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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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又幽幽的說:“不管袁姑娘是不是誣陷璉大爺,璉大爺有沒有想要毒殺我爹爹,侵吞我林家家產(chǎn)的心思,但是……璉大爺,你在外面和多姑娘的事兒,總坐實了罷?” 賈璉想要狡辯,但是都這個樣子,也沒辦法狡辯,賈璉只好告饒說:“好meimei,你要怎的,都聽你的,我……我只是一時糊涂,那賤人勾引我,你要怎么樣,你只管說,哥哥都聽你的!” 武曌就等著這句話,笑著讓紫鵑把紙拿過來,給賈璉過目。 賈璉一看,頓時臉色漲得和張飛一樣,眼睛睜得比牛卵子還大,氣的手腳發(fā)顫,整個人打飐兒,不為別的,只是紫鵑拿來的紙上,清清楚楚寫著賈璉的罪狀,墨跡都干了,想必是早就準備好的,賈璉如何與多姑娘偷情,如何與袁姑娘私會,如何想要謀害林如海,謀奪林府家產(chǎn)等等,都寫得清清楚楚,最末還寫著,欠武曌十萬銀兩。 武曌身材單薄,平日看起來很羸弱,此時笑起來,卻面如春花,有一股游刃有余的錯覺。 武曌抿唇一笑,看向賈璉,說:“璉大爺,畫押罷?只要你畫押,今兒這事兒,就沒人會說出去,若你不畫押,今兒這事兒,明日就快馬加鞭,傳到鳳jiejie和老祖宗耳朵里。” 賈璉立刻醒悟,大喊著:“你?。?!你敢陰我???” 武曌笑了笑,說:“如今才省過來,不是晚了么?璉大爺不想那虧心事兒,也不會今日的麻煩,只能說是自掘墳?zāi)??!?/br> 賈璉不想畫押,一來是他沒銀子,他手上沒那么多現(xiàn)錢,就算是大戶人家,但是一下十萬兩也太多了,他拿不出來,況且家里還有一只母老虎。 二來,若只是要銀子就算了,若這一畫押,就承認了上面的事情,自己的把柄,還不止一條小辮子,就抓在了林meimei手里,想要逃都逃不了! 賈璉臉色猙獰,武曌則是幽幽一笑,說:“璉大爺,我乏了,你好生想想?只是時辰不等人呢?!?/br> 她說著轉(zhuǎn)頭要走,那邊賈璉一咬牙,連忙說:“好meimei!我畫押!我畫押還不行么!?” 賈璉臉色難看的畫了押,武曌親自疊起字據(jù),收入懷中,笑瞇瞇的說:“璉大爺,我奉勸你一句,往后給別人挖坑算計的時候,先給自己準備好棺材?!?/br> 她說著,不看賈璉那猙獰可怖的臉色,扶著林如海,說:“父親,時候不早了,快去就寢罷?!?/br> 林如海還沒省過來怎么回事,武曌已經(jīng)雷霆手段的解決了賈璉。 武曌送走林如海,看起來心情不錯,準備回自己房舍去,轉(zhuǎn)了個彎兒,頓時“嗬!”的一聲,險些嚇了一跳,沒成想一轉(zhuǎn)彎就碰到了人,差點撞個滿懷。 紫鵑和雪雁趕忙來扶,抬頭一看,竟然是北靜郡王! 北靜郡王已經(jīng)脫去了早上的絳紫外袍,換上了一身銀白色袍子,笑瞇瞇的站在黑夜中看著武曌,眼神如炬,那灼灼然的目光有點燒人。 武曌趕忙垂下頭來,低眉順眼的說:“小女子見過郡王?!?/br> 北靜郡王則是笑著說:“林姑娘不必多禮?!?/br> 北靜郡王又淡淡的說:“論智謀,小王不服旁人,倒是服氣林姑娘的,怕是個男人也頂不上林姑娘?!?