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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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悄悄瞥一眼君晏捂住的胸口:“真的很疼?”方才她也是鬼使神差了,那使出的力氣,是真的很大……而且肘彎子捅人,向來是最疼的,尤其她這種喜歡找刁鉆角度的變態(tài)殺手…… 這不是職業(yè)習慣么? 君晏一口氣憋著疼,她這問的不是廢話么?如果對著別人,他定然有所防備,可是對著白璃,他連半點內(nèi)力都沒有用上,白璃這么沒命的一肘彎子過來,自然是痛得猝不及防。 而且白璃的手實在太準,兩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這疼痛,實打?qū)嵞蔷褪羌颖兜摹?/br> 他這個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多少敵軍都動不得他一根汗毛的,竟然會傷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手上,這說出去,還不被封翊穆言這些損友笑話死! 一想到穆言,君晏好看的英眉皺得更深了——那家伙以喝多了的名義賴在君府過夜,現(xiàn)在還在君府里待著呢。這會兒白璃回去要是知道,豈不是又要去找穆言了嗎? 不行,他不能讓白璃去見穆言了。那可是他的一號大情敵…… 白璃哪里知道君晏眉頭皺得更深是因為穆言的緣故,還以為自己真的打重到君晏都忍受不了的地步。 她揪著好看的秀眉,有心想要彌補,可她捅到的是人家的胸口,又不能揉又不能吹的,讓她道歉那還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 “誰讓你那個……嘴硬的……”白璃囁嚅。 況且,方才明明是君晏占了她便宜的。這不僅嘴上占了便宜……一想到剛才君晏的言語和行動,白璃揪著的眉頭就更打結(jié)了。她怎么就沒推開他呢…… 難道……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 白璃偷偷瞥了眼君晏,發(fā)現(xiàn)君晏也正細細地瞅著她,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便沒好氣道:“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嗎?!” 她一定是魔怔了,她怎么可能會喜歡君晏呢?!君晏這個人冷情,自大,霸道,現(xiàn)在還多了一條,無恥流氓! 她喜歡的是溫柔瀟灑的穆師兄才對。那一手妙手回春,那一手劍風如花,那清朗的聲音,才是她喜歡的! 不錯,只要這里的事情一了結(jié),她就找穆師兄去! 君晏細細地看著白璃有些糾結(jié)的小臉,還有她又微微紅了的耳根子,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往邊上靠了一靠:“的確,本宮是沒見過脾氣這么暴躁的美女?!?/br> 問,為什么要往旁邊靠上一靠?不靠,難道等著白璃的第三記必殺嗎?! 果然,白璃聽見這話,立即瞪大了眼睛想要攻擊人,然君晏已經(jīng)退到一邊,白璃便瞪了他一眼,算了。 “好女不跟男斗!”白璃甩了一句,終于想起來她要問的事,“我問你啊,你為什么不讓我留下來?封氏好歹也是因為我才中的毒,那暹羅毒那么兇險,沒有解藥,她會死的!” 提起這事,君晏的面色漸漸冷下來。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白璃再次看見一股飛逝而過的殺意。 “怎么?我說錯?”白璃也收了玩笑的表情,輕眸暗閃。為什么一提昊府的人,君晏就是這幅表情? 就連上回從戚老爺子那兒回來,她拿著十里亭收回來的燈籠和短箭,君晏臉上也就是這個表情。 “你可知道今日要殺你之人是誰?”君晏卻并不回答白璃的話,只定定地看著她的眼,問。 君晏的語氣寒涼,盡管白璃知道這寒涼不是對著她的,卻還是讓她感覺到后脖子一陣涼涼。 ——這樣的君晏,才是她打從一開始認識的君晏。 白璃雙手抱胸細細地想了一想,還是搖了搖頭:“這些人看起來一開始的目標并不是我——準確地說,并不是姬槿顏,而是易水寒和易水蓮。那些黑衣人和易水寒兄妹交戰(zhàn)的時候,招招致命,不像是演戲。而我,倒像是最后才決定要射殺的。