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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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煙心里想著事情,提不起什么興致,但是有這個人在身邊,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 從這里到西市區(qū)附近的大壩并不遠(yuǎn),開車只需要十幾分鐘,黎若煙下了車,習(xí)慣性的靠在他的引擎蓋上,十二點(diǎn)還沒到,岸邊倒是已經(jīng)坐了幾對小情侶,黎言川看她心里掛著事情,開口提起了今年的事情: “你小姨的未來婆婆也來了,很熱鬧吧?!?/br> “還好吧?!?/br> 聽聞他提起這件事情,她心里自然也把那件一直掛在心里的事情想起來了,抿著嘴,并不是很開心,不管心里有什么事情,只要在這個人面前,好像全部都無處遁形。 黎言川早就察覺到她的心思,看她低著頭玩自己的紐扣,微微傾身,抬起她有些委屈的下巴: “怎么,今年過的不開心?” 被無比依賴的人戳到了心事,黎若煙眼眶一紅,抿著嘴嗯了一聲,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哽咽著說: “小叔,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舍不得離開你?!?/br> 第39章 1.30晉|江獨(dú)家發(fā)表 ... 面對站在面前如此依賴的這個人, 一看到他溫暖的眼眸, 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 像是所有堵在心里的情緒都找到了出口,黎若煙一張口, 眼淚就跟著滾落下來, 說的很是難過: “小叔,以后我們再也不能一周一會了, 我一想到要和你分開,就很難過。” 你的人生,有沒有遇到那么一個人,無論多么堅強(qiáng)獨(dú)立的你,一旦見到了這個人,就會變成一個無法獨(dú)立的小孩子, 粘人又脆弱,關(guān)于自己的所有難過, 心里隱藏的恐慌,所有的一切, 都想要和他訴說,都想要在他這里得到一絲安慰和溫暖。 黎言川,就是她生命里的這個人。 埋在自己懷里小聲哭泣的女孩子, 微微抖動著肩膀,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黎言川聽著她吐字不清的把這些事情說完,這才扶著她的肩膀, 彎下腰,小聲的輕哄了一句: “大過年的,別哭了,嗯?” 這個人的聲音,在面對的她的時候永遠(yuǎn)耐心溫柔,像是暖陽,黎若煙哽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里還裹滿眼淚,揪著他的衣袖,生怕今天一過,就要從此和這個人別離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句話在這時候的黎若煙看來,就是傷感難過的代表。 還沒到燃放煙火的時間,黎言川把引擎蓋擦的發(fā)亮,和她并肩坐在上面,兩個人正對著大壩,映在水里的清月被晚風(fēng)一晃,一瞬間又變得明晃晃的,映在眼睛里,像是萬千星河,黎言川看她的情緒終于平靜,彎著腰,逗她開心,彈她的額頭: “有我在,你怕什么?” 黎若煙吸了吸鼻子,偏過頭看著他,那個人坐在引擎蓋上,彎曲著一條腿,抬手拖著腮幫,偏過頭打量著她,他身后是大壩邊蔥郁的樹木,有風(fēng)一揚(yáng),便能聞到樹葉間的清香,他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安慰她: “笑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么?” 她一瞬間被他坐在引擎蓋上瀟灑的模樣吸引住,愣了半響,有點(diǎn)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而看到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夜色,攤手撐在身后的引擎蓋上: “煙兒,我也舍不得和你分開?!?/br> 他話音剛落,天空中嘭的一聲,萬千燦爛的煙火,接二連三的在夜空中盛開。 新年的第一天,這個人說了一句無比溫暖的話: ——他說:煙兒,我也舍不得和你分開。 —— 從大壩上返回去的路上,黎言川給了她三份紅包,二叔黎言霖的紅包背后,還是寫的好好學(xué)習(xí),周博云的紅包,則是寫了一句話:好好聽你小叔的話。最后一個,是他的紅包,這個人小氣的什么也沒寫,連名字也沒有留。 黎若煙的心情比剛剛要好很多,就當(dāng)著他的面把紅包拆開,像個小財迷一樣的數(shù)了數(shù): “小叔,我以后長大了,還有沒有紅包收?!?/br> 那個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有?!?/br> 這一次回去,黎言川從后備箱里拿了年貨,和她一并上去,前來拜訪的未來姨夫一家人都還沒睡,大伙兒圍坐在屋子里聊天,家里小的容不下多少客人,看到黎言川進(jìn)來,小姨先把唯一的椅子讓出來,邀請他入座,他只禮貌的和屋子里的人問了好,單獨(dú)把小姨叫出去說話了,黎若煙大概知道也許是聊大年初二她要和小姨去未來姨夫家里的事情,一直在房間里寫寒假作業(yè)。 客廳里只有未來姨夫一家,姨夫的mama說話聲音大了一些,有幾句話,不偏不倚的闖進(jìn)了耳朵里: “孩子十八歲,是不是就不用她小姨養(yǎng)了,你們也得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姨夫只悶聲點(diǎn)頭,只支吾的說: “還得上大學(xué),花錢的地方很多的?!?/br> “她小叔家那么有錢,是不是應(yīng)該丟給小叔養(yǎng)?” 她作為被討論的中心,這時候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只默默的低著頭寫作業(yè),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像自己就是個累贅,既連累了小姨,也連累了小叔,像個皮球一樣的,被人推來推去。 人性本就自私,大家不過都是想要為自己多考慮一些,只是這樣推來推去的過程,受傷的那個人從來沒有人察覺到罷了。 黎若煙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小叔和小姨回來,后來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第二天起來自己已經(jīng)被人挪到了小床上,姨夫一家在客廳打了地鋪,他們正在忙著收拾地鋪,屋子里有點(diǎn)擁擠,小姨在廚房煮早餐,看到她起了,招呼她過去: “若煙,大年初二你要是不想出門,就去你小叔那里玩吧,他說他在家,他來接你?!?/br> 這么說,小叔昨晚的確和小姨說起了關(guān)于她們要去拜訪的事情,小姨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說完,又提到: “你也帶些年貨過去,我買好了給你放屋子里?!?/br> 黎若煙當(dāng)然愿意去小叔那里,只是沒讓小姨通知黎言川,免得他開著車來回折騰。 終于不用跟著小姨去那個擔(dān)心去了就不回來的地方,黎若煙長松了一口氣,大年初一安心的在家里寫了一天作業(yè),大年初二目送小姨離家,黎若煙才帶著年貨去小叔家里拜訪。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像個大人,滿心驕傲的帶著年貨輾轉(zhuǎn)了兩輛公交車,這才抵達(dá)小叔家。 到了家門口,黎若煙喘了口氣,嗯響門鈴之后故意把身子藏在墻壁后面,那個人沒在貓眼里看到人,果然沒開門,黎若煙準(zhǔn)備再去按一次,那人就把門打開了。 看到貓著身子的黎若煙像只小老鼠一樣縮在門口,黎言川勾了勾唇角,讓她進(jìn)去,那丫頭這才把拎著的東西拎出來: “小叔,我來你家拜訪了?!?/br> 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拜訪,又把他昨天送過去的年貨送回來了,黎言川哭笑不得,幫她把年貨拎進(jìn)去: “我以為你還是選擇和小姨去鄉(xiāng)下了。” 他沒聽到那個人說話,轉(zhuǎn)過身看了她一眼,正好瞧見她東看西看,他放好東西,走回去敲她的額頭: “沒藏著誰?!?/br> 黎若煙果然笑起來,還真是擔(dān)心大年初二尤啟瑩前來拜訪,抬起頭對他吐了吐舌頭: “小叔,過年不出去玩啊。” 