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朕的jian宦是佳人、懷孕后她逃跑了、都市修仙聊天群、穿越六零小圓滿、小檸檬、不要作死撩學(xué)霸、[綜]自從我撿到了殺生丸這白富美、黑化魔王養(yǎng)成中、說好的隱婚呢、我的浴缸通海洋
嫉妒這種所謂的不成熟,嫉妒這種自由,嫉妒這種灑脫,嫉妒所有人都愛夏普,為他神魂顛倒,任由他縱情狂態(tài)。 上輩子他被生活推著走,不想被任何人碾過去,所以越爬越高,越走越往上,可站在頂峰也并不曾感覺到什么快樂。大量的工作跟計劃占據(jù)了他的時間,他對所有合作對象都笑臉相迎,對所有下屬則嚴格要求,高強度的工作最后也送了他一份可以永遠休息的大禮。 沒有人愛他,他也不愛任何人。 這輩子也相差不遠,顧云開對人生并無任何過度的幻想跟追求,仿佛追名逐利,苛求成功早已成了他人生的一部分。他應(yīng)死者的想法與寬容顧見月的執(zhí)著繼續(xù)在這個娛樂圈里生存下去,可惜他是個商人,對演員應(yīng)當該如何計劃一竅不通,更無需提及為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安排什么計劃了,學(xué)習(xí)日常與琢磨演技已經(jīng)花費去了他過多的精力。 之后就如同順水推舟,他就是那片舟,慢慢在這一切里找到自己感興趣的,可以作為夢想的對象。 夏普說得沒錯,他是個機器人,命運安排他擁有什么,他才能得到什么。 說不準連機器人都比他富有思想的多,他從未生活過,他只是一直不斷的,不斷的生存著。 顧云開坐在那張冰涼又柔軟的地毯上大概有那么會兒功夫,時間的概念在他腦海里模糊的不成樣子,他疲憊的脫了鞋,然后把幾乎要勒死自己的圍巾解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渾渾噩噩的跌進了柔軟的床鋪里,說不上腦子里是不是一團漿糊。 整個人像是瞬間墜入了深谷,他不知道何時會摔個粉身碎骨,只是不斷的自由落體著,大腦一片空白,刀鋒仿佛剜過皮膚,發(fā)冷的刺痛著。 直到手機從口袋里跌了出來,在床鋪上翻了幾個跟頭,大概是被單上的褶皺蹭了過去,通訊錄被打了開來,一長串的名字里,簡遠兩個字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顧云開的視野之中。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顧云開不確定對方在不在忙,也許在跟團隊練習(xí),也許是在做音樂會的準備,也許是…… 顧云開將手機撈到了掌心里,疲憊的仰臥著,忽然感覺到一陣畏懼與瑟縮,像是久居黑暗的人第一次接觸光明,難免感到有點小心翼翼的無所適從。 他從沒任性過,連同這種機會都極為難得。 畢竟這個晚上已經(jīng)夠糟了,他實在不想再經(jīng)歷些更糟糕也更尷尬的事。 綠色的通話鍵在顧云開游移的拇指下巍然不動,他生平第一次知道原來只不過是打個電話都是如此艱難,當那舉酸的拇指不堪重負的垂落與觸屏相觸碰時,顧云開多少有些吃驚的撤回了手指,卻無端從中滋生出一種竊喜般的僥幸與憂慮。 振鈴聲響了數(shù)次,顧云開沉默的看了看,卻遲遲沒有掛斷。 大概是有一分鐘——或者是鈴聲不斷的響了六七次左右,顧云開幾乎都要絕望了,他將手機丟棄在枕邊,靜靜等待著應(yīng)有的系統(tǒng)女音冷冰冰的回報無人接聽的結(jié)果。那頭卻忽然接起了電話,可以聽得見那頭聲音嘈雜,像是許多樂器混在一起似的。 “我打擾你了嗎?”顧云開本欲出口的傾訴與驚喜頓時一道卡住了,他沉默了片刻,謹慎又遲疑的說道,“很抱歉?!?/br> 像是烏龜小心翼翼的將脆弱的頭縮回了堅硬的龜甲之中。 不對勁。 通話與視頻截然不同,正因為瞧不見模樣,才會尤其注意到聲音之中的差別,簡遠看不到顧云開是什么樣子,可是他聽見那聲音里的疲憊與無力,那很不像是顧云開平日里的模樣。 