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qiáng)向?qū)?/a>、春山如黛、和渣受HE是什么體驗(yàn)、娘子總想做寡婦、卿本佳人(正文完結(jié))、白浪邊、木夏家的民宿、不二臣、誘愛(師生h)、他是禁忌(姐弟1V1)
話音未落,眼淚已是忍不住落了下來。母女兩個十幾年來,就從來沒分開這般久過,尤其等許夷光慢慢的長大以后,更是給了李氏最大的溫暖與慰藉,毫不夸張的說,若是沒有這么乖巧懂事的女兒,李氏根本撐不到今日,這兩個多月,七十個 日日夜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了過來的。 所以總算如今女兒回來了,她知道該高興,也的確滿心高興的,眼淚卻仍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許夷光見李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不停的想要笑,想要把眼淚逼回去,自己的眼眶也發(fā)起熱來,娘說她瘦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只怕這些日子想她,只有比她想她更厲害十倍的,不然也不會有那句俗話“兒想娘扁擔(dān)長,娘想兒想斷腸”了。因忙哽聲笑道:“娘,您這是做什么呢,我不就才走兩個月嗎,又不是兩年,而且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既知道我今兒要回來,給我準(zhǔn)備什么好吃的了???我這些日子除了想娘,最想的就是咱們家的飯菜了 ,我今兒可得飽餐一頓才是。”說得李氏破涕為笑起來,嗔道:“就知道吃,都快嫁人的人了,還是怎么貪嘴!放心吧,給你準(zhǔn)備了一桌子菜,每一樣都是你愛吃的,熠之呢,什么時候有空過來,聽承恩侯太夫人跟前兒的嬤嬤說,皇上已 在行宮下旨為你們賜了婚,是真的嗎?他此行必定忙壞了吧,雖說太夫人必定會好生與他補(bǔ)回來的,可我作岳母的,也該表一表自己的心意才是?!?/br> 越說傷感的情緒便越少,臉上的笑容則越大,總算如今女兒與傅將軍定下了名分,熠之也是她板上釘釘?shù)呐?,誰也休想拆散他們一對有情人了,她真是太高興了,便是明兒就死了,也能瞑目了。許夷光見李氏笑起來,忙道:“今明兩日怕是不得空的,得與同僚們交接,離京這么久,積壓的公務(wù)也得盡快處理了,何況他也有家要回,有母親和親人們要見,等忙過了這幾日再說吧,總歸您這個寶貝女 婿,很快就是滿京城人盡皆知的、咱們家的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br>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這話又是一個姑娘家家的該說的嗎?”說得李氏哭笑不得起來,手也習(xí)慣性拍上了許夷光的肩膀。 不防就這么輕飄飄的一拍,卻讓許夷光本能的輕咝了一聲,一旁小寒也是為之色變。李氏在攸關(guān)女兒的事上,向來敏銳,立時意識到了不對,急聲問道:“敏敏,你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我是說你臉色不好,還當(dāng)是連日趕路累了,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這個原因,小寒你說,你們 縣主怎么了?” 說到最后,聲音與神情都變得凌厲起來。 許夷光知道自己遲早會露餡兒的,卻是沒想到會露得這么快,只得賠笑道:“娘,我們先進(jìn)屋去說吧,如今天氣雖已不熱了,大太陽下面曬著,還是有些個受不了……” 見李氏不為所動,只是冷眼看著哭喪著臉的小寒,只得捂著頭,裝起暈來:“哎呀,我頭好痛,傷口也是一陣一陣的痛,不會是裂開了吧?小寒,你還不扶著我?” 這才讓李氏顧不得先問小寒了,臉色雖仍不好看,動作卻十分輕柔的親自與吳mama一道,扶了許夷光進(jìn)屋去。 許夷光一路上都小心翼翼覷著李氏的臉色,見她一直都嘴唇緊抿面沉如水,知道她是真氣著了。