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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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傷害過她、對不起她的人,乃至任何人都踩在腳下了! 可許夷光這個賤人,竟然還是像過去一樣對她,沒有半點(diǎn)忌憚與后悔,沒有半點(diǎn)小心翼翼,反而仍跟過去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不將她放在眼里,她憑什么,她又怎么敢? 她今兒不狠狠教訓(xùn)她一頓,不讓她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磕頭求饒,她再不活著! 可惜許宓的手在半空中就被許夷光給截住了,淡笑道:“貴嬪娘娘火氣有點(diǎn)大啊,難怪要我來給你診脈,只是這診脈站著可診不準(zhǔn),貴嬪娘娘還是坐了,我再仔細(xì)給你診吧?!?/br> 許夷光約莫能猜到許宓何以會氣成這樣?! ”緛硪詾樗莵肀肮シ畛兴模覆欢ㄟ€要痛哭流涕的表達(dá)一下她的悔不當(dāng)初才是,誰知道她的所作所為與她想的,根本大不一樣,甚至她還敢“挑釁”她,她不叫起就起來,叫她怎能不氣,怎能 不想掌她的嘴?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越讓許夷光知道她的色厲內(nèi)荏,知道她不過是一只紙老虎,與以前那個淺薄惡毒的她還是一樣的,根本不足為懼! 許夷光說完,便一把甩開了許宓的手?! ≡S宓被她甩得一個趔趄,好容易才穩(wěn)住了身形,氣得臉都紅了,胸脯也一起一伏的,看向一旁的沉香便冷笑道:“原來這便是賢妃娘娘所說的‘誠意’,看來賢妃娘娘是瞧不上本宮,不想與本宮合作啊, 那本宮只好另尋盟友了!回宮!” 說完一甩袖子,作勢欲走?! ∷烧媸亲屬v人給氣昏頭了,何必親自與她歪纏,沒的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可不是她有求于賢妃一伙兒,而是賢妃一伙兒有求于她,那她完全可以借賢妃等人的手給賤人難堪與罪受,必要時候 ,指不定還能讓傅御親自出手,豈不是比她給的難堪與罪,更讓賤人難受一百倍? 沉香聞言,忙賠笑道:“貴嬪娘娘息怒,我們娘娘是真心想與貴嬪娘娘合作的,比珍珠還真……那個,我們四夫人方才也不是故意與娘娘唱反調(diào),只是那個、那個……娘娘請稍等片刻,容奴婢與我們四 夫人說幾句話兒?!薄 ≌f完壓低了聲音,急急與許夷光道:“四夫人,不是說好了,千萬忍一忍的嗎,您怎么……貴嬪娘娘心里有氣,您讓她把氣出了,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什么都好說了嗎?回頭娘娘和太夫人知道了,一 定會念您的好,四老爺回來了,也一定會……” 倒是沒想到四夫人還有這個本事,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笑,便能激得麗貴嬪惱怒成那樣兒,那她豈不是只消再加一把柴,今兒的任務(wù)就能完成了? “沉香姑姑的意思,我剛才就該一動不動的站著,任人打我,等她打完了我的左臉,我還要把右臉奉上了?”許夷光不待沉香把話說完,已冷聲打斷了她,“那我可做不到!我好歹是皇上親封的正二品縣 主,也不是是個人就打得起的!” 沉香就越發(fā)著急了,“可四夫人不是答應(yīng)了娘娘,只要麗貴嬪不是太過分,就不與她一般見識的嗎?您這一上來就這般的不客氣,后邊兒的合作還要怎么談啊?” 許夷光勾唇笑起來:“一來便讓我頂著大太陽站了半個時辰,這個下馬威我忍了便罷了,竟還一見面就要掌我的嘴,這還叫‘不是太過分’,那什么才叫過分呢?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正二 品的縣主吧?沉香姑姑也不怕傳了開來,滿京城的人都笑話兒娘娘和我們靖南侯府軟骨頭,唯利是圖么?” 一上來就掌嘴什么的,的確太過分了些,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又不是那市井潑婦……沉香一時語塞了,片刻方低聲道:“可如今是我們有求于她,四夫人,您要不就再忍忍吧,看她接下來怎么 說,若還是這般過分,我們立時便回去,好嗎?” 兩人若是現(xiàn)在便一拍兩散了,后邊兒的計劃還要如何實施,不是都白瞎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得再拖延一會兒時間才是。 第1041章 可恨又可悲 許夷光是真懶得再與許宓歪纏了,她已經(jīng)來過一次,算是完成了任務(wù),后邊兒誰也不好再逼她,誰再逼她就是誰理虧了,總不能要她唾面自干吧? 靖南侯這個一家之主,也不能一再的自打嘴巴,最重要的是,再過幾日,傅御就該回來了,等他回來后,她便不是孤軍作戰(zhàn)了,更是誰也休想再逼迫她! 