他記得這位先生向來彬彬有禮,對自己的要求一絲不茍,每次見面與交談,他就理性的好像是一臺嚴絲合縫的機器,渾身上下運轉(zhuǎn)流暢,找不出半點毛病來,哪怕是陷入困惑需要求助的時候也是如此,依舊冷靜得無可挑剔。 無論接受什么樣的角色,他都會在那些狂亂、詭異、具有可怕吸引力的感情之中掙脫出來,用理智分析人物的情感與性格。 可現(xiàn)在并不是這樣,他聽起來像缺了油,少了零件,沒了動力,脆弱而迷茫,仿佛迷途的路人在道路上徘徊猶豫,急需要黑暗中的燭光指引迷途。 仿佛瞬間從理智的機器化身成了無助的人類。 “啊——事實上……我正想擺脫這一切?!焙嗊h打定了注意,于是撒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謊,他沖老樂師們打了個招呼,將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的空隙之中,雙手合十,求饒般的對這些合奏的音樂家們眨了眨眼,露出乖巧又誠懇的模樣來。 “去吧?!?/br> 穩(wěn)重的樂師長無聲的說道,又比了個九的數(shù)字:“記得回來?!?/br> 沒問題! 簡遠俏皮的拋了個媚眼,急急忙忙的從這金碧輝煌的音樂殿堂之中脫身而出,來到了安靜無比的陽臺邊緣處繼續(xù)進行他們的對話。 他暫時不參加練習(xí),可也不能影響任何人。 那一頭的顧云開似乎有點失笑,他低沉且沙啞的嗓音帶著點傷感,又仿佛斟酌過似的開口:“你好像總會在恰當?shù)臅r候跟我站在一起,我很感激這一點,真的?!?/br>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您啦?!焙嗊h看著天上的月亮,愉快又溫柔的說道,“我愿意做您的丘奇,也愿意在適當?shù)臅r候做加西亞,假如我做不到的話,那我就不該對您這樣輕易的許諾不是嗎?這本就是理所當然,既然是我應(yīng)該做到的事情,那又有什么可感激的呢?” 顧云開又在手機那頭笑,聲音出奇了的低,可是很清晰,不至于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么:“但是通常人們許諾的時候,都是很真心的,我相信……起碼在那一刻,只是做不到而已……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忘掉的,無論是許諾的,還是被許諾的?!?/br> “為什么呢?”簡遠多少有些不解,他琢磨了會,仍舊選擇追問道,“為什么答應(yīng)自己做不到的事?” “也許……他們以為自己會做到吧?!鳖櫾崎_嘆了口氣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常態(tài),“或者是出于安慰,客氣,跟一種同情心衍生的關(guān)照。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當真的,他們當時聽了很感動,然后沒過多久也就忘了,又也許,我們都覺得自己不該那么麻煩別人?!?/br> 簡遠沉默了會兒,下意識搖了搖頭道:“我不太明白,別人答應(yīng)的事情,為什么您要考慮麻不麻煩呢?” “這通常就是人類煩惱的根源了,會不自覺的過于在乎別人的想法。”顧云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假如有些人快活的只用做自己,不必考慮別人,永遠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人們又都愛著他,那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br> 簡遠忍不住笑了起來,從善如流道:“那就好辦了,你起碼在我面前可以做一個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人呀?!?