/br> 武曌心里“咯噔”一下,險些忘了郡王,方才鬧那么大,還以為郡王沒回來,沒成想已經(jīng)回來了,恐怕全都聽了去…… 第14章 落子無悔 北靜郡王的確全都聽了去,他回來的時候,林府上的家丁小廝丫頭們,全都在多姑娘的房間外面,圍著看熱鬧呢,北靜郡王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聽到了一耳朵。 武曌低著頭,口氣淡淡的說:“郡王言重了。” 北靜郡王笑了笑,又說:“時辰不早了,況姑娘勞累了一天,早些休息罷。” 武曌也不敢留,見那北靜郡王笑瞇瞇的,仿佛是個笑面虎一般,就行禮說:“小女子先退了?!?/br> 北靜郡王點了點頭,目送著武曌離開,眼睛瞇了瞇,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總覺得笑意越發(fā)的深沉起來。 武曌回了屋兒,坐下來,雪雁拿來小手爐,紫鵑將熱茶捧過來與武曌。 武曌懷里捧著手爐,喝了一盞熱茶,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然后將那字據(jù)拿出來瞧了一回。 一旁的雪雁忍不住笑著說:“姑娘,您這口氣可出大了!沒看璉大爺那模樣呢!還有十萬兩白銀!” 的確,十萬兩白銀,恐怕林如海一輩子都攢不下來這么多現(xiàn)錢,賈璉若是把這十萬兩白銀兌上,武曌怕是能在京城買個像樣兒的宅邸了,別說是三進三出的宏偉大宅,比平常寬裕舒坦的宅邸還是能物色到的。 武曌看著字據(jù),冷冷的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賈璉。 那邊紫鵑倒是有些擔(dān)憂,低聲說:“姑娘,雖是這么痛快了一回,但……這璉大爺萬一心生報復(fù),可怎么是好?” 紫鵑擔(dān)心的也不無道理,就說武曌這回來省親,肯定要回京城去,到時候萬一路上賈璉使絆子怎么辦?在水路上,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的,有個好歹都沒人求救。 武曌將字據(jù)疊起來,放好,根本不當回事兒,說:“若他璉大爺有這個本事,只管使出來,我還覺得太清閑了呢?!?/br> 紫鵑見姑娘都這么說了,也就沒有再說話,兩個丫頭伏侍著武曌休息下來。 武曌翌日醒來,就看到雪雁和紫鵑站在身邊伏侍著,雪雁連忙說:“姑娘,多姑娘來了,在門外站著,大約半個時辰了?!?/br> 武曌一聽,也不著急起身,揉了揉眼睛,撐起身來,說:“她來做什么?” 紫鵑說:“不知做什么,就是來了,我說給姑娘沒起呢,給姑娘通傳一聲,多姑娘不叫通傳,說她能等。” 武曌一聽,笑了一聲,說:“知道了?!?/br> 她說著起身,雪雁出去打熱水來,紫鵑給她梳頭發(fā),雪雁出去的時候,還看到多姑娘在外面站著,這天寒地凍的,天兒越發(fā)的冷了,縮著手腳,還在等呢。 等雪雁回來,伏侍武曌洗漱,整理妥當之后,武曌才淡淡的說:“讓她進來?!?/br> 多姑娘很快就進來了,縮著肩膀子,一進來忙不迭的賠笑,說:“姑娘!好姑娘,我可見著您了!” 武曌端端坐著,吃了一口茶,笑瞇瞇的說:“什么風(fēng)兒,把多姑娘從璉大爺那邊兒,吹過來了?” 多姑娘嚇得“咕咚!”一身就跪了下來,磕頭說:“好姑娘,您繞我一回罷!千萬……千萬別把這事兒叫璉奶奶知道,不然我……我可怎么活啊!姑娘!” 武曌幽幽一笑,說:“早知這么著,何必當初賊大膽子呢?” 多姑娘沒話好說,只能磕頭,說:“姑娘,你饒我一回罷!饒我一回罷!” 武曌淡淡的說:“饒你也不是不能?!?/br> 多姑娘一聽,連忙驚喜的抬頭來,說:“真的?” 武曌瞥斜了她一眼,又說:“只是你需欠我個人情兒?!?