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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懷瑜,他畢竟是失戀了,表面再怎么漠然,心里也會難受一段時間,歐諾覺得他大周末還回去加班,除了確實敬業(yè),也有想要通過忙碌工作而分散注意力的目的吧。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歐諾放下酒杯去開門,他能猜到是誰。 果然,梁岳站在門外,手里提著東西,抬起頭,靜靜看著他,眼中有傷心與自責的味道。 他換了衣服,臉上的傷都處理過了,雖然看起來還是很憔悴,但比昨晚可體面多了。 “你這么快就把門鎖換了?”梁岳嗓音沙啞。他的鑰匙已經(jīng)打不開門了,沒想到歐諾這么堅決。 歐諾沒回答,而是淡淡地說:“你是回來拿東西的吧?” 梁岳沒有直接回應(yīng),而是苦笑道:“我總得進去才能拿東西吧?” 歐諾深深注視著他:“你別?;ㄕ?,我手上的東西足夠讓你身敗名裂。” 梁岳眼中痛苦越發(fā)鮮明,他笑得更苦澀了:“諾諾,我們好歹結(jié)婚五年,在你眼里,我是有多齷齪不堪?” 歐諾不想跟他廢話,閃身讓開了通道:“我給你20分鐘,你可以先拿你的日常用品走,等離婚手續(xù)辦妥,我可以再給你點時間讓你好好收拾自己的東西?!?/br> 梁岳進了門,他熟練地換了拖鞋,把手中提的袋子遞給歐諾:“我買了你愛吃的那家甜點……還有一套琺瑯茶具,之前一起逛街的時候,你好像挺喜歡的。” 那之前干嘛去了?事后的彌補能填平當初被忽略時的傷心嗎? 歐諾沒接,徑自轉(zhuǎn)身走了,梁岳悻悻地把袋子放在了桌餐上,然后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了。 歐諾站在他眼前,抬手一指:“你的臥室在那邊?!?/br> 梁岳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的悲傷悔恨如同漲潮一般慢慢地淹了上來,終于到某一刻再也盛不下了,就在眼角化作淚水滑了出來,他嘴唇顫抖著,哀聲道:“諾諾,我錯了,對不起……” 歐諾看著他眼角滾落的兩行淚珠,心說臥槽,服了,果然渣攻回頭套路滿分,現(xiàn)在痛哭流涕,一會兒是不是就要跪求原諒了? “你別給我來這套,你不去收拾東西是吧?”歐諾面無表情道,“那你現(xiàn)在就滾,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扔出去!” 梁岳抬手抹掉淚珠,吸了下鼻子,委屈得像個寶寶似的,這個“寶寶”順著沙發(fā)邊緣一個滑跪,撲到了歐諾腳下。 歐諾:“……”尼瑪果然不出所料,說跪就跪,跪的姿勢還如此標準。 梁岳抬起頭,亮晶晶的眼淚充盈著眼眶:“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但你就不能再給我個機會嗎?我知道現(xiàn)在你在氣頭上,但離婚一定不是你的本意對不對?我們認識七年,人生一共有幾個七年啊,這么深的感情,你說離婚就離婚嗎?這么漫長的時間,我偶爾開了個小差,罪不至死吧?我也是個人,我也會犯錯啊,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犯……” 梁岳說得情真意切,聞?wù)邆囊娬吡鳒I,如果是原主,應(yīng)該直接跪下跟他一起抱頭痛哭了,但歐諾是不會有絲毫心軟的,他有一籮筐反駁的話,不過他一句也懶得說,他翻了個白眼,低頭對梁岳說:“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br> 他說著果斷轉(zhuǎn)身,邁步就走。 梁岳一把拉住他的手,搖頭道:“諾諾你別走!我不相信你要跟我離婚!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歐諾一時掙不開,只好義正言辭道:“不要再癡心妄想,我反正就是要離婚,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這婚都離定了,你要是再耍賴,我就把那些音頻視頻都曝光給媒體!” 梁岳不甘愿地放開了他,眼淚忍不住,再次涌出來,哭得好傷心好傷心,越說還越委屈了:“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跟那個姓王的……” 歐諾走到門前,給他把門打開,就一個字:“滾!” 梁岳咬著牙,慢慢地站了起來,有一瞬間他眼中閃過憤恨至極的光,但很快又被更強的悲哀掩蓋,他啞著嗓子道:“我……好歹讓我去洗個臉。” 梁岳走去衛(wèi)生間了,歐諾回到客廳里,他今天本來心情挺好的,被這混蛋來一出死纏爛打給攪了,心里不痛快,抓起茶幾上那半杯紅酒,一仰脖一飲而盡。 什么玩意兒?。克钦娴幕诤迒??或許有點悔恨,但絕不會悔改,他就是吃定了原主,又想要原主的愛,又想要原主的錢,還想在外面左擁右抱,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此時此刻真想悔改,那過去的爛事就一筆勾銷了?他怎么不上天呢? 梁岳出來了,他走到玄關(guān)位置,回頭看了歐諾一眼,那眼神有點古怪。 “還不走?!”歐諾怒吼道,他吼完這一嗓子,突然覺得頭暈?zāi)X脹,難道是吼太大聲缺氧了? 梁岳站在門口,深深凝望著他,他洗過臉了,臉色越發(fā)蒼白,看著有點瘆人:“諾諾,我確實耐不住寂寞這我承認,但我也是真的愛你,要不我干嘛跟你結(jié)婚,跟你過了這么久?” “你閉……”越來越強的眩暈感使歐諾說不出話來。 梁岳朝他走了過來:“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心跳陡然加快,呼吸越來越急促。 梁岳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想要摸他的臉,眼中燃燒著幽沉的光:“其實你很想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