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哼,賤人,知道怕了,知道后悔了吧? 可惜再怕再后悔,也已經(jīng)遲了,就等著血債血償吧! 你的丈夫不是聽說疼你如命,自娶了你起,連匹母馬都不騎了么?你的婆婆不也據(jù)說很是喜歡你維護你,從不讓你立規(guī)矩不說,還讓你跟成親前一樣的拋頭露面,縱容得你都快上天了么? 我倒要看看,等他們知道了你和我是“舊相識”后,會不會逼著你來奉承我,討好我,你但凡有一點不愿,他們便立刻黑眉冷對,再不復(fù)以前的恩愛與看重?! 我也要看看,是你的感受和臉面重要,還是賢妃母子與靖南侯府的大業(yè)重要?! ∫院蟮氖碌拇_誰也說不準,但至少現(xiàn)下,我的枕邊風(fēng)是絕對有用的,就不信賢妃母子會舍得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可早就想拉攏我了,只不過我不給他們,也不給任何人這個機會而已,終于他們看見機會了,怎么可能錯過! 第1003章 小人得志 屆時你便可以也嘗嘗所有親人都逼你,背叛你,不顧你的意愿與死活到底是何等的悲憤,又是何等的絕望了,我發(fā)過無數(shù)次的毒誓,要讓你血債血償?shù)?,且等著吧?/br> 不但你許夷光,你的賤人母親李氏,還有你的一雙兒子,也都等著吧,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受過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非人的折磨與屈辱,還有我姨娘的冤屈,我都會百倍千倍向你們討回來! 當然,還有許明孝和許家的所有人,她也通通都不會放過,且都給她等著吧…… 許宓正想得出神,耳邊忽然響起貼身宮女荷葉怯生生的聲音:“小主,是時候該去服侍皇上了,不然皇上可要等急了……” 她應(yīng)聲回過神來,滿臉的猙獰也立時被媚笑所取代了:“是該去服侍皇上了,那咱們走吧。” 皇上如今可是她最大的靠山,無論如何都得哄得他高高興興的,再也離不開她才是。 許宓說完,便款擺著腰肢,出了御花園。 荷葉見狀,忙跟在了后邊兒,想著方才自家小主那滿臉的怨毒與陰森,都還心有余悸,小主那樣子,可真是有夠怕人的,她是在恨誰呢?康寧縣主么?那康寧縣主豈不是要倒霉了?她可是個人人都稱 頌的大好人! 不過再是好人她又能怎么樣呢,她如今的主子是小主,當然要忠于小主,不然多的是人想取她而代之的,她還是該把眼睛耳朵和嘴巴當擺設(shè)的時候,就都當擺設(shè)吧…… 再說許夷光隨著靖南侯太夫人與靖南侯夫人還沒出內(nèi)宮的宮門,遠遠的便見傅御已迎了進來,等近了后,他立時低聲問道:“不是聽說早就出了壽康宮嗎,怎么這會子才出來,莫不是讓什么事給耽擱了 ?母親和大嫂都累壞了吧?” 又拿眼去看許夷光和兩個孩子?! ∫姾⒆觽兊故前舶察o靜的,估摸著是睡著了,許夷光卻臉色有些不大好,眉頭就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敏敏本就才出月子,身體還沒復(fù)原,連日來又勞累,還要給這個行禮給那個跪拜的,必定是撐不 住了,以后除非實在推不過,他說什么也不會再讓她進宮了! 靖南侯太夫人知道此地不是說話之地,便只是笑著說了一句:“沒事,就是經(jīng)過御花園時,偶遇了麗婕妤,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所以才耽擱了時間,走吧?!?/br> 一馬當先往外走去。 傅御聞言,只得暫時把心里的疑慮都壓下,引了娘兒幾個往外走。 許夷光一直到上了馬車,馬車也粼粼的駛出了一段距離,確定已經(jīng)遠離了皇宮后,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松懈了下來,便有些頭暈眼花的支撐不住了。 唬得大寒忙坐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低聲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累著了?還是吹了風(fēng),頭痛了?” 