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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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不太踏實(shí),可是能因?yàn)槔钔氖?,可能是又因?yàn)樾闱賾K死的事。誅心的事做得多,殺人的事頭一回,即便不是親手一刀子刺死的,也總歸是從她手里送命的。 趙祁慎一瞅就知道她難得性子怯一回,拍了拍大腿說:“成,愛窩哪都成?!?/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露出笑來,心里想,炕是打死的,他總不能搬了! 她輕松的到配殿梳洗,歡喜早早給她送來了換洗的中衣中褲和官服,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后,一抖袍子要穿上時發(fā)現(xiàn)有字條直接就飄了出來。 上面字跡蒼勁有力,墨都透了紙背,她疑惑著拿到燈下,上面寫著走水二字。 走水......今天走水的只有鎮(zhèn)刑司。 她猛然把字團(tuán)揉到手心里,眸光閃動間已經(jīng)想到可能傳字條的人—— 鄭元青。 今天她從鎮(zhèn)刑司出來的時候,他是在的。 他可不就是劉太后的人。 他送這個來又是什么意思。 顧錦芙快速把官服再套上,戴好帽子,走出配殿后問歡喜:“今晚誰在外頭當(dāng)值?” 歡喜想了下回道:“剛才看到似乎是鄭副使?!?/br> 她心中冷笑了一下,再問:“你送衣服的時候,遇到什么人了嗎?” “并沒有,宮里都落鎖了,哪里有人再敢亂走?!?/br> 那就是先前就放她衣服里了。 顧錦芙思索再三,到底沒有去找鄭元青問清楚,而是把紙條撕碎了藏在袖子里頭。 如今事已定局,她去問了又如何,難道鄭元青還會告訴她,那就是劉太后干的?! 且看明天趙祁慎如何和首輔斗法,把穆王也卷進(jìn)渾水來,再等著看劉太后要怎么弄出嫡孫就是。 她當(dāng)做沒事發(fā)生回到東暖閣,趙祁慎不見身影,可能是在內(nèi)寢。她走進(jìn)去探頭看了看,果然見他已經(jīng)躺在龍床上,但床頭放著燭火,還聽到了翻書的聲音。 她就再度退了出去,炕上已經(jīng)鋪了被褥,炕幾也挪走了。她舒舒服服躺進(jìn)去,閉上眼,想著今晚總算能睡個好覺。就這會兒一轉(zhuǎn)身,她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落枕的脖子好了...... 是什么時候好的,她也忘記了,倒是更落得輕松。 就當(dāng)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腳步聲,然后被子就被人揭開了,冷風(fēng)中一俱guntang的身子也擠了進(jìn)來。 她一個激靈就睜開眼,發(fā)現(xiàn)趙祁慎居然就那么不要臉跑她被窩里來了,幾乎是沒有思考的,抬腳就將人給踹了下去。 趙祁慎哎喲一聲,滾下去的時候還拖著她,將她抱到懷里,兩人都掉到腳踏上再翻到地上。 兩人rou疊rou的滾作一團(tuán),都摔得疼。顧錦芙氣得眼前一黑,直接就翻身坐到他身上,雙手掐他脖子:“你就不能安安心心讓我睡個覺!” 她吼人的聲音又高又尖,值守在寢室外頭的人嘴里都咝一聲倒抽口氣,這可是坐實(shí)了天子和魏公公有染了,天子這是求歡被拒絕了?! 炕又是在窗前,聲音更是無比清晰傳出到庭院,站在不遠(yuǎn)處的鄭元青身子一僵,神色有幾分驚疑不定。 趙祁慎被她膽大包天坐在身上,還被掐了脖子,哼哧哼哧地喘氣:“誰不讓你睡了,真不讓你睡,你還能這么橫嗎?” 說著,一挺身。 顧錦芙就整個人都懵了。 什么東西隔著褲子頂她了一下???! 趙祁慎看著她茫然的神色卻是在暗得意:他是沒兩團(tuán)rou硌她,但單單一樣的還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顧錦芙:揪掉!??! 第28章 清晨,一應(yīng)宮人捧著盥洗用物進(jìn)到東暖閣,屋內(nèi)熏香裊裊,有小太監(jiān)正在收拾炕床上的被褥。 