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他閉嘴了,臉上浮起一絲似是回昧的笑容,躺回枕頭上,長長嘆一聲:“唉……” 喻冬知道他在騙自己,起身掀了空調(diào)被,跨到宋豐豐身上壓著他,低頭親了他一下:“還敢回憶?” 宋豐豐眼睛睜圓了,“哈”地一笑,伸手往喻冬胸前摸。空調(diào)開了大半個晚上,現(xiàn)在雖然停了,但室內(nèi)空氣還是涼快的,喻冬渾身赤裸,騎跨在宋豐豐身上,硬翹的器官正沖著宋豐豐。 宋豐豐的手心壓在喻冬胸前,小而硬的柔軟rutou頂著手心的粗糙肌膚。他甚至伸手指摳弄了一下,喻冬下意識地瑟縮肩膀,抬手把他的爪子打開:“坦白交代,到底在回憶什么?” “遺憾,特別遺憾?!彼呜S豐不死心,又去撫摸他的肩膀,笑著說,“什么都沒發(fā)生,太遺憾了?!?/br> 他的手一路順著背脊下滑,粗糙指腹沿著背部肌膚溜到了喻冬臀縫之間,像是擦起了一簇火花。 喻冬挺直了腰,一雙眼睛居高臨下看著宋豐豐,臉頰和脖子已經(jīng)紅了。 “這個姿勢做?”宋豐豐問他,“昨晚也是這個姿勢,你不累?” 喻冬彎了腰,作勢張開口去咬他,最后只用牙齒碰了碰他的鼻尖。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小聲在宋豐豐耳邊講,“你很喜歡這個姿勢?!?/br> 宋豐豐:“哦……那你喜歡嗎?” 喻冬半天沒吭聲,被宋豐豐捏著屁股揉得沒辦法了,才小聲哼了一句:“喜歡?!?/br> 宋豐豐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喻冬,你真的變了。” 喻冬正吻著他,聞言眉頭一皺:“這次又變了那里?” “變野了?!彼呜S豐腰身使力,抱著他轉(zhuǎn)身,反過來把喻冬壓進床里。這姿勢又粗野又直接,兩人勃發(fā)的性器擦蹭在一起,愈發(fā)硬挺。宋豐豐動作迅疾,把喻冬壓在床上俯身就吻,手已經(jīng)伸到喻冬身下,準確握住了蓄勢待發(fā)的地方。 喻冬被他搓弄了一陣,張口想說話,立刻又被宋豐豐吻住,舌頭纏在一起攪個不停。上下兩處都被弄得舒坦,喻冬一邊笑一邊喘氣,有細細的呻吟從宋豐豐的懷里漏出來。 “這么野了,嗯?”宋豐豐手心貼在喻冬性器頭端摩擦,喻冬被他弄得一直顫,手指緊緊抓著宋豐豐頭發(fā),聲音都變調(diào)了。 喻冬跟自己獨處的時候。尤其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其實很放得開。宋豐豐很清楚這件事,他在這三年間常?;貞浻鞫乃屑毠?jié),有時候也會想起兩人在床上混玩一天的日子。喻冬看起來冷淡甚至禁欲,但宋豐豐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他像蒙著一層冰,敲開了之后,里頭是燙人的熱烈的火。 太過分的話喻冬說不出來,但他不會壓抑自己的聲音和任何反應。宋豐豐總覺得喻冬三年不見,變得比之前還要熱情,無論自己想要什么姿勢,什么方式,他全都會答應。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除了在床上,喻冬連墻都不愿意靠。 “跟誰學的這么野?”宋豐豐喘著氣,聲音粗啞。兩根直挺的器官互相磨蹭,青筋頂起薄皮,水淋淋的。 “不喜歡?”喻冬問。 “喜歡死了?!彼呜S豐捧著他臉親了一口,隨即松了手,跪著直起身。 他在北方生活四年,被海邊烈日天長日久曬出的膚色已經(jīng)淡了許多,原本黝黑的皮膚褪成了小麥色,腹肌結(jié)實,腰身有力,胯下一根分量體積都很可觀的東西,正極其精神地昂著。 