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涼的,再捂一捂?!?/br> 黎若煙高興還來不及,趕緊握住,給了個大呼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的整體基調就是暖暖暖,所以靜候我們的小叔叔抱得美人歸的那天吧~~ 第十二章 ... 在黎若煙看來,他的小叔有一雙巧手,那被她自嘲狗啃一樣的頭發(fā),也經過這一雙巧手得以拯救,從后腦勺一點一點的修理整齊的碎發(fā),只需要把前面的長發(fā)梳過去輕輕一蓋,也就沒有那么明顯了。 黎若煙洗了頭,坐在沙發(fā)上擦頭發(fā),看到黎言川把自己丟下去做實驗,便邁著小步子往那邊看了一下,伸著腦袋往里面看,桌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器具,反正她是從來不敢去碰的,小叔鐘愛這些東西,所以平日里她也會很小心。她盯著看了一會兒,自覺無趣,又回了浴室吹干頭發(fā),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受到好朋友葛薇的影響,她也從少兒頻道轉為綜藝和偶像劇,還不知道情為何物的黎若煙看的昏昏欲睡,為了愛情要死要活不要天下的夸張劇情,看的她一個頭兩個大,索性直接把電視一關,脫了鞋子爬到沙發(fā)上,倒頭就睡。 這一覺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時候,屋子里有些悶熱,黎若煙肚子疼的難受,翻在沙發(fā)上滾了一會兒,從薄被里探出個腦袋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并不亮,好像要下雨一般,有些陰沉沉的,這樣壓抑的氣氛,好像連肚子也難受了幾分,她扶著沙發(fā)坐起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陽臺上還在做實驗的黎言川: “小叔,幾點了?” “兩點半,你可以起了,準備補課?!?/br> 黎若煙一聽說起來就要開始補課,趕緊又躺回去,躺在上面伸了個懶腰,這樣猛地一使勁,黎若煙突然愣住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最近忙著寫實驗報告的黎言川幾乎天天都在熬夜,今天終于抽空把實驗做完,松了口氣,在窗邊活動了筋骨,等了好半天不見黎若煙起來,轉過身看了一眼,那丫頭果然還躺在沙發(fā)上,看樣子昨晚沒少熬夜,也不知道周末晚上都在干什么,好像永遠睡不夠一樣,他信步走過去,喊她: “再不起我要掀被子了……” 他覺得這姑娘的惰性還在可以糾正的范圍,通常這樣一喊她就會馬上爬起來,這下出了聲,走過來才看到黎若煙縮卷在沙發(fā)上,從被角里伸出兩只眼睛,紅通通的,可憐巴巴看著他,好像他是個會吃人的大怪物一樣。 黎言川從沒在她面前有過什么嚴厲的語氣,剛剛也不過是比平常嚴肅一些,這下再看她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她: “怎么了,我又不打你。” 那小丫頭縮在被子里,抬手拉了拉被角,看看他,又摸摸自己的小腹,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吞吐了半天: “小,小叔,你別生氣,我把你的沙發(fā),弄臟了?!?/br> 這話一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知道黎言川明不明白,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燒起來起來,全身僵硬的躺在沙發(fā)上,不敢起來,不敢動,說完這話就默默的拉住被子遮住臉,在里面支支吾吾的解釋: “小叔你別生氣,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肯定不在你家沙發(fā)上玩?!彼览柩源ㄓ袧嶑保螞r這沙發(fā)還是白色的,才搬進來不久,他肯定要丟掉的,滿是羞恥和愧疚的黎若煙說的都快哭了: “小叔,我現(xiàn)在可沒錢陪你個沙發(fā)……” 在此之前并不是不知道這種生理現(xiàn)象,只是從沒經歷過,現(xiàn)在除了恐慌,害羞,還有害怕對未知事情的措手不及,她感覺自己都要哭出來了,蒙在被子里,像只驚慌失措的小老鼠。 