他每年都這樣,倘若身邊的好哥們沒什么活動的話,肯定就宅在家里了,他給坐在沙發(fā)上的黎若煙倒了杯水,又把年前買的巧克力和糖果倒出一些放到小盤子里推到她面前,問她: “那你想去哪里玩?” “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币郧靶∈逶趪獾臅r,她過年也是和小姨宅在家里看電視,然后就是期待一整天他從地球那端打過來的春節(jié)問候電話,現(xiàn)在這人近在眼前,好多想說的事情,都能在這時候和他說。 黎言川看她沒有提起那件事情,大概是知道她小姨還沒說,于是便問她: “你小姨還沒和你說嗎?” 黎若煙剝開一顆巧克力遞給他,見他搖頭,便塞到自己嘴里,很滿意的點(diǎn)著頭回味了好一會兒,問他:“說什么???” “來我這里。” “她說了,所以我今天來了。” “是寄宿在我這里?!?/br> 黎若煙又剝開一顆巧克力,聽聞他說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把剛剛的巧克力咽下去,睜大眼睛問他: “什么?” 黎言川看她呆萌呆萌的蠢樣子,把剝好的巧克力塞到她嘴里: “三中是差一點(diǎn),但比鎮(zhèn)上的高中好太多,轉(zhuǎn)學(xué)要適應(yīng)期,難免耽誤學(xué)習(xí),寄宿在我這里,每個月收你二百五的寄宿費(fèi)。” 黎若煙才不相信他說的寄宿費(fèi),心里都要炸開花了,剛剛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又突然愣住: “不行,小叔,會不會麻煩你?” “我要讀博了,回家的時間不會很多。” “博士啊?!崩枞魺熌剜盍艘宦暎∷囊滦洌骸靶∈?,你要出國么?” “如果有關(guān)于國外的短期研習(xí)會,我會很期待,在我這里,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黎若煙直點(diǎn)頭,舉手發(fā)誓:“小叔,我肯定照顧好自己啊,不僅把學(xué)習(xí)提上去,還得把大學(xué)也考在這里,這樣就不會和你分開了?!?/br> 這幾天的心情對于黎若煙來說就像是過山車一樣的,她一想到自己不用再去轉(zhuǎn)校,還能和小叔住在一起,怎么想,這都是個非常非常美妙的新開始。 她是在小叔這里吃了晚飯才回去的,哪里想到黎言川剛剛把車開到小巷口,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鄭柯守在她家樓底下,黎若煙下了車,忙著給鄭柯打招呼: “鄭柯,你來我家干嘛,是不是等好久了,我小姨最近都不在家?!?/br> 黎言川原本只是想把她送回來就回去,突然間聽聞她沒有安全意識的說這種話,看了一眼鄭柯,那小子把放在門口的各種水果零食遞給她: “我來拜年啊?!?/br> 黎言川從車上下來,就著從若煙手里接過他的年貨,禮貌的問了一句: “同學(xué),上樓坐坐?” 鄭柯高興還來不及,一抬起頭就看黎言川禮貌的掛著絲微笑,目光和他的對到一起時,像是藏著冰刀,他又不傻,看的出這男人不喜歡他,于是只得搖頭,吃了個閉門羹,好不爽的在心里罵了一句: 呸,好你個衣冠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黎言川:阿嚏…… 誰在說我? ———————————— 感謝支持,么么噠,給你們?nèi)鎏牵由钜_始啦,敬請期待后續(xù)發(fā)展,順便你們期待的也不遠(yuǎn)了(づ ̄3 ̄)づ 第40章 1.30晉|江獨(dú)家發(fā)表 ... 黎若煙不好意思讓鄭柯白白在樓底下等了那么久, 看他客氣的搖頭, 以為只是害羞, 完全沒有意識到旁邊的小叔臉色已經(jīng)變了,想起小姨說的來者是客, 馬上殷勤起來: “沒關(guān)系, 上樓暖一下,你肯定吹了很久冷風(fēng)?!?/br> 鄭柯這小子馬上就直起身板了:“沒關(guān)系, 也就等了三個多小時。” 他只有黎若煙小姨的電話,那邊可能信號不好,一直顯示無法接通,所以來得早,在樓下喊了幾聲名字也沒見到人,這才在樓頂下等了三個多小時。 這么一說, 黎若煙果然就不好意思了,開了樓下的大門, 邀請他上樓,鄭柯最后看了一眼黎言川, 這里是她小姨家,她小叔總不能轟人的,于是屁顛屁顛的跟在黎若煙身后上樓了。 黎言川原本打算送黎若煙過來就走, 看這丫頭毫無戒備,一看就知道她小姨沒準(zhǔn)平常也這么熱情的邀請這小子去過家里坐坐,于是也跟著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