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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趕緊將手中的錦囊奉上 惠妃冷睨著他,晃了晃手上的錦囊道:“你們打開過了嗎?” 那宮人以為她是擔憂錦囊里藏有毒藥暗器之類的,諂媚一笑笑出一臉褶子,趕緊道:“娘娘放心,奴才們早就打開過了!里面除了一張紙條以外沒有別的東西!” 惠妃紅唇緩緩勾起:“很好?!?/br> 宮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惠妃就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fā)按在還殘留著果酒的案幾上,使勁薅了兩下:“就是打開了本宮才不放心,本宮的東西也敢看?眼珠子是不想要了?那就挖給有需要的人如何?” 那宮人這才頓悟惠妃的意思,一張臉被摁在桌案上摩擦得幾乎變了形,帶著哭腔道:“娘娘饒命??!奴才唔唔唔是故意的...!” 惠妃眉毛一挑,手下又用了幾分力:“還敢說故意的?狗奴才,你是在挑戰(zhàn)本宮的底線?” 那宮人簡直欲哭無淚了 明明想說的是不是故意的,偏偏說到那個字的時候,惠妃娘娘手下又加重幾分,力道大得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惠妃欣賞了會兒他鼻涕眼淚一塊兒往外冒的模樣,冷笑一聲,站起身頗為嫌惡的拍了拍手掌:“行了,滾吧,借你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看紙條上的字!” 找地方撒了火,惠妃覺得舒服多了,神清氣爽。 “奴才謝娘娘不殺之恩?!?/br> 宮人趕緊揉著帶著一塊兒大紅印的臉連滾帶爬的滾了。 隨后她又屏退了殿里或打掃或插花的宮人,才緩緩打開指尖那張紙條,一行小字呈現(xiàn)在紙上。 惠妃臉色越看越差,最后更是看得火冒三丈,將信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還狠狠踩了幾腳! “哪個混賬!想把本宮當靶子?真當本宮沒長腦子嗎!” “惠妃娘娘聰慧,但是,這個靶子你非當不可?!?/br> 惠妃被虛空中忽然響起的男聲嚇得怒氣全消,謹慎道:“是誰?現(xiàn)身說話!躲躲藏藏,鼠輩行徑!” 雖然她向來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但那是在有一群手下的情況下,像如今這種情況,不知敵人是什么人 若是貿然激怒了對方,恐怕被抹了脖子下地府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哈哈哈哈哈,惠妃娘娘真的想讓在下現(xiàn)身嗎?在下看你的手可是在抖呢。” 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有淡淡回聲,余音經久不散,令人難辨方向。 惠妃手往袖中縮了縮,她美眸掃視著房頂,道:“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清楚,那人一定在暗處凝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對方來意為何。 “曲華裳,你想救一個人嗎?只要你替我殺一個人,我承諾,你跟那個人都不會有事?!?/br> 神秘人吐出一個名字 曲華裳如遭雷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握緊了拳頭,道:“我憑什么相信你有那個能力?” 她話音剛落,眼前一花,頸間一痛。 曲華裳用手指摸了摸耳根側面,指腹上沾上殷紅血色。 “呵呵”神秘人發(fā)出一聲莫名的笑“這只是個小小的表示,惠妃娘娘莫不是在這深宮之中待久了,腦子也待沒了?此時此刻的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嗎?” 曲華裳咬牙,耳根處的刺痛提醒著她,這個神秘人的危險。 她從小也跟隨府中的武師練過一些功夫的,可是剛剛,她就連神秘人的出手都沒感覺到。 若那人真想殺她,此刻已然是一具尸體了。 但她仍舊苦苦堅持著不愿意妥協(xié),因為她知道如今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自己死,但只要露出一點怯,她和她要保護的那個人一定都會死。 空氣沉默了會兒,神秘人出聲道:“不過呢,既然是合作,那么在下自當表示在下的誠意,接著!”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落在曲華裳的腳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曲華裳蹲下?lián)炱鹉_邊的東西,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沒有人會比在深宮中呆了快二十年的曲華裳更了解這是什么東西,有什么作用。 她手指捏緊了玉牌,有了它就可以出入宮中所有門。 “怎樣,在下的誠意拿出來了,惠妃娘娘是合作還是......死呢?”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呵,曲華裳心中嘲諷 可此時此刻,她別無選擇:“本宮明白了,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只希望事后不論本宮是什么下場,你能履行你的承諾?!?/br> “這是自然,果然...整個后宮,在下就只欣賞惠妃娘娘的膽識?!?/br> 惠妃并不為所動,冷笑道:“不知道閣下是何方神圣,竟然對皇上的行程如此清楚?” “惠妃娘娘,剛夸了你一句,你這就沉不住氣了?這就不是你應該管的了,你只需要按照在下的意思去做,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若他不死,死的就會是你?!?/br> 曲華裳攥玉牌的手用力到骨節(jié)泛白。 朝陽宮中最高的閣樓,得圣上賜名捧月樓,樓有八層,頂層是露天涼亭,坐在上面賞景會有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宮矮的感覺。 謝錦斜坐在亭廊上,背靠著朱紅色的廊柱,雙腿交疊著,黑靴蹬在另一根柱子上,眼皮上搭了一片樹葉。 趙小貴站在一旁探了個頭出去瞅了眼,嚇得心律都快不齊了,撫著胸口道:“哎喲喂嚇死奴才了!小侯爺啊,您說您呆哪兒不好?非得待這么高的地方睡午覺,那邊連個圍欄都沒有,一旦滾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