一面說,一面動手斟了杯熱水遞給她。 許夷光接過喝了兩口后,才覺得心里冷得沒那么厲害了,弱聲道:“我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回去歇一歇就好了?!薄 〈蠛畢s是服侍她日久的,怎么會看不出她這樣子分明就是有事?而且據(jù)她看來,只怕多半與那半道“偶遇”的麗婕妤有關(guān),不是她因為是夫人的奴婢,才心存偏見,而是那個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好 人,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眼光! 只大寒也知道,這會兒車上乳母還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何況夫人若是能告訴她的事,回頭一定會告訴她的,她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是以沒有再說,只輕輕給許夷光揉起太陽xue來。 大半個時辰后,馬車在靖南侯府的二門停下了。 除了傅御,大家都累得不輕,靖南侯太夫人便道:“你們都不必送我回去了,且先各自回房更衣梳洗吧,梳洗完了再歇會兒,有什么話,我們晚間再說?!?/br> 又與靖南侯夫人道:“打發(fā)人問問老大晚上有沒有應(yīng)酬,若是沒有,讓他早些回來。” 靖南侯夫人忙應(yīng)了“是”,與傅御許夷光一道行禮恭送了靖南侯太夫人后,方也作別了夫妻兩個,回了清遠堂去。 傅御待靖南侯夫人一走遠,便立時扶了許夷光,低聲道:“敏敏,你還好吧?我之前就看你臉色不大好,這會兒還是不好,以后能不進宮,咱們便不再進了。” 許夷光擺擺手:“我還好,就是有點累,我們先回去吧?!?/br> 傅御“嗯”了一聲,親自扶著她,帶著乳娘孩子們回了清風(fēng)堂。 胡mama等人早已等急了,見人終于回來了,臉上總算有了笑,胡mama便忙迭聲吩咐起人打水來,又與小芍一人一個抱了燿哥兒燃哥兒去暖閣里睡覺。 許夷光見兩個孩子都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方放了心,去了凈房更衣梳洗,等換過輕便舒適的家常衣裳,頭發(fā)也散了只松松挽了個纂兒,再洗了把熱水臉后,她終于覺得身心都舒坦了些。 去到房間里一看,傅御也已梳洗過,換過衣裳了,她便走到他旁邊坐了,與胡mama道:“mama帶著大家伙兒都下去吧,我有話與四老爺說,不叫誰也不許進來。” 傅御立時蹙了眉,敏敏弄得這般慎重,果然是在宮里出了事?! 待胡mama應(yīng)聲帶著眾服侍之人都退下后,他立馬沉聲道:“敏敏,是不是在宮里出了什么事?是在壽康宮里嗎?” 除了壽康宮,他也想不到還有誰會,又有誰能給敏敏氣受了,可有鎮(zhèn)國公府那一層關(guān)系在,太后照理不會為難敏敏才是?。?/br> “太后待我和孩子們都很和善。” 許夷光搖搖頭,低聲把麗婕妤竟是許宓的事告訴了他,“……我還以為她早死了,就她那樣從來沒真正吃過苦的,離了家族親人的庇護,哪還能有活路?倒是沒想到,她不但活下來了,還一躍成了皇上 的寵妃,也不知道當中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怕是怎么都愉快不了,可她仍熬了過來,倒真不愧是郭姨娘的女兒!” 饒傅御自來都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聽得麗婕妤竟是許宓,也吃了一驚,沉聲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當初那樣查她的底,都沒查出什么異樣來,倒是沒想到,她會是許宓!那她是不是小人得志, 給敏敏你氣受了?” 怪道敏敏臉色一直不好看呢,感情是這個原因,早知道當初他就該別想著什么不殺婦孺,該直接斬草除根的! 許夷光沉聲道:“當時娘娘也在,何況我是二品縣主,母親與大嫂都是一品的誥命夫人,她就算是皇上的寵妃,如今到底不過才從三品,哪敢公然給我氣受?她只是說她與我是舊識,問候我‘別來無恙’而已。” 第1004章 以誰為刀 “還有呢?”傅御自然不相信許宓小人得志后,會僅僅只是給許夷光說一句“別來無恙”,“那你是怎么應(yīng)答的?” 