是以一進(jìn)屋坐下后,不待她再問,先就言簡意賅交代起來:“我和曦jiejie那日去騎馬,中途卻出了意外,遇上了匪徒,傅將軍趕來救我們,本來局面已經(jīng)控制住了的,誰知道匪徒還有同伙在暗地里放冷箭, 我不想傅將軍受傷,所以替他那個……擋了一下,傷在了肩膀上,但傷得并不重,不然我也不敢連日趕路呢,就因?yàn)槲易约阂彩谴蠓颍日l都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娘盡管放心吧。” “您若不信,可以問小寒,不然立時打發(fā)人去問曦jiejie也使得,問過之后,便知道我沒有騙你,我是真?zhèn)貌恢亓?,不過不重并不代表就不會痛,所以剛才……呵呵……”李氏聞言,臉色仍不好看,但身體總算不緊繃得那么厲害了,淡聲問道:“你和曦丫頭去騎馬,不帶護(hù)衛(wèi)的?既沒帶護(hù)衛(wèi),那便是沒有走遠(yuǎn)了,還在金吾衛(wèi)或是禁衛(wèi)軍護(hù)衛(wèi)的范圍內(nèi),哪個匪徒那般膽大包天 ,敢冒犯皇家威儀?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騙我不成?” 許夷光一時間無言以對,有個太聰明的娘,有些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只得吩咐立夏:“你帶大家都退下吧,屋里留吳mama一個人就可以了,待會兒我和娘說完了話,再傳膳也不遲?!?/br> 立夏忙屈膝應(yīng)了,帶著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許夷光方正色與李氏道:“娘,我沒打算騙您,只是茲事體大,您也知道如今皇儲未立,所以,我和曦jiejie算是遭了池魚之殃吧。您也千萬別怪將軍他沒保護(hù)好我,為他擋箭,是我心甘情愿的,換了他,他 也一定會這樣做,因?yàn)槊總€人都有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想要保護(hù)的人,我以前只想這樣保護(hù)娘,如今又多了一個他……希望娘能明白。” 李氏這才明白許夷光何以要將下人都屏退了,再告訴自己實(shí)情。面色好看了幾分,道:“我沒說要怪熠之,我相信如果可能,他一定也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寧愿自己受傷的,他的用心與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心疼你罷了,明明說是去避暑的,誰知道,竟會弄了一身的傷回來,事先還一直瞞著我,信上一個字也沒告訴我,如今乍然知道了,我這心里能好受嗎?算了,這樣的事情,也的確不適合在信上說……敏敏,你現(xiàn)在傷勢如何了,能讓娘瞧瞧嗎?” 第458章 慣壞了 許夷光忙道:“我現(xiàn)在傷勢恢復(fù)良好,不然也不敢連日趕路了,娘您就放心吧……好好好,待會兒就給您看,您一看便知道我有沒有騙您了,不過娘是怎么據(jù)那輕輕的一拍,便猜到我受傷了的?您這也太敏 銳太厲害了吧,所以我在您面前,就跟那孫猴子一樣,從來都逃不過如來佛的手心呢!” 李氏聞言,嗔道:“你別給我戴高帽子,戴了我也一樣生氣,一樣還要與你算賬的?!钡故菂莔ama在一旁道:“姑娘不知道,太太是之前睡午覺時做了噩夢,夢見您受了傷,大中午的生生給嚇醒了,之后便開始吃不下睡不著了,惟恐您出事兒,誰知道到頭來,您果然出了事兒,才我據(jù)您說的 受傷的日子來算,太太做噩夢那日,只怕就是您受傷那日,太太竟是給夢準(zhǔn)了,您讓她怎能不擔(dān)心?再過兩三年,姑娘也做了母親,自然就能明白太太的心了?!痹S夷光這才知道竟還有這一節(jié),她如今雖還不能對李氏的一片慈母之心完全感同身受,也禁不住觸動心腸,拉了李氏的手道:“娘,對不起,讓您擔(dān)心了,以后絕不會再這樣了,我也長大了,就像吳mama才 說的那樣,再過兩三年,指不定那個……我也要做母親了,您就少疼我一些,少記掛我一些,多疼自己一些,凡事看開一些,好不好?” 李氏看著女兒清麗嬌俏的容顏,很想說自己就她一個女兒,怎么可能少疼她少記掛她?可想著自己若真這樣說了,女兒只怕會更歉然,更不能安心,那樣的事情,她又何嘗愿意遇上,到底把話咽了回去,笑啐道:“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又是女婿又是做母親的,熠之知道你這么不害臊,這么 不矜持嗎,可不能讓他知道了,不然他萬一要退貨,可如何是好?” 許夷光立時瞪了眼:“他敢!他也舍不得。” “你呀,真是被熠之給慣壞了。”說得李氏搖著頭直笑,心情總算是平靜安穩(wěn)了不少。 