喻冬的眼神從他唇上滑過,落到脖子上,胸膛上,一路慢慢地看下去。 看到他眼神正逡巡自己的肌rou,宋豐豐得意極了:“喜歡嗎?” 喻冬舔了舔嘴唇,他手腳和身體都白,白里又透出幾分隱約血色,看起來便是活色生香的一個人。宋豐豐被他舔嘴唇的動作弄得又興奮又激動,他甚至有了種錯覺:滑過他皮膚的不是目光,而是喻冬那根靈活濕潤的舌頭。 “喜歡死了?!庇鞫瑢W著他說話,朝宋豐豐伸出手,握住了宋豐豐的那東西。 宋豐豐伸長了手臂去床頭柜拿潤滑和套子,喻冬的眼睛一直跟隨著他的動作,像是黏住了一樣扯不開。 “等不及了?”宋豐豐問。 喻冬乖乖點頭:“嗯?!?/br> 宋豐豐又暈了一次:喻冬這么乖!這太少見了,他心臟怦怦直跳,手指往喻冬身體里深入時,忍不住曲了一下。 喻冬立刻皺眉,卻不是難受,而是驚訝。 “喜歡嗎?”宋豐豐得寸進尺地問。 喻冬靠在枕頭上,腦袋歪著,黑發(fā)凌亂,整個人就是一個完全朝他敞開的姿態(tài),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但他卻害羞了。 “嗯?!?/br> 雖然害羞,卻也坦率。 宋豐豐忍不住了,給自己快速套上一個套子就往喻冬身體里頂。 昨晚做過了,情事的余韻還殘留著,兩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隨著硬物一寸寸順利頂入而繃緊了身體里的所有神經(jīng)線。 喻冬仰著頭,忍耐不了似的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枕頭,他剛剛被宋豐豐搓弄大半天,早就箭在弦上,宋豐豐進來得太慢了,細微的不適與快感相疊而來,在宋豐豐完全頂入的時候他就射了一點出來。 宋豐豐忍了一會兒,等到他稍稍回過神,一把撈起喻冬屁股往自己這邊拉,隨即開始了一下比一下更快的頂弄。 房中沒了說話的聲音,只有愈加熱烈的呼吸和喘息不斷積攢。 喻冬的聲音完全抖亂了,jingye一股股冒出來。 他抓住枕頭,可是不好借力。抓住床頭,但木塊太光滑了,他又握不牢。 熱的身體被更熱的引線點燃,意識在經(jīng)歷過分強烈的興奮之后愈加清晰:宋豐豐的每一個動作都太快、太猛了。喻冬捏著他的腰,很快又滑開。汗水從宋豐豐頭上滴下來,落到他眼睛里,喻冬嗚咽著閉上了眼皮。 有吻落在眼皮上,很溫柔,與身下的迅猛沖擊載然相反。 喻冬抓住了宋豐豐的頭發(fā),他狠狠地抓著,指腹擦過頭皮,雙腿纏在宋豐豐腰上,一樣是不肯放開。 短暫的高潮一次接著一次,像是連綿不絕的海浪。喻冬被欲望的快感熏得渾身濕透,內(nèi)外部是熱的。 死在這里算了。他想跟宋豐豐說這樣的話。這種他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 但沒有一句是完整成句的。他低低地嗚咽著, 像是哭又像是喘息,任由宋豐豐把他卷入更深不可測的混亂海淵里。 因為還要趕火車去省城買東西,兩人不敢在臥室里呆太久,實踐活動結(jié)束之后很快就整理好出門了。 喻冬和宋豐豐先回興安街看望周蘭,隨后在鐵道邊上的雞絲粉店里各吃一碗粉當作早餐。老板娘的胳膊仍舊結(jié)實有力,脾氣似乎愈發(fā)不好了,看到喻冬之后卻立刻認出這個小靚仔,免費給喻冬加了個荷包蛋。 去省城是為了買喻冬想要的一套音響。兩人試了幾個小時之后,付款結(jié)賬。 店主會把音響郵寄到喻冬那邊,兩人雙手空空地來,又雙手空空地回去,很逍遙自在。他倆信步到賣電視的地方轉(zhuǎn)了兩圈,發(fā)現(xiàn)面前有一個非常眼熟的人。 