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前世那個資訊發(fā)達(dá)的時候了,秦子軒在宮中能夠看得也就只有一些煙花,戲劇什么的,那些歌舞雜耍雖然也有,但總覺得加了一股zigong廷味。 那些人表演的時候,一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雖然節(jié)目很是精彩,可架不住不管是看得人也好,還是演的人也好,全都是顧著規(guī)矩,在那端著,反而沒有這股子熱鬧勁。 秦岳的身材很好,個頭也很高,秦子軒雖然是處于一種仰視的角度,看不太真切,但估計著怎么也得有一米八了,在這些人之中,那可謂是鶴立雞群。 再加上,秦岳為了讓小侄子能夠看得清楚一些,特意把秦子軒抱得高了一點,沒用怎么費力,秦子軒就瞅見了里面那些表演雜耍的人。 現(xiàn)在正在表演的是一個大概十六七歲,扎著兩條大辮子,穿著一身繡花布衣,長得眉清目秀的姑娘,看起來甚是文弱的一個女子,此時正手拿著柄大刀,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fēng)。 隨著這姑娘那一轉(zhuǎn)手一抬足的舞動,那刀不停的旋轉(zhuǎn),看得人是目不暇接,聽著周圍那些人不斷起哄叫好的聲音,秦子軒也忍不住跟著喊了起來。 那姑娘長得雖清秀,可舞動大刀時,卻自帶一股英氣,頗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倒是比尋常的那些舞槍弄刀的,看著還要更耀眼一些,怪不得周圍聚了這么一圈人。 秦子軒心中感慨了一句,眼見著那姑娘舞完一套刀法,雙手握拳,向四方鞠躬致謝,他瞅了眼旁邊那些鼓掌的人群,也隨著一起鼓起掌來。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們春喜班,路過京城,在這里耍弄一番,表演些絕活,賺點盤纏,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古大力在這里謝謝諸位了!” 那女子似乎是個開場的,舞完刀,致完謝,便退到了一邊,隨之站出來的,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長得濃眉大眼,甚是英氣的男子。 這自稱是古大力的男人,說話聲音極為洪亮,而且看起來是經(jīng)常在四方行走,面上帶著一股風(fēng)霜之氣,話語中也帶著一絲江湖氣。 一身短打顯得身材挺拔,甚是利落,秦子軒瞅著,倒是比自己這位一身錦衣,打眼一瞅便知是出身名門的十三皇叔,看著還要順眼。 在這表演的一共有十幾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叫古大力的似乎是他們的班主,他說話的時候,這些人都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等那古大力話音落下,就開始各自在各自那塊空地上,表演起自己拿手的絕活,有的在那耍槍,有的則是在那逗猴,讓猴子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來博觀眾喝彩。 還有幾個人一起扎堆在那表演起了胸口碎大石,另外幾個人則是把袖子一擼,大冷天的直接表演起了拳擊,看那樣子,似乎還是真打,不過兩三下,兩人身上就都出了些淤青。 至于古大力則是拿了個托盤,開始圍著這圈觀眾,要起了打賞,因為是地處京城,天子腳下百姓大多都要更富裕一些,除了個別吝嗇的,大多是都會給一點,不過是有多有少罷了。 眼見著那拿托盤的快要走到了他們這邊,秦子軒連忙拍了拍十三皇叔,示意對方拿些銀子,這大冷天的還得在街頭賣藝,當(dāng)真是不容易,能幫就幫一些。 第195章 其實都不用秦子軒開口, 十三王爺早就已經(jīng)拿出了幾塊碎銀子, 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別說家里根本就不缺這點銀子, 就算是缺錢,那也絕對做不出來,看戲不給錢這種事。 就算是這班主不說什么,秦岳自己都覺得丟臉,哪里還能有臉再看下去, 當(dāng)然了,錢多惹眼,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這些賣藝的, 那都不是好事。 所以秦岳也沒有給太過,只是隨著大流, 比那些百姓多給了一點碎銀子而已,他不是那種成天呆在家里的大爺,不問世事,既然都跟侄子說了,要帶其出來玩, 自然身上是備著一些碎銀子的。 見十三叔給完了賞錢, 秦子軒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些人的表演上,不得不說,這民間的絕活就是有民間的味道,跟宮里那些高大上的表演比起來, 要接地氣多了,也要更有意思。 秦子軒仔細(xì)的欣賞著,眼睛不停的在這轉(zhuǎn)悠,直到看夠了那耍猴的,把視線往旁邊移開,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十七八歲耍刀的大姑娘外,這個雜耍班里還有兩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這兩個小女孩都是一樣的打扮,扎著兩個小辨,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小花棉襖,臉蛋凍得有些發(fā)紅,但眼睛卻很是明亮,看上去還有一些可愛。 