原本的一床被子變作兩床,天子有龍床不睡,偏和魏公公擠一塊兒,光是叫人看著就得多想。更別說昨晚都聽到魏公公那一聲高喊,自然是坐實(shí)了與天子有染。 而此時兩人又都在屏風(fēng)后,說是伺候天子換衣裳,可這都進(jìn)去有一刻鐘了......捧著東西的手都酸了。 在宮人翹首盼天子的時候,天子摸著脖子后的抓痕正和他們的魏公公瞪眼。 顧錦芙看著那有礙瞻仰的爪子痕,縮著脖子一臉委屈:“不是你亂來,我能伸手撓你?” 趙祁慎呵地一聲冷笑:“你都揪了我兄弟了,還撓人,怎么就那么狠的手。”昨晚她那對爪子可真厲害,嚇得他拿腰帶捆了她手才算能冷靜下來說話。 他兄弟......他還有臉提。顧錦芙也瞪眼冷笑:“那是你活該!” 有他這么耍流氓的,不要臉到極點(diǎn)! “對對,都我該。對著喜歡的人沒反應(yīng),那我真得去縫個豬蹄子在褲|襠里了!” 他沒好氣,顧錦芙拿眼斜他:“什么不好聽專記什么,這心眼跟只針眼似的......” “對,就跟針眼似的,就專記著你!” 趙祁慎拿著她的話給頂了回去,是氣話,又像情話。顧錦芙抿抿唇,踮著腳看他脖子和耳朵后的印子:“領(lǐng)子是擋不了,冠也擋不住?!?/br> 他反手摸了摸:“也罷,被人瞧著又如何。俗話說打是情罵是愛的,指不定他們還得看得眼紅呢。” “胡說什么?!?/br> 厚顏無恥可能就是他這樣的了。 趙祁慎自己說著心里再一琢磨,就樂開了??刹痪褪悄莻€理,小兩口誰不吵吵打鬧,先前許志輝被他媳婦還撓花了臉,還不是照樣到處溜達(dá)。 他就嘿嘿一笑,拿肩膀撞了撞還在犯愁的那一口子:“你昨兒揪了那么一下,什么手感。” 顧錦芙聞言簡直想再朝他臉上抓一把,恨道:“筷頭似的!要什么感覺!” 趙祁慎險些眼前一黑,什么叫筷子頭,有他兄弟這樣的筷子頭嗎?那得是一扎筷子頭! 顧錦芙一點(diǎn)也不想再理會他,說上兩句嘴里就沒門把,直接轉(zhuǎn)身繞過九龍屏風(fēng),面無表情招手讓端水的宮人過來。 在宮人過來后,她背靠著屏風(fēng),低頭看了眼自己半握拳頭的手,瞅著中間圈出來圓形,臉?biāo)坪跏菬崃艘幌?,然后咳嗽一聲把手收回到袖子里?/br> 天子終于現(xiàn)身,有眼尖的看到了他立領(lǐng)也遮不住的抓痕,驚得心臟怦怦跳,不約而同的想魏公公可真是威武啊。 滿天下敢抓天子也就他一人了吧。 顧錦芙是什么人,一應(yīng)伺候的看著低眉順眼,但那顆八卦的心火熱著呢。她就跟監(jiān)視著蒼生的神仙似的,把他們細(xì)微的動作都看在眼里,心里頭就更怨趙祁慎了。 這人死皮賴臉起來誰也降不住,從今天起,她這宦臣媚主、穢亂朝廷的名聲就徹底洗不清了,可算是如了他的意。 趙祁慎走在前頭走著,背有鋒芒,不用回頭也知道顧錦芙肯定在身后罵自己。心里感慨著,這女人太彪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知道夢里那個溫馴柔婉的姑娘就只能是個夢了,想著就望天長嘆,默默自己同情自己一把。 昨天他在早朝中途跑了,今日再開朝,等來到金鑾殿的時候,大臣們已經(jīng)四五成群的交頭接耳半天。 首輔身邊圍的人是最多的,消息靈通的已經(jīng)知道劉太后打死了李望,再又傳出劉皇后有身孕,加上劉太后被人參一本的事,可謂是叫他們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了。 首輔只是沉著臉,不管大臣們問什么,都說只待天子臨朝便知如何。 次輔站在一邊身邊倒是冷清,一個卒子都沒有,就閉眼著閑閑握著笏站得筆直。 天子駕臨,眾臣忙各歸各位,在最后時刻來到的付敏之臉色極不好,站到首輔身側(cè)時低聲說道:“參娘娘的人查實(shí)了,是穆王的人?!?/br> 首輔內(nèi)沉著的表情閃過一絲詫異,但兩人沒有時間交談,只能各自站好。 晨曦的光照入大殿,身著龍袍的趙祁慎尊貴又凌厲,大刀闊斧的往龍椅一坐,一眾大臣就發(fā)現(xiàn)天子今日的氣勢與之前不一樣了。 隨著山呼萬歲,早朝啟始,首先出列的就是次輔,繼續(xù)上奏劉太后指使擄拐天子生母一案。 眾人都堅著耳朵聽,這事昨兒說一半,天子就跑了,現(xiàn)在也不知是個什么決斷。 首輔猶豫著,就聽到天子問:“戎衣衛(wèi)正使何在,朕將此案一直交由你調(diào)查,此事你可清楚?!?