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不過心里卻是暗暗感慨,覺得自家父皇可能是已經(jīng)聽說了慈寧宮的事情,這會是特意安撫沈玉瑩呢,要不然,怎么可能這都是送給沈玉瑩的呢。 看來,沈家的那位家主,還是很得父皇賞識的,要不然,以自家父皇的性格,他才不會去關(guān)注這些東西,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去管。 “這些年,你從朕這劃拉過去的東西還少了不成,連你媳婦的醋都吃,你也好意思!” 聽到這話,秦君頓時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這話說得,好像是他這個做父皇的,虧待了兒子似的,連給他媳婦的東西都眼饞。 “父皇,您這話說得,兒子這怎么能叫吃醋呢,這么多東西,一樣都沒有兒子的,您不覺得這太不公平了嗎?” 想起上次在御書房看到的那副,前朝大家所做的寒山落雁圖,秦子軒頓時有些心動,那副圖他要了好久,父皇都沒有賞賜他,這會那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啊。 其實要說他有多喜歡那副圖,倒是也不至于,不過有的時候,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著,當(dāng)然,他這會說出來,也是為了調(diào)節(jié)一下太過嚴(yán)肅的氣氛。 第419章 或許是兒子終于成婚了心里高興, 又或許是被秦子軒給磨得無奈, 總之, 那副寒山落雁圖最后還是落到了秦子軒的手里, 成為了他書房里的一樣裝飾品。 捧著一堆賞賜回了王府,秦子軒和沈玉瑩都挺高興的,雖然在慈寧宮的時候,事態(tài)發(fā)展不是那么盡如人意,可皇上的表態(tài), 卻已經(jīng)足以撫平這點不如意。 偌大一個王府,各房主事便不少, 更別說秦子軒身旁的太監(jiān)宮女,光有名有姓, 有頭有臉,常在秦子軒身邊伺候的就有十幾個。 這些都是沈玉瑩這個現(xiàn)在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需要去熟悉的, 不過秦子軒一向是最厭煩這種雜事,直接把自己身邊的大宮女冬兒,丟給了沈玉瑩之后,他便偷懶離開了。 這嫁出去和娶進(jìn)來那就是不一樣,沈玉瑩需要以最短的時間, 去熟悉秦子軒身邊的一切人事關(guān)系, 還得去熟悉王府內(nèi)的各項事務(wù)。 不過秦子軒就不需要專門去認(rèn)識一下沈玉瑩身旁的人了,甚至就連王府的各個管事,他也不需要太管,古代一向是講究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 這些事情都有他的王妃去cao心。 安排好了沈玉瑩的行程,秦子軒則是拿著那副從自家父皇手里給要來的寒山落雁圖去了自己的書房,親手把那副畫給掛在了正對門口的墻上。 這寒山落雁圖是前朝一位大家之家,那會正值天災(zāi)四起,朝廷腐敗,天下各處起義猛烈的亂世,這幅畫卷其實內(nèi)涵的意義很是蕭索,不太適合掛在書房之中。 但架不住秦子軒喜歡,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向不太在意這類古玩字畫的他,一見到這寒山落雁圖,就很想得到手,雖然談不上是多么珍愛。 可對于在皇宮之中,見過太多寶物,對這些東西早就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的秦子軒來說,這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事情了,要知道,就連一些千古名畫,都未必能讓他多看一眼。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秦君會把著這幅畫,一直到現(xiàn)在,才賜給他的原因,那是想要多看看,他跑去自己身邊,想方設(shè)法求畫的場景。 拍了拍手,無視了小六子一臉驚恐的眼神,秦子軒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常年習(xí)武,這點高度根本就不算什么。 其實總伺候他去校場練武的小六子,應(yīng)該是知道的,畢竟,校場之上那梅花樁,他每次都是跳上跳下的,不過或許是自幼謹(jǐn)慎慣了,每到這個時候,都會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那個青青被安置在哪了?” 滿意的看著那墻上掛著的和周圍景象,其實并不是很搭的寒山落雁圖,秦子軒想到昨天晚上讓冬兒辦得事情,不禁偏頭問向了小六子。 雖然昨日他才剛剛大婚,今天就去找其他女子,對于沈玉瑩來說,大概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青青可是關(guān)系到他的命脈,這個時候,他也考慮不了別人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就安置在了紅禪法師旁邊的院落!” 