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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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倒還真是呆頭呆腦的,顧錦芙就笑了,也不好再逗別人。到底是穆王世子的人,她鬧著玩也該有個度,擺擺手就準備離開。 但在轉(zhuǎn)身的時候腳步卻一頓,杏眸瞇起,眼中精光閃閃。 他嘴笨? 歡喜說過這人在穆王世子跟前談吐頗有文采,一聽就是謀士的人物,在她跟前卻是這種作態(tài)。 她突然就轉(zhuǎn)身,險些就要撞到站回原位的邵軒,是邵軒反應(yīng)快退后才免于兩人的接觸。 就這么一個動作顧錦芙就不覺得這人呆笨了。 這反應(yīng)速度......習(xí)武不假。 所以剛才他都是在裝模作樣。 她還想逗人玩呢,結(jié)果是被人耍了。顧錦芙瞇著眼笑:“忘記問你了,世子爺有什么忌口的嗎?” 說話間,她直盯著他雙眼看。邵軒微垂眸不敢與她對視般,輕聲回話:“世子不能吃魚蝦,其它的都沒有忌諱。” 他瞳孔是比一般人深的顏色,即便是半垂著亦有種深邃叫人迷失的錯覺。她有一會沒吭聲,邵軒在這個時候抬頭看她,她就正好撞入他的眼晴里,在這一瞬她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 她不由得再度盯著他面容打量,不管是眉眼或是別處又都是陌生的。 “——魏錦。” 正當(dāng)她感到疑惑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就從窗子那處傳了出來。她心里哎喲一聲,還有這主吩咐她的差事呢,她抬腳頭也不回地說:“陛下,我這正要去司膳房!” 說罷跑得飛快,仿佛后頭有鬼在追一樣,背影滿滿的心虛。 趙祁慎暗中在咬牙。 剛才她就盯著人穆王世子看,如今又在廊下盯著一個隨從看,這是想做什么? 第38章 “您這還真哥倆好不成?跟頭牛喝水似的,沒得白瞎那些陳釀?!?/br> 午膳過后,顧錦芙半扛著趙祁慎回內(nèi)寢。 他是和穆王世子把酒言歡了,現(xiàn)在就死沉死沉的壓著她,她肩頭扛著他胳膊,每走一步都得氣喘。 “編排我,我聽得見!”趙祁慎鳳眼迷離,清俊的面容上染著酒氣,唇紅齒白的,抗議的聲音沒有絲毫力度。 顧錦芙心里喝呀一聲:“您真能,喝成這樣還知道我編排您呢。” 他倚著她,在想他其實清醒著呢。鳳眼一轉(zhuǎn),就看到她白皙的臉頰,因為挨得近,連細小的絨毛都能呢看得清清楚楚。 他人借酒膽,直接就朝她臉上香了一口,還發(fā)出吧唧一聲。 歡喜正跟在后頭,想著搭把手的,結(jié)果看到這一幕,嘴里哎喲叫著忙轉(zhuǎn)過身捂眼。 陛下這也太熱情了,好歹顧著他啊。 顧錦芙被親得一個激靈,險些就要把人直接給丟地上。聽到歡喜的聲音,一張臉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臊的,漲得通紅。 她氣得在他腰間擰一把,直擰得他哎喲叫喚,好不容易挪到床上,一把就將他丟上頭。 她哼哧哼哧直喘氣,見他還敢再伸手要攬自己的腰,拍開他手罵道:“你再敢亂動,我就掐你筷子頭!” 趙祁慎打了個哆嗦,昨兒被她狠掐,疼得心臟都抽筋似的,忙滾到被子里臉埋在枕頭可憐兮兮地喊:“芙兒,我難受?!?/br> 還敢叫這么rou麻,顧錦芙真想上前打他,可又怕他捂得憋過去了,只好爬上床去拽他。 “別趴著,堵得兩出氣的窟窿,能不難受。” 