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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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她愿意為自己舍棄生命,然而那并不是因?yàn)閻?,只是因?yàn)橐黄痖L大的情誼,因?yàn)槲绰男邪资字s的愧疚。 原來,她是真的真的半點(diǎn)兒也不愛自己了…… 眼淚毫不預(yù)兆的滑落下來,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方馨香的手帕,是安陽,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 “擦擦吧,我說的沒錯,你真是個可憐蟲?!?/br> “多謝。”寧長林并沒有反駁她, “就這一次了。 薛明嵐用了藥,傷口終于沒那么鉆心的疼了,她靠在費(fèi)無策的懷里有些貪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剛才是不是很傻?” “嗯,傻極了?!?/br> “如果那一劍是刺向你,我一樣會擋在你面前,因?yàn)槲乙稽c(diǎn)兒也不想失去你?!?/br> 費(fèi)無策心頭顫抖,低頭落下一吻,對自己剛才升起的那點(diǎn)小人之心感到鄙夷。 “記住我永遠(yuǎn)不需要你這種保護(hù)?!?/br> 天一亮,費(fèi)無策就帶著薛明嵐和芳汀離開了行館,一路上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阻攔。 他們?nèi)チ速M(fèi)無策這段時間住的宅子里。 為免夜長夢多,費(fèi)無策和忠叔商量了一下,越快回大楚越好,上午收拾行李,下午就出發(fā)。 費(fèi)無策還有些不放心薛明嵐的傷,怕路上生了變故。 便請來一個當(dāng)?shù)仡H有名望的老大夫,看傷的同時順便讓他好好為薛明嵐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子。 老大夫德高望重,費(fèi)無策便也沒太過忌諱,直接讓其入內(nèi)給薛明嵐看傷把脈。 外傷倒沒什么,只是皮外傷而已,日后最多留下條疤痕。 老大夫細(xì)細(xì)摸著脈,末了笑道:“夫人此次受傷本無大礙,只是因懷孕身孕,用藥上還需小心,等老夫給你開幾張方子……” 費(fèi)無策和薛明嵐齊齊楞住了。 “大夫,你剛才說什么?她懷孕了?” 對于新手父母這樣的反應(yīng)老大夫見的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區(qū)區(qū)喜脈,老夫還能看不準(zhǔn)?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了,需要多加小心才是?!?/br> 薛明嵐也很意外,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她的小日子本來就有些不準(zhǔn),加上這段時間心焦氣躁,身體上的一些微妙變化竟被她給忽略了。 費(fèi)無策送上了大筆的診金,讓忠叔把老大夫好好送出去。 忠叔也是一臉喜氣,二公子早就該有個孩子了,如今他與少夫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這個孩子來的真的太是時候了。 “娘子,你聽到了吧?我要當(dāng)父親了!”費(fèi)無策坐在薛明嵐面前,眼睛亮的可怕。 薛明嵐心里也喜悅,但還是被他這幅樣子逗笑了,“我又不是聾子,當(dāng)然聽的見?!?/br> 費(fèi)無策仍是難以抑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輕輕的上前與她擁抱在一起。 “娘子,你不明白我現(xiàn)在的心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就有多后怕,如果寧長林是個喪心病狂之徒,如果我此刻沒在你身邊,等待我們的究竟是什么我不敢想象。” 薛明嵐見他難得的露出了軟弱的一面,心也軟的一塌糊涂。她何嘗不知他為自己付出了什么,她身在牢籠,他又怎能好受? “一切都過去了,以后我們一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我現(xiàn)在好想回家?!?/br> “我們今日就回去。” 費(fèi)無策和薛明嵐低調(diào)的走了,就像他們兩個來時一樣無聲無息。 寧長林佇立在城墻上,望著那條早已看不見任何蹤跡的道路,淡淡的悵惘過后,竟感覺重生般輕松。 嵐兒,今生永別了。 安陽在行館里養(yǎng)腳傷,梅香給她拿進(jìn)來一封信,信是薛明嵐走后讓人送來的。 “人生匆匆,難覓有情人,安陽meimei,我看的出來,寧長林對你并非無心。你行事比我還要沖動任性,聽jiejie一句勸,切勿因一時沖動做下讓自己后悔終生的決定……” “薛jiejie什么時候走的?” “聽送信人說兩個時辰前就走了?!?/br> 安陽把信貼在胸口,心緒不住激蕩,她的意思自己當(dāng)然明白,她是怕自己違背內(nèi)心選擇了洪奕。 定是那天在馬場二人親近的舉動惹的她誤會了。其實(shí)洪奕早就有了心上人,只不過那姑娘地位太低又心氣極高,魏國君正掌大權(quán),是不會同意的他娶她當(dāng)正妻的,他和自己一樣正受著求而不得的痛苦。 他和她故作親近,不過是各自在給某人演戲罷了。 