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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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線索,事情只能至此不了了之,那你還想怎么樣,還要罵我到什么時候?這么大的事,又是我一個人說了能算,一個人就能辦的嗎?何況我再不好,也是你的親娘,這是你對自己親娘該有的態(tài)度嗎?” 靖南侯也是滿臉的怒氣,冷聲道:“您當(dāng)我想這般對您嗎,可您何嘗將我說的話,有哪怕一個字放在心上過?若是有哪怕一個字,一句話,您也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您當(dāng)四弟是傻子不成,一個傻子,能打那么多勝仗,能立下那么多戰(zhàn)功嗎?許氏更是,若不是足夠聰明,她能有今日?他們一次找不到線索,次次都能找不到?若是當(dāng)初知道您一心不讓四弟與許氏同去,是為了趁機(jī)對許氏下殺手 ,我說什么也不會幫著您一起攔他!” 真是氣死他了,偏等他得到消息時,已經(jīng)是事情發(fā)生以后,連傅御都收到消息,木已成舟了! 靖南侯當(dāng)日剛得到消息,便知道事情壞了,定是自家老娘與妹子又犯蠢了,當(dāng)場便氣得太陽xue突突直跳,怎么死都說不出來呢?他說得口干舌燥,也全是耳旁風(fēng)是不是? 關(guān)鍵花費(fèi)了那么大的物力財力,弄出了那么大的陣仗來,竟然還是沒能成事,真是蠢到?jīng)]邊兒了,她們當(dāng)養(yǎng)一個死士很容易,當(dāng)養(yǎng)死士不花銀子的呢? 上次便白白折損了十來個,這次更好,折損更是直接翻倍了,就算四弟從不過問這些事的,一下子少那么多人,他又豈能不有所耳聞,豈能不懷疑的? 如今不過是燈下黑,信任自己的親人罷了,等他什么時候有所懷疑了,自家禍起蕭墻,讓敵人看笑話兒,甚至是坐收漁翁之利,不是遲早的事么! 說來說去,還是怪自己,想著妹子到底是娘娘,不能太過嚴(yán)厲,太過不留余地,手下也不能真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誰知道竟又給了她和老娘鉆空子的機(jī)會,以后他說什么也得大權(quán)獨(dú)握,再不給她們 任何以可乘之機(jī)了! 靖南侯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方把心里的怒火稍稍壓下,繼續(xù)道:“我也不想再與母親多說了,只下最后的通牒。這次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您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身體不好也是人之常情,我送 您去莊子上靜養(yǎng),也沒人能說我半句不是,到時候,您就別怪我不孝,也別怪我無情了!” 說完,猛地站起來,便拂袖而去了。 剩下靖南侯太夫人本就滿肚子的火,霎時更是怒不可遏,抓起手邊的茶盅便向靖南侯砸去,“孽子,竟敢這樣威脅我,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娘,你就等著天打五雷轟吧!” 自然沒能打中靖南侯,他也沒因此回一下頭,只停頓了一下,便黑著臉大步去了。 靖南侯太夫人見狀,更是惱怒,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全部砸了,方氣喘吁吁的大罵起來:“一個個的都不讓我順心,一個個的都要跟我作對,也不想想我都是為了誰!那個賤人更是禍根,非除不可, 不然誰之后后邊兒會惹出什么事來……老天爺,你怎么那么不開眼,都那樣了,也殺不死那賤人,你難道也被賤人狐媚子給迷惑了不成?” 真是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趙mama在一旁見她氣得渾身直發(fā)抖,臉也猙獰得讓人不寒而栗,實在不想上前當(dāng)出氣筒?! 