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幻想,隨著秦子軒一點點的長大,像是現(xiàn)在這般悠閑的時光,一定會慢慢的減少,更多他不想面對的東西,遲早都會到來。 這是秦子軒不管怎樣都沒法避免得,就像是他阻止不了馬上就要來臨的新年,阻止不了自己又長了一歲的事實,也阻止不了父皇把自己給塞入上書房。 他唯一能做得,就是趁著這幾年,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浪費這大好的時光,舒舒服服的怎么開心怎么來,起碼將來有著可以回憶的東西,想起來了也不會后悔。 墊了墊肚子,秦子軒又在浴池里面玩了一會,便在宮女的幫助下,從那浴池里面爬了出來,用藍(lán)色的浴巾包裹住了身子,把那些水珠都吸了出來,才換了一身青色的寢衣。 雖然因為前世看到的那些電視劇里,男主總是一席白衣顯得無比瀟灑的緣故,秦子軒個人其實是比較鐘愛于白色的,但由于皇宮大內(nèi)最是忌諱這個顏色,所以他還是很明智的從來沒有提過這個要求。 因為據(jù)他的了解,這白色除非是國喪才允許穿著,等閑情況下就連皇后娘娘去世了,都沒有這樣的待遇,若是換了一般的妃嬪,那就更不用說了。 像是秦子軒的生母那樣,位份特別低的妃嬪,那甚至連下葬都沒有資格葬在皇陵里面,更是沒有資格去享受兒子的祭祠叩拜,或許很不近人情,但這就是事實。 要知道,皇宮大內(nèi)可謂是整個天下間規(guī)矩最森嚴(yán)的地方,也是最讓人覺得沒有人情的地方,若是秦子軒的生母還活著,只要位份沒有提上去,對方甚至還得來給秦子軒磕頭。 這似乎是有違古代的孝道原則,但讓人覺得可笑的是,卻沒有人會認(rèn)為這有什么不對,因為在世人的看法之中,地位低下的妃嬪在皇子的面前,與宮女奴婢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就像是世家大族里面納的姨娘和小妾一樣,根本就不被認(rèn)為是主子,地位更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那些庶出的小姐和少爺,在自己的兒子女兒面前都要低上一等,連聽孩子叫一聲娘都是奢望。 不過秦子軒對這些只是大概的了解,并不是特別的清楚,他唯一能夠清楚知道的是,庶出子弟的地位照嫡子相比,是要差上很多很多的。 一般情況下,甚至就連財產(chǎn)都只能得到可憐的一點點,簡直就像是后爹養(yǎng)得一樣,這天下間除了那些寵妾滅妻的,皇家怕會是唯一的例外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紅樓夢里面賈政明明就只有兩個兒子,可那凍貓子賈環(huán)卻萬般不受待見的原因,實在是庶出的子弟沒有地位啊。 說起來也是有些可笑,這些人一個個的三妻四妾娶的不亦樂乎,見一個愛一個,恨不得把漂亮女子都搜羅在自己的后院里去,卻又因為這嫡庶之間的差距,對她們百般不待見。 對那庶出的兒子更是苛刻,當(dāng)真是雙重標(biāo)準(zhǔn),典型的嚴(yán)以待人寬以待己,明明是自己種下的種子,卻要怪到別人的頭上去,不是一般的讓人厭煩。 當(dāng)然,世道如此這也不是秦子軒能管得,他也只能暗自慶幸自己會投胎,雖然也是庶子,卻是生在表面看上去很重視,但其實最不重視嫡庶之別的皇宮,而且還沒有那所謂的嫡出皇子來煩心。 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冬兒給他一遍一遍的擦拭著頭發(fā),秦子軒披著一件毛絨絨的斗篷,望著鏡子中皮膚白皙,眼眸明亮,生得粉雕玉琢的小臉,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左手撐在臉頰上,秦子軒把玩著桌子上的小木梳,瞅著鏡子里笑出來的兩個小酒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比女子還要更細(xì)膩幾分的小臉,對著鏡子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入了迷。 要說他這一世最值得慶幸的,估計就是生出了這么一副好相貌吧,現(xiàn)在還這么小,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讓他看得美滋滋的,這要是長大了不知道得迷倒多少人,話說,他這么做應(yīng)該不算是自戀吧…… 第128章 或許是因為心虛, 又或許是因為昨日里睡得早了一些, 秦子軒第二天竟然早早地就起床了,當(dāng)然,這個早是對于秦子軒以前的起床時間來算得。 要知道, 這個點早朝都已經(jīng)快要開始了,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已經(jīng)在宮門外等了很久, 他的父皇秦君更是早就已經(jīng)洗漱完畢,甚至連飯都已經(jīng)吃完了, 所以秦子軒才會說, 這做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事。 