/br> 顧云開似乎被噎了一下,他忽然生硬的轉(zhuǎn)開了話題:“我真的沒打擾你的演奏或者練習(xí)什么的嗎?” 他又再度確認了一遍。 “等打擾到的時候,我會告訴您的。”簡遠笑道。 顧云開似乎也笑了起來,他緩緩道:“跟你聊天總是很開心,我不怎么常有這樣能放下一切可以隨便聊一聊的機會跟對象?!?/br> 他聽起來還像是有些什么事情郁結(jié)于心,可比起剛剛打電話來時要好得多了。 “那現(xiàn)在您應(yīng)有盡有了?!?/br> 簡遠的聲音依舊平和而包容,仿佛支柱般穩(wěn)定住了顧云開的心情,假如別人說出這些話來,難免會有些虛偽與過于甜膩的奉承,可是簡遠不會,他吐露出的每個字都像他彈奏出的音符那樣動聽與真實。 “對了,你不必再對我用敬稱了,既然我們是朋友,更何況你打字的時候都已經(jīng)變成你了?!鳖櫾崎_故意說了一段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放在前頭作為鋪墊,他的疑心又再攀爬上來,片刻都不得安寧,那問題仿佛毒液與冰渣似的戳刺著他的舌尖,叫他咽回腹中;又好似地獄里的巖漿般熊熊炙烤著他的心臟,恨不得頃刻間就吐出來。 “我不明白。”顧云開輕輕的嘆息道,“我是如何成為這個幸運的人的?” 簡遠的沉默長久的幾乎令人有些不安,顧云開卻不曾后悔,他如果無法刨根究底得知這毫無由來的好意,即便此刻欣然接受,也遲早有一日會惶恐不安到懷疑對方的目的,他也許會后悔對人生的抉擇,可對自己做出的決定,卻少有反悔的時刻。 “這件事,說起來其實有些令人羞愧?!焙嗊h轉(zhuǎn)過頭看著那些樂師們休息著聊天的模樣,他本以為自己終身都無望進入這些人當中了,“在遇見你的那一天,我本已打算向我的父親投降,對他道歉,接受他對我的一切安排?!?/br> 顧云開多多少少有些吃驚,他問道:“你們因何事不合?” “我的父親與爺爺都是極具盛名的音樂家,他們都是很偉大的作曲者,我小時候便沐浴在他們的光輝之下,那時我還能寫出不少曲子,可越是長大,經(jīng)歷的事情越多,我反而越難下筆了?!焙嗊h輕輕嘆息道,假使他這時不是在告訴顧云開自己的想法,幾乎難以想象他這樣愉快的人也會有這樣的苦惱,“我離開了家,去了陌生的城市,租了一套小房子,我不太去遠的地方,只能寫一些破碎的旋律,覺得壓抑了,就在房子前的小公園里走走,偶爾演奏一番。” 原來如此。 簡遠自陽臺的欄桿往外看,看到了被切割成截然不同的月光,微笑著說道:“我那時候滿心絕望,我想,我自此大概止步于此,也許就要放棄創(chuàng)作的美夢了,大概是我沒有什么天賦吧,是時候結(jié)束這任性妄為的行為了,別再繼續(xù)做個胡思亂想的傻子了。然后您就來了,像是做夢一樣,您站在那里,仿佛繆斯降臨,我看得出來您愛我?!?/br> 他又恢復(fù)了稱呼,顧云開卻沒有太多計較,這還是頭一次在簡遠口中聽到那段初遇。 “這些粗糙的,破碎的旋律,我本以為除了我沒人會再愛惜它們,您就站在那里,然后告訴我很好,會為我買票。我本就要向我的父親投降了,可是……可是您還稱呼我為小音樂家,于是我就答應(yīng)了那場演出,可卻再不打算低頭了,我不想只做個演奏者,我想當一名創(chuàng)作者?!?/br> “我努力的將那些旋律寫的長一些,更長一些,但它們就是沒辦法成一首曲子,我將它們改了又改,每當我沮喪的邀請您試聽時,您總會不厭其煩的告訴我:它們可美極了,期待你的下一次進步?!焙嗊h的聲音溫柔,“假使說我的生命除了音樂皆是枯燥的,那您是另一種永恒且動人的存在。” 顧云開微微張了張嘴,嘆息道:“很……很動人,可事實上,任何人都會為你這么做的,我只是抽了些無足輕重的時間?!?/br> “我沒能等來任何人,我只等來了你?!焙嗊h不贊許的說道,“請別妄自菲薄,假如非要說的話,那任何人也都會為你這么做的?!?/br> “什么……啊——不。”顧云開下意識否決道,“并非如此,你……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br> 有那么真摯熱情的靈魂,有那么甜蜜溫柔的善良,有那么……令人怦然心動的溫暖。 “假如我對所有人都是特殊的,那你也是?!焙嗊h的聲音溫和而又鎮(zhèn)定,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您對我也是特殊的?!?/br> 似乎是覺得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過于強硬,簡遠又軟化了些:“我真誠的熱愛著您,請別再說這些話了。” “那什么……”顧云開有點無所適從,他干啞了片刻,抽著氣道,“我……我們不太習(xí)慣說這個字,它聽起來有點像告白,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就是……我希望你能,呃,注意……算了,隨便你吧?!?/br> 像是一下子放棄了抵抗。 簡遠忽然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他甜蜜的又故意重復(fù)了一遍:“您真可愛,我真的非常真誠的熱愛著您?!?/br> “來真的?”顧云開的手都有點發(fā)抖,語氣里說不出帶著笑意還是不滿,之前的虛弱感消失的蕩然無存。 “啊,我的指揮官在喊我?!焙嗊h立刻飛快的說道,“我得趕緊趕回去了!晚安,有個好夢?!?/br> 顧云開笑罵道:“溜得倒快,我可沒聽見什么聲音……不過,晚安。”他的聲音很快變得輕柔了起來,尾音仿佛羽毛般輕盈的飄浮在空中。 通話自然而然的停止了,他們都正常的道了晚安,默許般的同意了這段對話的結(jié)束。 手機貼著耳朵的炙熱仿佛還沒完全的消退,手機被緊緊壓在皮rou上伴隨電池的消耗而有些發(fā)燙,那溫度本該是很不適宜的,可顧云開只感覺到了溫暖。 除了溫暖,還有那種怪誕不堪的無力感也迅速從他身體里消退了出去,胃部緊繃著,顧云開平躺在了床上,伸手撫按住了腹部,他不知道怎么的感覺到一種奇特的飽脹感,并不是撐得難受的那種漲腹感,而是覺得胃部像是暖暖的,整個身體仿佛被什么東西包裹住了,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跟困倦。 他覺得自己可以入睡了。 在蓋上被子之前,顧云開忽然想到簡遠整個晚上都沒有問他打過電話來是為了什么,就好像那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電話,不需要任何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簡遠提到的“您愛我”跟“我真誠的熱愛你”都不是愛情意義上的。 “您愛我”是指云開很欣賞他的音樂,給予他一種尊重,珍愛,贊賞的感情【這也是愛?!?/br> “我真誠的熱愛你”,意思是簡遠也同樣回饋相同的感情。 這里揭露為什么簡遠會對云開一直用“您”跟對他相當暖男的原因 這一章我發(fā)現(xiàn)夏普那段很多人其實沒看懂云開是什么想法所以以為是崩了或者是發(fā)力過猛。 特別來重新解釋一下,其實夏普有句話是重點,什么人發(fā)怒才會留面子,我們體面過日子,客氣對人,都沒錯,但是不會壓抑到連自己的本性都藏起來,你想想別人罵你你會生氣,壓抑到了極點就會爆發(fā),可云開連爆發(fā)都是客客氣氣的。你想如果你跟你朋友一起玩,你突然把他推倒,他頭上出了血,他對你大發(fā)脾氣你可能還能理解,如果是微笑著擦掉血跡,說不要緊呢?我想每個人的反應(yīng)絕大多數(shù)都是驚恐而不是我這朋友脾氣真好吧,每個人對事情要求是有一個值度的。 之前朋友那段,云開覺得人群孤獨就已經(jīng)是預(yù)示了他本身并不融入任何人,每個人都跟他看起來很好,但沒有任何人能走到心里去。