/br> 多姑娘連忙點頭,一疊稱是,說:“姑娘,可要立字據(jù)?” 武曌一笑,說:“我要你字據(jù)?又不能兌錢,用來做什么?你口頭答應(yīng)就是了,我素知你和璉大爺是不一樣的,總還是有兩分氣性的?!?/br> 多姑娘一聽,心里又是喜,又是感激,只好繼續(xù)扣頭,說:“姑娘真真兒菩薩一樣的人,我這等人,姑娘也不要字據(jù),可見姑娘氣量大,我是服氣的,若是往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別說是一個人情兒,就是十個,百個,千個,萬個,只要姑娘一句話,我這上刀山下火海就去給姑娘您辦了!” 武曌聽她一疊的答應(yīng)著,其實自己心里有些成算,多姑娘秉性yin亂,家里雖然有丈夫,但是丈夫多官有錢就好,什么也不管,多姑娘和賈璉的事情,也沒礙著自己什么,就算賈璉不找多姑娘,往后還不是要找其他的人? 武曌心想著,也不能用整治賈璉那套來整治多姑娘,畢竟多姑娘沒錢,讓她拿什么也拿不出來,倒不如賣個人情,多姑娘的丈夫多官在榮府里是個廚子,往后興許有用得上的地兒。 多姑娘一連串的感謝武曌,覺得武曌不同凡響,磕了好幾個頭,武曌說:“行了,別謝了,你回去罷?!?/br> 武曌因為要照顧林如海,從九月來了,就在林府一直住著,一直住到了十一月底,轉(zhuǎn)眼就要臘月了。 正巧了,北靜郡王有三個月的外派,雖然頭一個月就辦妥了,但是竟然清閑的厲害,并不著急回京城去,一直就住在林府上。 自從那日教訓(xùn)了賈璉和袁姑娘之后,林如海的侄兒臉面薄,禁不起這羞辱,帶著袁姑娘趕緊逃命似的跑了,賈璉則是窩在房中,極其的抑郁,因著那張字據(jù),都不敢出來見人。 武曌是清閑,沒人過來找茬,天天就是省過林如海,陪陪林如海說話,也沒旁的事情。 倒是每日都能見到北靜郡王,郡王不愧是閑云野鶴,也是悠閑的,沒半個月,竟然和林如海成了忘年之交,林如海對郡王的評價,真是越來越高。 起初林如海只是敬畏郡王,不敢造次,后來武曌好幾次見著林如海和北靜郡王兩個人下圍棋,一邊下圍棋還一邊品茶,說些天南地北的奇事兒趣聞,兩個人倒是聊得投機。 還有好幾次,武曌過去省林如海,還沒進門,就聽見林如海和北靜郡王談天說地的聲音,那叫一個愉快。 武曌今日去省林如海,自覺起的已經(jīng)不晚了,還是頭天特意早早睡下,今兒才起得來,畢竟林meimei身子虛弱,又十分懶動,身子時常虛乏無力,早上又眩暈起不來身。 武曌今兒起得早,雪雁并著紫鵑,簇擁著姑娘去省老爺,剛到門口,果然又聽到里面“哈哈”的大笑聲兒。 武曌不用想就知道,怕是又讓北靜郡王捷足先登了…… 武曌心里直納悶,這北靜郡王看起來溫柔隨和,其實是個笑面虎,心里城府多的令人不寒而栗,但是偏偏好些人都愛見他,看在眼里,喜歡在心里,自己的“爹”林如海就是這樣兒。 武曌讓人去通傳,進去省林如海,就見林如海和北靜郡王坐在茶桌前,正在下圍棋,林如海執(zhí)黑,苦思冥想的,蹙著眉毛,武曌走進來,他正下的癡,都沒來得及看武曌一眼。 武曌有些無奈,看了一眼棋局,顯然黑子定要落敗,沒什么說的了,白子只要按照正常的水準下,黑子絕無反撲的機會,不得不說,北靜郡王棋品是很高明的。 武曌走過去,行禮說:“父親?!?/br> 林如海看起來氣色已經(jīng)快要大好了,臉上也有了血色,聽武曌說話,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一臉“敷衍”的模樣。 