母女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李氏見許夷光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便打發(fā)了她先回自己屋里沐浴更衣去。 她自己則又去了一趟廚房,讓廚娘將原定的菜色都改了,全部換成清淡滋補(bǔ)的,再打發(fā)胡阿吉立時去一趟九芝堂,不拘是接了春分還是谷雨立時回來一趟后,方也去了許夷光屋里。 許夷光已沐浴完,坐在窗臺前,讓大寒在給絞頭發(fā)了,李氏進(jìn)屋后見了,上前幾步便自大寒手里接過帕子,親自給女兒絞起頭發(fā)來,一面道:“敏敏,現(xiàn)在可以給娘看看你的傷了吧?”“可以的,娘?!痹S夷光點(diǎn)點(diǎn)頭,一扯衣襟,露出了傷口來,就見的確早已結(jié)了痂,甚至還已長出了部分嫩rou來,但那一處卻分明往里陷出了一個深窩來,就算知道如今傷口正在慢慢的愈合,將來還會愈合 得更好,也依然有些猙獰,讓人只看一眼,便不難想象到當(dāng)初是多么的兇險與可怕。 李氏的眼圈禁不住又紅了,輕輕撫著許夷光的傷口,低聲道:“敏敏,現(xiàn)在還疼嗎?” 許夷光笑道:“自然是疼的,不過真的已經(jīng)好多了,方才我沐浴時,也有意遮好了傷口,剛才起來后,也拿酒擦拭過的,娘就放心吧?!?/br> 說不疼李氏肯定是不會相信的,索性也不說假話了,只說好多了,她反倒更能安心些。 果然李氏臉色好看了些,道:“我已打發(fā)阿吉去九芝堂,不拘是接春分或是谷雨哪一個回來了,聽你汪師叔說,這兩個月她們越發(fā)歷練出來了,讓她們回來給你瞧瞧傷,我才能真正安心?!痹S夷光忙笑道:“我正想打發(fā)人去叫她們兩個中的一個回來,問一問九芝堂的情形呢,后日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我怕我明兒也不得空去九芝堂,不想娘已想在我前頭了,我與娘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不過汪 師叔這兩個月來過家里嗎,還是娘去過師父師母家,或是九芝堂?”李氏嗔道:“心有靈犀是這樣用的嗎?……我一個人在家里,無事出什么門,是你師母登門來看過我兩次,你大jiejie三meimei來過兩次,承恩侯太夫人與鎮(zhèn)國公老夫人也曾打發(fā)嬤嬤來請安,再就是你汪師叔了 ,他也來過家里幾次,來的次數(shù)多了,我不見也不好,所以見過兩三次,聊了幾句?!?/br> 事實(shí)上,汪思邈豈止來過縣主府幾次,他前后來的次數(shù)根本不下十次。李氏想著自己一個人在家,最要緊的便是看好門戶約束好下人,是以許夷光出發(fā)去承德的當(dāng)日,她便把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齊,嚴(yán)詞敲打了一番,然后除了每日采辦出門采買菜蔬時,會給開一次門以外, 其他任何人要出門去,都得先回了吳mama,再由吳mama核實(shí)了其的確有不得不出門的理由后,再回了她親自同意。 如此一來,家里自然清泰有條。然能約束住家里的下人們不出門,卻不能不讓客人們也不上門,何況來客們還都是一片好意,譬如孫太太與許瑤光許寧,再譬如承恩侯太夫人與鎮(zhèn)國公老夫人打發(fā)來請安的嬤嬤,這些人哪個不是擔(dān)心她一 個人在家寂寞也不安全,所以特地照應(yīng)看顧她? 李氏也領(lǐng)這些人的情,不止一次與吳mama說,等許夷光回來后,一定要備了謝禮,母女兩個一起登門道謝去。 可汪思邈的情,李氏卻是不能領(lǐng)也不敢領(lǐng),反而讓她十分的為難。之前他才來送一次粽子,便讓許老太太撞見,說出了那么難聽的話來,再是清者自清,李氏也不想再遭遇一次上次那樣的難堪與憤怒了,便許老太太如今不大可能上門,縱上了門,也進(jìn)不了門了,焉知不 會有其他有心人看見了,到處去亂嚼舌根?所以汪思邈一連來了七八次,李氏都沒親見過他,只讓吳mama傳話給他,瓜田李下,男女有別,讓他別再來了,總歸無論他再來多少次,她都不會見他的。 第459章 投其所好 誰知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汪思邈還是要來,再來時,還帶了一副殘破的古畫來,說是之前無意耳聞過李氏修補(bǔ)殘破古畫的手藝一絕,想請她幫個忙。