她說完這話,不安的等了一會兒,黎言川才把她的被角掀開,她以為他會生氣,可是目光一對上去,映入眼簾的還是那雙熟悉清澈的眼眸,那個人把被角掀開一小點,看著她的眼睛問: “以前有沒有過?” 黎若煙搖了搖頭,更覺得羞恥,連耳根子都覺得guntang似火,那像是小鹿一樣的眼睛,清晰倒映著他的輪廓,小女生窘迫的樣子更是一覽無余,滿然無助的模樣,在黎言川的心頭輕輕的敲了一下,簡直要融化了,他站起來,把電視遙控丟給她,穿上外衣準備出去: “你看會電視,除此以外別動了,等我一下?!?/br> 哪里會有什么調侃和嫌棄,連聲音都比平常溫暖了幾分,黎若煙看了看那扇關上的門,根本沒有心思去看電視,抬手捂住臉,叫了一聲: “簡直羞恥死了啊——” —— 黎言川剛剛出了門沒多久,窗外就響起幾聲雷鳴,很快下了暴雨,她坐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偶然瞥見門背后掛著的傘,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淋了雨。 她剛剛想下床,想起他說的話只好又縮回去,就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等他。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黎言川終于把衛(wèi)生棉買回來,看到黎若煙還是一臉窘迫的模樣,他刻意蹲下身,和她說: “沒有什么好害羞的,對于醫(yī)生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概是趕著回來的,她還能聽到他說話時的急促呼吸,若煙抬眸去看,正巧落到他帶了些安慰的眼神里,他的肩膀上和頭發(fā)上都被雨水打濕了,看到黎若煙看著他,安心的點了點頭,把衛(wèi)生棉交給她: “我去換身衣服,你處理完叫我?!?/br> 如果時間能重來,她寧愿今天都不來找小叔,就安靜的在家里候著,被爺爺勒令練一天的書法都可以。 匆忙解決完這種囧事的黎若煙,從那之后都不敢把目光落到沙發(fā)上,雖然那之后沙發(fā)罩子被拆掉,還是會覺得看起來都會有一種十分不舒服的錯覺。 晚上黎言川送她回去,把這件事情和邱姨提了一下,大抵是估計到黎若煙的害羞心理,交給了邱姨轉告。 黎若煙肚子難受,坐在餐桌上晃著腿,安靜的聽著爺爺和小叔聊天,在黎若煙沒出現(xiàn)之前,黎言川是很少會來家里的,如今變成一周一次,倒是讓黎老爺子開心不少,看小孫女黎若煙心思都不在吃飯上,黎老爺子干脆皺眉: “不能有剩飯,快吃,不吃飯怎么長得高?” 黎若煙趕緊抬著碗往嘴里扒了一些米飯,因為肚子難受不想吃飯這種事情,完全不想和爺爺說。 她和黎老爺子之間的代溝還是很大的,爺孫倆平常也沒什么交流,黎若煙和邱姨的關系反而更好,偶爾還會找她撒撒嬌,把她當成家人。后來實在吃不下去,黎若煙只好把米飯全部扒給了邱姨,在黎老爺子嚴厲的目光下出了廚房,跑去客廳看電視。 “煙兒,你小叔要走了,出來送送?!?/br> 她看了沒一會兒,聽到屋外邱姨的喊聲,這才穿著拖鞋跑出去,黎言川是開車來的,這時候已經上了車,熟練的從車庫里把車開出來,看到黎若煙扶著們站在門口,黎言川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從車上下來,朝她招了招手。 黎若煙幾步走過去,把手踹到了口袋里,十二月份,露新市已經很冷了,黎若煙看到他沒戴圍巾,提醒他: “小叔,把圍巾戴上?!?/br> “不冷?!?/br> 黎若煙腿傷好了以后,落下些老毛病,看今晚氣溫驟降,黎言川囑托了幾句: “煙兒,晚上腿疼就喊你邱姨陪你睡,之后要冷好幾天的。” 像是這種爺爺都記不清楚的事情,黎言川都是記得很清楚的,末了,他刻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看她臉上有些難過,又問她: “怎么了?” “小叔,什么時候能見你?!?/br> “我下周要考試,下下周回來?!?/br> 這些短暫的離別,對于黎若煙來說實在是太漫長。聽說要考試,也懂事的沒有撒嬌,問他: “那圣誕……”她的話只說了一半,想起爺爺這里不過圣誕的,于是話鋒一轉,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句加油的話: “小叔,那你好好的考試,我等你。” 