此時正一個在下一個在上的表演著,四條腿接在一起,在空中竟然還下了個腰,動作是連環(huán)不斷,時不時的就蹦一下跳一下,臉上還逗趣的做些鬼臉之類的表情,看起來有趣歸有趣,卻甚是驚險。 當(dāng)然,這不過都是秦子軒自己的感覺,不管是抱著他的十三叔,還是那春喜班的班主,又或者是那些圍觀的群眾,都沒有絲毫覺得不妥。 就好像那兩個小女孩,這般的在高空做著雜耍,沒有一點危險性似得,還不時的能夠聽到幾聲叫好,要知道,就算是那在下面的小女孩可也是躺在桌子上的,這可是離地有幾米了。 一旦摔下來,不說摔壞了骨頭,卻也足夠躺個十天半個月了,畢竟,那是兩個才六七歲的小女孩,骨頭估計都還沒長成呢,身子較之成人要更脆一些。 抿了抿唇,原本因為看到雜耍,而顯得格外興奮的秦子軒,再看到這兩個賣力表演的小女孩時,原本的愉悅心情頓時熄滅了大半。 他本不是一個同情心特別泛濫的人,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之人何其之多,秦子軒便是再有心,那也是管不過來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屬于自身難保的那一伙。 但瞅著眼前這兩個跟他年紀(jì)差不多的小女孩,本來正應(yīng)該是在父母懷里撒嬌,可現(xiàn)在卻只能大冬天的在街頭賣藝,做著這種高危的動作,秦子軒還是覺得,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是年齡相近的關(guān)系吧,看著她們,秦子軒總是容易聯(lián)想到自己,如果他穿越的時候,不是好運的投胎到了皇家,而是像她們一樣。 那現(xiàn)在,冒著危險只求混一口飯吃的是不是就會是他了呢,雖然不會有宮中的勾心斗角,也不會有那些暗地里的陰謀詭計,可卻每天都要為了生活去奔波。 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嘛,秦子軒難得的迷茫了,他原本覺得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那天下間最危險的地方,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所以他才想要熟悉那個地道,所以他想要努力的研制出那滑翔翼,可現(xiàn)在看著這些賣藝的人,秦子軒突然覺得心里有些惶恐,還有些不安。 他自認(rèn)為有了那些周祥的安排,有了銀子和店鋪,等到自己長大了,以自己的本事,離開皇宮之后,自己會生活的很好,可事實真的能如他所想的那樣嘛。 秦子軒以前對這點充滿了信心,他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么地方是比皇宮更危險的了。 可現(xiàn)在看著自己去做那種危險的動作,卻半點不覺的兩個小女孩,還有那些視若無睹的觀眾,秦子軒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fā)涼。 他現(xiàn)在會不會就是那個處于高空中的小女孩,自認(rèn)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還在那里洋洋得意,但其實踏錯一步就是摔下去的下場。 眼神中帶了些茫然,秦子軒定定的看著那熱鬧的人群,那在高空中不斷變著花樣的小女孩,只覺得就像是被人猛地?fù)袅艘话羲频?,從那混沌中清醒了過來。 神色不停的變幻,過了好久,秦子軒才算是平靜了下來,他抬眼瞅了瞅那些已經(jīng)結(jié)束,要收攤了的雜耍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明悟。 或許皇宮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但這個世界卻也不平靜,皇宮中的威脅,他還能夠把握,可這外面的威脅,卻是無知無覺的,即便他成人了,也未必能夠保護(hù)自己。 想要再長大之后,離開皇宮,這固然是一個很好的想法,可對于一不懂武功,二沒有金手指的自己,卻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很多危險,都是隱藏在平靜水面之下的。 想通了這點,秦子軒再看向自己這位十三叔時,眼神中又多了些變化,原本他給自己準(zhǔn)備好的兩條道路,或許真行得通的,只有十三叔這一條。 “怎么了,小五,沒看夠,還想再看一看嘛?” 把小侄子換到了另一邊胳膊上抱著,秦岳悄悄的揉了揉那已經(jīng)有些發(fā)麻的左胳膊,面上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家小侄子的異常。 這不能怪秦岳的反應(yīng)遲鈍,實在是他們在這站得時間有些久了,小侄子雖然年歲小,但這分量可是一點都不輕,就這么抱著,那便是秦岳力氣再大,時間長了也麻了。 可偏偏秦岳又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不好意思承認(rèn)是他自己抱不動了,要不然讓那些侍衛(wèi)上前兩步,倒也不用他自己一直苦撐著。 “不是!