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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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你把我放悅西花苑吧,這么晚了,我爸媽在家都該睡了,我在那兒湊活一宿?!?/br> 沈亮是個守規(guī)矩的,沒得寸進尺,只回了一聲:“好?!?/br> 悅西花苑是陳應(yīng)月跟人一起貸款買的。老家鎮(zhèn)上的房子老了,陳應(yīng)月原本想讓老兩口搬過來,但父母舍不得街坊鄰里,不肯搬家,于是陳應(yīng)月只好自己一個人難得回來住了。 南城受了上海大雪的波及,整個城市都白茫茫的。 陳應(yīng)月踩著柔軟的積雪,走到單元門口,見到門口停了輛奔馳g500,大約是剛停下不久,車上只積了層薄薄的雪,在一眾小區(qū)國產(chǎn)車?yán)锖苁窃?。她也沒當(dāng)一回事,就直接往樓上跑了。 旋開鎖芯,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前段時間走之前分明反鎖的,怎么現(xiàn)在旋一下就開了。她想,或許是父母來打掃過衛(wèi)生。 打開門,當(dāng)所有不對勁都堆積到一起的時候,陳應(yīng)月知道出問題了。 所有家具上的防塵罩都被揭走了,地上也被打掃過了,廚房里燃?xì)馍险裏瑩鋼涞厮_了,旁邊還站了個一米九的高個子,戴著個黑色口罩。 已近凌晨5點,或許是因為一夜未眠,陳應(yīng)月精神麻痹了。 快一年沒見他,她竟然也沒什么其他的情緒,只是稀松平常地將鑰匙扔在玄關(guān)口。 “你換車了?!彼f。 他沒理她,繼續(xù)背對著。 燒開的水還在撲騰,他沒動作,她干脆走了過去,關(guān)掉了火。 陳應(yīng)月從櫥柜里拿出玻璃杯,放在水龍頭上過了過水:“我給你倒杯水?!?/br> 男人忽然一手抓過了她手上的杯子,語氣憤憤:“這我家,我自己倒。” 哦對,她買這房子的時候,他確實出了錢,這話沒錯。 她知道這男人的脾氣,鬧起來要翻天,她懶得跟他折騰,打開空調(diào),脫掉沾了雪的外套:“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你出了大頭,所以主臥讓給你睡,我睡次臥好了。” 陳應(yīng)月話還未完,他就忽然跟餓虎似的撲了過來,她沒站穩(wěn),又拽著他的衣領(lǐng),兩個人紛紛倒在沙發(fā)上。 不等她反應(yīng),他就粗暴地隔著口罩吻她,手還亂放。 “陸亦修你他媽干什么!” 她吼他,踢他,他卻無動于衷。 唯一停下的那一秒,是為了揭掉礙事的口罩。 “陳應(yīng)月你硬是要跟我算錢是吧?!背艨谡郑懸嘈奚铄涞拿佳郾┞对诳諝饫铮骸拔揖蛯嵲捀阏f了,這房子上你出的錢,頂多夠讓你睡個沙發(fā)??蛇@沙發(fā)是我掏錢買的,我也想睡,所以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我們倆一起睡?!?/br> 陸亦修隔著外套將她的保暖內(nèi)衣往上扯,陳應(yīng)月拽著下擺,跟他角力。結(jié)果,“撕”地一聲,保暖內(nèi)衣的邊縫裂了。 他趁勢將手伸進去,陳應(yīng)月恨得咬牙切齒:“陸亦修,你的粉絲知道你這么衣冠禽獸嗎?” “我就對你衣冠禽獸怎么了?”他不解氣:“有種你去找媒體曝光我。” “你給我滾?。 ?/br> “滾床單嗎?” 她白了他一眼:“陸亦修九年了,你怎么還這么賤?!?/br> 她故意激他,他看穿她的把戲,根本不答。反而見縫插針地將腦袋埋進她的脖頸里,深吻著。 窗外還在下雪,房間里卻越演越烈,眼見事態(tài)已經(jīng)無法控制,陳應(yīng)月索性不反抗了,神魂顛倒之際,從茶幾抽屜里摸了個東西出來,遞給他:“我有未婚夫了,如果你實在想要,就戴個套吧?!?/br> 陸亦修不言,接過那個避孕套,拆開,扔得老遠(yuǎn)。 做完這一整套,他用力捏了她一記,語氣怨怨的。 “陳應(yīng)月,你可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br> ** 累極了的陳應(yīng)月衣衫不整地躺倒在沙發(fā)上,陸亦修穿好衣服,拿了條被子給她蓋上。 清晨6點,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陸亦修盤腿坐在毛毯上,靠著沙發(fā),仔細(xì)打量著熟睡的陳應(yīng)月。 忍不住地,他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恨恨的:“陳應(yīng)月,你這女人可是真他媽的狠。我不找你,你就真當(dāng)我死了啊。你難道不長眼嗎?你們公司門前的大屏看不見嗎?你整天整天看見我的模樣,怎么就想不起打個電話給我呢?” 除夕夜,有鄰居開始放辭歲的炮仗。 陸亦修搓熱了冰涼的手,將手捂在她的耳朵旁。 望著窗外開花的炮仗,他的思緒飄得老遠(yuǎn)。 “小月亮,除夕夜了,我們?nèi)ツ暾f好今年過年見家長的。” 第2章 002 陳應(yīng)月半路醒過,瞧見地上扔著的避孕套,想著和沈亮約定初一回家吃飯的事兒,心里直喊罪過。 她嘗試回次臥睡,偏偏陸亦修那雙不要臉的長手緊緊兜著她,臉還嚴(yán)絲合縫地貼著她的,她真是想逃都逃不掉,所幸放棄掙扎,繼續(xù)閉眼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陳應(yīng)月剛睜開眼皮就看見陸亦修穿了一件休閑睡衣,在做早餐。 從沙發(fā)上望過去,能看見他的背影,一米九的高個兒把整個房子都襯得矮了很多,挺拔的脊背、干凈的脖子,陳應(yīng)月出神的時候,眼前忽然冒出來“姘居”兩個字。 她又在心里喊了一遍罪過。 陸亦修倒是心情挺好的,見她醒了,還跟她搭話:“我剛?cè)ジ舯诓藞?,碰到熟人了?!?/br> “誰?” “以前我們高中門口擺攤賣海棠糕的周阿姨。她現(xiàn)在改行賣水果了,看見我硬是塞了幾個火龍果給我,還問我以前老跟我一起買海棠糕的陳班長去哪兒了。” 陸亦修把做好的早餐端過來,烤面包、溫泉蛋和水果沙拉,都是陳應(yīng)月喜歡的。他挑了挑眉,說:“陳班長,你說你上哪兒去了?” 陳應(yīng)月聽他叫自己陳班長,心里瘆得慌,匆匆忙忙將衣服穿上:“你這樣走出去就不怕別人認(rèn)出你嗎,陸影帝?” “剛周阿姨還問我在哪兒工作,看來我在南城知名度并不高。” 陳應(yīng)月真想回懟他,作為南城旅游形象代言人,南城電視臺可是天天播他的廣告,那幾句“有一種生活叫南城”都成了街頭巷尾孩子的口頭禪,也就是周阿姨這些不太會聯(lián)想的老人家,才沒有認(rèn)出他。 她剛要開口,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屏幕亮起“沈亮”的名字,她下意識地將手機翻了個面,走到陽臺才接起來。 “應(yīng)月,待會回鎮(zhèn)上嗎?” “嗯?!?/br> “我正好也要回鎮(zhèn)上,待會我過來接你吧?!?/br> “好,我等你。” 沈亮沒談過幾次戀愛,老實得很,聽陳應(yīng)月說等他,電話里頭的聲音都在抖,“還有五個路口,十分鐘就到。” “那我收拾一下?!?/br> 陳應(yīng)月掛掉電話,一回頭就看見陸亦修就站在陽臺移門的后頭。 剛才還陽光滿面的臉,一下子就陰沉起來:“跟誰打電話呢?” “沒誰?!?/br> “沒誰你還等他?” “一個朋友?!彼竭^他身邊,撿起外套:“我待會回鎮(zhèn)上,他順路捎我一程?!?/br> “順路,你怎么老是能遇到順路的人?” “你什么意思?”陳應(yīng)月推了他一記。 陸亦修站在她身后,冷冷地看她:“上海大雪,高鐵都停了,不知道你是搭得什么順風(fēng)車回來的。” “這不用你管?!?/br> 陳應(yīng)月穿戴整齊,拎上包,站在玄關(guān)口的鏡子前,將凌亂的頭發(fā)撩到后頭,發(fā)絲捋到額角的時候,一條細(xì)長的疤忽然露了出來。一瞬間,她像是觸電了似的,下意識地將頭發(fā)往前撥了撥,以蓋掉那條疤。 陸亦修顯然也看到了她的動作,針鋒相對的話語忽然停了下來。 他語氣淡淡的:“我聽說你家里給你介紹了相親?!?/br> “嗯,有一段時間了。” “你覺得他怎么樣?” “挺好的?!?/br> “哪里好?” “我二十八了,是該找個人定下了,他挺老實的,家里也不錯?!?/br> 陸亦修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到她跟前,半彎下腰,與她視線齊平,眼梢?guī)е器锏男σ狻?/br> “那你和他分手吧。” “你有病吧。”陳應(yīng)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看吧?!彼盟氖郑笾约旱哪槪骸澳憧窗?,我也挺老實的,家境也不差,要不你考慮考慮我?” 陳應(yīng)月舒了一口氣,“陸亦修,一年前我們就說好的,誰都不要回頭,誰回頭就誰輸?!?/br> “然后呢?” “如果你還有點原則,就不要說這種話?!?/br> 他托腮看著她:“可是原則就是用來被打破的。”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認(rèn)輸?!?/br> 末了,他還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陳應(yīng)月被他氣得不輕,整張臉都塌了下來,懶得跟他理論,轉(zhuǎn)身就走。 與此同時,沈亮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很久。 昨夜的積雪還沒化,沈亮站在雪地里,搓著手,腳下還有兩團深陷的雪,應(yīng)該等了很久。 陳應(yīng)月下樓,他趕緊走了幾步迎上去,遞了條大紅色圍巾給她,“我想著昨天你連夜趕回來也沒帶衣服,怕你凍著,就去商場買了條圍巾給你。你皮膚白,大紅色的,戴著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