有讀者說希望這一段云開是自己扛過去……這不是自己扛過去的地方啊,是他敞開心扉面對這個世界,讓人家走進來的一個過程,所以簡遠會出現(xiàn)(并不是說我認為簡遠就該做個安慰角色所以把他安排在這里,也不是強行這里在意影響跟別人的評論) 而是云開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到,自己的確是個成功的人,但是太過于成功了,他把自己隱藏的就像是機器人,機器人不會傷心的,因為它無法產(chǎn)生感情,云開是讓自己不對任何人產(chǎn)生感情,所以他開始感覺到空虛(這里前面也埋了伏筆,他最近還在演戲,易默文跟加西亞都是愛情跟友情非常豐富的角色,但是云開沒有,演完他會有一種失落感,因為這種充沛的感情他從來沒有從任何人身上得到過。) 這才是他受到刺激的真正原因。 第46章 愛意 拍攝加西亞葬禮的那天極恰巧的正好下了雨。 本來只是陰天,李斯思左看右瞧找不出要下雨的痕跡, 畢竟一個導(dǎo)演不會同時兼任一位天氣學(xué)家, 所以他大手一揮, 直接開拍,不過還是做了些下雨的準備。 加西亞是紅發(fā)碧眼, 平常演戲的時候要帶上碧色隱形眼鏡,有時候帶得時間太長,環(huán)境又極度惡劣的時候就很容易導(dǎo)致眼睛發(fā)炎。顧云開跟夏普都發(fā)炎過幾次, 菲尼特意去買了藥水給他們倆點, 顧云開是劇組里少數(shù)沒有助理的演員, 畢竟他在這里拍戲,顧見月要為他之前拍戲的宣傳缺席跟不少片方解釋協(xié)商, 而且還有些零零碎碎的瑣事要忙。 所以好心腸的菲尼捎帶了他一個,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夏普老是對顧云開惡作劇所以心存愧疚。 不過不管怎么樣, 多謝可愛的菲尼。 《風(fēng)月別離》上映之后沒有多久, 就引起了不少爭議,這個幾乎有些老套的愛情悲劇故事在導(dǎo)演與演員堪稱完美的演繹下生動而令人酸澀, 它并不是一部主旋律的賣座電影, 甚至可以說有些非主流, 不少男性會因為題材的尷尬望而止步, 絕大多數(shù)的票房都是了解并且喜愛腐文化的女孩跟不少還不敢完全離開柜子的年輕人所貢獻的。 大概是因為這種不斷重刷的熱度對院線多多少少有所收益, 因此并沒有提前下檔。 有幾家媒體提了提《風(fēng)月別離》,可這畢竟不像是那些爆米花電影能宣傳的鋪天蓋地,因此很快也就淹沒無聲了, 倒是許多知名網(wǎng)站上不少影評人對此好評如潮。 影評人聽起來稀松平常,不少網(wǎng)站上都有一大堆長長的影評,可真正能夠出名的影評人通??胺Q是電影創(chuàng)作者與觀眾之間的橋梁,他們對電影歷史了如指掌,對技術(shù)跟鏡頭都有獨特的心得體會,視野寬廣樂意觀看所有題材,也有明確的個人風(fēng)格跟思考。 不少觀眾會在看完電影之后意猶未盡的再搜尋相關(guān)的影評觀看跟理解,尋找其中能戳中自己的見解或者而是還未發(fā)現(xiàn)的東西。 艾晴晴就是這樣一位專業(yè)的影評人,她并不以此為生,主職是在報社里擔(dān)任編輯,表達能力跟文采都相當強,業(yè)余愛好就是電影——這可能是與她的爺爺是一位電影院的放映員有關(guān),當初還在膠片時代的時候,她一直跟在爺爺身邊看著那些如同萬花筒般的電影,看著膠片被“剪”掉,然后上映,放著膠卷的箱子又沉又大,長長的,走馬燈似的在屏幕上轉(zhuǎn)變著。 當放映員賺得錢并不多,可是很有趣,艾晴晴經(jīng)常在后臺看著那些膠片,還有爺爺麻利的擺弄那些笨重巨大的放映機,然后在電影上映時跑到放映廳里,看著人們的喜怒哀樂,悄悄坐在一個沒人的座位上,跟著他們歡笑,跟著他們哭泣。 艾晴晴的父母并不喜歡這種娛樂,他們都是比較本分老實的上班族,看不出電影跟電視的區(qū)別,只在意價錢的問題??蔂敔斎ナ乐螅缜绲哪X海里還是會時常出現(xiàn)電影上那些生動的感情,還有觀眾們得到的回饋,童年的回憶讓她對電影有一定程度的偏愛跟嚴苛要求,相反對電視劇與網(wǎng)劇就沒那么大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