不過許宓這般上躥下跳的,都站在冰面中心最薄弱最危險的那一塊兒上了,還不知道自己離死就只隔了一層冰,還在得意洋洋,她看得真是又可笑又可恨又可悲?! 『么跻菜阆嘧R一場,就算是孽緣,也沾了個“緣”字兒,那就與她多說幾句,就當(dāng)是她日行一善,看能不能讓她稍微聰明一些,收斂一些,以后走陽關(guān)道的走陽關(guān)道,過獨(dú)木橋的過獨(dú)木橋,最好余生再 無交集,而不是非要逼得她勞神費(fèi)力的弄死她,永絕后患吧! 許夷光想到這里,總算松了口:“既然沉香姑姑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就再看看吧。” 沉香大喜過望,忙道:“那奴婢這就留人去,求四夫人好歹說句軟話兒,給個臺階,她有了臺階,后邊兒的事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就當(dāng)奴婢求四夫人了,不然回頭奴婢沒法兒向娘娘交代啊?!?/br> 許夷光見沉香滿臉的哀求,想著她在賢妃跟前兒再得用,也只是一個奴婢,生死好壞都掌握在賢妃手里……到底心軟了幾分,道:“那姑姑去吧,我盡量?!薄 〕料憔屯铝艘豢陂L氣,賠笑著小聲安撫許宓去了,“貴嬪娘娘,我們四夫人好歹是御封的縣主,您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掌嘴,也不怪她不肯配合,這‘樹活皮人活臉’的道理,誰都知道不是?當(dāng)然,她沒等您叫起,便直接起來了,也是她不對,大家就各退一步好嗎,您今兒主要是讓我們四夫人給您診脈來的,可不能誤了正事兒啊……娘娘請坐,請坐,荷葉meimei,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娘娘換熱 茶來呢?” 好說歹說,又不停的沖許宓使眼色,才總算安撫得許宓復(fù)又坐下了,卻仍是橫眉怒目,打定主意馬上許夷光給她賠不是時,絕不會輕饒了她,許宓只當(dāng)沉香已經(jīng)又逼迫過許夷光,許夷光也已服軟了, 不然沉香怎么敢這樣苦留她,就不怕她待會兒更生氣,弄得局面更不可挽回嗎? 可惜等來等去,等來的仍不是許夷光的賠禮道歉與示弱服軟,而是她竟徑自走到她對面坐了,淡笑道:“貴嬪娘娘不是要我給您診脈吧?請伸手吧?!?/br> 然后更是喧賓奪主的吩咐所有人:“你們都退開,面朝外面,我有話與貴嬪娘娘說。” 直氣得許宓的太陽xue又是一陣亂跳,在看到她的宮女們還敢不待自己發(fā)話,便真依命行事后,她的太陽xue就更是一抽一抽的痛了?! ≡S夷光卻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許宓,過去的事到底誰是誰非,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和你姨娘后來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畢竟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只想著把自己的快樂 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只想著得到與傷害別人,還想別人逆來順受,卻不想承受別人的反擊,不想承受報應(yīng),這世上豈能有那么便宜的事?” 頓了頓,繼續(xù)道,“你能有今日,只怕不容易,同樣的,我有今日也不容易,我也很珍惜如今的生活,看在大家當(dāng)初都多少為許明孝和許老太太所禍害的份兒上,我希望大家以后能橋歸橋,路歸路,你 過好你的日子,我也過好我的日子。反之,你不客氣,我也絕不會客氣,畢竟當(dāng)初你和你姨娘就斗不過我,如今自然也是一樣,不信大家只管走著瞧便是!” 許宓聽她說完,怒極反笑,咬牙切齒的道:“賤人,你不是說不認(rèn)識我,想不起我是誰嗎,終于裝不下去了?你還有臉提我姨娘,當(dāng)初是你害死了她,如今竟還有臉提她,我真是恨不能吃你的rou喝你的 血!” “對,我這些年的確過得很不容易,有今日就更不容易,可正是因為那般的艱難,我才更不會放過你,若不是你,我當(dāng)初又豈會……我姨娘也不會死,我便至今仍是那個受父祖長輩喜愛與看重的許四姑 娘,我也能嫁一個好人家,有一個好夫君,可能如今還已生了幾個可愛的孩子了!” “就因為你,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姨娘還死得那么慘,叫我怎能放過你,這些年要不是時刻都想著要讓你血債血償,我根本撐不到今日,也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麗貴嬪!你如今不是夫妻恩愛,兒子可愛 ,婆婆和夫家的長輩兄嫂都看重嗎?我一個光腳的,有什么可怕的,該怕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 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咯咯”笑了起來,“不對,你也就是嘴硬,實則心里早怕得不得了了,對吧?