微微抬頭,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這明明是主子讓人安排的,現(xiàn)在卻還會這么問,但小六子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同時,他心里也在暗自揣測那個叫青青的女子,對自家主子來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若說喜歡,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歡,新婚的時候,都不忘記把人弄來,完全不顧慮側(cè)妃的感受,甚至還單獨的給人一個僻靜的院落,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著。 甚至生怕人家受委屈,連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都給派出去了,這若說不喜歡,小六子可不會相信,他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自家主子,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可若是單純的喜歡,那也不應(yīng)該把一個女子,放在一個和尚旁邊的院落邊,雖然那和尚都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胡子都一大把了,但那也畢竟是男子。 “本王吩咐的?” 聽到這話,秦子軒有些發(fā)蒙,他記得自己沒有過這樣的吩咐啊,不過他身邊的人,他還是了解的,他們不敢騙自己,而且,會把青青放在紅禪法師旁邊,也只有自己會這么做。 所以,這應(yīng)該確實是自己吩咐的,可為什么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莫非是自己昨天喝多的時候說得,這倒是也很有可能,畢竟他昨天喝的實在是有些多了。 小六子躬著身子,沒有接話,只是表持著恭敬的態(tài)度,這話他可沒法接口,畢竟這吩咐是冬兒傳過來的,他沒有親耳聽到,若是說錯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行了,不管這些,現(xiàn)在先去紅禪法師那看看!” 那話不過是下意識問出口的,等腦海里的思緒理得差不多了,秦子軒回過神來,便讓小六子給他領(lǐng)路,現(xiàn)在青青已經(jīng)進(jìn)府了,那有些事情,他也該找紅禪法師問清楚了。 說來有些慚愧,雖然這王府是他的,但因為住的時間還不長,他現(xiàn)在,就連從府門到他所住院落的道路,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就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不過好在,他是皇子,是王爺,出行都有人跟著,便是自己不記得了,那也沒什么,反正他也不可能把下人都甩開,自己一個人走。 秦子軒的寧王府雖然也很大,但相比于皇宮來說,卻是要差得遠(yuǎn)了,自然也不需要像是皇宮那般,走路都得坐著轎攆,甚至一走就是很長時間才能到。 因為秦子軒對于紅禪法師表現(xiàn)出來的重視程度很高,府里的管事,還有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這個老和尚,給其安排的院落不說是最好的,卻絕對比一般的要強上很多。 而且還按照老和尚自己的要求,特意選出了一個僻靜的,少人來往的院落,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亩Y遇,當(dāng)然了,這新修的寧王府,還是以奢華的康王府改建而成,也不會有什么太差的地方。 王府中的院落,面積自然不會太大,不過該有的卻是都有的,而且建造的很是別致,讓人一眼望過去,便覺得心中舒坦。 當(dāng)年的康王,最愛蘇州園林的婉約,這王府也是蘇派的風(fēng)格,倒不像是京城一般的府邸院落那般大氣,不過秦子軒卻很是喜歡這種風(fēng)格。 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種的幾株桃樹,如今已經(jīng)是秋天,樹上的桃子基本上已經(jīng)掉光了,這府里沒有主人,那些負(fù)責(zé)修飾王府的工匠們,可沒有一個敢動那桃子的。 雖然有些可惜,但皇家規(guī)矩森嚴(yán)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若是事事都能隨意著來,那這世間諸事也就會亂了套了。 “殿下昨日大婚,老衲還未道一聲恭喜!” 