薛明嵐雖然不在行館了,但寧長林依舊沒有搬回自己的府里,反倒住的挺心安理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安陽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最近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似乎是越來越頻繁了。 比如她特意到花園曬太陽,沒一會兒就看見他在一旁的空地上舞劍。 她和三皇兄正在下棋,他偏偏過來像個木樁子似的站在她背后觀棋,害的她總是落錯子。 他雖然從不對她的臭棋給予評價,但敏感的她總能從他微妙的氣息變化感覺出他當(dāng)下的鄙夷的心情。 終于,她啪的一聲丟下了棋子,把棋罐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來來,你行你下!” 三皇子但笑不語,這么長時間他也看出來了,這兩人相互有意思。 只是這層窗戶紙一直都沒有捅破。 訪問魏國的時間畢竟有限,也到了三皇子和安陽該回去的時候了。 寧長林護(hù)送他們十里,終于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 身著華服的安陽在分別的前一刻叫來了三皇子,耳語了幾句。 三皇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寧長林叫了過來,“我meimei有幾句話想和你說,你還是過去一下吧?!?/br> 寧長林立在安陽的馬車前面,等了一會兒,安陽才把車簾掀開,落出一張精致的略帶憂愁的臉。 眼神中似有千萬情誼在流淌,俱都化作了一句話,“寧長林,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向魏國君提出與我和親嗎?” 寧長林按下心跳,皺起了濃眉,“太子那里……” “你不必管他!只要你愿意,我保證會成。寧將軍,你會嗎?”安陽死死的盯著他的目光,不容他再逃避。 “我會?!?/br> 終于聽他吐出了這兩個字,安陽忍不住淚盈于睫,笑的卻比陽光還要明媚。 “我不會等你太久的。” “我知道,不會太久的?!睂庨L林笑望著她。 這是安陽第一次見他笑的這么好看。她總算安心了,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要把車簾放下了,又被他給叫住了,她還以為有什么要緊的話要說。 “對了,你說太子那里你有辦法,我想知道是什么辦法?” 安陽狡黠一笑,低聲道:“很快天下人都會知道魏太子只喜歡男人?!?/br> “你們!” “噓!這是他自己愿意的,可不是我害他?!?/br> 半年后,安陽風(fēng)光大嫁。 薛家是在第二年的夏天添丁的,薛明嵐生了個大胖兒子,全家老少齊開顏,很是熱鬧的慶祝了一番。 小孩子見風(fēng)長,很快就能爬能坐了。 費(fèi)無策剛立了大功,便從皇上要了半個月的假期和一個恩典,他對薛明嵐說趁著時節(jié)正好,想帶她和孩子四處走走。 薛明嵐本就不是什么文靜之人,生孩子帶孩子也確實(shí)把她給憋的夠嗆,就欣然同意了,反正只要他在身邊,她的心盡可放在肚子里。 他帶她和孩子在一個以花卉聞名的小城停留了兩天,就啟程前往下一個地點(diǎn)了。 路途有些遠(yuǎn),“娘子,下車吧,到落腳的地方了?!?/br> 薛明嵐把孩子遞給他,帶著兩個丫鬟下了馬車。 “這是哪兒?”馬車停在一處大宅院門口,顯然能看出這里是鬧中取靜的一塊地方。 “進(jìn)去就知道了?!?/br> 一個看門人聽到有客來了,趕緊開門來看。 費(fèi)無策報上名號,那人突然像見了鬼似的,趕緊跑進(jìn)去稟告,連大門還開著都忘了。 費(fèi)無策拉著薛明嵐往里走,薛明嵐忽然心中一動,產(chǎn)生了一股奇妙的感覺,許久沒哭過的她竟莫名的覺得眼眶酸澀,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只見那門人匆忙的帶著一個老人跑了出來,那老人見果然是他們,一時間老淚縱橫,難以自持。 “爹!”薛明嵐撲了過去,跪在了他的腳下。 薛盛趕緊把她扶了起來,“快讓爹好好看看,我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你了?!?/br> 父女互道思念,險些把費(fèi)無策和孩子給忽略了。 “爹,這是我的孩子?!?/br> 費(fèi)無策上前行禮,把孩子送到了薛盛的手中,薛盛看著微笑的不知世事的孩童,哭著笑了。 大楚和魏國勢必要開戰(zhàn),但在費(fèi)無策和寧長林的努力下,這場戰(zhàn)役拖延到了十年后。 彼時,寧長林已經(jīng)幫魏國收復(fù)了周邊小國,但在最后一次戰(zhàn)場上,他不幸重傷,從此再也不能上陣殺敵了。 安陽對此既感動又生氣,愣是半個月都沒理他,抱著小閨女單獨(dú)睡。 而大楚這邊,在費(fèi)無策的暗中扶持下,三皇子的勢力漸漸增強(qiáng),早在兩年前,皇帝死后,他就成功繼位了。 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對薛明嵐來說都不重要了,如今她的人生幸福美滿,這就足夠了。 無論是曾經(jīng)的公主還是帝王,也不過是歷史中的一粒微塵,除了愛你的人,對其他人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更新:萌甜文《吾家火坑暖融融》 雪茶自幼賣身董府,常年侍奉在老太君左右。原本以為等熬到了年紀(jì)就求個恩典,出府嫁個老實(shí)人過安穩(wěn)小日子。 沒成想她一天比一天出落的嬌美,竟同時引來府中幾位男主子的垂涎??蛇@幾位主子,隨便跟哪個都無異于跳進(jìn)火坑。 正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忽聽外面有男子調(diào)戲小丫鬟,“美人兒,我姑奶奶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