】捎植桓也簧锨埃坏枚抖端魉鞯淖呓?,小聲說道:“太夫人別生氣,都說‘禍害遺千年’,她可不是個禍害嗎?自然輕易殺不死,但也有句話,叫‘邪不勝正’,她那般的狐媚子,禍害了咱們家?guī)孜粻?,惹得太夫人和娘娘都這般的生氣,到頭來自然會遭報應(yīng)的,就算老天爺不降下報應(yīng)來,等我們五殿下……您也可以給她報應(yīng)啊,到時候您便可以想怎么對付她,就怎么對付她,根本不必顧忌任何人了,是不 是?所以太夫人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多劃不來啊,您老人家的大福氣且在后頭呢……” 嘴上勸著靖南侯太夫人,心里卻在想著,偏就有那么背,明明都快要成事了的,偏偏二爺剛好路過,又把人給救下了,難道真是四夫人人救得多了,老天爺也在庇佑著她? 第811章 功虧一簣 趙mama比誰都更能明白靖南侯太夫人的心情,籌劃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是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要一擊擊中,并且也有絕對的信心一定能殺死四夫人的,誰知道功虧一簣,偏讓人給壞了好事。 若壞了她好事的是別人,她還能加倍的報復(fù)回去,再不濟(jì)了,還能破口大罵,詛咒那人一通,好歹心里能好受了那么一點點。 可偏偏,壞了她好事的是二爺,是她老人家自來最疼愛的孫子,她別說報復(fù),別說喊打喊殺了,她連咒罵都沒法兒咒罵,就怕回頭真應(yīng)驗了,害了二爺,心里有多憋屈,有多懊惱,可想而知! 偏已經(jīng)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慪都快要慪死了,侯爺還日日責(zé)怪她,罵她罵成那樣兒,倒不像是對著自己的娘,而是對著自己的女兒,甚至是丫頭婆子了,還威脅要送她去莊子上……趙mama一 個做下人的,到這個地步,心里都忍不住暗暗同情靖南侯太夫人了?! ‰m然她一直覺得,太夫人其實根本就是在自找罪受,有好日子不過,偏要折騰,氣死了慪死了都是自己作的,就像侯爺說的那樣,等將來五皇子成了事,她想做什么不能,想對付誰不能對付,何必非 要急在這一時了,要是換了她,每日就打打牌、聽聽?wèi)?、養(yǎng)養(yǎng)花兒鳥兒的,日子不知道多好過,何必偏要一直盯著四夫人,庸人自擾呢? 可這話就算是給趙mama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來。 只得繼續(xù)小心翼翼的勸靖南侯太夫人,“太夫人,您是細(xì)瓷,她是瓦罐,她就算摔得粉碎,卻在粉碎前給您劃了一道小口子,那也是您不劃算,所以,您又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呢?等將來,一并與她算總賬也就是了……奴婢給您斟杯熱茶來,您潤潤嗓子?那要不,奴婢讓人給您做一碗杏仁露來,您吃了就早些睡下?睡一覺起來,什么都好了。您也別惱侯爺了,侯爺心里親您,才這樣對您呢,因為知道自家 母子,再大的事,彼此也不會往心里去,要不老話也不會說‘母子間哪來的隔夜仇’了,您說是不是?” 靖南侯太夫人讓趙mama這樣一勸,心里總算稍微好受了些。 趙mama見狀,忙到桌前斟了茶來,遞給她喝,她喝了兩口茶后,覺得又好受了幾分,方冷聲說道:“我何嘗沒想過,將來一并與她算總賬?可我這心里實在是忍不了!何況便我忍得了,娘娘也能忍得了 嗎?就知道罵我,我一個人敢這么做,又能調(diào)動那么多人么,還不是柿子撿軟得捏!” 冷哼一聲,“口口聲聲‘大局大局’,豈不知‘千里之堤毀于蟻xue’,五殿下才是我們的根本,可五殿下被賤人迷得神魂顛倒,當(dāng)著我和那么多人的面兒,尚且敢那般的放肆,誰知道他還能忍多久,便會鬧出 事來,到時候才真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了。且真到了那一日,他成了天下至尊,更是誰的話都不用聽,誰也不用再顧忌,指不定我們越發(fā)動不得賤人了,不趁如今一切都還來得及,把人給了結(jié)了,更待何時?” 