武曌著實無奈,等林如海下了一子,這才抬頭和武曌說話,問她身子怎么樣,吃藥了么等等。 這時候就聽“啪!”的一聲,對面的北靜郡王已經(jīng)下了白子,林如海趕緊回頭去看,一看之下大喜過望,武曌見父親這么高興,也側(cè)頭去看,好家伙,北靜郡王下了一步臭棋,簡直惡臭無比,竟然生生葬送了自己一片“大好江山”。 林如海大喜過望,立刻說:“郡王,你這步走的太好了!” 那邊北靜郡王似乎才“幡然悔悟”,立刻一臉痛惜的說:“不不不,這步小王走錯了,能不能重來?小王放錯地方了。” 林如海則是哈哈大笑說:“這可不行,落子無悔,落子無悔,該我下了?!?/br> 林如海立刻下了一子,吃了北靜郡王好大一片白子。 北靜郡王一臉惋惜的模樣,還搖頭嘆氣,拱手笑著說:“林先生好棋,小王只能自嘆不如了。” 林如海笑著說:“是郡王承讓了,若是郡王這步?jīng)]下錯,那這局定然是郡王贏了?!?/br> 那兩個人還恭維上了,林如海因著贏了棋,氣色更是好的不行,仿佛沒得過病似的。 武曌一看,頓時明白了,什么下錯,一臉惋惜,還想悔棋,那都是裝的,北靜郡王一臉“虛偽”的模樣兒,只是用一個白棋子兒,就將林如海哄得喜笑顏開,不可為手段不凌厲啊。 武曌無奈,但是偏偏父親高興,因此也不能說什么,林如海還要和北靜郡王下棋,郡王則是笑著說:“下棋耗神,還是歇息一會子,吃些熱茶再說。” 林如海立刻說:“對對對,快些捧茶過來,請郡王飲茶。” 丫頭們捧上熱茶,武曌在一邊伏侍,將熱茶捧過來,放在林如海和北靜郡王手邊兒。 北靜郡王對武曌笑了笑,說:“多謝姑娘。” 武曌十分規(guī)矩,低著頭,她可知道北靜郡王是什么人物兒,是個臉上笑,心里卻是刀子,面上溫柔,背地里冷若冰霜的主兒,論武曌如今的地位,萬萬招惹不得,因此低眉順眼的,裝的很是規(guī)矩,說:“郡王折煞小女子了?!?/br> 那邊林如海還和北靜郡王聊著天,武曌在一邊心想著,不知情的,還以為郡王才是親兒子呢。 那邊聊著天,老總管突然匆匆跑進來,手里捏著一封信,進來趕緊給北靜郡王行禮,又對林如海說:“老爺,京城里榮府來的信?!?/br> 林如海一見,這才心里頭“咯噔”一聲,下意識看了一眼武曌,連忙讓老總管拿信過來。 武曌都不用看信,也知是什么內(nèi)容了,怕是賈母老祖宗要自己回去了,畢竟已經(jīng)快要臘月,馬上就要過年了。 林如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目光凝重的去看信,武曌看著林如海的表情,心中想著,怕是林如海終于記起來林meimei是她女兒了,不然還和郡王親厚呢。 榮府的信果然是這么回事兒,賈母想念林黛玉了,聽說林如海沒事兒,想讓林meimei回去過年。 林如海見了女兒,女兒如今越發(fā)的孝順,也越發(fā)的有本事兒了,回來的這三個月,知道自己年紀大了,老總管也上了年紀,竟然將林府里頭,大大小小的財政事務(wù),管理的條條框框,有條不紊的。 當時林如海將女兒送到她姥姥家,就是為的不讓女兒受委屈,家里頭這些事兒沒人管,不成樣子,所以才送女兒離開,如今女兒能管,管的還有條不紊,林如海便不想讓女兒離開自己身邊了。 再者也是,之前林如海聽武曌透露過一次,她姥姥家似乎待她那么回事兒,有許多煩心事兒,因著這些,林如海更不想讓女兒離開了。 武曌明白林如海的心思,只是如今賈母來信了,林meimei又在她府上住了那么幾年,若是不回去親自辭一回,也是說不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