/br> 付敏之出列,想到先前和首輔的商議,既然是要逼穆王反的,如今也算能有正當(dāng)理由挑撥,朗聲回道:“稟陛下,臣昨日都在徹查此事,經(jīng)查昨日告發(fā)劉太后娘娘的李大人與穆王殿下私下有來往。臣再又查得先前陛下進(jìn)京遇刺一案,有證據(jù)指向?yàn)槟峦醯钕轮甘?!?/br> 一番話出來滿朝嘩然,那位姓李的言官已經(jīng)出列,高呼冤枉。顧錦芙在這個時候抬了抬頭,看到天子英俊的側(cè)顏,嘴角正微微翹了弧度。 他心有成竹,運(yùn)籌帷幄,如今付敏之所稟的都正合他意。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以為前方是光明,所以勇敢得愚昧。 果然,下刻她就聽到趙祁慎說:“穆王,朕的皇叔如何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付敏之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將收集的‘證物’都呈了上堂。 一封言官與穆王的通信,兩只箭矢,箭頭都為穆王手中大軍所用的。 顧錦芙端著托盤捧到他跟前,趙祁慎裝認(rèn)真樣去研究。她就在他身側(cè),微微彎著腰,白凈的臉頰就在眼前,還有那精致小巧的耳垂。 淺淺的粉色,讓他想起自己以前吃過的一樣甜湯,里頭有用玫瑰汁摻著糯米做的小丸子,那丸子就是這么一種顏色。 他看得心頭guntang,覺得她哪哪兒都得他的心。在接過箭的時候,就不由自主輕輕捏了捏她軟軟的手心。 滿朝的大臣就在底下,他突然弄出那么親密的動作,顧錦芙險些就沒能拿穩(wěn)東西。 她被他的大膽驚得想瞪眼又不敢,只能低眉斂目的,怕被大臣看出異樣。 趙祁慎見她這樣,還來了趣,靠近她耳畔說話:“還生氣呢。別氣了,一會回去再讓你抓兩把,臉和脖子是不能的,其余哪處都由你?!?/br> “您非要在這個時候論這些嗎?”她忍住心驚,終于低低回了一句。耳后那片肌膚因?yàn)樗粑眠^,起了細(xì)細(xì)的小疙瘩,讓她心尖都跟著不由自主顫了顫。 “誰讓你剛才沒論清楚就跑了。” 他無賴,顧錦芙為之氣結(jié),余光掃了眼下邊的大臣,都正伸著脖子聽圣意呢。 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在大臣眼里是不是十分的親密。 顧錦芙抿抿唇,到底是退讓了,說:“那我就先記賬上了?!?/br> 趙祁慎心滿意足,重新坐直。其實(shí)剛才那樣,在外人看著就是兩人在耳語,心里猜想說的應(yīng)該都是證據(jù)的事,哪里知他們的天子正服軟討?zhàn)埬亍?/br> 然而在趙祁慎想說話的時候,突然眉鋒一皺。顧錦芙在把東西再交給小太監(jiān)的時候,故意探腳狠狠在他腳面踩過,有著刷金漆的圍欄擋著,下邊可是什么也瞧不見。 趙祁慎腳指頭疼得一抽一抽的,還得維持著威儀,朗聲朝付敏之說:“兩只箭矢也不能就此定論。穆王是朕皇叔,待朕親厚,此箭說不定是賊子異心,專偷了來混淆視聽。戎衣衛(wèi)當(dāng)該再查,至于這封信......先將李事中收監(jiān)?!?/br> 事情如付敏之想的那樣順利,他也算準(zhǔn)了天子應(yīng)該是不敢當(dāng)朝定任何一個人的罪,何況如今又宣布了劉皇后有孕,天子這個時候是進(jìn)退維谷。 首輔聞言看了上位的天子一眼,總覺得哪里不對,連平時總會搗亂的次輔都沉默著。 首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趙祁慎等付敏之領(lǐng)旨?xì)w位后,突然說:“相信不少愛卿也聽聞了一樣喜色,翊德皇后有孕,是仁肅帝的遺腹子。朕聽聞后甚是歡喜,魏錦——” 眾人被天子甚是歡喜鬧得都怔在當(dāng)場,天子沒事吧,大行皇帝的遺腹子,他高興什么?!這不是威脅到他的帝位嗎?! 大臣們都伸著個脖子,臉上表情一個比一個詭異,看著天子身后的魏公公出列,宣讀了一份圣旨。 “帝王在極,必立元儲,以固國本,綿綜社興盛。朕繼仁肅帝之君位,乃皇太后慈命,眾愛卿擁立,如今膝下無嫡無長,翊德皇后大喜,是本朝大喜。仁肅帝血脈天命所歸,朕于今召告天下,立翊德皇后之子為皇太子,正東宮之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