不然也不會變相的向我求和,說什么‘橋歸橋,路歸路’了,這樣吧,看在好歹姐妹一場的份兒上 ,你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說你錯了,求我饒了你,我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否則,你就等著我讓你把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失去吧,屆時你再想向我磕頭求饒,可就遲了!” 許夷光這回終于正眼看許宓了。 卻也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眼后,就收了回來,勾唇道:“許宓,你說若不是我,你和你姨娘當(dāng)初不會怎么樣怎么樣,那我是不是也該說,當(dāng)初若不是你們母女,我和我娘一個嫡長女,一個原配嫡妻,理當(dāng)面子里子都占盡才是?可結(jié)果如何,我娘讓你姨娘算計得幾乎要活不下去,我也是該有的什么都沒有,那我該找誰說理去?我們母女都讓你們母女步步緊逼到那個地步了,我再不反擊,豈不是要讓你們吃 得骨rou渣子都不剩了?” “你不能只想著你和你姨娘多不容易,多么苦命,你們的所謂苦命,說到底都是源于你們的不知足,源于你們的只想踩著別人的血淚往上爬,‘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可用別人的血淚來鋪路墊腳,還不讓別人反抗,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這么便宜的事嗎?你做不到逆來順受,以德報怨,就不該指望別人也能做到,你若實在要怨,也該怨你姨娘,當(dāng)初不該自甘下賤,給人作妾才是!” 第1042章 憑什么 “你!” 許夷光迎上許宓的怒目,勾唇繼續(xù)道:“你姨娘既選擇了自甘墮落給人作妾這條路,那后邊兒一應(yīng)好的壞的,都該自己承受才是,只想享受富貴榮華,甚至還想謀奪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卻不想受路不好走時,腳上打了血泡那鉆心的痛,你以為你姨娘是誰,你又是誰?我方才之所以與你說了那么多,不過是想著罪魁禍?zhǔn)撞皇悄悖膊皇悄阋棠?,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你和你姨娘同樣也是受害者,落得如 今的下場,也不全然都是咎由自取,不全然都是你們的錯,才多說了幾句而已,可如今看來,你顯然不需要?!薄 凹热荒悴恍枰蔷彤?dāng)我沒說過,你要想怎么打擊報復(fù),都只管放馬過來便是,看我怕不怕,看你又能在我手底下走幾個回合。哼,當(dāng)初我能連許家都給扳倒,也沒放過許老太太和許明孝,如今自然 也能打倒你一個以色侍人之輩,更不會對你心慈手軟,大家就接下來見真章吧,告辭!” 許夷光說完,站起來便要走。 果真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自己也是腦子被門壓了,才會忽然想起要與許宓多說幾句,以后可再不能做這樣的蠢事兒了! 許宓本就被許夷光的話給氣了個半死,偏還找不到機(jī)會打斷她,且多少有幾分心虛,當(dāng)初的確是她們?nèi)诵牟蛔闵咄滔?,亂了嫡庶尊卑在先,可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又怎么能怪她們? 這會兒見許夷光終于說完了,卻起身就要走,仍是半點(diǎn)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許宓不由更氣了,她讓她走了嗎,這里可是皇宮,她當(dāng)是她家的菜園子,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她又以為她是誰? 因想也不想便尖聲喝道:“站??!本宮讓你走了嗎?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許夷光嘲諷的睨向她:“那貴嬪娘娘還有何指教?我還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實在沒多余的時間與貴嬪娘娘多說了,還請貴嬪娘娘長話短說。” 若不是皇上被迷了心竅,實在寵愛她,就她這個心性脾氣,和與心性脾氣遠(yuǎn)遠(yuǎn)不相符的心智,在后宮里怕是早已死不知道多少次,指不定都等不到她動手了吧? 許宓雙眼氣得赤紅,咬牙道:“賤人,你就知道狗仗人勢,以前是,如今依然是,不但狗仗人勢,還狼心狗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可惜老天爺不開眼,至今沒降下報應(yīng)來 給你,不過沒關(guān)系,天不報我來報,我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會讓你好過,上天入地,都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到底誰在狗仗人勢,你心里應(yīng)該更清楚才是。”