李氏會修補(bǔ)古畫的技藝,連許夷光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娘在鑒別畫作上,比很多人眼光都獨(dú)到也準(zhǔn)確,可惜在許家那樣的環(huán)境下,李氏縱身懷絕技,也從來沒有機(jī)會展示,更沒人會去發(fā)掘鼓勵而 已。倒是沒想到,汪思邈竟會知道她這項(xiàng)技能,李氏一是的確心癢癢想見識一下汪思邈那副古畫到底是何情況,二是想著,看來不親自與他把話說死了,他后邊兒還得再來,次數(shù)一多,便自己從沒見過他,只 怕落在有心人眼里,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倒不如就見他一次的好。 于是在花廳里見了汪思邈,也見到了那副古畫。卻是前朝哀帝的《荔枝鴿子圖》,前朝哀帝做皇帝失敗至極,不然也不會得個“哀帝”的謚號了,于畫作上卻是獨(dú)成一派的大家,尤其他的花鳥圖更是一絕,如今存世的絕不會超過五幅,以致每一幅都是無 價之寶,關(guān)鍵還不知道都在誰手里。 倒是沒想到,汪思邈手上竟會有一幅,李氏自是大吃一驚。 驚訝還是少數(shù),更多卻是驚喜,就跟俠士見了寶劍名劍,女人見了精美的首飾一樣,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歡,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被吸引。 李氏立時接過那副畫,愛不釋手的看起來。越看便越是心疼,好好的一副畫,年代也不算多久遠(yuǎn),怎么就殘破成那樣了?便是她日以繼夜的修補(bǔ),只怕也得半個月,才能修補(bǔ)得大致恢復(fù)原樣,也不知道汪思邈從哪里弄來的,前邊兒的主人又是誰, 怎能這樣不愛惜?汪思邈見自己總算投對了李氏所好,心下高興不已,面上卻滿是難色,道:“這么名貴的畫,我可消受不起,是我一個朋友托我暫代保管的,說是過兩年進(jìn)京后,再來找我拿回去,當(dāng)時他給我時,還沒有這 么破啊,誰知道我前兒翻出來一看,竟破成這樣了,偏我又接到他的信,說是再有兩個月就要進(jìn)京了,所以我才急著想給他修補(bǔ)一下呢,還請?zhí)f施以援手?!?/br> 李氏聞言,一時也顧不得深究汪思邈是怎么知道自己會修補(bǔ)古畫的了,想著他對許夷光有大恩,自己怎么也得幫他這個忙才是。因說道:“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而為,可能不能復(fù)原如初,就不知道了,不過令友能擁有這樣名貴的畫,想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貴,若不能復(fù)原如初,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怪罪先生吧?先生且先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試試。 ” 汪思邈既成功見到了人,后面再說起話來,自然方便多了,連帶下一次來的理由都給鋪墊好了,他總得親自問一下李氏畫修補(bǔ)的進(jìn)度如何了吧? 于是之后李氏又見了他兩次,兩個人說的話自然這么也少不了了。 許夷光見李氏如今說起汪思邈時,臉上的表情竟有那么幾分不自然,不由暗忖,難道自己不在期間,娘與汪師叔終于有了進(jìn)展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不過不管哪一步,和離的事,都得加快進(jìn)程才是,怕就怕自己與傅御已蒙皇上下圣旨賜了婚之事一旦傳開,會給和離的事增大阻力。 回頭見了汪師叔,她也得問問他,都與娘說了些什么才是,要問娘,自然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的,還是別多此一舉了。 不一時,胡阿吉接了人回來了,卻不是春分或是谷雨當(dāng)中的一個,而是兩個人都回來了。二人一見了許夷光,便先忙著行禮,不待起來,春分已先笑道:“姑娘,您可算回來了,您不在期間,我和谷雨可真是累慘了,累還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怕,一點(diǎn)也不夸張的說,您走了多久,我和谷雨就多久 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好在如今您總算是回來了,我們今晚上也總算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br> 許夷光聞言,上下打量了二人一回,見她們果然瘦了一圈,眼瞼下也全是明顯的青影,的確是一副累得不輕的樣子。 