賢妃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兩點,才會與靖南侯太夫人再次一拍即合的。 可惜到頭來,仍然功虧一簣,還不知道這幾日她在宮里,得氣成什么樣兒,又是怎么過來的? 趙mama也想不明白五皇子怎么就會被許夷光給勾了魂兒去,算來兩人壓根兒就沒見過幾次面啊,當(dāng)真是得不到的從來都是最好的?還是傅家的確上輩子欠了她,所以這輩子一個個都是還債來的? 又聽得靖南侯太夫人恨聲道:“燁兒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怎么會那么巧剛好路過,剛好救下了那賤人?只怕根本就是故意往那個方向去的!家里有了賢妻還不知足,還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不行,我 得請高僧做場法事,祛除一下邪祟,改變一下家里的風(fēng)水才是……” 趙mama忙應(yīng)道:“這倒也不失一個法子,要奴婢說,可以一試?!?/br> 心里卻想著,太夫人不是自來最不信這些佛道風(fēng)水,陰司報應(yīng)的吧,如今竟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也實在是沒有旁的法子了吧? 這一夜,靖南侯太夫人又是下半夜后,才因累極,迷迷糊糊睡著了,卻是睡著了都不安穩(wěn)。 許夷光卻是睡了一個好覺,等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真正日上三竿了。 因忙叫了胡mama進(jìn)來,“什么時辰了?怎么不叫醒我呢,給太夫人請安肯定遲了?!币幻嬲f,一面已手忙腳亂的穿起衣裳來,她雖不想過去虛與委蛇,卻也不會授人話柄,給人說嘴嚼舌根的機(jī)會?! 『鷐ama忙笑道:“夫人別著急,趙mama一早就打發(fā)人來傳過話了,說太夫人連日來都因為擔(dān)心您沒睡好,好容易您昨兒平安回來了,今兒想多睡一會兒,讓您也多睡一會兒,晚些時候再過去也不遲,所 以我才沒叫您起來?!?/br> 許夷光聞言,松了一口氣,手上動作也慢了下來,道:“那還好,四老爺呢?出門了嗎,什么時候出的?” 胡mama笑道:“卯初就出門了,特意讓我們都小聲點,別驚醒您呢。” 說完向外揚(yáng)聲,“清明秋分,夫人起來了,打熱水進(jìn)來服侍吧——” 一時許夷光梳洗完畢,胡mama也領(lǐng)著人把早膳擺好了,她于是一邊用膳,一邊問起胡mama來,“這些日子,家里一切都還好吧?沒什么事兒吧?” 胡mama見問,笑道:“都挺好的,四老爺隔日就要留宿宮中,白日在家的時候也不多,所以沒多少事兒。便是那兩個……” 說著朝西邊努了努嘴,“都安分得很,一直沒鬧出過什么動靜來,我原還想著,她們八成要趁夫人不在作妖,太夫人也要給她們撐腰,制造機(jī)會呢,還一直都嚴(yán)防死守著,不想?yún)s是從頭至尾都安靜得很 ,只那范婆子的兒媳,偷偷去給她送過兩次東西,想是都被四老爺給鎮(zhèn)住了?” “可能是吧?”許夷光淡淡應(yīng)道,心里卻在想著,若真是靖南侯太夫人要?dú)⑺?,只?dāng)人都必死無疑了,還管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做什么,自然那什么松香丁香也都沒有用了,何須理會? 不過現(xiàn)在沒能成事兒,那兩枚棋子,便不定時候會派上用場了,許夷光因吩咐胡mama道:“還是得把人盯緊了,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才是?!?/br> 第812章 買個安心 用過早膳,又在屋里待了一會兒后,許夷光方帶著大寒,去了清心堂請安。 剛進(jìn)了院門,就見二夫人三夫人聯(lián)袂過來了,還帶著各自的女兒,大家少不得彼此行禮問好。 二夫人見許夷光今日帶的是另一個丫頭,因笑道:“四弟妹,今日怎么換了個丫頭,往常你帶的,不都是一個圓臉愛笑的嗎,這一個倒是很少見你帶?!?/br> 這話說得許夷光與大寒心里都是一痛。 