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不等簡墨看出個究竟,李微生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這里的異能禁區(qū)就是我設置的。” 第203章 逆向天賦賦予 李微言有父有母,出入戒備森嚴的造紙管理局和李家大宅無數(shù)次無恙,絕對是天然純正的原人。 但是原人擁有異能這件事,但只看現(xiàn)在在場所有紙人的表情便知道,這不是他這個非本土原裝人士孤陋寡聞,而真的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 “你會設置異能禁區(qū)?”大漢拿著水果刀比這簡墨脖子的手都沒有抖一下,心理素質十分過硬,“開什么玩笑?如果原人也會異能,那和紙人有什么區(qū)別?” 李微言立時被這句話冒犯了:“你說什么?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雖然紙人也會異能,但這不代表我會允許你把我和你們這些卑賤廉價的東西相提并論??!給我把嘴巴放干凈點,一會小爺讓你死得痛快些!” 這句話犯了眾怒,一時間紙人代表們臉上都帶上憤色。 大漢的刀刃又離簡墨的喉管近了些:“你噴糞噴得倒是痛快,不知道你這位堂弟死在我手上后,你怎么與你爺爺交代!” “呵,你盡管動手,人不是我殺的,我有什么好需要交代的。做大事總是需要犧牲的,我想我這位堂弟是很樂于為了李家的大局照想,發(fā)揚一下奉獻精神的!”李微言樂不可支地說,瞇起眼睛享受這種能夠除掉敵人又能夠除掉礙眼人的一石二鳥的局面。 “你們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想讓我相信你并不在乎你堂弟這個人質然后放了他?”大漢嘲笑地說,“想得美!更何況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么樣?李家人都他媽不是什么好鳥,殺了也不過是多死了一條李家的狗雜種,我也不虧!” 李微言聞言笑得更歡,正欲催促對方快點動手,卻聽見簡墨不咸不淡道:“你們倒都是不虧,可我不愿意死,怎么辦?” 未及理解簡墨這句話的含義,李微言便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頭腦里爆炸開來,劇痛如山崩裂席卷了他所有的意識,想要放聲尖叫釋放這種突如其來的痛楚,卻發(fā)現(xiàn)根本聽不見自己的叫聲,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不知道何處是緩解的逃路,只能順應本能的掙扎發(fā)泄。 李微言這一瞬間感受的其他人并不清楚,在眾人眼中,這位李家貴公子在笑語盈盈之際突然面色大變,雙目暴突,太陽xue青筋根根凸起,抱著頭倒地四處打滾,慘叫得如同遭遇全身粉碎性骨折了一樣。這前后的反差之巨,變化之快和眾人剛剛發(fā)現(xiàn)異能禁區(qū)一樣,極富戲劇性,一時間讓幾位都是頗歷風雨的紙人代表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微言身后的上百武裝士兵也都被這巨變打懵了,但他們?yōu)槭椎年犻L并非菜鳥,反應極快,手勢一出,士兵們條件反射地咔嚓咔嚓子彈上膛對著眾人瞄準,一雙雙緊張的眼睛盯著對面的紙人,準備應對敵方隨時隨地的發(fā)難。 士兵的武裝威懾并沒有讓紙人代表們放在眼里。他們完全忽略了這些普通的原人,只怔怔看了李微言二三秒,郝部長第一個轉頭向簡墨,用篤定的語氣問:“你做什么?” 簡墨從李微言身邊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郝部長,什么也沒說,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伸手去推開那只握著水果刀的手。 或許是被適才的李微言的變故影響,又或者是被簡墨這種鎮(zhèn)定又理所當然認為自己不會傷害他的態(tài)度震住,大漢那只拿著水果刀從一開始都沒有抖過的手卻在遲疑了一秒后,松開了。 “異能恢復了嗎?”簡墨問。 從武裝士兵出現(xiàn)后就與時髦青年暫停打斗了的簡要回答:“已經恢復了?!?/br> 竟真的是李微言的異能發(fā)動了禁區(qū)。簡墨皺了皺眉頭,略想了想,走到李微言身邊。 他一動,士兵隊長便瞄準了他,大喝一聲:“站??!不許動!” 然而下一秒簡要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消失,再出現(xiàn),就沒有這個人了。 士兵們見狀再不敢輕舉妄動,可也不敢擅自離開,只能僵硬地維持現(xiàn)在的姿勢,大氣也不敢出。 簡墨踢踢李微言的肩膀,待后者目光稍微清明了一些后才發(fā)問:“你的異能是源自于異級紙人的逆向天賦賦予,是不是?” 李微言的目光游離了一回才勉強聚焦到簡墨的臉上,慘白的臉上驚惶一片:“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 簡墨看著他:“幾年前喪尸事件爆發(fā)后,我研究過這個問題。被喪尸母感染的原人會變成喪尸,喪尸母本身是一個紙人,從某種角度看,感染和攻擊是她的異能。而被她感染的不論是紙人還是原人也同樣擁有了這種異能。