許夷光嘴角一哂,道:“我自然是說不記得幾時見過她了,可我看娘娘和母親的樣子,怕是不相信我的說辭。她便說我不記得她沒關(guān)系,她記得我就成,以后會慢慢兒讓我想起她的。她還想看孩子們, 讓我給攔了。” 想與她為敵,想害她可以,但休想害她的孩子們,她拼了命,也絕不會讓她得逞的! 傅御臉色就更難看了。 半晌方冷聲擠出一句:“我今晚就安排人做了她?!?/br> 釜底抽薪,永絕后患! 許夷光卻忙道:“你可別沖動,咱們是細瓷,她是瓦罐,讓她死容易,可善后的事要怎么辦?皇上如今正新鮮著她呢,今兒聽娘娘說來,皇上竟似是為了她,本來有意選一次秀了的,也不選了,皇后娘 娘與太后娘娘亦不管,她若忽然死了,皇上豈有不嚴查的?為打她這只臭老鼠,傷了你這個玉瓶,不是太不值當,也太抬舉她了嗎!” 她是要好好兒過日子的,才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心愛的丈夫和自己心愛的小家給賠進去! 傅御只是緊抿嘴唇不說話,心里仍燒著一團火。 許夷光知道他氣不過,又道:“何況她既敢這樣公然的與我對上,不怕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說明她應(yīng)當是事先做了準備,留了后手,不怕我們告她欺君之罪的;也說明皇上對她的寵愛,只怕比大家看到的,以為的還要多,她才敢這般有恃無恐,我們要是真行動了,指不定反倒中了她的計,如了她的愿。若只有我們兩個人還罷了,大不了浪跡天涯,可我們身上都有一大家子人,如今還有兩個孩子了, 就決不能再輕易冒險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吐了一口氣,“再者,我們也不知道她身后站著誰,萬一讓人給‘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不是虧大發(fā)了嗎?雖說穿鞋的未必都怕光腳的,還是該加倍小心謹慎才是。” 傅御這才冷笑著開了口,眼里仍是寒光四溢,“就算有皇上寵著她,禁宮里也守衛(wèi)重重,別人要殺她不容易,我要殺她卻是不難的,只要事先計劃周密,確保萬無一失,不然我這幾年在金吾衛(wèi),豈不是 都白混了?敏敏你就放心吧……” 話沒說完,已讓許夷光急聲打斷了:“不行,你不能這么做!真的,你聽我說,這件事太大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誰也說不準后邊兒會發(fā)展成什么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就查到了是你干的呢?到時候誰能保得住你,沒有了你,我和兩個孩子又要怎么辦?為了一個許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可不干,別說自損八百了,自損一百我都絕不會答應(yīng),她算什么東西,連你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及不上! 你今兒千萬要答應(yīng)我,絕不許沖動,以我來起誓,一旦有違,就讓我天打五……唔……” 這回輪到她話沒說完,已讓傅御握了嘴,說不下去了。 傅御的臉色又是惱怒又是無奈:“敏敏,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答應(yīng)你,不冒險就是了,你怎么還拿自己來逼我發(fā)毒誓,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許夷光把他的手輕輕拿開,嘟噥道:“這不是見我怎么都不聽我的勸么?總算你答應(yīng)了我,我也可以稍稍安心了?!薄 ☆D了頓,繼續(xù)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她人在深宮,手下估計也沒多少真正的心腹可用,她背后的人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據(jù)我分析來看,應(yīng)當是不知道的,她如今是得寵,可也正因為太得寵,已成為后宮的眾矢之的了,一旦失寵,會落得什么下場,可想得知,可后宮里誰能得寵一輩子呢?