否則的話,其實趁著你同易水寒和易水蓮二人混戰(zhàn),就可以直接了結(jié)了我,豈不是有更多掩護么?” “未必?!本虆s否定了白璃的推測。他那深邃的眸子,其中的風云變幻,浮浮沉沉如深淵的煙云滾動。而其中悠悠的眸光,又如同隔岸之火,迷蒙而搖曳,讓人看不清楚。 “何以見得?”白璃對今日之事事先并沒有太多調(diào)查,一切都是君晏在安排和防備。 難道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你的推測,準確地說對了一半,”君晏雙眸澹澹,道,“你忘了一開始在亭子里,有人要推你下假山?這個人,若本宮沒有推算錯,應(yīng)該同后來的刺客是一伙?!?/br> 白璃亦細細地回想了一下,雙眸忽然一亮:“不錯,那人雖然才出現(xiàn)就被你擊斃落入假山底下,但那一瞬,我卻看清那人腰間掛著的佩劍,同后來刺殺易水寒兄妹的刺客的佩劍是一致的。不管是那劍柄上嵌著的月形紫松石,還是劍上清一色掛著的青紫色色杏花兒結(jié)的劍穗,都一模一樣!” ——她手下也有一批人手,她知道,為了區(qū)別身份,每一個幫派或者組織,從服飾到配飾都會有自己的一套獨特風格。 而有時候行走江湖就算化妝易容,憑著這些信物,還是可以分辨出誰是自己人,所以這些也便于管理和聯(lián)絡(luò)。 而既然那個想害她的黑衣人同后來的刺客佩戴同樣的佩劍,不出意外就是一伙兒的——除非有人無聊到這個時候還要嫁禍他人。 君晏看了眼白璃,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那么短的時間,白璃竟然看清了那人手中的佩劍和佩劍把柄上的寶石和它的色澤,以及劍穗的形狀和色澤,這般快速獲取信息的能力,恐怕很多優(yōu)秀的男子都無法做到。 更別說是白璃這樣年剛及笄的女子。 而尋常女子,也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技能。 君晏澹澹的目光細細地看著白璃,眸中的悠悠火光似有愈發(fā)點燃的趨勢。白璃啊白璃,你究竟還有什么秘密呢? 緩緩收回多余的思緒,君晏不輕不重地點點頭:“不錯。但當時,此人被拍下假山,假山上并沒有隱藏任何人——” 白璃點點頭,她也沒有感覺到假山上藏著人。而以后來這些人同君晏交手的情況來看,那么一大批人,想要瞞過君晏這樣的高手藏在假山之中,應(yīng)該是很困難的。 所以這些人,只能是后來才來的。 君晏繼續(xù)道:“可當我們逛了一圈梅園回來,這些人便已經(jīng)在刺殺易水蓮和易水寒了。暫且不管這些人何時出現(xiàn),藏在何處,可就在幾乎要全軍覆沒,大家都以為黑衣人都被鏟除了的時候,卻又出現(xiàn)了一支生猛的冷箭——你不覺得,這支冷箭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完美了么?” 白璃摸著下巴琢磨君晏的話,半晌道:“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這些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本來第一個人出現(xiàn),把我推下假山就可以解決,可我卻被易水寒給救了。所以這些人又啟動了第二方案,聲東擊西,調(diào)虎離山,讓大家以為其實他們的目標是易水寒和易水蓮,在大家都失去戒心的時候,突然射出這最后一支壓軸冷箭——” 白璃腦子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套路,豈不是和當日在金鑾殿中刺殺易水蓮的青鸞,套路是一樣的么?!” 見君晏點頭,白璃又一次追疑:“所以你懷疑,其實這兩撥人,壓根兒也都是一伙的?就連……” “就連當初槿顏失蹤,也都是這些人干的?!本套詈笠痪湓捒隙税琢У膽岩?。 ——其實這個懷疑,白璃早在昊天后花園的亭子里,看見同槿顏失蹤當晚出現(xiàn)一樣的短箭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萌芽,只是現(xiàn)在同君晏一討論,才最終理出個思路來。 而這個思路,讓白璃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簡直細思恐極……這個人的心思如此縝密,計劃如此周全,一計不成還有一計,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從槿顏失蹤,到接見北疆使團刺殺我,刺殺易水寒,再到今天幾番驚險刺殺……這么說來,這個人的目的都沒有達成,豈不是還會……”