聽到屋子外面的動靜,正在房間中敲著木魚念經(jīng)的老和尚,放下手中的事情,帶著凈心小和尚,從里面走了出來,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他前段時間便已經(jīng)被秦子軒派人接進(jìn)了王府,如今住了也有好幾天了,昨日大婚的盛況,他也是看到了的,再結(jié)合昨日在隔壁院落感受到的那熟悉的氣機,也知道五皇子今天定會來這里找自己。 果然,這大婚第二天,五皇子就忍不住過來了,不過這也是好事,雖說不管五皇子上不上心,該救人他還是得救人,但是對方能上心一些,這也讓他救得舒心不是。 “這里法師住的可舒服,若是有什么不順心的,盡可以與本王說,但凡本王能做到的,都不成問題,便是本王做不到的,也會盡量想辦法!” 這話秦子軒說得很是認(rèn)真,雖然心中對于老和尚還有著諸多的顧慮,但對于能救自己命的人,他還是極為禮遇的,這話也不是說出來客套客套,而是完全出自真心。 說句囂張的話,在這京城之中,不,應(yīng)該是在這天下之間,他做不到的事情,不說是沒有,但已經(jīng)很少了,而且,就算是他做不到,去求他父皇,也是能夠做到的。 “阿彌陀佛,殿下客氣了,老衲在這里一切都好,多謝殿下的關(guān)心,還請殿下入內(nèi)敘話……” 雙手合十宣了一句佛號,紅禪法師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便身子一側(cè),伸手右手,請五皇子進(jìn)屋,總在外面說話,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至于五皇子所說的那些話,他并沒有太過在意,倒不是說他不信任五皇子,而是在這院落里,他住的已經(jīng)很舒服了,并沒有什么其他的需要。 “你們在外面等著,本王與法師有事要談……” 秦子軒邁步進(jìn)屋的同時,感受到身后跟著的腳步聲,不禁回過頭去制止了這些下人,再跟著他的舉動,他要跟紅禪法師所談的事情,那可不適合讓其他人知道。 這話若是放在未出宮開府之前,這些下人是不會聽的,因為宮中的規(guī)矩,不能留主子一個人在屋子里,但此時秦子軒已經(jīng)出宮開府,宮里的規(guī)矩自然便不做數(shù)了。 換而言之,這就是從一個被人管的小孩,進(jìn)化成管人的大人的區(qū)別,不可同日而語。 “法師,言青已經(jīng)安置在了你旁邊的那處院落,本王這病到底該如何治,法師可能告訴本王了?” 一進(jìn)屋內(nèi),還沒等坐下,秦子軒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若說先前他還能淡定的等待,可等這言青被接進(jìn)來后,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其實這也不怪秦子軒著急,若誰處在他的位置上,都不可能不著急的,事實上,秦子軒先前能夠忍住那么長時間不去追問,已經(jīng)是很有耐心耐力的了。 第420章 “殿下還請稍安勿躁, 您的病, 老衲已經(jīng)想好了診治的方案, 只是不能一次性與殿下說清楚, 但既然言青已經(jīng)被接進(jìn)王府,那老衲,便也可以說一下這一步該如何進(jìn)行了……” 見五皇子這般急切,紅禪法師很能理解,不過有些事情, 卻還是不能與五皇子說,甚至不只是現(xiàn)在不能說, 就算是將來,那也不能說。 不過五皇子還是要安撫的, 雖然說他所治的病,不需要怎么就管病人的心情如何, 但無疑,若是太過急躁了,那也是不太好的。 “如何進(jìn)行?還請法師指點……” 見紅禪法師東繞西繞的終于說到了重點,秦子軒精神一震,連忙追問道, 雖然不滿于紅禪法師持續(xù)的賣關(guān)子, 但是能夠先知道一點也是好的。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大婚的事,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維持了兩世的處男之身被破了,他總有些焦躁的感覺, 心中更是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這一步很簡單,并不需要五皇子您特殊去做什么,只要把那言青收入房中便好,不過切記,暫且不要去行房事……” 說這話的時候,紅禪法師并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說得很是坦然,這對他來說,就是治病過程中的一環(huán),他本身,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女子的元陰是很珍貴的,尤其是特殊女子的元陰,利用的好了,能夠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而言青無疑就是那個極為特殊的女子,不但是罕見的白狐,身上更是有千年的內(nèi)丹。 “……” 紅禪法師這話說得坦然,可秦子軒聽著,卻覺得無比的怪異,這治病,跟把言青收入房中又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還要特意叮囑他不要做那什么。