指不定今日還高高在上,明日便已成為腳底的泥。所以她背后的人,應(yīng)當是希望她把所有心思都用 在服侍皇上,討皇上歡心,甚至是早日懷上龍?zhí)ド系?,若是知道她一心找我報仇雪恨,只怕會立馬阻止她,那就不會有今日的事了?!?/br> 傅御緩緩點頭:“嗯,分析得有道理,繼續(xù)說。” 許夷光遂又道:“如此她就算手下有自己的心腹可用,她也應(yīng)當不敢把她為何要針對我告訴她背后的人,那她的行動就勢必會受到掣肘,如此只要我后邊兒少進宮,或是進了宮,也多注意不與她碰著,她短時間內(nèi)自然也就無計可施了,而要召外命婦進宮覲見,她如今還沒有那個資格,其實認真想來,倒是不必太擔(dān)心。何況我自問沒有對不起她,她從來都是只會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從來不反省自己,我 為什么要怕她?便是官司打到了皇上面前,理虧的也絕不會是我,而只會是她!” 傅御蹙眉道:“話雖如此,你別忘了你還有一重身份是大夫,她如果稟了皇上,讓你進宮給她看病,趁機使壞呢?聽說皇上如今對她近乎專寵,自然不會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yīng)她?!?/br> 說話間,他右手的大拇指一直輕輕的捻磨著食指,若是丁卯或是辛寅在的話,便能知道他這是真動了殺機了。 可惜當初他掉以輕心了,查了許宓的底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樣,想著不過是后宮里爭風(fēng)吃醋的事,就算她背后有人,光憑在后宮里興風(fēng)作浪,也掀不起真正的風(fēng)浪來,更左右不了大局,便給撂 到了腦后去,如今想來,真是追悔莫及! 偏他又才答應(yīng)了敏敏,不對許宓下手,以免后患無窮……那該借誰的手來殺許宓呢? 許夷光也是眉間一緊,道:“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不過就算皇上同意了,也得經(jīng)過皇后娘娘,屆時我會先去見過皇后娘娘,再請皇后娘娘打發(fā)了人同我一起去她宮里,諒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當務(wù)之急, 還是要查明她背后的人是誰才成。” 傅御悶應(yīng)了一聲“嗯”,“這事兒你就別cao心了,我會安排好的,既然她主動露了破綻,總得查出問題來的。” 許夷光嘆道:“希望早點查到吧,我總覺著有種被毒蛇在暗地里盯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沖上來咬我一口的感覺似的。對了,這事兒也得跟娘和師叔說一聲,讓他們心里有個底兒才是,就怕萬一我分析得不對,許宓背后的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因如今要倚仗她,所以只能對她言聽計從,就暗地里報復(fù)娘呢?……許家也告知他們一聲吧,許宓那性子,肯定除了我和娘,也恨著許家的每一個人,也讓他們防著點兒,就當是積福了。” 第1005章 禍害遺千年 許夷光說完,揚聲叫了胡mama和大寒進來?! 〈诵型甓Y起了身,便把事情告訴了二人,吩咐胡mama:“mama讓阿吉哥即刻趕車帶了大寒,跑一趟九芝堂,把事情告訴給師叔和春分,讓春分再轉(zhuǎn)告給大jiejie,自然許家就知道了,若師叔或是春分 不在,就讓阿吉哥載了大寒回一趟家里,或是跑一趟許家,務(wù)必要盡快把我的話傳到?!?/br> 胡mama忙應(yīng)了“是”,臉色難看至極,片刻方恨聲道:“還以為她早死了呢,萬萬沒想到竟……這才真是‘禍害遺千年’呢!” 大寒雖是許夷光與李氏搬到縣主府后,才開始服侍許夷光的,對許家的人和事,也早已是知之甚深了,略一思忖,也就明白了自家夫人口中的‘許宓’到底是誰,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怎么就叫那樣一個禍害當上了皇上的寵妃呢,一看就不是個好貨啊,皇上眼睛瞎了嗎! 