十三叔你把我放下來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人了……” 秦子軒搖了搖頭,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位十三叔的小動作,他望了眼那已經(jīng)從高臺上下來,與那些大人一起開始收拾東西的兩個小女孩,只覺得心里面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不幸得,莫名其妙的穿越,冰冷險惡的皇宮,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努力的生活,要學(xué)會知足,可心里還是難免有些不甘。 可現(xiàn)在看著面前這不過就比他大個二三歲的小姑娘,秦子軒忽然覺得,他已經(jīng)算是很幸福的了,他的人生已經(jīng)要比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強(qiáng)得太多了。 “怎么了,小五?” 直到這個時候,秦岳才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這懷里的小侄子,剛剛明明還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蔫成了這樣,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啊,這是怎么了。 秦岳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他努力的回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卻怎么也想不出來,最后也只能順著小侄子的意思,把對方放在了地上。 或許這就是孩子吧,前一刻還是晴天,后一刻就變成了霹靂,情緒多變的厲害,忘了從哪個側(cè)妃那聽來這句話的秦岳,本能的忽視了自家那幾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兒子。 “你們剛剛表演的好厲害,你們會一直在這里表演嗎?” 剛被十三皇叔放到地上,秦子軒就噔噔噔幾步,跑到了那兩個正在收拾行李的小姑娘面前,試探著開始套話。 在秦子軒看來,這兩個小女孩能夠在這么小的年紀(jì),就出來賣藝,那肯定是家里面沒有大人了,甚至還有可能,是被那班主給拐賣過來的,要不然,誰能舍得呢。 這么想著,秦子軒還不禁回頭瞅了那站在不遠(yuǎn)處,正指揮著大家收拾行李的班主一眼,雖然對方看上去像是個好人,可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那還少了嘛。 “小少爺,我們只是路過京城,很快就會離開的,不過今天的賞銀多,或許……或許古大哥會讓我們多留兩天也說不定……” 本來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姑娘,一見到穿著打扮都極其講究的秦子軒,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眼神中還帶著些膽怯。 跟著春喜班已經(jīng)走了有一年多的小姑娘,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了,很清楚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像是這種富貴人家的小少爺,那要是一不小心惹著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禍?zhǔn)铝恕?/br> 尤其是看著那邊正虎視眈眈的侍衛(wèi),小姑娘就更是有些心慌了,說道最后,連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但口齒還是比較清晰的把話給說清楚了。 “古大哥?” 安撫性的給了面前這小姑娘一個微笑,秦子軒咀嚼了一下這個稱呼,便知道自己剛才想得東西,有些差了,若真是拐賣人口的惡人,絕不會是這般親密的稱呼。 第196章 “哎呦, 我的小侄子唉, 才這么點就懂得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行啊, 有你十三叔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眼瞅著自家小侄子一被放下來,就去那邊找上了兩個小姑娘搭話,秦岳摸了摸那并不存在的胡須,臉上帶著一抹古怪的笑意,語氣顯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當(dāng)然, 這只不過是習(xí)慣性的開開玩笑罷了,秦岳并沒有真的認(rèn)為, 自家小侄子是看上了這兩個小姑娘,先不說年紀(jì), 單只說這相貌,那就遠(yuǎn)不至于。 宮中那好看的姑娘有多少, 秦岳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跟秦子軒一般大的雖然沒有,但像是這兩個小姑娘這般大的,新入宮的小宮女,那可是多了。 自家小侄子就算是開了竅, 那眼光也早就被養(yǎng)高了, 所以秦岳是絲毫都不擔(dān)心,再者說了,就算是真看上了那也沒什么,收在身邊當(dāng)個丫鬟也就是了, 左右不過是兩個小姑娘而已。 “十三叔,你會不會說話啊,什么叫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你也不看看我才幾歲,思想也太過不健康了!” 被秦岳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嚇了一跳,秦子軒有些惱怒的回頭瞪了這不著調(diào)的一眼,還是一個堂堂的王爺呢,這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沒看到那班主還有那群雜耍的,都在往這邊看嘛,說話都沒個遮攔,這被那些人聽到了,不得往其他的地方想啊,他可沒有戀童癖好不好。 被自家小侄子瞪了一眼,秦岳摸了摸鼻子,不吱聲了,只是背著雙手,饒有興趣的瞅著小侄子,一本正經(jīng)的套那兩個小姑娘的話,眼神中不禁閃過了一抹深思。 那會在王府門口,見到這小侄子的時候,秦岳就知道,自己以往對這五皇子的看法,出現(xiàn)了偏差和錯誤,這孩子哪里是膽小的怕人,那根本就是在隱藏自己,就跟他當(dāng)年一樣。 其實仔細(xì)想想也是,這宮中出來的皇子,哪有幾個是簡單的,像二皇子和三皇子這種有母妃庇護(hù)的,那還能夠強(qiáng)上一些。 可這五皇子,自幼生母早逝,能夠活蹦亂跳的長到這么大,連皇上最寵愛的六皇子都夭折了,他卻一點事都沒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自己往日里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能夠把這樣顯而易見的東西都給忽略掉,明明他也是從皇宮里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有些東西已經(jīng)是深刻在了骨子里。 根本就不是這些年的荒唐放縱能夠磨滅的,或許,這就是五皇子的厲害之處,能夠無聲無息的就讓所有人忽視掉他,不把他當(dāng)做一個威脅。 這么一想,秦岳忍不住暗自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現(xiàn)在的孩子可真是夠厲害的啊,要知道,這可不是先皇時期,皇子們多,不稀罕。 他那位皇兄可是只有這三位皇子啊,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讓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即便是有著皇兄的配合漠視,那也是一點都不容易,可比他當(dāng)年這么做的時候,難度要大上好幾倍。 “你們是從云南來的,那里距離京城要好遠(yuǎn)的,你們怎么跑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俊?/br> 正在努力套話的秦子軒,絲毫都不知道自己在十三叔的眼里,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很厲害的孩子,更不知道,自己這些年宅男的行為,還被狠狠的夸贊了一番。 他此時正一臉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兩個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那可是云南啊,跟京城那不說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卻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就算是放在前世,有著高鐵這種快速便捷的交通工具時,估計也要花個幾天的路程,至于現(xiàn)在,那沒有幾個月,哪里能夠走過來啊。 這么想著,秦子軒的眼神頓時變了,能夠從那么遙遠(yuǎn)的云南,特意趕到這京城,這一路上的窮山惡水,辛苦跋涉就不說了,只說那些攔路搶劫的盜匪就不是好對付的。 雖然如今正值太平盛世,各地百姓的生活還算安穩(wěn),就算是遭了災(zāi),也有朝廷撥下去的賑災(zāi)糧款,但盜匪這種東西是永遠(yuǎn)都禁止不了的。 秦子軒可不會認(rèn)為,這些人會那么好運的,這一程全都是遇到了好人,就算是京城的百姓富裕,在這里表演能夠多賺取一些,可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遠(yuǎn)離家鄉(xiāng),難道就只是為了多得這么點銀子。 更何況,剛剛這小姑娘還說了,他們只會在京城停留幾天,這就更不對了,一個雜耍班子,從云南跑到這來,只待上個幾天,這怎么看怎么不合理啊。 而且京城已經(jīng)算得上是地處北方了,再往北去那不是一些荒涼之地,就是更加貧窮之地,這些人總不至于好好的京城不待,去到那邊吧。 “我們啊……我們是……” 本來因為說了會話,已經(jīng)漸漸有些放開的小姑娘,一聽到秦子軒那帶著驚訝的問話,頓時變得有些結(jié)巴了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眼神也變得有些躲閃,不像是剛剛一樣自然,似乎是有些心虛,目光不停的往另一個小姑娘,還有站在那邊的班主身上瞟,像是在求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