許夷光片刻方淡淡道:“二嫂說的那個丫頭,這次遇到土匪時,為了保護(hù)我,讓箭給射中了,偏那箭上還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當(dāng)場就不在了?!?/br> 二夫人只是隨口寒暄,誰知道會哪壺不開偏提了哪壺呢? 不由有些訕訕的,“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失言了,四弟妹可別與我一般見識。不過那丫頭那般忠心,可見都是四弟妹素日待她不薄,也算是不枉這一場主仆情分了?!?/br> 三夫人笑著附和道:“是啊,四弟妹寬厚,她才能這般忠心,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本分,四弟妹就別難過了?!?/br> 正說著,靖南侯夫人也帶著甘氏代氏和傅姝過來了,大家又是一番行禮問安后,就有丫鬟出來屈膝行禮:“太夫人請夫人奶奶和姑娘們進(jìn)去?!?/br> 于是大家依序魚貫進(jìn)了屋里。 待都給靖南侯太夫人行過禮,落了座后,靖南侯太夫人笑起來:“前幾日一直都懸著心,也睡不好,昨晚總算能安心睡個好覺了,不想就睡遲了。你們方才在外邊兒說什么呢,我在屋里都聽你們說得很 是熱鬧?!?/br> 許夷光見她精神并不很好的樣子,照理才好生睡了一夜,不該這樣才對……再一細(xì)看,好像她臉上還敷了宮粉的?內(nèi)造的東西當(dāng)然要好得多,可依然瞞不過許夷光的雙眼。 那就是,她昨晚其實睡得一點都不好,甚至比前幾晚更糟了? 許夷光忽然起了壞心,趕在眾人開口之前開了口,道:“回母親,是二嫂問我今日怎么換了一個丫頭帶,我告訴她,我先前那個丫頭出事時為了保護(hù)我,被箭射中了,偏那箭上還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所以當(dāng)場就沒了……二嫂很是抱歉,又是三嫂一起安慰我來著,倒是沒想到,母親在屋里也聽見了,沒擾了您老人家的清凈吧?” 頓了頓,又道:“那丫頭死相極慘,七竅流血,全身發(fā)烏,也不知道毒發(fā)那一刻,承受了怎樣巨大的痛苦?而那痛苦,本該是我承受的……偏她為我而死,我卻連到底是誰在幕后主使,害死了她都不知 道,自然更不可能為她報仇了,只盼她自己泉下有知,午夜夢回時,能冤有頭債有主的找上那幕后主使,讓他血債血償,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了!” 她這番話說得極是瘆人,畫面感也強(qiáng),如臨其境般,縱然大白天的,也讓滿屋子的人都變了臉色,覺得后背涼涼的。 靖南侯太夫人自不能例外。 她于色變之外,呼吸還細(xì)微卻也逃不過許夷光雙眼的一下子加快了,接連吞咽了幾口后,方強(qiáng)笑道:“老四媳婦,青天白日的,你渾說什么呢,怪嚇人的,快別說了。” 說完又幾不可見的吞咽了一下,方繼續(xù)道:“你怎么又知道有幕后主使呢,不是聽說,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嗎?” 許夷光嘆道:“我是在馬車?yán)镱嶔r,聽后邊兒追殺我們的人嚷嚷的,說殺了我們,就可以拿到大筆酬勞,一輩子都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為生計發(fā)愁了,所以推測必定有幕后主使。可惜一個活口都沒 留下,斷了線索,怕是找不出那個幕后主使了。” 靖南侯太夫人聞言,方心下稍松,也嘆道:“沒有活口的確挺可惜,不過沒關(guān)系,紙包不住火,御兒一定能找到幕后主使的。你那個丫頭忠心護(hù)主,也是個好的,可不能虧待她才是,你回頭打發(fā)人去賬 上支一百兩銀子,我再體己添二十兩,好生厚葬了她,再給她做一場法事吧,若不是她,我可就要失去你這么好的兒媳,御兒也要失去你這么好的媳婦了,這銀子我該出的?!?/br> 不是該出,而是心虛、膽寒,想買個安心吧?! 許夷光暗自冷笑著,語帶感激的道:“那我就代那丫頭,謝過母親了,她若泉下有知,知道母親這般厚待她,想來也能瞑目了。只是此番四老爺?shù)挠H衛(wèi)也傷亡慘重,不知道府里可有這類撫恤的舊例?