許夷光扯唇一笑,“畢竟我能有今日,全憑的是自己的努力與本事,你呢,憑的是什么,床上的十八般手段嗎?” 聲音壓得越發(fā)的低,“可惜你就算床上手段再多,腦子空空也是無用,也不想想,你憑什么報復(fù)我,憑你的貴嬪位份嗎?你還沒我品秩高呢,何況除了位份,你還有什么?人權(quán)勢財?你什么東西都沒有,哦不對,好歹你還有個御馬監(jiān)的孫奎可以一用,可你以為就憑一個孫奎,再憑皇上寵著你,你就能打倒我了?再不然,你以為賢妃要用你,我就得聽你擺布了?別說賢妃了,就是天皇老子來了,我不愿 意做的事,也誰都休想勉強(qiáng)我,所以你只管上躥下跳便是,看到底能不能傷到我的筋動到我的骨!” 許宓聽許夷光提到孫奎,眼里有慌張之色一閃而過,這么快賤人就查到她與孫奎有往來了,假以時日,不是連她與孫奎早年……也能順藤摸瓜,查個一清二楚了? 不行,她決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這世上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讓人看光摸光的,哪怕那是個太監(jiān)也不能容忍,何況那還不是尋常男人,而是皇上……而且賤人說得對,她除了皇上的寵愛,什么 都沒有,拿什么來打倒她呢? 她敢這般的張狂,必然有她張狂的底氣,除了一身的醫(yī)術(shù),她還有永安伯府這個娘家,哪怕事情到了最糟那一步,大不了與傅御和離便是,李氏那老賤人當(dāng)初和離就是她一手?jǐn)x掇包辦的,聽說后來許 瑤光與丈夫和離,也是她給撐的腰,輪到她自己,自然更不會委曲求全了。 所以,賢妃可能是真的誠心結(jié)盟,只不過賤人壓根兒無意配合而已,如此的狂傲,如此的目中無人,她到底憑什么,憑什么??! 許宓想到這里,心里就跟被貓的尖爪子才抓了似的,鮮血淋漓的說不出的鈍痛與難受,甚至讓她覺得自己下一瞬就要痛死了?! ∷詾樗雅赖米銐蚋撸銐?qū)⒃S夷光踩在腳下,狠狠出一口昔日的惡氣了,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許夷光還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她費(fèi)盡了心力才得來的一切,在許夷光眼里也仍是那般的不值一提, 不屑一顧,她根本絲毫都不怕她。 因為她在變強(qiáng)的同時,她也在變得更強(qiáng)了,老天爺怎么就這般的厚待于她,這般的不公平,她難道真一輩子都報不了仇了嗎? 許宓到底在宮里待了快一年了,有些事也漸漸明白了。 世人都當(dāng)做娘娘很風(fēng)光,她以前也是這樣以為的,還是等真當(dāng)了后,她才漸漸明白了,后宮的女人都是金絲雀,看似風(fēng)光無限,實則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所以若狐假虎威不奏效了,她一時半會 兒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報復(fù)許夷光了。 先韜光養(yǎng)晦,積存力量,等待將來自己足夠強(qiáng)了再報復(fù)她? 別說等不了那一日,她就極有可能先讓許夷光給滅了,就算許夷光不先動手,她也等不了那么久,事實上,她一日都等不了了,她現(xiàn)在就恨不能吃她的rou,喝她的血,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死,許宓忽然靈機(jī)一動?! ∪羰撬屧S夷光給推到了太池里去,皇上不止會心痛,更會覺得許夷光是在掃他的臉,畢竟說得好聽點(diǎn)叫“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說得難聽點(diǎn)就叫“打狗還要看主人”,那勢必會問許夷光的罪,哪怕不要了她的命,也定會重罰她,指不定就把她的縣主給捋了呢?那她以后還憑什么囂張,又憑什么再在哪里都橫著走? 第1043章 在所不惜 屆時她再收拾起許夷光來,自然也要容易得多了! 許宓越想便越覺得自己這個法子好,越想腦子便越發(fā)熱,哪怕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事情真鬧大了,極有可能拔出蘿卜帶出泥,把她的秘密也一并給抖摟了出來,就像孫奎之前知道了她挑釁許夷光的事 ,也終于因此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時氣急敗壞的罵她‘也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也顧不得了。 哪怕傷敵八百,就得自損一千,至少也傷敵八百了不是,要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念頭閃過,許宓終于冷笑著開了口:“許夷光,我不能打倒你,與你同歸于盡總做得到吧?