反過來說,原人是可以通過‘感染’這種形式從異級紙人身上獲取異能的?!?/br> 此言一出,所有聽見的人都愕然瞠目,從紙人代表們到武裝士兵,甚至周圍在今天無辜被卷入事件的其他客人,沒有一個例外。 ——原人能夠獲得異能?原人怎么會獲得異能,這不是異級紙人才會擁有的能力嗎?!正常的人類生養(yǎng)的原人,怎么會異能,那不過是某種使了障眼法的魔術吧??? 簡墨并不芥蒂通過這些紙人代表們給紙人們敲敲警鐘。畢竟原人擁有異能如果真的可以實現(xiàn),就很有可能打亂目前紙原之間的平衡,導致原人獲得更多的優(yōu)勢。 “你說的是真的?”郝部長皺起眉頭問道。 “我沒有試過?!焙喣溃拔也粫榱俗C實這種事情去造紙。從理論上,這種可能實現(xiàn)的幾率很高?!彼戳艘谎墼诘厣侠钗⒀?,“今天也得到了證實?!?/br> 簡要笑道:“他倒挺會選的。敵人的異能不能預測,即便帶上異級做保鏢,也難保不會遇到克星。但只要發(fā)動異能禁區(qū),就把他們的能力控制在特級以下。加上李家少爺身邊從來不缺少人手保護,自然是十分安全?!?/br> “如果是這樣,以后原人豈不是——”大漢話說一半便停了下來,但后面的意思人人都明白。原人能夠自身繁衍,如今又身負異能,這樣下去紙人們還有活路嗎? 氣氛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半晌無人說話。 簡墨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去考慮逆天天賦賦予對將來紙原對峙的影響,他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是你告訴這些人我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提問的對象是李微言。不過雖然是提問,語氣倒是并沒有感到意外的意思。畢竟李家的底蘊深厚,脈絡廣闊,非紙人部落能及。他偶爾被發(fā)現(xiàn)行蹤也是可能的。 李微言看起來并不想回答簡墨的提問,然而形勢比人強,他不清不情愿地回答:“不是。是有人告訴我的。我并沒有查到這里所有人的落腳處。” “那是誰?”簡墨問。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收到來歷不明的信息,我本來只是想試試——”李微言話說道一半,忽然目光一轉,看向簡墨的眼神有些變,“該不是會是你發(fā)來的吧?!你想害我——” “少爺不可能提前知道閣下已經被逆向賦予的事情,如果你帶來許多異級保鏢來怎么辦?我家少爺總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吧?”簡要笑中帶著冷嘲,“更何況這里的人和我們可不是朋友,就算是提前知道閣下的事情,總不至于帶一堆拖后腿的吧?!?/br> “那到底是誰弄得?”長發(fā)少女有些急切,“不會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有人想讓我們相互廝殺,然后自己去占便宜。” “莫非是平朔的人?”大漢雖然武力值高,但能來到這里,畢竟可能是只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我們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那些人能夠查到我們所有人的安置地點也并非完全不可能?!?/br> “你說的并非不可能?!焙虏块L說,“但是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呢?如果他們?yōu)榈氖仟氄计剿罚緵]有必要邀請我們來。就算今天成功了,把我們都陰死了,我們各自的組織也會排出下一批人來協(xié)商?!?/br> 眾代表分析了一會兒,覺得毫無道理便放棄了。 郝部長上下打量了簡墨一眼:“既然你不是代表李家來要平朔的,那是來干什么的?不要告訴我你是來玩的,我知道你是有實力的,卻從來不知道你真正的實力是怎樣的?!?/br> 適才李微言在發(fā)動異能禁區(qū)后明顯占了上風,卻突然又一副得了急病的模樣,如果說不是這一位做了手腳,誰會相信? “你看出來了嗎?”輕音看著監(jiān)控問,“他對李微言到底做什么手腳了。明明那個家伙發(fā)動了異能禁區(qū)?!?/br> 賀子歸搖頭:“不知道。李微言的異能禁區(qū)應該并不弱,即便謝公子身邊不只簡管家一個異級保護,應該也很難在那個情況下讓李微言吃癟。” 輕音的神情似是陷入某段記憶,過一會兒猶豫道:“我總覺得這情形有些眼熟?!?/br> 賀子歸聽完稍怔,也回想起一些畫面:“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里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咦——他居然把李微言留給這些人處置?”賀子歸訝異地看著監(jiān)控,“他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輕音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面孔忽然一笑:“他到底不是李家養(yǎng)大的,和李家人一點都不像。” 