除非是昏君,否則天天都要早起去上朝,一天都不能懈怠, 下了朝以后還要召集大臣議事, 沒事還得批批奏折,稍稍閑下來的時候, 還得去考察皇子的功課。 就算是偶爾不上早朝的時候, 也只不過是能夠晚起一個時辰而已,照樣也批不完的奏折,數(shù)不盡的煩心事在等著你,別人偶爾隨口說出的一句話,都得多心的去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就跟打啞謎似得。 可以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頂多能夠真正的放松休息五天而已,其他時間就算是不用批奏折, 腦子里也得想想前朝想想后宮,想想這想想那,不想的下場那就不用說了。 這還算是好的,像是前幾年,上有太上皇壓制,下有六王爺搗亂,那皇帝的位子做的,別提有多難受了,秦子軒只是在旁邊看著,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比起前世那些日夜都要加班,被老板壓榨的打工小妹,似乎都要辛苦的多了,不只是身體上的勞累,更多的是心累,所以秦子軒才死活都不愿意順著秦君那隱約的意思往下走。 雖然說不想當(dāng)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萬萬人之上的權(quán)力地位也確實是很誘人,但只要一想到自家父皇的辛勞,秦子軒就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當(dāng)一個逍遙快活的王爺,這才是他真正應(yīng)該選擇的出路。 “前段時間內(nèi)務(wù)府派人送來的那套紅衣服呢,就是被本皇子吩咐用來壓箱底的那一套,拿出來吧,本皇子今兒就穿那個……” 扭了扭脖子,看著被宮女捧出來的兩件素色衣衫,秦子軒眼睛一轉(zhuǎn),唇角微勾,忽然撐著下巴沖著那兩個宮女說道。 這兩個宮女拿出來的衣服實在是太素了,雖然他往日里確實是挺喜歡的,但眼瞅著十三叔的壽宴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他總該穿得喜慶些才是。 更何況那么好的衣服,一次都沒有穿過,就被拿去壓箱底也委實有些可惜了,秦子軒自認(rèn)為是一個很節(jié)儉的好孩子,可不能這么浪費東西o(?□?)o “殿下不是一向不喜歡紅色嘛,怎么突然想起那件衣服了?” 看著兩個宮女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去翻箱倒柜,拿著毛巾走過來的冬兒不禁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記得那衣服拿過來的時候,五皇子可是試了一次就脫了下去,從此就再也沒有穿過,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想起來了,這可都快過了一個多月了。 “過幾日便是十三叔的壽宴,那般喜慶的日子,還是穿得喜氣一些的好……” 接過冬兒遞過來的毛巾,秦子軒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很是隨意的說道。 他雖然一貫不喜歡那樣鮮艷的顏色,但凡事都有例外,今日穿一些顯眼的衣服卻也無妨,最好就是能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 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了,放在其他東西上的注意力就少了,他那寫的二十張大字里,被發(fā)現(xiàn)做了手腳的概率,就更會降低一些。 “殿下,奴婢找到了,只是這衣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穿……” 手里捧著一套紅色的衣服,翠兒快步走到五皇子的面前,看著自家的小主子,面上卻顯得有些為難。 四五歲的時候正是小孩子長得最快的時候,五皇子現(xiàn)在每過一個月就要重新做一次衣服,不僅是因為長胖了,更是因為長個了,原有的衣服大多都不合身了。 那套被秦子軒壓箱底的紅衣服,做工用料都極為的講究,比秦子軒前幾年穿得那些皇子常服,都要更貼身一些,也要更舒適漂亮。 可惜五皇子嫌那顏色太亮,只是試了一下就脫了下去,以后就再也沒有穿過,現(xiàn)在突然想了起來,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穿的上去。 “拿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瞅了眼面前容貌清秀的小宮女,秦子軒伸手一拽,便把那衣服拿過來比了比,略略掃了幾眼,見差不多可以,站起身來便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雖然這段時間的生活過得有些腐敗,但要是說湊合的話,秦子軒也是很能湊合的,就算是這衣服小了一點,擠一擠也能把他塞進(jìn)去。 