龍哥正拿著兩張宣傳單,認認真真地看。 別說喻冬了,就連宋豐豐都很久沒見過龍哥。 大概是在宋豐豐上大一之后,龍哥就跑到了省城。梁設計師就住在省城,他把自己的大排檔轉(zhuǎn)手給別人,網(wǎng)吧和電腦配件的生意仍在繼續(xù),但人卻住進了梁設計師的家里。 見到黑仔和靚仔,龍哥非常高興,招呼他倆跟他一起走。他們離開的時候賣電視的幾個年輕人甚至送到了門口,態(tài)度十分殷勤。 “龍哥慢走?!?/br> “龍哥,看中哪一臺我們送貨上門,貨到了再付款就行?!?/br> “再來啊,龍哥?!?/br> 宋豐豐不由得佩服:“龍哥真是走到哪里都吃得開?!?/br> 龍哥厚著臉皮接受了這個贊美:“我在這里也是繼續(xù)做配件生意,大家都認識的?!?/br> 他請宋豐豐和喻冬吃了一頓飯,原本還打算把梁設計師也叫來的,但梁設計師工作太忙,只在電話里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龍哥他倆住的房子是梁設計師買下來的,并不需要跟父母住在一起。 但每隔兩周,龍哥都會和梁設計師一起,陪兩個老人吃吃飯聊聊天,做做家務活。 “他父母一開始確實是不喜歡我的,但是相處久了就慢慢改觀了?!饼埜缬行┑靡?,“我這個人其實挺好的?!?/br> 喻冬和宋豐豐很給面子地點頭。 宋豐豐對別的問題比較感興趣:“他父母真的同意?怎么談的?” 喻冬看了他一眼,在桌下拍拍他的膝蓋。宋豐豐按著喻冬的手不讓他亂動,仍舊向龍哥詢問:“傳授傳授經(jīng)驗?” 龍哥打量著他倆,并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你們是來真的還是玩一玩?” 宋豐豐:“來真的?!?/br> 他緊緊攥著喻冬想要掙開的手。 龍哥嘿嘿地笑:“想不到啊……來真的就比較難。要是隨便玩玩,還有后路可走,不用跟家里人說破?!?/br> 他點起了一根煙:“很多人都是玩玩而已,比較輕松?!?/br> 宋豐豐并未動搖,還是問他:“有沒有經(jīng)驗???” 喻冬的手不再掙扎了,慢慢翻過來,握住了宋豐豐的手。 龍哥看著喻冬:“靚仔沒問題的啦,形象好氣質(zhì)好又能掙錢,不像我?!?/br> 宋豐豐:“我老豆好惡?!?/br> 龍哥:“個個老豆都系咁啦?!?/br> 他變得認真了:“你需要耐心?!?/br> 回程路上,喻冬接到了喻喬山的來電。 他這次沒有掛斷,而是直接接聽。 手機另一端的喻喬山并沒有十分激動。喻冬的冷處理讓他已經(jīng)度過了最憤怒的那段時間。 喻冬早上出發(fā)之前看了新聞。喻喬山公司由于專利侵權而被告上法庭的新聞前兩天就出來了,股價一直在跌。 “你到底在做什么?”喻喬山壓抑著怒氣,盡力冷靜,“整自己的公司,好玩嗎?” “公司和我無關。”喻冬說。 “公司最后還是你的,什么叫做與你無關?”喻喬山頓了頓,“是你和你哥哥的?!?/br> “都給他吧,我不要。”喻冬沉吟片刻,“我具體要什么,我們可以當面談談。” 喻喬山答應了。 喻冬掛了電話之后,心跳仍舊急促。這是他在和喻喬山的對峙中,第一次掌握主導權。 回到位置上之后,他跟宋豐豐說了回家的日期。宋豐豐要求跟他一起去,喻冬連忙拒絕。 “你暫時別出現(xiàn)比較好。” “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怕事?”宋豐豐不以為意,“我不進你家門可以吧?我就在山底下坐坐。對面不是有個餐廳嗎,那里的意面不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