關(guān)鍵那女人一朝小人得了志,勢必要報復(fù)自家夫人的,還不定后邊兒會做出什么事來呢,難怪夫人自見了那女人后,臉色便再未好看過,這會兒四老爺與胡mama也是滿臉的憂慮,被條毒蛇盯上呢,誰 能不憂慮呢? 打發(fā)了胡mama和大寒后,許夷光方看向傅御,繼續(xù)道:“雖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一時半會兒間,我們倒也不必太擔(dān)心,她的手還伸不到那么長。我反而更擔(dān)心的,是……是娘娘和母親,只怕會讓我去與她攀交情,我之前聽娘娘的意思,雖說很不待見許宓的目中無人,小人得志,若是有可能,還是很愿意拉攏她,不說為己所用,至少也結(jié)個盟的,只一直沒找到機會,可如今,大好的機會 在娘娘和母親看來,終于有現(xiàn)成的了,叫她們?nèi)绾慰陷p易放棄,只怕無論如何,都要一試的。” 傅御一下子明白了許夷光的意思。 大姐已是年近四旬的人,早已斷紅斷綠,爭的自然不再是皇上的寵愛,而是其他方面的恩寵榮耀,可既沒了寵愛,自然也就再吹不了枕邊風(fēng),他也是男人,如何能不知道枕邊風(fēng)的威力? 那如果皇上身邊如今最得寵的妃嬪能與他們結(jié)盟,他們總能多幾分希望,越性再把話說白一點,至少他們也能最快窺知圣意,以免事到臨頭,措手不及。 而之于麗婕妤來說,她就算如今再得寵,也要防著自己會有失寵那一日,那就得盡快懷上龍?zhí)?,生下龍?zhí)ィ潘闶怯辛艘粚诱嬲谋U?,可她早已是后宮的眾矢之的,就算懷上了龍?zhí)?,她又怎么能?/br> 證自己就能將龍?zhí)ロ樌聛?,再順利養(yǎng)大呢? 沒有人明里暗里護著,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再者,就算她一舉得男了,與皇兄們的差距也委實太大了,自然將來上位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倒不如趁早把靠山給找好了,將來母子兩個日子都好過呢。 所以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 賢妃雖百般看不上麗婕妤,也從不會把她當一個傻子看,傻子在皇上身邊得寵不了這么久,也得寵不到這個地步。 是故她相信只要麗婕妤愿意與她談,就一定能被她說服,她也一直在找與麗婕妤談的機會,可惜對方狂傲得很,讓她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總算如今有機會了,她自然不會放棄。 若麗婕妤不是許宓,傅御倒是會一直默許賢妃折騰,反正他和大哥也攔不住她,后宮這個戰(zhàn)場也從來都是她在直接參戰(zhàn)廝殺,他們都幫不上忙,那倒不如由得她去,沒準兒還真能折騰出個不一樣的局 面來。 可既然知道了許宓就是麗婕妤,傅御自然不能再聽之任之,至少,他決不能讓大姐和母親將敏敏給卷進去,讓她去忍受許宓的折辱與報復(fù),那是他寧死也絕不會允許其發(fā)生的事! 傅御想著,沉聲道:“敏敏,你放心,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母親方才讓我們晚間都過去,還讓大嫂打發(fā)人去請大哥早些回來,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吧?你到時候就咬死了的確不認識麗婕妤,自 出了宮就一直在想到底在哪里見過她,可想來想去,卻是怎么都想不到,可能真是麗婕妤認錯了,你只要咬死了不認識她,后邊兒的事自有我,你就別管了?!?/br> 許夷光想了想,點頭道:“我記住了,反正無論如何,都咬死實在不認識她就是了?!?/br> 心里卻不樂觀,以賢妃和靖南侯太夫人的性子,就算她咬死了不認識許宓,許宓既說了認識她,她們也勢必要軟硬兼施的逼了她去捧許宓臭腳的,——早知道今日就不進宮了! 可許宓既安了心,今日見不到她,下次勢必也要見到的,除非她余生都不進宮了,問題是那又怎么可能?且就算她不進宮了,許宓既一心報復(fù)她,哪怕沒有機會也會費盡心思制造機會的,哪里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