賀子歸轉頭看向輕音,也笑了起來:“他今天的表現(xiàn)你滿意嗎?” 輕音看著監(jiān)控,退后兩步一跳跳到沙發(fā)上彈了一彈:“不知道。我沒想到是這種結果——這能看出什么來?” “蕭越先生還有一個叫阿文的弟子,你不考慮下他?”賀子歸說。 “君陽山就這么相信那個姓蕭的?”輕音瞥了他一眼,語氣中沒有絲毫敬意。 賀子歸難得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輕音態(tài)度有些不悅,但也并沒有說什么。過了幾秒,他才道:“我相信長老們的眼光。謝公子也是長老們選中的,我不覺得長老們的判斷有什么問題。而且,謝公子其實是蕭先生的養(yǎng)子,這個你現(xiàn)在也應該是知道的。” “但他和姓蕭的不同。”輕音的目光從監(jiān)控上移開,仿佛是在注視著眼前空氣中某一粒塵霾,“雖然我是紙人,但我不會和你們一樣,總是站在紙人的角度上看待一切。所以我知道站在原人和紙人之間是多么難的一條選擇,選擇兩者,又或者是兩者都不選……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么想,而且能夠堅持下去?!?/br> “我明白你的心情?!辟R子歸輕輕坐到她的身邊,“我知道你以前曾經受到原人影響太深,對原人受到紙人的傷害看得比一般紙人要多很多。因此在紙人受到侮辱和傷害的時候,你不會只單單為紙人憤怒,你會同時想到原人也有很多無奈。這種想法讓你在同族中顯得格格不入,也讓你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和動搖,你不知道自己這樣想是不是對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否一直堅持這種想法。而謝公子是你遇到的第一個與你的想法相似的人,所以你很想通過他來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的,我說的對不對?” 輕音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看著眼前的地板。 “既然這次弄出來的事沒能看出個究竟來,你要不要親自去見見他?”賀子歸問。 “沒有收到消息?”簡墨皺了下眉頭。 簡要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鄭鐵,笑了笑:“看來弄出這場事情的人是有意針對少爺?shù)摹Ψ竭€很清楚少爺和部落的關系?!?/br> “您是說在平朔的所有紙人代表只有我沒有收到來歷不明的消息通知?!编嶈F回神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意圖啊?難道只是為了坑一個李微言?” “李微言應該沒有說謊,在平朔這塊地盤上,他不可能查到在場所有代表的落腳處,但平朔自己的人卻很有可能?!焙喴?,“只是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如果是覺得難以抉擇,干脆讓代表們自己先混戰(zhàn)最后得出一個結果,可是這樣做雖然省事,對他們自身的利益卻是沒有好處的。沒有競爭者,他們談條件的籌碼可就輕多了。更何況,他們來拉來了一個李微言,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我能夠攻擊原人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焙喣皖^說,“平朔難道有人知道我會這個?” 當初歐盟貴族攻擊他的消息有散播出去,但是并沒有說明戰(zhàn)勝那些人的就是他自己。而且在李家老爺子的有意誤導下,知道這個想消息的人都以為是李家早就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保護,在沒有讓那些歐盟貴族得手。 “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目前是無法得知了。”簡要道,“從今天的結果看不大出來對方到底是想達到什么目的?!?/br>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多想了?!焙喣?,“如果他們想找我做什么的話,總會現(xiàn)身的?!?/br> b市。 李氏造紙研究所。 一個研究員癱軟在地,額頭上滿是汗水:“所長,我,我做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韓廣平頭都懶得抬一下:“你想站隊,這種心情我可以理解。所里想站隊的人也不只你一個。但是,有膽子違抗上級的命令,還損害了研究所利益,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彼D了一下,冷笑一聲,“你覺得討好了李微言,他就能保你嗎?” 研究員嚅囁著,發(fā)不出聲音。 “你大概不知道,李微言一獲得賦予就帶著一堆保鏢出門了。我相信現(xiàn)在逆向天賦賦予的機密已經封不住了。過不了多久,紙人就會知道這件事情。局里本來想在機密暴露前策劃一場大規(guī)模的行動,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因為你的露錯誤,現(xiàn)在這些都無法實現(xiàn)了——你知道這是多么嚴重的損失嗎?” 