畢竟也就是一個多月前做得衣服,他就算是再長也長不到哪去,不過就是宮里的皇子嬌貴了些,稍微有些不合身都會棄掉不用,其實說真的實在是有些浪費。 “袖子雖然顯得短了一些,但是也不妨礙,殿下您往日從來不喜歡穿紅色,其實這顏色是最襯您的了……” 跪在地上幫五皇子理了理這身衣物,冬兒站起身來,走得遠(yuǎn)了些再仔細(xì)的打量了一遍,忍不住笑著說道。 心里還不禁有些惋惜,那宮里的繡娘做的這身衣服還真是不錯,只可惜五皇子不喜歡,生生放得有些小了,要不然,穿上去就更好看了。 對著那讓人特意做出來的全身鏡轉(zhuǎn)了幾圈,秦子軒看著里面顏值全程在線的小人,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些笑意,聽著那冬兒所說的話,更是覺得無比順耳。 或許是因為馬上又要長一歲的原因,小臉也有些長開了,秦子軒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是越來越自戀了,昨天晚上對著鏡子就傻笑了一陣,現(xiàn)在穿個新鮮點的衣服就又開始了,簡直跟個愛美的小姑娘似得。 想到這里,秦子軒頓時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搖了搖頭,把自戀的那點情緒全部拋出了腦海,不行不行,他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 若是愛美愛的過了頭,那以后豈不是容易讓人誤會自己成了東方不敗,雖然說現(xiàn)在外面也盛行男子涂脂抹粉的風(fēng)氣,但他可不想自己以后變成娘娘腔。 對,沒錯,苗頭一定要從小抓起,以后堅決不能再照鏡子了,這自戀的行為必須杜絕,要不然,到時候他再一不小心愛上自己可怎么辦。 “冬兒,本皇子聽說這宮里有些流言,二皇兄要開始選側(cè)妃了是嗎?” 腦補(bǔ)到那可怕的將來,秦子軒閉了閉眼,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實在是太可怕了有木有。 “殿下也聽說了嘛,二皇子過了年便十三歲了,也快到了選妃的年齡,據(jù)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現(xiàn)在便要看一看,等明年正式選秀的時候,便要開始指婚了……” 說起這宮里最近一段時間極為流行的八卦,本來因為小喜莫名其妙的消失,而謹(jǐn)慎小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冬兒,頓時也忍不住滔滔不絕起來。 她本來的年歲也不大,性子又是愛說愛笑,愛玩愛鬧的那種,雖然因為被事情嚇住了而憋了很長時間,可一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卻又有些忍不住了。 “本皇子聽說,齊妃娘娘的母家有個正適齡的小姑娘,最近這段時間更是被齊妃娘娘給接進(jìn)了宮里,似乎是想親上加親,近水樓臺先得月……” 原本秦子軒說這話只不過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罷了,見冬兒現(xiàn)在說的興起,一時間倒也是來了些八卦的興趣。 齊妃娘娘是二皇兄的生母,這給二皇兄選側(cè)妃,是怎么都繞不過她去的,秦子軒這段時間雖然一直悶在書房里,但是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主要是來源于自家那位三哥,說是齊妃要把自己的侄女嫁給兒子當(dāng)側(cè)妃,秦子軒當(dāng)時聽得時候,忍不住偷偷的瞅了二皇兄一眼。 只見對方的臉色,比往日里都要難看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想這么早就選側(cè)妃啊,還是不喜歡他母妃娘家的那位小姑娘,又或許是不滿意自己的婚事,完全都要聽從別人的安排。 總之,頗有些黑面煞神的感覺,全無半點馬上就要賜婚的喜慶,弄得整個上書房這段時間的氣氛都有些壓抑,秦子軒也有些心中惴惴的,生怕這位二皇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變身成一個大炮仗。 “殿下說得是云姑娘吧,奴婢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姑娘,但聽其他奴才說過,那是一個極其標(biāo)致的人兒,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二皇子似乎不是很喜歡云姑娘!” 拿起一旁的配飾,小心的掛在五皇子的腰間,想起近日里宮中八卦的主題,冬兒忍不住也有些感嘆。 那位云姑娘據(jù)說不管是相貌還是才學(xué),都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也不知道齊妃娘娘是怎么想的,竟然要讓自己的侄女做兒子的側(cè)妃。 