她一直站在庭院里,直到車子從外面出去,走了很遠看不到了才被邱姨叫回去,邱姨把門鎖上,彎下腰理了理她的衣領,從圍裙里拿出黎言川的小信封給她: “諾,別每次你小叔一走就一臉不舍的模樣,都是會重逢的,他寫給你的。” 黎若煙的眼睛馬上就亮起來:“我小叔寫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明天不更新,后天更新哦,感謝支持,么么噠(づ ̄3 ̄)づ╭ 第十三章 ... 黎若煙抱著小叔寫的信件跑上樓,迫不及待的拆開,不過有些失望,信件的內容是黎言川寫在紙張上,關于生理期的注意事項,像是病歷。 黎家原本就是書香世家,相傳祖上是狀元,是從爺爺?shù)臓敔旈_始經商的,黎言川能把正楷寫的那么好看,其實一點兒也不吃驚,這應該比平常寫在病例的字跡清楚很多,黎若煙看了會兒,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簡直有幸福又羞恥。 被這人牽掛著,給予了世界上最溫暖的問候和關照,黎若煙已經知足了。 等待小叔回來的日子變得格外難熬,黎若煙上個周末被爺爺勒令在家里練了不少字,和好友葛薇的約會也趕的急匆匆的,不過在學校附近的商業(yè)街喝過一杯草莓優(yōu)格。 周一去學校,又是繁復的學業(yè)課堂模擬測試,黎若煙躲在課桌里數(shù)了硬幣,還是二十三,差一枚,前次見到小叔,臨走的時候忘記找周博云了。 不祝福小叔早點找女朋友的話,應該祝福什么? 黎若煙開小差開的很出神,課堂上老師點了兩遍她的名字,這才被葛薇的碳素筆戳到,小聲提醒: “若煙,老師叫你?!?/br> 黎若煙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高昂的喊了一句: “到?!?/br>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課堂上都是哄堂大笑的聲音,語文老師拍了拍黑板: “黎若煙,耳朵落到什么地方了,下次帶著來聽課!” 黎若煙低著頭哦了一聲,紅著耳根子坐下,立刻就聽到后排小混蛋鄭柯噗的一聲: “她從來不帶耳朵來課堂的。” 黎若煙惡狠狠的轉過頭去,只看到那小子轉著筆頭,挑釁一樣的看著她,沒睡醒的頭發(fā)翹起來,簡直丑的要死。 這社會上真的沒有像是小叔這樣優(yōu)雅與溫柔并存的男人了,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葛薇看今早黎若煙走神的厲害,下了課就忙著問她: “我看到你偷偷數(shù)硬幣了,要把蘋果送給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她當然喜歡小叔。 黎若煙耳根子都羞紅了,紅著臉雞啄米似的點頭: “是我小叔啊,還差一枚硬幣,周六我去找周叔叔?!?/br> “就是那個看起來很花心的大叔?”葛薇見過一次周博云,是某個周末代替黎言川來接黎若煙的,看到黎若煙點頭,哦了一聲,又問: “那你發(fā)什么呆?” “我不知道要許什么愿望?!?/br> 這就是黎若煙苦惱的原因,其實她知道,愿望這種東西,每年都能過生日,都能許愿不一樣的,只是從來沒有實現(xiàn)過罷了,可是在黎言川身上,如果是送給這人的話,她希望是心誠則靈,無論如何小叔都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如果她所有關于他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那就太好了。 黎若煙苦惱的趴在桌子上,嘆氣: “我小叔不想找女朋友,那許個什么愿望才好?” “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偷聽他們聊天的鄭柯干脆來了一次臨場發(fā)揮: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生活愉快,闔家歡樂……” 鄭柯帶著調侃氣息的語氣被黎若煙的大白眼打斷: “你怎么不說世界和平?!” 鄭柯攤手聳肩,就坐在桌子上和黎若煙對質,一臉的嘲諷: “你們這些小女生,永遠只看到這些虛幻的,浪漫的,實在點比什么都好。” 鄭柯知道黎言川算是若煙的半個監(jiān)護人,也知道他是她的小叔,就是有點看不下去,一個女孩子總是和一個年輕的大叔走太近,于是便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