但二人的眼睛卻都是明亮有神,整個人看起來也比之前又自信干練了幾分,知道她們累歸累,心里的弦一直繃著歸繃著,日子卻定是過得極充實(shí),心里也定是極滿足的。不由放下心來,笑道:“有什么可怕的,你們在我走之前,便已什么都做得極好,完全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何況不是還有師叔在嗎,你們還怕什么?不過你們就算真一直都提心吊膽,看來你們提心吊膽得也是值 得的,所有手術(shù)都極成功,回家去后的產(chǎn)婦們也都恢復(fù)得極好,是不是?”谷雨笑道:“幸不負(fù)姑娘所望,兩個月內(nèi)一共做了二十七例手術(shù),只有一個產(chǎn)婦因產(chǎn)后失調(diào)去了,再就是有個產(chǎn)婦送到時,已經(jīng)去世了,汪大夫給做了人工呼吸也不管用,但孩子順利剖了出來,也算是不幸 中的萬幸了,姑娘只管放心吧?!?/br> 許夷光忙道:“那兩個產(chǎn)婦的家屬都沒有生事吧?” 谷雨搖頭:“有以前敖張氏的例子在先,還有誰敢輕易生事,何況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錯,這只是一場意外,死者的家屬也比較通情達(dá)理?!?/br> 許夷光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不過這會兒你們兩個人都回來了,可以嗎?”春分笑道:“如今醫(yī)館里有三個產(chǎn)婦,細(xì)葉瑞香等人完全足夠了,汪大夫聽說姑娘回來了,也一疊聲的讓我們兩個都只管走我們的,說醫(yī)館還有他呢,姑娘就放心吧。再說這么長時間沒見姑娘,也是第一次 與姑娘分開這么久,我們也惦記姑娘啊,您總不能一見了我們,就要趕我們走吧?” 說得許夷光笑起來:“怎么會,我就是白問問罷了?!币慌岳钍弦娭髌腿齻€說了半日,總算這會兒暫時告了一個段落,忙與春分谷雨道:“你們姑娘肩上受了箭傷,我瞧不出什么來,你們兩個快給瞧瞧,是不是真?zhèn)€沒有大礙了?!?/br> 第460章 還是家里好 春分谷雨兩個聽得這話,方知道許夷光竟還有傷在身,忙道:“太太放心,我們這就給姑娘瞧瞧?!?/br> 說完仔細(xì)查探起許夷光的傷口來,把脈她倆還不夠水準(zhǔn),尤其在許夷光面前,更是班門弄斧,便只是看了一回傷口,她們已經(jīng)護(hù)理過那么多產(chǎn)婦了,這個倒是足夠有經(jīng)驗(yàn)。 末了與李氏道:“姑娘的傷口的確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太太只管放心吧?!?/br> 李氏聞言,心下稍松,道:“那傷口的疤痕什么時候才能消除?又要用什么樣的辦法?”敏敏可還沒嫁人呢,她倒是相信熠之不會因此嫌棄她,到底美中不足。 許夷光忙笑道:“娘,這個問題你問她們,還不如問我呢,您放心吧,等傷口全部愈合了以后,我會自己給自己配了消除疤痕的良藥的,再說又不是傷在臉上,除不除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什么?”話沒說完,已讓李氏給打斷了:“這事兒你必須得聽我的,不然我回頭就見孫太太,請孫太醫(yī)幫著您配?!?/br> 許夷光只得道:“好好好,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大家正說著話兒,胡mama來回午膳已經(jīng)得了,問李氏擺在哪里。 李氏不欲女兒再勞累,便道:“就擺到姑娘屋里來吧,用了午膳,姑娘也好好生睡一覺。” 胡mama便應(yīng)聲而去了,不一時帶著廚娘提了幾個食盒回來,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許夷光見滿桌子的菜俱是清淡滋補(bǔ)的,知道定是李氏知道了她受傷后,現(xiàn)讓廚房改了菜單,雖都不是她最想吃的,心里卻是暖暖的,這世間也只有做娘的,才會待自己的兒女這般的無微不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