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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砸在容云鶴顴骨上 容云鶴擋在容芝前面,怕他誤傷到容芝,也沒能躲開,頓時臉上一痛。 容祈震驚看過去:“容彥,你瘋了?” 容祈煉藥天賦過人,可要真論武力值還真的不如人高馬大的容彥,他欲要上去為容云鶴報仇,卻被容云鶴死死拽住,說什么也不讓他動手。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最后還是大人來才將幾人分開。 容云鶴作為三人最大的,為了護住兩個年齡小的,挨了不少打,這會兒臉上已經(jīng)青了。 族長夫人頭一次沉下了臉:“怎么回事,芝兒,你來說?!?/br> 不愧是當過公主的人,放下架子時,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可一旦端起這個架子,那威勢是一般人抵擋不住的。 容芝吞吞吐吐道:“是..是哥哥。” 族長夫人繼續(xù)問道:“容彥,你為什么打云鶴?” 容彥臉上也被容祈撓了幾道血印子,道:“我說了讓他不要靠近我meimei!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不打他打誰!” “放肆!” 族長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 堂上跪著的三個俱是一抖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除了受害者容云鶴和無辜的容芝以外,這兩個動了手的,一個容祈一個容彥全都被罰蹲樁,美名其曰鍛煉身體。 晌午日頭正烈,容彥還算好,頂多滿頭大汗加汗流浹背,但是他身體壯實,也不是第一天在這樣的太陽下暴曬了,汗珠在古銅色的皮膚上仿佛能反射出光芒。 容祈就不行了,白皙的臉頰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腿發(fā)顫。 容云鶴遠遠看著,皺緊了眉頭。 容祈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不經(jīng)意間抬眸便看到了站在門口往這邊望的人。 他唇角幾不可察的一勾,眼神里浮上幾絲可憐兮兮,裝模作樣的虛弱。 正當他覺得差不多了,下一秒那傻子就應該過來幫自己擦汗了吧的時候,容云鶴卻轉身進了屋里。 容祈瞪大了淺碧色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著那門口看了半晌,也沒見人出來。 這什么意思?。克餍匝鄄灰娦牟粺﹩??! 他收回視線,整個人的動作都垮了下來,徹底無力了。 什么人啊。 容彥咬著后槽牙,此刻有多痛苦,就有多恨容祈。 不多時,一股食物的香味鉆入兩人鼻尖。 容祈抬眼望去,就看見容云鶴提著一個食盒往這邊走過來。 雖然臉上有些青紫,卻也不影響那張臉的秀色可餐。 容云鶴在他面前停下,放下食盒道:“先停會兒吧,吃飯?!?/br> 容祈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 容云鶴笑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跟夫人說過了?!?/br> 容祈這才放下已經(jīng)快要失去知覺的手,哀嚎道:“痛死我了?!?/br> 容云鶴瞥向容彥:“你也歇會兒,夫人發(fā)話了?!?/br> 說完他也沒搭理容彥到底聽不聽他的話,而是對容祈道:“知道痛下次就別亂動手,好好躲在我后面不好嗎?” 容祈道:“好什么啊,就看不慣他那樣子?!?/br> 容云鶴幫他夾了菜,遞上筷子:“行了吃飯。” 容祈狼吞虎咽的吃了兩口,眼底亮晶晶的道:“這是你做的嗎?” 容云鶴道:“怎么了不好吃?我就會做這兩道菜,還是跟爺爺學了好久才學來的” 容祈點頭道:“好吃!” 很快,容芝也給容彥送吃的了,是家里面的烤餅。 容彥坐在木樁子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拿走。 氣都氣飽了還吃個屁。 容祈瞥了那邊一眼,埋怨道:“娘真不公平,明明是容彥的錯,還非要罰我” 容云鶴拿出帕子替他擦了額頭的汗水,頗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所以讓你別動手吧,你一旦動手了她就是不想罰你也不行了,夫人也很難做,她若不罰你,只罰了容彥,別人會覺得她有失偏簸?!?/br> 容祈皺起鼻子:“少教訓我!我是你少主!” 容云鶴無奈道:“是少主,快吃吧,你這次制出長生不老藥是個大功,功過相抵,等你爹回來了,你就能回屋了?!?/br> 容祈傻了:“功過相抵我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在這兒曬太陽?” “大概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吧?!?/br> 容云鶴這樣安撫他,容祈也就信了他,吃了飯就乖乖繼續(xù)蹲好,如果忽略滿臉不情愿的話。 第118章 用過飯后,他在樹樁上蹲了多久,容云鶴也陪著他在樹樁前立著曬了多久的太陽。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日落西山,像錦緞一樣的云霞擠在天邊,容祈猛地從樹樁上跌落下來。 容云鶴想也沒想,抬手接住了,重力使得他踉蹌著退了兩步。 他道:“阿祈,怎么了?” “累了...” 容祈已經(jīng)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抬了抬手沒抬動索性放棄了,渾身衣物如同在水里浸泡過一般,濕噠噠的。 容云鶴二話不說轉身蹲下將他馱在背上,背回他家里。 族長夫人早就坐在家里愁眉不展一整天了,礙于族民才硬生生忍住,沒敢出去看自己兒子受罰。 兒子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兒rou,怎能不心疼。 可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她,更懂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