反正我什么都沒有,也就無所謂失去,不像你,什么都有,愛人親人兒子,只要能讓你把這些都失去,只要能 讓你失去得比我多,那我便算是贏了,所以……” 說到這里,她忽然頓住不說了,反而詭異一笑,然后叫著:“康寧縣主,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本宮,為什么要推本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啊……” 就往大敞開的窗前退去,等退到了之后,雙手張開,便眼睛一閉,心一橫,作勢往后仰去。 雖然四月初的太池水想也知道仍很冰冷,她這一落水,勢必大病一場,可只要能讓賤人倒霉,她別說大病一場了,兩場三場甚至更多場,都在所不惜! 然而等見到所有人都驚恐的轉(zhuǎn)過了身來,驚恐的奔了過來時,許宓卻更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能動了。 許夷光則站得離她至少一丈開外,別說推她了,連她的衣角都沒沾邊。 “唔……”許宓張口就想說話,又發(fā)現(xiàn)她連話都說不了了,想到許夷光是大夫,手段多的是,必定是對她對自己動了什么手腳,立時對許夷光怒目而視,眼里都能噴出火來了。 許夷光嘲弄的與許宓對視了片刻,方驚訝道:“貴嬪娘娘這話是怎么說的,我沒推您啊,我離您這么遠(yuǎn)呢,怎么可能推您,我也不敢啊,大家都可以為我作證嘛,你們方才誰看到我推貴嬪娘娘了嗎?” 眾宮女見問,雖然方才她們是背對著二人的,離得也有一段距離,聽不清二人都說了些什么,只隱約知道鬧得有些不愉快,那她們就更不敢多聽多想了,怕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但聽得許宓的尖叫后,她們都立刻轉(zhuǎn)了身的,就怕真出個什么事,她們都得死?! ∽匀唬捕伎匆娏丝祵幙h主在她們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還離自家娘娘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可能推她,這世上只怕也沒人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反倒是自家娘娘,貼著窗欞一動也不動的,姿態(tài)真的有些……那個奇怪 與不雅,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 還喊著康寧縣主‘為什么推她’,這莫不是康寧縣主哪里惹著了她,偏她又奈何不得康寧縣主,所以打算以自己落水來陷害康寧縣主,偏偏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沒能成功,于是成了如今這副尷尬的樣子? 眾宮女對許宓誰不是又酸又妒。 不止她們,闔宮幾乎所有的宮女都是一樣,自然凡事都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她,當(dāng)下自謂心里都明白了……嘴上卻是什么都不敢說,忙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垂下了頭去。 惟有荷葉,心知這種時候,自己必須得替自家娘娘把場子給圓回來,不然她這個重錦宮的一等大宮女,也不必做了。 只得賠笑向許夷光道:“縣主,我們娘娘最喜歡開玩笑的了,怕是在與您鬧著玩兒呢,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才是?!薄 ≌f完見許夷光只是諷笑,并不說話,顯然并不相信她的說辭,臉上一熱,只得又過去扶住了許宓,道:“娘娘是不是方才吹了冷風(fēng),身子不舒服了?呀,娘娘的額頭有些燙呢,怕真是被風(fēng)吹壞了,奴婢 這便扶了娘娘回宮去,請個太醫(yī)來好生瞧瞧,可好?” 沉香忽然開口道:“麗貴嬪方才還說我們沒有誠意,如今看來,沒有誠意的人是您才對吧?” 許宓聽得又氣又急,張口就道:“到底誰沒有誠意,大家心知肚明……” 本來還當(dāng)自己仍說不出話來,不想竟能說了,手腳竟也都能動了,立時目光淬毒的看向了許夷光,怒聲道:“賤人,你方才對本宮動了什么手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本宮,本宮這便稟了皇上,求 皇上為本宮做主去……你也同了本宮一塊兒去,當(dāng)著皇上的面兒,本宮看你還敢耍什么花招!” 一面說,一面大力抓了許夷光的手,便往外拖。 許夷光自然不肯讓她拉扯自己,就怕許宓又故技重施,她方才見她笑得詭異,警覺之下,把袖子輕輕一揮,藏在里面的曼陀羅花粉便飄了出來,所以才能讓許宓方才有那么片刻的時間,既不能動彈, 也不能說話?! ∪缃袼幮б讶贿^了,偏所有人又都圍了上來,她倒是不怕誤傷其他人,就怕連大暑一并給“定”住了,萬一有個什么意外,三面都環(huán)水的地方,要出意外不要太容易,她能保證自己不出意外,卻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