韓廣平說道最后一句突然提高了聲量,嚇得研究員面色如土:“所長,所長,我不是故意的。微言少爺說他會保密的,他一定會保密的。我,我不是故意想要泄露機密的?!?/br> “罷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你出去吧,把手上的事務交接一下,在家等著處分吧?!?/br> 李微言那種人說的話也信?韓廣平嘆了一口氣,揮揮手。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假裝的。若是真這么蠢又沒有眼力,就算是專業(yè)能力再高,在李家的地盤也是混不下去的。還不如趁沒有犯下更大的錯誤前早點滾蛋,至少能夠保住一條小命。 研究員還想掙扎著挽回一下,最后看見所長的臉色,知道再無法挽回,只得滿臉悔恨地離開了。 等門關好了,房間里的另一扇門打開了,走出來兩個人。 “可惜了我們這么久的研究和籌謀,竟然就這么毀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手里?!崩钗⑸嫔挥?,“他之前真的不是三叔的人嗎?” “不管他是誰的人,違反了所里的制度和命令就不可能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韓廣平的音量不大,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口吻。 李微生深深看了韓廣平一眼,后者說話的語氣平淡,但充分體現(xiàn)了此人在李氏研究所獨一無二的地位,彰顯了他幾十年來對泛亞這所規(guī)模最大,實力最強的研究所的掌控程度。這種掌控力使得研究所上下對他的信奉甚至超過了李家人。李微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韓廣平在順手敲打自己:雖然自己是李家的候選繼承人,但是在這里,說了算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丁一卓作為丁家的繼承人不是聽不出對話中的暗潮涌動,可惜這于他無關緊要。雖然丁家不是李氏造紙研究所那樣的龐然大物,但是也有著自己的地位和尊嚴,不會因為站隊而卑躬屈膝。但此時此刻,站在這里的代表三方的三個人目前還是合作關系,所以他打斷了這的話題進一步下去的可能:“李微言并沒有來我這里測試他的天賦藍值,想來他也只是隨意一試,居然讓他成功了。” 韓廣平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在場年紀最小的一位合作者,從善如流地接過話題:“確實很讓人意外,李微言這種人到底哪里有天賦了,真是讓人難以想象?!?/br> 第204章 蜿蜒的鉛線 “你知道我這次為了把你弄回來損失了多少嗎?”李君玨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兒子。 李微言不敢抬眼看自己的父親:“我知道這次是我太魯莽了。我忘記那個小賤種是會魂力攻擊的?!鳖D了一下,方才咬牙切齒地說,“但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攻擊我,還把我丟給了那些紙片。他就不怕爺爺對他有意見嗎?” “我怎么有你這么蠢的兒子!他既然敢靠著自己的力量在外面立足,就沒有把李家放在眼里!老爺子又念著舊情對他一再容讓!”李君玨指著兒子的鼻子罵了一通,“你給我再記住了,李微寧這個人你不要再碰,你不是他的對手!他不靠著李家,自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弄死你——弄死了你他也不損失什么!你爹找到合適的時機自然會料理了他!” 長吸一口氣,李君玨努力不讓自己再為這個蠢兒子生氣:“李微生再過幾天就要去老宅了,你要是閑得慌,就幫我盯著他。老宅發(fā)生了任何事情都來向我匯報!” “爸,你不是說老宅里其實什么都沒有嗎?”被訓斥地狗血淋頭的李微言不樂意地說。 李君玨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那老宅我早年曾經找到機會進去過一次。但因為守備太嚴,只看了一小部分就不得不退了出來。當年李君瑜進去過,李君琿也進去過,你爺爺進去過,曾祖父更是在那里呆過很長時間——但是,他們依舊沒有人發(fā)現(xiàn)高祖父臨終昏迷之際口中含糊提過的秘密?!?/br> “那到底是什么樣的秘密???”李微言問。 “這秘密肯定和造紙之術有關,據(jù)說是很重要。但是具體是什么,沒有找出來前,誰也不知道。”李君玨的神情中并看不出在意這個秘密的意思?!霸蹅兗易叩浇裉爝@個地步,那個秘密實際上也沒有多大意義了。那秘密若是有益于咱們家的,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但如果那秘密于咱們家無益,那就更不必找不出來了。在我看來,只要秘密不落到其他人手中,就可以了。不過話說回來,李家?guī)状诉@么多年沒有找到的東西,其他人又怎么可能輕易找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