自 然,大頭該我們四房出,四老爺和我都責(zé)無旁貸,只是我想著,公中是不是也該表示一點,如此才能讓上下人等以后都更忠心護(hù)主……還請母親示下。” 那些親衛(wèi)都是為了保護(hù)她才死的死,傷的傷的,她當(dāng)然不會虧待了他們和他們的家眷。 但誰會嫌銀子多呢,只要能為他們多籌得一些銀子,她的臉面算什么,何況她暫時做不到讓兇手償命,讓她賠一些銀子,卻是做得到的。 經(jīng)過方才的試探,許夷光原本只有五六分把握的,現(xiàn)下已經(jīng)上升到七八分了。 靖南侯太夫人皺眉想了想,道:“我記得府里倒是好像有這樣的舊例,可那些親衛(wèi),都算不得府里的人……這樣吧,我體己一人給五十兩吧,就當(dāng)是為御兒和你積福了?!?/br> 許夷光忙道:“怎么能讓母親破費(fèi)呢?要不還是我們自己多出點兒吧?!?/br> 五十兩就五十兩,總比一兩沒有的好,而且這只是利息,總有一日,她會把本金也一并討回來的! 靖南侯太夫人話既已出口了,自然不會收回來,一臉堅持的道:“你們才剛成家,能有多少家底兒,以后用銀子的地方且多著呢,我當(dāng)母親的,又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當(dāng)然該盡一分心,這事兒就這么定 了?!?/br> 說著看向靖南侯夫人妯娌三個:“你們都不會怪我偏心吧?人命關(guān)天,便是你們怪我,我也顧不得了?!?/br> 據(jù)說一共就死傷了十幾個人,攏共不到一千兩銀子的事,靖南侯夫人當(dāng)然不看在眼里,忙笑道:“這是行善積福的事,我們怎么會怪母親呢,母親言重了?!?/br> 話雖如此,心里到底不舒服,她還知道自己偏心呢? 靖南侯夫人都這么說了,二夫人三夫人自然也要立刻表態(tài):“是啊,我們決不敢怪母親的,母親言重了?!薄 ⌒睦锞透皇娣?,我們都已經(jīng)不敢言了,還要讓我們連怒都不敢,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 第813章 緣由 又坐了一會兒,靖南侯太夫人便命大家都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去吧,午間也不必過來了,我這兒有趙mama伺候即可,都晚間再過來吧?!?/br> 于是眾人都各自起身行禮,又魚貫退了出去。 許夷光趕著回去羅列撫恤死傷親衛(wèi)及他們家眷的細(xì)則,出了清心堂,與靖南侯夫人等人道了別,便自顧先回去了。 不想剛要進(jìn)清風(fēng)堂的門,代氏追了上來。 她應(yīng)該是小跑過來的,兩頰紅紅的,人也直喘,“四嬸嬸,請留步,我有幾句話,想與您說,不知道您可有空?” 許夷光與代氏交道打得少,不了解她,不過直覺不討厭,便點頭笑道:“有空,不知二奶奶想與我說什么?我們屋里慢慢兒說去吧?!?/br> 又笑道:“大嫂跟前兒也不要二奶奶服侍了嗎?那敢情好,午膳不若二奶奶就在我這邊用得了?” 代氏忙笑道:“多謝四嬸嬸,不用了,我就兩句話,說完了就回去……” 說著不好意思起來,“我其實,是背著母親過來的,我的丫頭還在那邊小路路口等著我,我、我馬上又要回去?!?/br> 許夷光這才明白過來她為什么那么喘,她是說她明明先離開……嘴上已笑道:“既然大嫂還等著二奶奶回去,我就不留你用午膳了,有什么話,二奶奶直說吧?!薄 〈蠎?yīng)了一聲“是”,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方期期艾艾的道:“其實,其實我就是想問一問四嬸嬸,相公他、他提到過我嗎,他又有沒有說過,他什么時候回來呢?我、我很擔(dān)心他……我也知 道,我這樣很冒昧,可我、可我……方才在祖母那兒,又聽四嬸嬸提了明兒一早就要回伯府去,所以……” 許夷光只看代氏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必定很喜歡傅燁,不然也不會顧不得矜持,巴巴的追上她,還得背著自己的婆婆,就為了打聽一下傅燁的消息了。 也是,本就是自己的丈夫,又長得好家世好,人也上進(jìn),哪個女人能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