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即便是以秦子軒兩世為人的腦容量,也有些弄不清楚弄不明白,不過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還是點了點頭。 反正他從一開始穿越到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是最為離奇的事了,遇到紅禪法師后,更是一件事情比一件事情離奇,到如今,面對這種事情,秦子軒已經(jīng)能夠很淡定了。 “殿下千萬不要以為老衲是在說笑,這件事可關(guān)系到五皇子病是否能夠痊愈的關(guān)鍵,還請五皇子您務(wù)必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能大意!” 見五皇子面色怪異的看著自己,怔了一會才點頭表示同意,這幅模樣頓時讓紅禪法師有些擔(dān)心,很是鄭重的勸說道,就怕五皇子不把這回事當(dāng)一回事去辦。 雖然說就算是五皇子這邊出了岔子,他們也有著補救的辦法,但那所要花費的精力可就多了去了。 而且不只是精力的問題,甚至一個不好,連人命都得搭進(jìn)去,所以這事還是必須得引起五皇子自己的重視才行。 “本王知道,有勞法師費心了,不過恕本王冒昧的問一句,這言青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讓法師如此慎重對待,又憑何能夠治好本王?” 見紅禪法師如此鄭重的警告自己,秦子軒自然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猶豫了一下后,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言青他也曾經(jīng)見過兩面,瞅著都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有些天真單純,可除此之外,也沒看出什么太特殊的地方,怎么就會成為治病的關(guān)鍵呢,這他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這……既然五皇子您問起,那老衲便破例,透露一二,殿下可還記得,昔日您在蘭貴妃手里救下的那只白色的小狐貍?” 見五皇子一臉好奇的瞅著自己,紅禪法師猶豫了一下,卻也知道,這是不說不行了,若是不把事情的真相透露出去一點,五皇子始終不會從內(nèi)心深處提起重視。 而且想要培養(yǎng)言青和五皇子之間的感情,把昔日的事說出來,也是相當(dāng)好的一個辦法,畢竟,他能夠看得出來,五皇子是如何一個冷情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想要走進(jìn)他的心里,那是十分不容易的,更何況,還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對一個完全是陌生的女人,這與天方夜譚都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法師的意思,這言青就是昔日的那只小狐貍,她其實根本就不是人?” 秦子軒一聽到這話,頓時便是心中一驚,連狐貍精都出來了,是不是一會還要來個蛇妖什么的,震驚之下,他倒是忘了與昔日那小狐貍的感情,只記得這是個狐貍精了。 其實這也不能怨秦子軒,當(dāng)初小狐貍偷偷溜走可是給他閃了一下,那會為了小狐貍而敞開的心房,也是再一次的被關(guān)了起來,可以說,對于當(dāng)初的小狐貍,他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懷念了。 那會相依為命而產(chǎn)生的獨特情感,這么多年下來,早就已經(jīng)被消磨光了,若是紅禪法師說得再晚點,怕是連這點懷念都要被遺忘了。 “沒錯,言青姑娘卻是狐族之人,而且還是罕見的九尾靈狐族人,也只有這樣特殊的神獸,才能治好殿下您身上的??!”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說了,紅禪法師便沒有繼續(xù)賣關(guān)子,很是痛快的便給出了準(zhǔn)備的答案,不僅如此,還特意點出了言青的重要性。 九尾靈狐乃是上古流傳至今的神獸,雖然說到如今,純正的九尾靈狐已經(jīng)沒有了,但只要能帶著些九尾靈狐的血脈,那便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存在。 而那青青,便是如今九尾靈狐一族唯一殘存的后裔,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他們這一眾的謀劃,若不讓其只剩這么一只幼崽,那他們又怎么能實現(xiàn)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