他還算配合,又翻個身,睜著雙眼看她,突然笑道:“還是芙人待我好,不枉我那么喜歡。” 他這是真醉假醉啊,嘴里的話越來越不能聽了,就跟故意似的。 她嘴里隨便敷衍一聲,拍拍他臉:“乖乖的睡覺,再胡說八道真掐你了。” “別掐,給摸摸?!?/br> 他耍流氓的話讓顧錦芙瞪了眼,不想再理會他是裝瘋還是賣醉,下床就要走。結(jié)果他胳膊一伸,攬住腰就將人帶床上。 在她掙扎的時候把臉埋在她頸窩里,深深呼吸:“不亂來,讓我抱一會,就一會?!?/br> 語氣里居然有那么絲的懇求,聽得她心尖一軟,輕聲道:“青天白日的,你這樣抱著我躺一塊兒,被人瞧見要怎么說,自個睡?!?/br> “晚上你也不陪我睡?!?/br> 得,這話要說不下去了。顧錦芙真服氣,這人凈給她挖坑呢,她不奉陪了! 她費了些勁將他一人丟那龍床上,根本不聽他還在后頭叫喚,走到門口吩咐歡喜:“進去守著陛下,要是渴了好給喂水。我回內(nèi)衙門。” 歡喜探腦袋覷覷里頭說:“還是您在里頭吧,您要拿什么,奴婢給您跑腿去。陛下鬧起性子來,十個奴婢也勸不住,這會又喝成這樣......” 都是在王府出來的,這人混起來是什么性子,還能不清楚。 顧錦芙聽到里頭什么東西倒了,噼里啪啦地,只好折回去,進屋關(guān)門前吩咐歡喜:“去跟張永說,讓他到內(nèi)閣再問賦稅的事,逼著那幫老狐貍早些做決定?!?/br> 現(xiàn)在姓李的給事中還關(guān)押著,趁著穆王世子這把火旺,讓首輔不得不示軟周旋。她就不相信沒辦法解決! 再回到內(nèi)寢,發(fā)現(xiàn)是趙祁慎一只腳把高幾給踢了。 她嘆氣扶起來,坐在床沿沒好氣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閉著的眉眼再平和不過。 她壞心地拿手去掐他,終于明白他為什么喜歡掐她臉了,手感是蠻不錯的。連著掐兩把,他察覺到疼一樣,拍開她手,然后翻了個身嘟囔道:“芙兒,你只能嫁我?!?/br> 她就笑了。 還只能嫁他,有那么霸道。 她扯過被子給蓋上,再去給脫掉鞋,轉(zhuǎn)頭見他又翻過身挨著自己,似乎這樣很安心似的。 “好了,陪你睡,左右都說我媚主了,不干點啥還真吃虧?!?/br> 說罷也踢到鞋子鉆被窩里,他很自然就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她頭頂上:“就是,何必矯情半天?!?/br> 顧錦芙身子一僵,怪叫著要推開他:“——你裝的!” “沒有,你進來時醒了?!彼蚤]著眼,死死攬住她,“睡吧,我給你唱小曲兒?!?/br> 還真輕輕哼起調(diào),卻不是她在西北幾年慣聽的,聽起來像是江南那邊的。他喝了些酒,嗓音有些低沉,配著柔和的小調(diào)居然十分動聽。 慕卿卿,念卿卿,又怕卿卿不解君心。 這詞兒還是rou麻兮兮的,但他哼出了詞里的彷徨,讓她一時分不清這究竟只是詞還是他的心里話。 不管是哪個,她心中都是悸動的,抬頭親他下巴。他哼曲的聲音就停了,順著蹭下來吻她,溫柔繾綣,又輕柔得不帶任何欲|念,就是單純的喜歡。 “睡吧?!彼掳驮贁R回她發(fā)頂,將她摟在懷里,心里再滿足不過。 顧錦芙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一手又按在自己心口,抿唇笑彎了眼。 兩人小歇,醒來時已是日落西山,西斜的陽光將屋里照成一片暖色,顧錦芙急急忙忙整理官服。 可在床上壓了那么久,褶子都壓實了,再整理也白搭,只能叫歡喜再去配殿取一身來。 趙祁慎一覺后酒意也散了,再清醒不過,一手撐著頭側(cè)躺著看她慌亂的樣子,鳳眼里流光轉(zhuǎn)動,填滿了歡喜。 “還是把衣服都放這兒來吧,省得叫人一趟一趟跑,更是此地?zé)o銀。” “這誰害的?” 她回頭瞪他,卻見他在昏黃的暖光中眉目如畫,微挑著眼角的鳳眼三分風(fēng)流七分溫柔。她一怔,又瞧見他半開的襟口,心頭忍不住怦怦跳動,想到他摟著自己的溫暖。 趙祁慎見她回頭就看傻了,早前對她盯著穆王世子看的火氣也消了,朝她勾勾手指,瞅著她受蠱惑一樣走過來,心里更別提多有成就感。 “這樣好看?”他在她低頭的時候貼近,顧錦芙臉終于發(fā)燙,呸他一聲。 歡喜再回來的時候敲門,她順勢逃之夭夭,轉(zhuǎn)過身后摸摸臉,不知怎么又想起來兩人間差著年歲的事。 他風(fēng)華正茂時,她是不是就要挨著黃昏了,倏地就嘆氣。 “公公怎么了?”歡喜遞衣裳時見她一臉愁容,她笑笑,“沒,著人打熱水來。有大臣來過嗎?” “首輔來了三回。” 歡喜說著臉上有躊躇,似有什么不好說的,顧錦芙神色淡淡看他,他受不住她這種威嚴的樣子忙道:“首輔罵了句成何體統(tǒng)?!?/br> 這罵的誰自然不用說了,顧錦芙心中冷笑,這頭正說著就聽見外頭又稟首輔來了。 倒是說曹cao曹cao到。 她也不換衣服了,直接就迎出去。 首輔見她宦官帽沒戴,身上衣服也皺皺巴巴的,就跟印證他先前所想,一張臉沉了再沉。 她難得往自己身上攬壞名聲,見他神色幾變居然莫名覺得舒暢,還故意一挑蘭花指理袖口掐著嗓音說:“首輔來了,恐怕還得再稍等一會,陛下那頭還沒穿衣呢?!?/br> 首輔沒忍住斥了句有辱斯文,卻換得顧錦芙笑得更加燦爛。 歡喜那頭早跑去吩咐伺候的事,很快,一溜的宮人捧著熱水用具前來,顧錦芙說了聲失陪再往內(nèi)寢去。 趙祁慎聽到她先前在外頭拿捏人,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說:“我怎么沒穿衣服了?” “這給你脫了,不就沒穿了?!?/br> 他溺她一眼,倒想她給自己脫了。 兩人在一邊咬耳朵,歡喜一眾都垂頭不敢多看,等換完衣裳,首輔已經(jīng)在外頭被晾了一刻鐘。 趙祁慎大步往外走,一撩袍子坐下說:“首輔有何要事。” 首輔過來三回終于見著人,再有氣也只能壓著,見過禮后說道:“陛下,穆王一事,陛下還得三思。” “三思?朕不懂首輔的意思?!?/br> “陛下,臣知道陛下對臣有所誤會,但臣等只是臣子,若是換了穆王,那便不只是一個臣子的身份了。” 大家都是聰明,而且就是要挑明事情,首輔單刀直入。 趙祁慎就笑了,笑容有幾分玩味:“首輔這話倒是有點意思。” “陛下可細想臣所說的有無道理。陛下剛剛登基,朝中還有許多事務(wù)并不熟悉,仁肅帝病重的時候,都是太后娘娘領(lǐng)著眾位大人議事,娘娘如今過問朝事也是怕陛下有應(yīng)付不來的。如若因為此,聽信了jian佞的挑撥,陛下就徹底與娘娘決裂,不得傷了娘娘的心?!?/br> 這個jian佞指的是誰,深究起來有好幾層意思。顧錦芙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恐怕是這里頭的一個,不咸不淡地說:“誰是jian佞,陛下自有圣斷,聽著首輔這么說,反倒像是在挑撥了。” 首輔冷眼看向她,對她那張俊秀的面容越發(fā)不順眼,但知道這會不能和她逞口舌之快。畢竟是天子心頭上的人,他是來談判的,于是移開視線說道:“陛下,臣這里頭有一份關(guān)于賦稅的章程......” “陛下,臣這里也有一個賦稅的章程,若不陛下先聽聽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