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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鶴也察覺到了,瞬間紅了眼:“別……” 翟鏡沒有再開口說話,奮力睜開眼皮看了容云鶴一眼,瞳孔里似乎還有薄弱的光,緩慢而又決然的閉上了眼…… 終于,可以見到爹娘了。 謝錦閉了閉眼,強行壓下了眼中的酸澀之意,半強制的背起不省人事的慕脩:“師叔,陛下傷得不輕,我先帶他下山治療,你……保重。” 容云鶴一愣,師叔?他這是總算認(rèn)了這個師傅? 謝錦背著慕脩,邁著沉重的步伐往下山的方向走 容云鶴忽然出聲道:“等等。” 謝錦腳步頓住 容云鶴將一個小瓷瓶拋給他,聲音難言的嘶啞:“母蠱已死,子蠱也活不了,這藥可以讓他早點痊愈?!?/br> 謝錦面色沒什么波瀾:“師叔,我可以相信你嗎。” 容云鶴也已經(jīng)無所謂了,啞聲道:“你可以找任何會醫(yī)術(shù)的大夫查,用不用隨你便吧?!?/br> 謝錦沉默半晌,捏在了手里:“謝了?!?/br> 說完,腳步再不停留,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枯葉上。 天穹之上原本被云遮掩的太陽不知何時驅(qū)散了周圍的浮云,顯露出了來,熾熱的光線照在地上帶來濃烈的暑氣。 慕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幾天。 窗外的天空是黑色的,房中燭火跳躍,看布置應(yīng)當(dāng)是城中的客棧。 昏迷前夕的場景一幕一幕劃過眼前,慕脩深吸了口氣閉了眼睛再睜開,已經(jīng)什么情緒都沒了。 慕脩動了動垂在床榻側(cè)面的手臂,手倏然被一雙guntang的手下意識握緊了。 慕脩側(cè)過臉看去,謝錦趴在床沿,唇瓣因為姿勢的緣故看起來好像是微微撅起的,十分誘人。 只不過慕脩此刻沒有那個興致。 說起來,如今的謝錦連弱冠之齡都還未到,自己卻已經(jīng)而立之年的人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謝錦的頭發(fā)道:“是朕委屈你了?!?/br> 可惜睡得正沉的謝錦什么也聽不見,眼睫無意識顫了顫。 從眼下淡淡的烏青看,不知道有多久沒睡了。 慕脩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沒舍得將他叫醒,躺回枕頭上喃喃自語道:“即便如此,朕也舍不得放你走?!?/br> “這一次,朕想親手為你加冠?!?/br> “待朕壽終正寢之時,便還你清風(fēng)皓月,一世無憂?!?/br> 睡夢中的謝錦眉頭皺了皺,下意識探了一把手心里的溫度,復(fù)才逐漸放松。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第124章 番外一 “太子殿下,這句話的釋義就由你來解答給他們聽吧。” 上書房內(nèi),太傅捏著書卷,目光落在尚還年幼的慕脩身上,伸手撫了一把稀疏的山羊胡。 小太子臉色如紙白,唇片也慘白,聞言還未站起身便先捂唇咳了兩聲 太傅微微瞥起了眉頭,心中暗嘆身為一國儲君,靠這樣的身子可不行啊。 小太子咳得撕心裂肺,聽得其他幾位皇子都皺起了眉,伴讀滿臉惶恐給他順著氣,生怕他一口氣沒咳上來撅過去了。 好半天才緩過來,隨后在伴讀的攙扶下站起身:“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xí)乎?意思是...每日多反省自身,與人謀劃是否做到忠誠,與人交往是否做到誠信...老師教授的知識,是否溫習(xí)?!?/br> 這么一句話,他一共斷了三次才把它完整的說完。 太傅看著堂下那個如珠如玉的小殿下,自入上書房以來,無論詩書禮儀,無一不是最好的,唯有這病入膏肓的身體讓他看起來顯得身形單薄而瘦小。 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實則心底五味雜陳,真可謂是天妒英才。 太傅沒有暗自感傷太久,很快將注意力拉回到了授課中。 上書房放課后,太子伴讀正在幫他收拾筆墨紙硯,慕脩頭撇在一邊,捂唇輕聲咳著,看起來十分難受。 “再怎么受太傅喜愛終究也是個病秧子?!?/br> 太子伴讀動作一滯,抬頭往聲源處望去,只見一個錦衣小公子站在最后面,目光釘在慕脩身上,眼底嘲弄絲毫不加遮掩。 同在上書房也有一載有余了,這個人的身份他多多少少知道點。 安平王府世子。 伴讀皺了皺眉,按理來說,即便對方是王府世子,一般不敢隨意在太子殿下面前如此造次,今兒是怎么了? 直到他看到了從平安王世子身后走出來的人,二皇子殿下 伴讀一下子就明白了。 難怪,敢當(dāng)面挑釁太子,原來是抱上了二皇子大腿,如今二皇子生母是除了皇后以外整個宮里最受寵的女人。 安平王世子注意到了小伴讀的目光,兇神惡煞道:“看什么?狗奴才,眼珠子不想要了?” 小伴讀還沒有膽大到敢跟世子作對的地步,立刻埋頭道:“奴才罪該萬死?!?/br> 安平王世子哼笑一聲:“孬種,阿信,咱們走吧。” 慕信自小長得跟自己幾個兄弟不太一樣,他遺傳了他來自外藩的母親,五官更為深邃,棱角更為冷硬。 他將桌上的課本塞進課桌,站起身,冷淡應(yīng)了一聲:“嗯?!?/br> 兩人并肩往課舍外走了,即將跨出門那一刻,他裝作不經(jīng)意用余光掃了一眼那個沉默而挺直的背影,唇瓣抿得更緊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