雖然說是記上玉蝶,有品級的側(cè)妃,又會是在正妃之前先進(jìn)入王府,更是有王爺?shù)纳缸鳛榭可?,不一定就弱了那正妃去,但再怎么說,那也是妾啊。 就算是皇家的妾與眾不同,但也改變不了不能點燃龍鳳花燭的事實啊,更改變不了不能穿正紅色嫁衣的事實,憑白的就要矮上別人一頭,那又是何必呢。 不過這世道就是這樣的,寧為豪門妾,不為貧家妻,為了家族的興衰,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那往皇宮里猛撲的人還少了嘛,倒是也不缺云姑娘這一個。 要說最讓人覺得奇怪的還是那位二皇子,那么好的一個姑娘放在那里,又是自己的表妹,竟然一點都不喜歡,據(jù)說每次見到那位云姑娘的時候,都擺著一張冷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這據(jù)說啊,還真是有點譜,這幾日我看著二皇兄的臉色,確實不是很高興,難道……他真的是不喜歡自己的那個表妹!” 揮了揮手,讓身邊幫自己整理衣服的宮女們都退開,秦子軒隨手拿了個小暖爐捧在手里,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記得前世看過的那些養(yǎng)生專家們說過的話,早朝剛起來就用膳是不好的,他還是坐著歇一會,再去吃飯,反正離他去上書房還有段時間,一點都不用著急。 正好還可以跟冬兒聊聊天,因為廢后馮氏和五公主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定遠(yuǎn)將軍也要開春以后才能夠班師回朝,宮中現(xiàn)在就只有二皇兄選妃這么一個話題,秦子軒還是挺關(guān)注的。 說到底就是閑著無聊的,雖然每日里都要被困著讀書寫字,又有那梅香可以講各種各樣的話本,但秦子軒還是覺得有些悶得慌。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太后她老人家倒是挺喜歡這位云姑娘的,昨兒還留著云姑娘在慈寧宮住了一晚……” 挽起袖子往茶盞里倒了杯水,冬兒摸了摸杯子上的溫度,才雙手捧著遞給了五皇子。 這是剛晾好的溫水,五皇子不太喜歡喝茶水,太醫(yī)也說過,五皇子年紀(jì)小,要多喝些溫水,所以錦文閣里常備著這些。 “是嘛?那看來這樁婚事是八九不離十了……” 聽到那位云姑娘被留在慈寧宮里住了一晚,秦子軒端著茶盞的手不禁微微頓了一下,臉上帶著些詫異。 雖然說他自己很不喜歡那個老妖婆,但秦子軒也知道太后的分量,這雖然沒有明著表態(tài),可留下住了一晚就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畢竟還沒到正式訂婚的時候,總不好直接下懿旨,但有了太后這么一個表態(tài),那除非這位云姑娘出了什么事,要不然這賜婚是賜定了。 想到往日里總是喜歡板著張臉訓(xùn)人的二皇兄,現(xiàn)在就把側(cè)妃都給定了下來,秦子軒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搞笑,也不知道他和那位云姑娘洞房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的場面。 心里想著這么件事,秦子軒用完早膳之后,也沒有騰時間,早早的就去了上書房,這個時候他那位師傅還沒有辦完自己的公事,正好可以讓他在上書房里四處走走。 帶著早早就來到上書房伴讀的賈璉等人,秦子軒瞅了眼還在那邊辛苦上課的自家三哥,并沒有敢招惹那位可怕的李大人,而是偷偷的繞到了旁邊二哥的房間。 把門輕輕的推開一條縫,秦子軒悄悄的往里面瞅了一眼,見那位已經(jīng)年歲很大的老大人,正停下來喝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頓時松了一口氣,直接走了進(jìn)去。 “五皇子!” 聽到門口傳來的響動,本來正在看著二皇子背書的王岳,頓時把視線移了過去,見是五皇子過來竄門了,連忙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這幾位小皇子都在上書房讀書,偶爾也會有過來竄門的舉動,王岳對此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只是有些奇怪于五皇子今日怎么來的這般早。 他記得五皇子從進(jìn)入上書房以來,每次都是掐著點過來上課的,只比每日里忙的腳打后腦勺的林首輔早那么一丟丟,那還是為了尊師重道。 平日里若是林首輔有事不能來,那就跟撒了歡似得,直接把翰林院的那位講學(xué)給撂下,連面都不露一下,就不知道跑去哪玩了。 現(xiàn)在林首輔還有挺長時間才能過來,五皇子竟然這么積極的跑過來聽課,還真是夠稀奇的,這讓王岳都忍不住多看了五皇子兩眼。 “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