他跟厲鬼pk回來卻只是臉色更加蒼白,身上衣服和頭頂發(fā)型略顯凌亂,其他的倒是沒什么明顯變化,看來這份功力可以的。 楚勝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燈籠一樣的東西,那燈籠十分精致小巧,只有半個巴掌大,在他手中泛著柔和的白光。 他拿出小燈籠后就開始俯身揭下那幾張鎮(zhèn)魂符,說來也怪,那幾張鎮(zhèn)魂符被揭下之后先前的魂魄并沒有作怪的意思,只是呆滯的跟在他身后排成一隊(duì),看上去簡直像是整齊的一隊(duì)鬼。 他不小心瞄到這個場景,臉色更加蒼白,立刻別開頭不看。他目光流轉(zhuǎn)之間看到臉色淡定的云琉璃,眉毛皺了起來。 這人的膽子怎么這么大,剛跟鬼怪斗一場后居然還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果然和鐘平一樣是個心大的。 他抿緊嘴唇,臉色淡漠的問:“你有門派傳承?那怎么許多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這個嘛……”她輕咳兩聲,在內(nèi)心比了個十字架,希望老頭子聽到她的話之后不要來暴打她,“可能是傳道授業(yè)的人水平不行,弄得我不知道常識?!?/br> “那就是江相派之流了?”他的聲音更冷了,連眼神也冰冷下來。 “呃……”她輕咳兩聲,淡定的問了個問題:“江相派是什么,你門派競爭對手嗎?” 楚勝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別跟她一個不懂事的外行計(jì)較,覺得平靜了幾分后直接轉(zhuǎn)身:“邊走邊說?!?/br> “這是要去哪里?”她跟上楚勝寒的腳步,走的時(shí)候四下瞄了一眼,胡姐離開柳婷的身體之后柳婷昏倒在地,跟鐘守俊一起倒在不遠(yuǎn)處,兩個人看上去都沒有大礙,身上也沒了鬼氣纏身的情況。 大黑也悄咪咪的四處看看,但是卻沒看到剛才那只聲如裂竹的縛山魈,心里有點(diǎn)點(diǎn)小失落。 “送這些魂魄回到rou體,生魂離體太久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我們先送魂魄入體,之后再回來看你的同學(xué),此間已無鬼怪,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 她看著楚勝寒手中的小燈籠問:“那你手中的是什么?” 他忍耐的回答:“引魂燈。” “寶物呀?!彼锌痪?,大黑頓時(shí)蹭蹭的竄到楚勝寒身邊,流著口水用一種十分渴望的眼神看著楚勝寒手中的引魂燈,“我想要”三個大字基本已經(jīng)寫在猴臉上了。 楚勝寒:“……” 為什么這只猥瑣的猴子會對引魂燈垂涎三尺? 他一定是跟這一人一猴氣場不合。 后來等他慢慢了解大黑后才明白大黑只是從寶物的珍貴程度聯(lián)想到了可以買好多吃的,直接將寶物約等于無數(shù)個菲力牛排,對著他的食物流口水而已。 但此時(shí)楚勝寒并不懂這些,淡淡的說:“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寶物,你的門派應(yīng)該也有?!?/br> 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胸口的玉墜,嘴上卻問:“江相派也有嗎?” 楚勝寒覺得自己額頭青筋在跳,用一種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江相派是騙子門派,為我道中人所不齒?!?/br> 她:“哦……”了一聲,之后又問:“既然是騙子門派,那你怎么問我是不是這個門派的,難道你把我當(dāng)騙子了?” 她用一種理直氣壯的怒氣質(zhì)問他。 他居然一時(shí)之間被問住了。 說她是騙子?她好像從沒騙過人;說她不是騙子?她好像又很缺乏常識。套句話說就是專業(yè)技能不行,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dāng)?shù)臅r(shí)候就開始出來坑人了。 他抿緊嘴唇,最后冷冷地說:“當(dāng)我之前那句話沒說。” 她對著他輕哼一聲:“我自問是有很多常識不清楚,但是也從未做過騙人的事情。找我的事情如果我看能解決自然就解決了,解決之后才收錢。如果我看不能解決會讓他們另請高明,我憑本事掙錢不要把我打成騙子一流,這關(guān)乎我?guī)熼T的清譽(yù)。” 啥? 大黑疑惑的看著云琉璃,這鏟屎官的師門居然還有清譽(yù)這么高貴的東西?這種東西是什么時(shí)候有的它怎么不知道。 也許是大黑的眼神太過明顯,云琉璃瞪了它一眼,暗示它別在這種時(shí)候拆臺。 楚勝寒沉默了半響,終于憋出一句話:“剛剛是我口誤,別見怪。”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內(nèi)心提醒自己,不要跟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女人計(jì)較,他好歹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但是他現(xiàn)在越發(fā)地確定了,他跟這個云琉璃絕對是氣場不合天生犯沖。 他引著一隊(duì)鬼魂從水鏡湖走到周哥家門口的時(shí)候,她說:“我先去看看我屋子里的同學(xué)怎么樣?!?/br> “你同學(xué)沒事?!背俸恼f,“先去把這些魂魄送回去我跟你一起去看。” “謝謝?!彼@次干脆又識相的跟著楚勝寒將魂魄送回rou身,之后又去看了眼同學(xué)那邊,發(fā)現(xiàn)他們都睡得很好基本無事的時(shí)候才又回到水鏡湖旁邊的墓地打算送柳婷和鐘守俊兩個人回去。 云琉璃是個女孩子力氣有限,吃力地扶起柳婷一個人就很勉強(qiáng),對于人高馬大的鐘守俊十分無力,不由的對楚勝寒說:“能不能麻煩楚先生幫我把那邊那位男同學(xué)送回去?!?/br> 楚勝寒站在她旁邊沉默了幾秒,這才幾乎是“勉為其難”的扛起鐘守俊走向周哥的屋子。 今晚這瀝村里只死了胡姐一個人,其他的都是被迷魂后陰氣入體稍加修養(yǎng)就好,所以等她跟楚勝寒合力送柳婷與鐘守俊回去的時(shí)候并沒有驚動這些依舊處在迷魂中的人。 將兩個同學(xué)放回床上后她問:“他們都沒事吧,什么時(shí)候會醒?” “沒事,再過一會兒就醒了?!背俸驹谥芨绲脑褐袑λf:“去水鏡湖旁看看?!?/br> 她眨眨眼睛。 講真如果不是天色太暗如果不是他的臉色太難看,這種話聽起來很像是約會的邀請,但是她還是頗有自知之明,這個一看就出身高貴的楚某人是看不上她這種“草雞”女的,也干脆的沒多想,直接說:“走吧?!?/br> 大黑伸出猴抓摸摸鼻子,罕見的沒有當(dāng)“跟屁蟲“。 他們兩個人并肩走在林間小道上,柔和的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楚勝寒問:“你放在你同學(xué)門外的東西是什么?” “是大黑的血染過的平安結(jié)?!彼f:“大黑的血至剛至陽,效果比,咳咳,比其他的液體都好用,所以我會用它的血做幾個平安結(jié)備用?!?/br> 她顯然是知道楚勝寒對“尿”這個字的心結(jié),也就沒有再提起。 楚勝寒當(dāng)作沒聽到她那兩聲咳嗽,“你做的對,染過血的平安結(jié)雖然沒有擋住厲鬼的迷魂但是卻擋住了厲鬼的招魂,你同學(xué)才都平安無事,只不過這么做很浪費(fèi)?!?/br> 二人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了水鏡湖,楚勝寒繞著水鏡湖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